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权臣他爱我》第86章


言永宁在西厢房住过的,未过多久,还有人给她上了茶水和点心,就跟招待客人一般。虽然说现在算来,她确实是个客人。
从申时等到酉时,言永宁才明白他这是将自己晾着了。
门口不停有下人走过。
“你说这两个女人为何如此不要脸,日日来摄政王府。”
“你新来的不知道,方才那位可是长公主元期。”
元期?言永宁本就心情郁闷,一听到这个名字更是骤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推开门再也安耐不住,直接往莫冉的书房走去,依照以往和他的相处猜测,他此时人就在那里。
一路的畅通无阻,到了书房门口却又被守卫拦了下来。
原先自己在这家里畅通无阻,现在哪儿哪儿都有人牵制着她,言永宁要硬闯。此时,书房里跑出来个人,打扮得明艳夺目,只不过身上衣衫不整,眼角还有泪,像是刚哭过一场。
就是元期,这惹人怜爱模样,是个人都不得不想歪!
言永宁顿时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顿时喘不过气。她可是知道元期一直爱慕莫冉的,再想到方才听府里下人说元期天天来。
怒气蹭蹭地往上冒,合着她放下了身段天天在他门口等着,元期倒是日日都能进来?而且肯定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否则自己不会不知道。不从正门走,孤男寡女的,他们这、这
欺人太甚!
这么一番思虑纠结,眼底强忍了好几日的泪落下来了,心里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元期看见了她也不走,脸上也懵然,站在原地匆匆忙忙拉好衣裳。
言永宁是个推开守卫的姿势,现在也不动了,又恼怒又难过,一双纤手抓着守卫的臂上的铠甲忘了放下。
这是和仇敌狭路相逢了!
此时,一个身影停驻在她们身边。言永宁抬头,终于看到了莫冉本人。他褪下了朝服,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从书房里走出来,门口的护卫立即恭敬地退下。
言永宁泪眼看看他,又看看面前的元期,气得胸膛起伏不停,恨不得发作,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发作。
莫冉侧过头,视线也淡淡地扫过来,眼神里尽是冷漠,两人视线相触,几月不见,恍若轮回之后再相逢,本来准备好的求他的那一套说辞,她突然一句都说不出口来,不想低声下气求他了。莫冉像是要开口说话,言永宁却忍不住泪眼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着唇瞬间就转过身。
她什么都不想求了,也什么都不要了,他要杀要剐随便,反正自己现在要回家,一刻都不想在这站着,不想站在他和元期中间,这一辈子也都不要再见到莫冉了。
走得干脆利落。
好啊,怪不得这么把自己晾在外面足足五日,是有了新欢,温香软玉地,哪里还会记得她这个旧爱!
“小姐,你怎么哭了?”上了马车以后,丫鬟惊诧道。
“回家!”言永宁抹了抹眼泪,带着哭腔愤恨道,“我再也不来了!”
言永宁这几日在外受了寒,未好好用饭,方才又气血上涌,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第二日她是想去都去不了了,浑身发热、虚弱无力只能躺床上,侯府的人本就已经焦头烂额,见她又病倒,赶紧找了大夫来看。
第88章 
一病不起之后;接连两日她都在自己房里。
第三日的夜晚,她整个人依旧烧得迷迷糊糊,半夜的时候辗转醒来想唤奴婢端茶水;却见一个长长身影立在她床边;顿时吓得尖叫着起身。
是莫冉;不知他怎么进来的,也不知他看了她多久;脸上依旧是那副薄凉的神情。
“你把我大伯关到哪里去了?”言永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莫冉的眼神格外疏离冷漠;她根本就不敢直视;有种莫名的心虚;虽然惠州分别那夜是自己不对;可他现在这么冷着她,还同元期不清不楚的;自己也不会再为那日的事情道歉。
丫鬟们不见踪影,言永宁只有自己下床倒茶水,“你出去,谁叫你进我房间了。”
“你确定要这么同我说话?”莫冉终于开口;一双眼睛从未离开她身上。
言永宁心里头倔强,打起精神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生病了,无奈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到了桌边坐下后才给自己倒水。
房门半掩着;门口似乎也站着他的人,夜里秋风透进几缕,她浑身冷;连着发烧几日身上没有一处是不酸痛的。
莫冉在她床榻坐下,依旧这么看着她。房里没有其他人,两人相对无言。只僵持了一会儿,言永宁就受不了了,抬起手臂撑着自己的脸颊,昏昏欲睡。
“明日搬回来,我放你大伯。”莫冉清冷的声音在她听来有些遥远缥缈。
言永宁努力不让自己趴到桌上,强撑着脑子根本无法思考,“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已经和离了,我再搬回去,他们怎么看我?”
“这是你的事。”
莫冉对她是一点温柔都没有了,字字句句跟刀子似的。若是平时她一定会给他一巴掌,可是现在,她坐在桌边站不也站不起来,只胡乱道,“我考虑考虑。”
“明日我早朝回去若未见到你,我便将你大伯派到边疆去、”
莫冉在说什么,言永宁一句都听不清,抬起眼来视线模糊一片,眼前像是无数片雪花闪啊闪,偏偏她要强地坐端正了。
“你能不能帮忙叫我婢女进来?”她含糊说了一句。
“什么?”
他的声音近了些,言永宁勉强能听清,强撑着站起来,往前倾一头栽进一个久违的怀抱,“我头好晕啊。”
跟抓到了个救命稻草一般,言永宁立即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依靠,喃喃道,“我好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朦胧间一个急促的声音问道。
***
再度醒来,天已经亮了,她浑身酸痛,连翻身都翻不了,眼珠转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闺房,而是莫冉的府邸。
“虽然受了寒气,其实是急火攻心所致。若照着老药反而越吃越不好。”
外屋有声音,她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像是在讨论她病情。接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原先丞相府伺候她的丫鬟。
“夫人喝药了”
“我不喝。”她无力道。
“把药给我。”莫冉从屏风外头绕过来,脸色依旧不好,从丫鬟手里接过小药碗,一手又将躺着的言永宁拉起来些。
舀了一勺药递到她唇边。
言永宁性格从来都是执拗的,想到他让她在门外站了五日,想到从他书房里跑出来的元期,她心里就堵着难受,朝着床内侧过头。
“康永侯已经放回去了。”他这一句像是安抚。
“我也要回家。”
她的倔强是刻在骨子里的,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让步,这一点莫冉比谁都清楚,他在强势和妥协之间焦灼着。
“把药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莫冉让步,将药碗塞给她后站起身来。
低头看看手里晾到温度正好的药,言永宁心里也纠结,他若说几句好话,她留下也不是不可以的,现在却说要送她回去。
言永宁也不用勺子,一仰头豪气地将小瓷碗里的药饮尽了,只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苦啊,苦得她小脸皱起,好半响才回复过来,挑衅地看向莫冉。
莫冉见她这般决意回侯府,知道是拦不住的,真命人备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到门口。
“你大伯。。。。。。我未难为他,只是派去西郊外阅兵了。”莫冉淡淡道了一句。
言永宁没什么好说的。
“回去好好养病。”
“都怪你。”言永宁嘟囔,若不是他晾着自己五天,她也不会发烧啊。
很早之前,她便开始将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都怪到他头上。
莫冉斟酌一番,开口道,“都怪我,晚上,我去侯府?”
“谁要你来!谁教你的规矩,可以随意进女子的闺房?”言永宁不满道,之前还将和离书给她送过来,这个人明明是恩断义绝的意思,还来找她做什么。
“风大,上车吧。”莫冉道,亲自扶她上车。
她坐进马车里,眼睛却忍不住瞟向窗外,修长的身影就这么站在那儿,只一眼她就移开了视线,别人看他是个尊贵无比的模样,可她看着只觉得伶仃二字。
若现在开口留我,我肯定会跳下车去抱住他,言永宁心里想。
可是马车缓缓往前,她也没听莫冉说一个字,这个人一向将什么话都放在心里的。
马车行了一会儿到朱雀大街上,窗外秋风卷起落叶,言永宁闭上眼睛回想方才那个孤独的身影,还是有些心疼的,是自己在惠州的时候先说了话伤他。
他先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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