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图》第780章


带您回来的吧。”
江淮这才脸色难看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玫儿点头,动作倒是利落,等她把那本册子交给江淮的时候,那人迫不及待的翻开来一看,上面只画着一个小王八儿。
余下皆是空页。
江淮胸口剧烈起伏,一把将那册子摔了。
“混蛋!”
玫儿吓了一跳:“大人?”
江淮怒不可遏,咬牙道:“烧水!我要洗澡!”
玫儿忙道:“奴婢知道了。”
而与此同时,北东宫的那人端详着江淮落下的肚兜,没想到欢爱结束之后忘给她穿好了,不知道那人发现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经过皇后点拨,他想明白了。
过程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朝上已无皇子可能和他争储,他是太子,只等皇位到手,一切便稳妥了,江淮在他的眼里,已是独自的私有物。
她就是他的。
还是那句话,江淮这个孙猴是逃不出他如来的手心的。
第38章 李代桃僵 
翌日朝会上,皇帝瞧见江淮左耳处的伤口,虽然已经上药了,却还是让人触目惊心,遂问道:“君幸,你这耳朵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殿中其余官卿也纷纷抬眼看来,除去宁容左。
江淮见状,不慌不忙的说道:“多谢皇上关心,不过是得了一对新的耳饰,连夜未摘,伤了耳朵而已。”
皇帝闻言皱眉:“怎么不小心些。”转头看向殿中,疑惑道,“今日沈萧怎么没来?桂笙?”
那人连忙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话,今早国学院那边来了消息,说沈祭酒被烛火伤了眼睛,怕是”
皇帝脸色难看:“怕是什么?难不成日后都看不见了?”
桂笙不敢抬头,只低低道:“皇上,怕是真的看不见了。”
皇帝一愣,周遭的官卿也一齐愕然。
江淮皱了皱眉,没想到周佐的动作这么快,转头和不远处的黄一川对视一眼,那人极轻的颔首,她也松了口气。
的确留了沈萧性命不错。
皇帝听完,感慨沈萧年老不济,扶额道:“既如此,就叫他致仕养老吧,再派太医署的人过去看看。”抬眼看韩渊,“日后国学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入秋再提职吧。”
韩渊不卑不亢道:“微臣遵旨。”
“这个沈萧真是无用,竟然被烛火伤了眼睛,可是吹熄的时候没注意吗?简直是笑话。”
韩渊刚说完,右边便有人不给面子的嘲讽道。
众人看去,原是袁盛。
自打慕容秋死后,袁盛是朝中唯一一个可顶替的人,皇帝好心许他上朝之权,他却恃宠而骄,把放肆当做寻常。
皇帝斜睨着他,虽然没有发作,但怒意已然昭然若揭。
“侯爷这是真么意思?”
黄一川以女婿身份为沈萧辩白道:“我岳丈没有武功傍身,又为皇上效力多年甚是年迈,才不小心被那油火伤了眼睛的。”
袁盛丝毫不惧,冷笑道:“黄侍郎别动怒,我只是觉得这人一老便百无一用,连吹个烛火都能伤了眼罢了,你别上纲上线。”
“够了。”
皇帝有些不快道:“袁盛,那沈萧好歹是一川的岳丈,你这样说话也太伤人了,还不快和一川解释清楚。”
袁盛这才散漫负手道:“也罢,黄侍郎被多心,我素来心直口快,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马上就是我的生辰,你也可以来。”
这哪里是致歉安抚的话。
不过黄一川并没有不依不饶,只是意味深长道:“侯爷客气,生辰那日下官自有贺礼奉上,也期盼侯爷永远都没有年老之日。”
袁盛多年在汾南称霸,许久不理这官琐事,哪里是文举榜眼黄一川的对手,那人口舌如刀,他冷脸受下,并没有回应。
皇帝到底气怒袁盛的骄狂,厌烦道:“既然诸位爱卿已无本启奏,那漠岭那边的事情便逾期延后,桂笙。”
那人一扬拂尘:“退朝——”
“恭送皇上——”
百官跪地,江淮也不例外。
谁知皇帝路过她的时候,用脚踢了踢她藏在官服里的小腿,好像是在暗示她什么,江淮眼珠转动,已经开始了思忖。
待皇帝走后,袁盛又讥讽了黄一川几句,这才满足离开,而江淮走过去看了看,伴随着人流而出:“怎么回事?”
黄一川压低声音道:“好像是周佐在那烛台上做了手脚,我岳丈去吹的时候那火忽然燃的老高,这才伤了眼睛。”
江淮冷淡道:“周佐太着急了。”
黄一川倒是坦然:“台阶就在眼前,谁人不急着踩。”停了停,“不过还是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江淮轻应:“沈柠怎么样?”
黄一川淡淡道:“拙荆虽然伤心,但也无碍。”
江淮颔首,瞧见从左边走过去的那人,是定远将军陶作甯,当初皇帝要让他和慕容秋连亲,如今那人畏罪而死,他也受到连累,在朝之上从人人不理变成了过街老鼠,谁都要讽刺几句。
江淮微微眯眼,脑海中旋风般生成一计。
陶将军,对不起了。
又几日午后,太医署里。
江淮迈过门槛,瞧见屋里崔小溪正在认真的捣药,知道今日果然是崔玥当值,便问道:“崔玥呢?”
“在后屋。”
那人的声音闷闷传来。
江淮扬声应了,路过崔小溪的时候问道:“药怎么样了?”
崔小溪谨慎道:“马上就能备好,待会儿您临走时带上就行。”停了停,“保准喝了叫他走的神不知鬼不觉。”
江淮点头,走去后屋,瞧见崔玥正站在那巨大的博古架前,上前看了一眼,问道:“做什么呢?”
崔玥这才转过身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个瓷盒,里面装着一样不知名的白色膏体,似有清香:“你看这个。”
江淮接过,凑到鼻前闻了闻:“这是什么?新调制的药?”
崔玥没有回答,只小心翼翼的从那博古架的下层里取出一个锁着的盒子,打开锁发现里面有个一模一样的瓷盒,就是大了一圈儿。
“这又是什么?”
江淮好奇道。
崔玥眼底颇含深意,将那个大些的瓷盒放下,接过江淮手里那个较小的,挽上袖子,将蘸在手指上的膏体涂在自己的守宫砂处。
“嘶——”
看来是有些疼,崔玥难耐的皱起眉头。
江淮不解:“你做什么呢?这到底是什么?”
“避红膏。”
崔玥抬头,把手臂递过去,江淮垂眸,却是赫然一惊,那偏白色的膏体在接触到肌肤时很快融消,紧接着,就见那粉红的守宫砂点也随着那膏体消失而变得原来越淡,几次呼吸后,便完消失了。
“这那个胡乱的古籍竟然是真的。”
江淮拽着崔玥的手臂,仔细的端详着:“没想到,那避红膏真的会让守宫砂消失?”抬头略显兴奋,“几时会出现?”
崔玥笑道:“我算了,大概是两个时辰。”
江淮也笑了笑:“真有你的。”指着那个较大的瓷盒,“那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
崔玥这才拉过她的左手,把袖子挽上去,蘸了那膏体涂抹在空无一股的雪白肌肤上,只是在接触皮肉时,江淮猛地皱眉。
犹如被火灼一般的痛。
随即,就见所有涂抹到那膏体的肌肤开始泛红,就像是强把狗皮膏药撕扯下来般让人难以忍受,崔玥叫她坐下。
“疼吗?”
崔玥同坐在桌边,那里备好了笔墨,她提笔问道。
江淮疼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痛嘶道:“很疼,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疼,而且还特别热你看,都开始出汗了。”
崔玥看了一眼,然后认真的在纸上写:“疼似火灼,会伴随着极热,肌肤会顺汗”
江淮见状瞪眼,不可置信道:“你你在拿我试验!”
崔玥头也不抬,平静道:“你有这个条件。”
江淮气的咬牙,可是不一会儿,她觉得那痛感减轻,热度也随之消失,那皮肉上的虚汗退了,大片红肿缩小,最后在原来守宫砂的位置处缓缓凝结成一点粉红,当真和原来一模一样!
江淮愕然,赶紧递给崔玥看:“你快看!出来了!”
那人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沙漏,继续写道:“一刻钟便出效用。”拿过江淮的手臂打量着,再写道,“印记偏红,可以将药量减半。”
江淮盯着那红印,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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