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淡定》第66章


上韩沐,不愿嫁,为什么不肯跟我说一声呢?如今她一个人跑出去,教我如何是好?”起初得知女儿出走,霍夫人生气极了,派人出去寻却一直杳无音讯,渐渐地她冷静下来,方开始反思,这两年对霍茵是不是拘束太过。
孟媛从前没少听霍茵埋怨过霍夫人,但不好和她提,询问了霍夫人两句,得知霍茵出走已有十日,心里也不由着急起来。她回到晋王府后直接去卧云斋和陆景初说了这事,央他帮忙派人找上一找。
她的焦急溢于言表,陆景初稍稍安抚了她两句,随即喊了赵宇到跟前,吩咐他带人从四个城门出入着手暗中去查。
赵宇一向办事效率高,这回也一样,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带了消息回来。
“属下查到,霍姑娘十天前从东边的城门出去,一路往东边地界去了。”
孟媛“咦”了一声,问赵宇:“那有查到她现在的下落吗?”
赵宇摇了摇头,“不过属下已经让人继续跟过去,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
孟媛心里担心霍茵,傍晚时分和陆景初一处用饭时屡屡走神。在她再一次夹了陆景初从来不碰的蜜藕放入他的碗中后,陆景初终于搁下筷子开了口:“别担心了,赵宇派去的人一定能找到霍姑娘的。”他没有说的是,顾邺留在京中的亲信得知消息后也已经着手去打听霍茵的下落了。霍茵再能躲,也躲不过顾邺手下的人。
孟媛戳了戳碗中的米饭,嘟囔道:“可我就是担心阿茵嘛。”
霍茵是将门虎女,且也不是个小孩子了,等闲有谁能把她怎么着?
陆景初不再劝她,只将她夹过来的蜜藕放回到她的碗里,淡淡地道:“你忘了,我不吃这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里竟掺了一些隐隐的酸味。
孟媛楞楞地盯着碗里多出来的蜜藕看了一会儿,抬眸悄悄瞥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人,见他虽神色如常,但整个人却散发着一丝丝不高兴的气息。她轻轻地抿了一下唇,恍觉自己似乎是有点忽视了他,一时有些内疚又有些好笑。
重新给他添了菜,孟媛软了声音哄了他好几句才见着他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孟媛没再提霍茵的事,陆景初却放在了心上,督促了赵宇好几回,在中秋的前两日终于有了消息传回来。
霍茵往东去,路上坐船过江遇到了水匪,危难关头被碰巧经过的顾邺一行人救下,如今霍茵不愿回京,竟是直接跟着顾邺一路往大燕去了,甚至还跟孟媛捎了一封信,说是要去看看大燕的风土人情,央孟媛替她在霍夫人跟前多遮掩周旋一些。
孟媛看了信,意外和无奈之余到底安了心。
霍茵跟着那清河王一处在外行走,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
然而,霍茵一事尘埃暂落之后,陆景初连日的反常却又叫她刚刚落下没多久的一颗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茵茵和顾邺的故事正文里差不多就这样了,我觉得刚刚好。
至于整个故事差不多还剩下两到三万字左右,唔,下一本我大概要换个脑子了:(
第52章 
陆景初这几日不太对劲。
这是他又一次在卧云斋一待待一天还不许任何人打扰之后; 孟媛得出的结论。
眼看着夕阳的余晖一点点散去,夜幕悄悄降临,孟媛心不在焉地绣着荷包,时不时地朝屋外张望两眼。久等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她终于放下了没绣几针的荷包; 起身,吩咐绿淇取了一盏灯笼过来; 也不用绿淇和红萓跟着; 自己提着灯就出门往卧云斋去。
卧云斋离朔风院不远,孟媛步过石拱桥; 看见烛火摇曳映在墙壁上的身影; 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旋即拾级而上走到门口。正当她抬手准备敲门时; 赵宇却突然从一旁的暗影里走出来拦住了她。
赵宇道:“公子说过,不希望有人打扰,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闻言; 孟媛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担忧。转身下了台阶,她示意赵宇到近前,压低了声音询问他:“你实话告诉我,夫君他到底怎么了?”
“这……”赵宇语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可教孟媛清凌凌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想一想这些日子自家主子的煎熬; 到底还是一一说给孟媛听了。
得知陆景初因为当年先晋王妃赵氏中秋溺水而亡的缘故,这么多年来每逢赵氏忌日这些日子他都会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甚至有时候还会异常暴躁,孟媛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她陡然忆及去岁中秋在金华寺遇见陆景初的场景来,此时方知晓他去寺里不为求神拜佛,为的只是一片清净与安宁。
赵宇见她沉默不语,便道:“公子是不想夫人担心才不肯说,夫人您……”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轻轻地牵了一下唇,抬眼望向墙上映出的人影,道,“不过我如今既然知道了,你觉得我能放心得下他一个人?”把手里提着的灯笼交给赵宇,孟媛径直走上台阶伸手去推门。
门是虚掩着的,孟媛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一声,动静不大但足以惊动屋里高度的警惕的人。
“出去!”
陆景初的声音是孟媛从未听过的冷,料峭如数九寒天的冬雪,让她下意识地僵住了身子。她抬眼望过去,只看见书案后坐着一道端正笔直的身影,烛火明亮,陆景初的面容掩在摇曳晃眼的烛火之后显得有几分不真切。孟媛看着他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又想到赵宇方才说的话,随手将打开的屋门合上。
又是一声“吱呀”响起,陆景初先是以为闯入的人已经走了,然而很快他就听到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他皱眉侧首,猜到不识趣的人是谁了。果然,下一刻一声软糯的“夫君”就落入了他的耳中。
叩在书案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他语带无奈地道:“你怎么来了?”
孟媛绕过书案走到陆景初近前,见他果不似从前一般亲近自己,索性双手圈着他的脖颈,侧身挤进他的怀里。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僵,孟媛小声埋怨他,“你是不是厌恶我了,成日里都躲着不见我。现在我巴巴地过来找你,你居然还凶我!”她语气里故意掺了几分幽怨,似恨似嗔。
孟媛说完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陆景初却立刻圈紧了她的身子,解释道:“我没有。”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两日总把自己关起来?”孟媛顺势问道。即便赵宇跟她透露了一些,但她更希望能够听他亲口告诉自己。在她看来,陆景初心中有一个结,要解开这个结,第一步就是让他能够倾诉出来继而再去面对。
闻言,陆景初却沉默了,陈年旧事在心头,可他不知如何开口。
孟媛缓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等着。
燃烧的蜡烛突然爆了灯花,发出“噼啪”的响声,打破了屋里久久的静谧。良久,陆景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双手扶住怀中人的肩膀,“你真的想知道?”这么多年,孟媛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就连他的父亲晋王都从未关心过他为什么每逢中秋就把自己关起来。
“嗯,你我是夫妻不是么?”孟媛记得出嫁前林氏对自己的叮嘱,说,夫妻本是一体,更应相互体贴。
陆景初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意,他扶着怀里的小姑娘起身,牵她走到窗前的软榻上隔着小小的案几相对而坐。手指轻轻叩着楠木制的案几,在微弱的“笃笃”叩桌声中,他徐徐地说起十七年前的旧事来。
当年宁贵妃重病缠绵病榻时,先晋王妃赵氏曾进宫探视几回,且因为宁贵妃喜欢陆景初,便把他也一起带了过去。陆景初记得,他跟着赵氏最后一次去看宁贵妃时是八月初一。那一天宁贵妃的精神很好,甚至还领着赵氏和他在御花园散步。然而也就是当天夜里,宫里云板响了,宁贵妃没了。
宁贵妃死得蹊跷,赵氏心中生疑,借着进宫哭灵的三天功夫在宫里暗查宁贵妃的死因。晋王知晓后,因为顾及嘉德帝的计划便劝阻赵氏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可赵氏哪里愿意?自宁贵妃入宫、赵氏嫁进王府,晏城赵家在京中也积累了一些人脉。没多久又因为宁贵妃幼子暴毙之故,赵氏就查到了陈皇后身上。
这些孟媛曾听他提过,“那后来呢?”
其实按着他先前说的,嘉德帝忌惮齐王,想利用陈皇后母族的势力,那么势必不会对陈皇后如何。既如此,赵氏会罢休么?她会答应让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
陆景初至今仍然还记得十七年前中秋那一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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