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女》第652章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惠文帝登基的第一道诏令便是大赦天下,减免徭役赋税,休养民生,倒是颇有想做个贤德君主之心,只可惜诏令还未执行,宫中便出事了。
新皇的传国玉玺不见了。
传国玉玺,是皇帝身份的象征,更是颁布任何诏令圣旨的凭证,没了传国玉玺,就相当于那个位置只是个躯壳并无实权,而且也不知这玉玺的下落究竟在何处,若是有心人凭此胡乱下诏,那天下就真的大乱了。
韦贵妃急得团团转,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敢瞒着,但也不能广诏天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朝堂动荡,所以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秘密传召勖王明王和几位重要大臣进宫,来严肃商谈此事。
彼时勖王还不知宫中出了何事,不过既然韦贵妃已经有反应,就说明明王的阴谋开始动手了,他急匆匆的往宫里走去,走时顺便拐道去了一趟朱雀街的清风苑,却未见到柳询,只有留守在那儿的长生说,一切皆在计划之中,请他安心勿念。
如此,勖王便也安下心来,进宫去。
荣升了贤德太后之位后,韦攸莲比之从前更加雍容华贵了,举手投足之间也颇具威严,不过此时无人关注她究竟如何的威压逼人,大家的目光都停在她愁苦揉着眉角,唉声叹气的样子里。
好不容易送心心念念的孩子上这大位,太后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
勖王来的时候,淡淡扫了一圈,发现来的几位大臣,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看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韦太后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他寻了位子刚坐下,小太监的唱和声便起来了,道:“明王驾到!”
明王,他怎么也来了?
勖王不知太后这么做的意思,她把明王叫来,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明王筹谋许久,不用都说今日之事都是他干的,韦太后还让他来参详宫里的困境,岂不等同于送上把柄让他洋洋得意。
勖王瞥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明王,撇了撇嘴不予理会。
倒是明王见到勖王坐在他的对面,主动打招呼道:“四哥,你也来了。”
勖王轻哼了声,小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面上却是十分荣幸似的,高声道:“是啊,太后娘娘相邀,能不来吗?先皇故去没多久,这天下还未稳固,本王总得替先皇看着点,看看有没有人对天下不利啊,这不,宫里一出事,我便闻讯赶来了。”
他是想说,自己随时看着这天下大事呢,若是明王想做什么,还是低调点好,否则让他抓住把柄,他绝不留情。
明王对勖王明里暗里的威胁和敲打不甚在意,只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四哥说的是。”便不再答话了,倒显得勖王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勖王一堵,也懒得理会他,转身面向众人,脑海中却在快速思索着这个明王会用什么样的法子刁难韦攸莲,看他能不能想出对应的解决之法来。
见到太后这样忧愁,众人自是十分担忧,便有老臣先行礼道:“不知太后深夜召集我等前来,有何要事?”
见人都来齐了,韦攸莲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总算开口道:“众位爱卿今日能应哀家的邀请来这宫中替哀家筹谋,哀家深感欣慰,此事事关重大,哀家也是没有法子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众位想法子帮帮哀家。”
众人赶忙道:“太后有话但说无妨,臣等一定尽力。”
韦攸莲道:“不瞒众位,宫中最近出现了一个怪盗,专挑最贵重独特的东西下手,哀家倒是不介意那些财帛金银的,可,可那怪盗竟将手伸到哀家的眼皮子底下来,你们说此人若是不除,哀家如何能睡得着啊。”
有人赶紧拍马道:“太后说的是,此人竟敢在皇宫里行盗,分明就是不将咱们大楚的威仪放在眼中,如此行径着实可恶,若能抓到此人定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才是。”
立刻有人附和道:“周大人说的不错,如此行为,实在可恶,若不严惩,何以扬我国威,取信于民。此事必须加紧彻查,绝不姑息!”
另有人相继点头。
韦攸莲愁眉不展,道:“哀家何尝不知此人需要严惩,但总得找到失窃之物再说吧,若是一般的盗匪哀家何至于劳师动众要让众位前来商议,实在是……”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失窃之物是大如人命的传国玉玺了。
倒是勖王口直心快些,见她难以启齿,总算问出最关键的话,道:“不知太后娘娘所丢何物?”
此话一出,那些溜须拍马的霎时回过神来,皆看着韦攸莲。
即便再不想说,韦攸莲也不得不开口了,她满是痛心道:“哀家对不起先皇,这所丢之物,是,是传国玉玺。”
第612章 玉玺不见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传国玉玺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韦攸莲说完,两眼一闭,像是对此感到万分歉意,其他人对此也瞬间没了主意,方才叽叽喳喳嚷嚷着要严惩不贷的几位大臣,更是垂着脑袋不敢再乱说话,就怕马屁拍在马腿上,太后会让他们领命去调查这重大物件失踪案。
传国玉玺啊,那是闹着玩的吗?敢偷盗此物的人绝非平凡之辈,若是一个不小心因此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韦攸莲便知这些都是拿着朝堂俸银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平日里惯会吹牛打滑,一到关键时刻就装缩头乌龟,若非这些人在朝中根深叶茂,她定早就忍不住脾气开口训斥了。
不过此事是她有错在先,没有照看好这么贵重的东西,所以面对这些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眼神,她也发不起火,只好愁苦道:“众卿也知,先皇故去没多久,天下刚定,最是需要众卿辅佐的时候,此时你们若能出手帮我们,我们母子也不是不知感恩之人,日后这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们的。”
虽然诱饵很诱人,但这不是人家肯不肯帮的事,而是根本做不到啊,谁在这时候,有能耐找什么玉玺?
韦攸莲扫视了一眼众人的脸色,见自己都这么说了,居然还是无一人出声,只得继续打同情牌,道:“我也知晓此事有些为难,众位只要举荐一位有能力出来调查此案的人即可, 玉玺被盗,朝廷的安危危在旦夕,众位若有能人,切莫客气,只要玉玺能够顺利找出,哀家重重有赏!”
众人为难的摇摇头,皆对此感到苦恼,又不敢多说,就怕自己胡言乱语,成了这个送死的出头鸟。
韦攸莲见状,不觉有些委屈,她掩面垂泪,道:“吾儿登基不过几日,在宫中尚不稳固,许多事做起来难免束手束脚,这玉玺被盗一事一看便是有心人的挑衅,我看对方就是冲着我们孤儿寡母来的,如今我们母子势弱,处处还需要仰仗各位,你们身为先皇的顾命大臣,若是都不出手,那我们母子可就真真孤苦无依了。”
太后这般委屈,众人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他们倒是想帮,只要能找回玉玺,莫说重赏,就是向皇上要这大楚的半壁江山,他也得掂量着给,这可是立功求报的好机会。
可是这事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在朝廷混久了的人谁不知晓,有人既然在这时候偷这个东西,就是摆明了跟韦攸莲母子过不去,并且能将玉玺都偷走的,一定势力庞大,他们如何敢乱承诺?
所以这事,大家也十分为难,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敢说什么,大家都想推脱责任,更不想趟这趟浑水,故而整个宽阔的太极殿,竟然落针可闻。
韦攸莲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出声点名道:“严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对皇家御案的夺断最是在行,你说说,此事哀家该从何查起?”
严大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跪下道:“回太后,但凡贵重之物被盗窃,凶手总有目的,依微臣愚见,咱们应该先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再来调查此案。”
说起这个韦攸莲就来气,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为了皇上身下的那个位置,见不得她们母女好么,故意盗走传国玉玺,用以刁难他们,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她让人将这些人大张旗鼓的请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挑不出错处,反正玉玺是不见了,不关她的事,若有什么玉玺所出的新奏章,也不是她的主意。
韦攸莲一心想着将撇干净,殊不知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在新皇刚登基的时候,大张旗鼓去找玉玺会让朝廷面临多大的人心动荡,玉玺无端不见,这难道不是一种预示吗?预示韦攸莲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皇位,根本就不是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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