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尬撩九千岁》第103章


祁染也就是不知道玥玥心中的想法,不然定是一个大巴掌呼到她的后脑勺上。
欺负?
邵俨若是有一天能想要“欺负”她,都莫说是做了,但凡能有点这个心思,她做梦都要笑醒了。因为祁染很快发现,自己真是找了个清心寡欲的小祖宗。虽说太监不能做到最后那步,但是亲昵一下还是可以啊!
自家小祖宗亲一口、抱一下倒还是日常,但是再稍稍亲密一点点,他就能退避三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玥玥没有特别隐藏踪迹,甚至有故意弄出动静来吸引邵俨注意的意思。
邵俨没有回头,反而蹲到床边,伸手轻轻在祁染的鼻尖上点了两下,目光像是要凝成千丝万缕的线,将祁染直接捆在里面才是最好。
“咳咳。”
玥玥隔着远也看不清,生怕邵俨要做什么,赶紧假咳了两声。
如果不是主子再三嘱咐万万不能与这位动手,她肯定早就将人掀翻,把主子直接带走了。
邵俨却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般,趴在床边,目光一遍遍描绘祁染的眉眼,像是想要牢牢地刻进心里。
玥玥正是着急,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临平几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在门口撞见一身黑衣的少女吓了一跳,在呼叫侍卫的前一刻,才突然想到这应该是染姑姑的手下。
他当即顾不得别的,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声音透出着急:“主子,时间不早了!”
邵俨的动作顿了一下,拉着祁染的指尖,抿紧了唇瓣,怎么都觉得舍不得。
然而,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抱着祁染出来时,玥玥都长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这位单薄的身板,抬手便要先将主子接过来。
邵俨却侧身躲过,一路抱着祁染送到了马车上。
马车是早早准备好的,在车厢里铺了厚厚的被褥,将祁染仔细地安置好,邵俨跪坐在旁边,身体像是被定住,怎么也没办法起身离开。
祁染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小脸埋在被褥里,气息平缓。
“我很快就会找你,很快的……”
邵俨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眉角,动作轻得像是微风拂过,虽然知道祁染现在听不到,他却还是认真地承诺了。
会尽快处理好,也会努力不缺胳膊少腿的……本就已经是这样残破的身体了,若是再伤上几处,便更是没办法看了。
他俯下身,却只在祁染散落的发丝上亲了亲。
邵俨从马车上下来,正扒着车窗在旁边瞧的玥玥对上视线。他却也没有怪罪,而是取出一封信递过去:“她应该再过三四个时辰就会醒了,等她醒了,就把这封信给她。”
玥玥似懂非懂地接过信,点点头,视线落在信上,微微皱起眉。
“车夫会将马车先赶出城,过了东边的山,先去旁边的镇子。你们若是有人会赶马车,也可以不用这个车夫。”
邵俨转头看向车厢,难得有这么多话,仔细嘱咐。
玥玥点点头表示知晓,听着他又说了两句,便翻身上了马车。
毕竟祁染也是就这么可能下过吩咐的,玥玥自然是顺着应了下来。
车夫抖了一下缰绳,马车缓慢地行驶起来。
邵俨原本揣手立在原地,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马车一动,他下意识往前了一步,只是手指收紧,死死地克制。他到底还是没有追上去,只是目光定在车厢,半分都不肯移开。
今日一事,他也始料未及。
保下性命并不成问题,但是朝中记恨他的人良多,若是……若是被砍了手,或者断了脚。身子又残了一块,他便真不知还有没有颜面回到小丫头身边了。
一个没权没势又身残的太监,便是他自己都会厌弃。便是如今,就已经够委屈小丫头,如果真是……
邵俨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发冷,攥紧了手指,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
城门那边他早就安排好了,还有一路上的吃食。小丫头醒过来,应当是明天中午了,便是再往回赶,也要晚上才回来。
而那个时候,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走快点!给围起来!”
忽然,大门处传来喧闹,穿着重甲的士兵手里举着火把将府邸包围。
“主子。”
临平这时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垂手站在旁边,低声唤了一句。
邵俨终于将视线从远处收回来,整理了衣袖转身从后门走进府中,一路行到大门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邵俨私吞赈灾款项,残害朝中忠良……罪不可赦,明日午时斩立决!”
来宣旨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怒目圆瞪,声震如雷。
邵俨的神色却没有半分变化,抬手正了正衣冠,看不到半分慌乱,语调平缓:“臣,接旨。”
第97章 身陷囵圄
“押走!”
壮汉抬手一挥; 便有几个虎狼似的士兵朝着邵俨冲了过去; 似乎当即便要动手。
邵俨抬眼看过去; 面无表情视线从周围的人身上扫过。凶恶的士兵只觉得脊背一凉,动作便是一顿。长居高位的人身上沉淀着一种能够震慑他人的气场,他便只是扫一眼过去,也能让人心中发虚不敢动作。
“放肆!陛下的旨意中并没有剥了我家大人的官职。我家大人官居一品; 岂是你一个三品能够轻视的!”
临平几步挡到邵俨的前面,高昂着头,大声训斥道。
“啧!明天便要砍头了,今日还敢这般嚣张!”壮汉不屑地撇撇嘴,看着挡在邵俨前面的临平,心中烦躁,当即生了歹意; 抬手便要一巴掌糊上去。
临平看着他抬手却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站得笔直; 脚下便像是生了根,坚决地护在邵俨前面; 眼神丝毫不惧。
“啪!”的一声脆响,却是壮汉被用扇子打了手腕。巴掌扇下去,却是偏了方向。
邵俨将临平向后拽了一把,便也就正好躲过了。
“阉狗; 你敢!”
扇打到的地方正敲到麻筋,壮汉当即红了眼,便要动起手来。他一声断喝; 旁边的士兵立即响应,“呛”的一声,手中的利刃纷纷对准了邵俨。
临平心惊,担心主子受伤,便想要上前来护,却被邵俨抬手拦下了。
邵俨缓慢地抬眼看向壮汉,神色无波无澜,语气淡淡:“百足之虫,虽死未僵,大人还是小心为好。”
他的语调缓慢,最后几个字带上了森森的凉气。
壮汉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关于眼前人的传闻,脊背一阵发凉,不由暗骂上面居然推他出来做这个。
他心中虽是有些胆怯,但是周围士兵环绕,怎么也不能输了阵势。
壮汉提了提裤腰带,黑着脸正要发难。话未出口,忽然觉得心尖一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嗖!”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把匕首破空而来,正正巧巧扎在他脚边的地上,闪着寒光的刀刃抵在他的布鞋上。
壮汉瞬间头皮发麻,只觉得隔着布鞋都似乎能感觉到匕首的冰冷。他惊魂未定摸了摸脖子,几个呼吸间后背便湿了大片。
邵俨的神色却分毫微变,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始终冷静。
经此一遭,壮汉便再不敢无礼,便只让士兵在旁边围着,一路送到了牢里。
有百姓远远地看着,交头接耳,面上都有些兴奋的神色。
一路行过去,邵俨的脚步都没有乱半分。
地牢里潮湿阴冷,加上收监的人有意为难,邵俨被安排在最脏乱的牢房,临平和其他几个手下都被关在了另外的地方。
牢房中只有一把破烂的瘸腿椅子,蟑螂、腐烂的老鼠尸体,甚至能看到些蜘蛛网还有墙上早就干涸的斑斑血迹。
邵俨站在里面,眼中仍是没有多少慌乱,不紧不慢地整理了披风,盘腿便坐到了地上。
几乎离他脚不远的地方便是一只被蚂蚁啃食的死老鼠,可他的视线扫过没有半分停留,像是石头铸成的面容,连一些细微的神情变化都没有。
他被关在牢里没有半刻钟,果然便有人寻了过来。
“呦!邵大人不是最眼高于顶,怎么今日落到了这个下场?”一个高瘦的男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晃悠着一把扇子,面上满是讽刺的笑。
他几步走到牢门前,似乎被里面的臭气熏到了,又向后退了一步,视线落在邵俨的身上,更显得刻薄:“一个死太监,真当自己是如何了?腌臜的狗东西,这么多年在朝中指手画脚……”
男子的话愈发不堪入耳,但邵俨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眼眸微垂,面上波澜不惊。
“来,去把准备的东西拿过来。”男子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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