《震惊!这个妃子居然》第231章


了隆国公的靴子后跟。而薛侍郎与临淄王,已经掐着脖子在地上打滚了。
先帝看到了,估计也要气死。
枕春由得他们打了半晌。这群年龄加起来几千岁的男人们,个个争得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日头渐暮,雪渐停,还没个说法。便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大年初一,究竟谁要登基为帝,这成了一个悬案。但除夕夜里,枕春有许多事情要忙,她甚至有点来不及理会。
因着慕北易的祭中不能大操大办,便在寝宫里随便摆了摆,给怀凌补了个抓周礼。怀凌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阿娘”,伸手在一堆笔墨纸砚的吉祥物里,稳稳地抓了一只包子。
枕春若有所思。
怀清还是不爱哭的,睁着眼睛像慕北易,闭着更像。
哄了两个傻儿子睡下,又定下元月里各部的年礼与赏赐,再解决了雁北大雪封山官道路断的折子。劳请了嵇昭邺率驻北的将士前去清除,又从门下省发了旨意请各处都督归乐京述职。
林林总总,又是子时。
最后再给慕北易的牌位上一柱清香。
枕春祭祀的时候,最不会说话了。望着慕北易的牌位,上头漆金的神宗崇武大圣大光孝皇帝,显得很不真实。
今次特地说了句话:“陛下您在天之灵,托梦的可给个明法儿罢。您的那群老臣子,明日再在臣妾面前打一架,臣妾也使唤不住了。”
想了想又道:“您虽然喜欢五儿,还是别让五儿当皇帝了,他今天抓着包子死活不肯松手呢。”
寝宫的门窗忽然被风吹开,吓了枕春一跳。她连忙去掩门,看见窗棂旁有一只蝴蝶。
深冬黑夜又深又静又长。慕北易的魂魄仍旧没有入枕春的梦里去,她一夜无梦,睡得黑甜。早晨起得晚了些,心中焦急,匆匆忙忙收拾妥帖赶去早朝时,文武百官俱是到了。
众人都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枕春问道,说着十分习惯地便一屁股往龙椅上坐了。软和。
慕永钺拂袖撩袍,手中攥着两只竹签上来:“皇后娘娘请。”
“干啥?”枕春不解。
慕永钺道:“剔牙。”
枕春云里雾里,不知何意,便抻袖随手一抽。
满朝文武应声耸动。
“怎么了?”枕春捏着一支细细的红头长签,不解其意。
慕永钺大手一展,他手心落着一支断签。
“嗯?”枕春还不明白,偏头询问的眼光去问大皇子。
大皇子撩袍跪下,展开手来。他的手中,也躺着一支断签。
她依稀听见满朝文武大臣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鸾和九年,春,莺飞草长,万物复苏。
枕春在瑶庭湖边掰着碎饵喂鱼。
当年慕永钺派鱼姬刺杀慕北易,慕北易盛怒之下填平了瑶庭湖。如今枕春又命人凿开了这一池当年潜过黑龙的湖泊。
暮日时的湖面波光粼粼,好似黑龙的鳞片闪动。苏白上前为枕春披了一件儿轻薄的龙凤并瑞晕彩披风,柔声道:“女帝陛下,长歌云台上的宴席开了。”
枕春将手上的碎屑一撒,推正头上沉重的宝珠花冠,碎碎念着:“摄政王定的春日群臣宴,是比不上当年的扶风郡主掌事的眼光。他如今选的那些菜谱,我早晨的时候在御书房看了,都是中年人与老头子喜欢的菜式。”
苏白双鬓已白,忍俊不禁:“摄政王也不过四十余岁,哪里是老头子。今日群臣诸亲贵均在座赴宴,诸位太妃也随着各位长公主与秦王们入禁中。便是您喜欢,留荣德太妃几日,掌持平日饮宴,也是可以的。”
枕春敛裙,后头跟着九双十八婢,寻长歌云台的台阶缓缓而上,戏谑道:“她哪里肯留在禁中,自先帝去,她的心里就只有她家的四公主。这帝城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片青春的焦土罢了。你可瞧着罢,到时候四公主及笄,整个乐京的青年,她是要挑个遍的。”
说着,二人踏上最后一步台阶,抬眼望去,长歌云台之上笙歌影遥,箫鼓缓奏。
朱红重影之处,一群臣子手把甘酒,围着两个锦衣小少年正在说话。
“五殿下,陛下还未来,岂能先动这热菜了!快快快,听老臣一句,将筷箸放下罢……”
一个十来岁朱衣箭袖的少年郎,胸前戴着一只红碧双色玉石的项圈,束着精神奕奕的武髻。他眸子清亮了带着灵动的神光,看了一眼桌案前愁眉瞧着自个儿的隆国公与薛侍郎,颇是不满,嘟囔道:“母亲素来不拘小节,平日也不计较这些。平日她面前伺候的苏白姑姑,也时常伴母亲同席而餐。摄政王吃得清淡,他今日布的小食一点儿也不香,唯有这盘韭菜猪肉包,像是有些好吃的样子。”
隆国公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岂能便随口称呼母亲,依礼该称母皇啊!”
怀凌嘴里塞着包子,手上还在拿,拿了还要往袖子里揣:“母亲听着亲切,哪有这么些规矩!”
“这……这……”隆国公气得不行,向一旁立着的紫衣少年道,“七殿下素来早慧,可得劝劝你兄长!”
紫衣少年个子稍次,狭目薄唇,生得颇是俊俏。他面无表情揣着手,听得此话,似看傻子一般望了一眼隆国公,“哦。”说着转头朝怀凌一板一眼道,“五哥回去再尝也无妨,难为此处惹得这老蠹物絮絮叨叨,聒噪得很。”
怀凌听了笑嘻嘻。便抓了案上的脆皮酥肉往紫衣少年嘴里塞:“清弟也尝尝。”
隆国公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要晕倒。
枕春生怕两个熊儿子把隆国公当庭气死,适时出声道:“隆国公乃是老臣,你二人岂能如此无礼?!”
诸人惊觉女帝到场,纷纷起身称颂唱礼。
枕春一把揪过怀凌的耳朵,不痛不痒训斥两句:“便是惯得你如此放肆,往后该打。”
怀凌袖子里的包子抖落一地,连忙捂住耳朵告饶:“此事说来也不怪我,母亲莫要生气了……”
枕春扬眉:“那还能怪谁?!”
怀清漠然的脸上眼睛忽然一亮,冷不丁来了一句:“此事说来,的确不怪五哥。”
“哦?”枕春偏头去看怀清,“你说。”
“五哥虽然馋,也不大受管教。”怀清揣袖跟着枕春,一壁往上座走,“平日爱懒睡,又顽劣,做事粗糙且敷衍,兼之思虑简单且又不懂权衡……”
怀凌一脸懵地望向怀清。
怀清目不斜视:“但心地本善,不会做出僭越之事。今日忍不住偷吃,也是因为宴席上的糕点无味的缘故。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不如先饶了五哥这一回,倘若下次再犯,便吊起来绑了手,用沾了盐水的倒钩鞭狠狠抽打便是了。”
怀凌:“???”
枕春差点笑出声,拂袖入座,去看怀清:“这德行,不知像了谁。书房里学到《指武》了?”便问,“那倒且问问你,君人者释其刑徳而使臣用之,则君反制于臣矣。倘若纳了你的谏言放过怀凌,又视规矩于何物呢?”
怀清拱手,年龄虽小,说得有模有样:“自然要罚,但该罚这始作俑者。既是缘由糕点无味,则该惩罚筹宴的摄政王。”
“哦?”枕春听了怪有兴趣,罚慕永钺,很合心意啊!展眉道,“你说怎么罚?”
怀清道:“依儿臣之间,不如缴了摄政王的太阿宝剑略示惩戒。二来,母皇可将宝剑赐给儿臣,儿臣则掌此宝剑,日日督促五哥勤学,岂不双全。”
枕春还未来得及笑,便见一旁饮酒的慕永钺闻声拂袖,指向怀清诘问:“这小子自幼一肚子坏水儿,青少之年,哪里学的旁门左道?”
怀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九叔公是长辈,何须与清计较。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您心里什么样,眼中见旁人自然也是什么样。”
枕春莞尔,圆道:“那是因为摄政王的宝剑是好东西,小孩儿看着眼馋。”说着倒也感怀,“先帝在时,也颇眼热这把宝剑。”
慕永钺一哂,翘脚剥起瓜子,道:“这便叫龙生龙,凤生凤,老……”
“嘘。”枕春斜睨慕永钺,“摄政王还是如此口无遮拦。”
“女帝陛下还是如此,随心所欲。”
二人正说着,便听内侍唱礼:“静太妃到,秦王到,秦王妃到。”
枕春听的唱礼之声,只轻轻捋袖,向来人处递出一截手:“琇莹来了,来陪姑姑坐会儿。”
琇莹着一身烟粉华美的朝圣礼服,头上戴着王妃制式的赤金垂珠步摇,向着枕春拜道:“您心疼臣妇,臣妇特意这次从秦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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