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官家太太的优适生活》第17章


绿琼是一时性/急才说出了嘴的,见红依提醒,忙抬手捂了嘴。
而屋里正在洗澡的赵芷涵早把外面的动静全听在了耳朵里,她浸在浴盆里,从窗帘缝间把坐在院中凉塌上的李氏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却说李氏只在凉塌上等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便打开了一直拿在手中的锦盒。她细细端详了锦盒里的东西好一阵子,才自言自语道:“做法非得用这个,倒是可惜了这串珠子,艳红光亮的。”说完,她便又合上了锦盒。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知道李氏是为的什么来的,赵芷涵也就不故意叫她在外面等着了,只出了浴穿好衣服出来她身边。李氏见她出来,忙站起来道:“嫂子,你洗好了?”
“嗯,不知妹妹找我什么事?”赵芷涵说着就拉示意李氏又一起坐了。
李氏笑了笑,看着赵芷涵道:“我这突突地过来,嫂子不惊讶么?”
“惊讶自然是惊讶的,不过妹妹难得过来,欢喜倒比惊讶多一些。”赵芷涵发挥自己说谎不脸红的本事,笑笑地对李氏道。
李氏不知真假,自然也是面上当真心中当假,笑着道:“嫂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之前与大嫂子走得近,从来没亲近过二嫂子你,还怕嫂子不待见我呢。如今见嫂子是个心宽的,我也是十分欢喜。我今儿来找嫂子,就是来给嫂子你赔罪的,望嫂子不要因为以往我不亲近嫂子而怪罪了我。”
李氏这么说,倒也不全是假话。她一方面确实讨厌赵芷涵,想她倒霉。但是,她心里也对马道婆的鬼神论不是十分地相信。只不过想着,做法成了就罢,不成的话,她刚好借机拉拢赵芷涵。怎么算,都不是坏事。
她说罢了这话,便把刚才那锦盒送到了赵芷涵面前,看着赵芷涵继续道:“听说这是打最南边弄过来的宝贝,十分金贵。今儿我舍爱给嫂子送来这个,以表赔罪之心。”
赵芷涵笑着接了,打开锦盒,便见得一串艳红的珠子。每粒珠子又不全为红色,顶部有三分之一为黑色。赵芷涵的笑僵在嘴角,她却没有让这僵笑表现出来,只动了下嘴角转头看向李氏道:“妹妹,这是美人豆?”
☆、第十六章
李氏一笑,“相思子,我想着金银玉石之流,嫂子也是见惯了的,所以给嫂子送来了这个。一是因为这个稀奇,二刚好应了嫂子的心境。二哥哥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赵芷涵嘴角依旧含笑,把锦盒合上,百般谢过李氏对自己有心。又说了些往事过去就不提的话,面上把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她目前谁也不想得罪,更没有对付发心思,想着都和稀泥一样应付着吧。
李氏走后,赵芷涵手里拿着那锦盒,只觉十分沉重。这美人豆亦或叫相思子的东西,还有一个叫鸡母珠。“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这句诗给相思子赋予了红豆不一般的存在意义,但是有心去了解过的就会知道,此物不是最相思,而是最毒。
相思子外壳较硬,作为饰物来带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若相思子的外壳破裂,肌肤碰触到也会身受剧毒,严重者直接丧命。
不管是窃听还是偷看,赵芷涵都没发现李氏知道这相思子的剧毒性。想着,只怕是马道婆动过手脚,且没告诉李氏罢了。唯一能告诉她的,就是不要碰触这串珠子,否则施法会不灵验。
李氏走后,赵芷涵也没敢再度打开这盒子,心底不断往上冒寒气。若她不知道相思子的毒性,即便她有心防李氏不戴这珠子,但是伸手去碰还是有可能的。只要一碰,几乎就有丧命的可能。
赵芷涵深吸口气,把心里的寒意压了压,便把锦盒放在一个柜子里上了锁。她也没看出哪颗或是哪几颗珠子涂层破损了,只能原封不动,放到柜子里锁起来。这样,是最安全的。
受了李氏这礼,赵芷涵也再没提,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琢磨寿宴的事情。再过一两日,就该采办东西了,她得把所有事情都统筹好。次日史氏房里的大丫鬟春柳来找赵芷涵,又把寿宴上的事情都来跟赵芷涵说了一下。
史氏不会把寿宴的事情全数交给她,定会找个人盯着,赵芷涵也是早就想到了的。以及,所要用的采办的下人,都是史氏给的。这样一来,倒是省了赵芷涵很多事。在各种东西的价钱上,这些下人也不敢乱报价吃回扣。
只有一点,这些下人一直都是史氏管着的,账亦是史氏房里的彩玉来记着的,银钱上不敢有太多猫腻。但赵芷涵能不能压得住这些下人,就是赵芷涵自己的事情了。对于这个,赵芷涵刚刚打理了自己的院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即便她自己没什么经历,但是书中凤姐儿在宁国府管理秦可卿丧事时的作为,她可是知道的。要这些下人服服帖帖,要么体罚要么罚钱。任务分派了,规矩定好了,奖罚定分明了,再杀鸡儆个猴,这事也都差不多了。
第一日集合的时候,这些下人中果然就出了幺蛾子。她们不过是仗着赵芷涵无人撑腰,以前又是个性子极弱从没拿过事的。不论是婆子还是丫鬟,无一人把她放在眼中。直到她面上风轻云淡地打了一个婆子,罚了一个婆子的月例,又让红依把她定的规矩奖罚一一细说了,这些才再心里把赵芷涵重新定位了。这二太太,果不是省油的灯。
一直到晚上,赵芷涵也没看出自己做了多少实际的事情。只一天,都在整顿那些下人,便累得有些心力不足。吃了饭洗漱完躺在床上,就大口大口长喘气。然后听到大房里的大丫鬟春柳回去向史氏汇报情况,就默默笑了。因为,她的行为让春柳也震惊了一下,说不上是夸,却是真的在夸了。
继而,过滤些下人的闲话闲说,便是听到了三房李氏的暴怒。
李氏哪里会想到赵芷涵这事做得这么顺手,一天就把任务分派得条理清晰,该压的下人压了,该定的规矩也定了。如今,史氏和赵芷涵都得了好,倒只剩她,什么好没落到,还被偷了男人。
“你这是做什么?二嫂子管家管得好好的,你不高兴什么?”这是王子胜的声音。
“别人都好了,你呢?我们呢?一没官,二没孩子,以后这家里还有我们的位置没有?”李氏声音里是盛怒,全程在吼。
“没官是我的事,没孩子还真不是我的事。”王子胜道。
“你……”李氏被戳了死穴,怒气几乎冲出脑壳,压也压不住,只大睁着眼睛道:“所以你去偷你嫂子,是吗?”
王子胜的脸色瞬间僵住,稍稍变白,然后甩袖站起来道:“我看你是疯了,什么疯话都敢说。”
“是,我是疯了,她都有了!不是你的,你告诉我是谁的?若是别人的,我早就捅去老太太那里了,还让她有如今的日子?我嫌丢脸,我替你觉得丢脸,开不了那口!”李氏吼完,因激动而瞪大的眸子死死盯着王子胜。
“神经病。”王子胜看了她两眼,转身出了屋子。他不敢跟他家里的这只母老虎对着干,否则早几巴掌抽上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心里憋了多少气。不过,这事确实是他错。但不论如何,他是不会承认了这事的。因得知史氏怀了孕,心里惴惴不安,却也再不敢跟史氏私会了。
一边,李氏看赵芷涵并没有受到马道婆做法的影响,也就不再把希望寄在鬼神之说上。她没有和史氏闹掰,只吞了那个哑巴亏,一边还在和赵芷涵拉着关系。
而赵芷涵,并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上,只做到心中有数。她的大部分心思,自然是放在寿宴上。下人出去采办的东西,她都一一过目,然后自己做了一份账目。同时,史氏派过来的彩玉也是做着账目的。彩玉的账目,是要正式上报用的,记多少账,就要从官中拿多少钱。
这一日,采办诸事已是差不多,赵芷涵便要来了彩玉记的账目来看。彩玉也不知她暗地里尽数记了账,心里想着她定是看不懂账目的,便把账本给了她。赵芷涵粗略浏览了一下,每一件东西的钱,都比下人们实际花的钱要多上一些。史氏在王家一手遮天这么久,想着这事也是惯常干的,私下不知吃了多少银子。
赵芷涵把账目粗略浏览完,彩玉过来伸手要拿,赵芷涵缩了一下没给她,只看着她道:“大太太如今病中不管事,想来这些账目都是你按着下人报价记的?”
“是的,太太,一笔笔都记着呢。我正要拿给大太太看呢,太太若是没什么问题,我这就给大太太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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