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26章


之后一起并肩而行。
到了练武厅,杨管家已等着。
“两位昨夜休息得可好?”杨管家笑着问道。
“很好,多谢关心。”狄公子道。
苏榕笑着说:“挺好的,贵局的饭菜也好吃。”
杨管家听了她的话哈哈笑道:“苏姑娘喜欢就好,多吃一些。从今日起两位就在此处作画,有甚么需要吩咐青儿、红儿就是,我就不打扰二位,先告辞了。”说罢,向苏榕两人微颔首便带着人走了。
这练武厅颇大,左右两边着摆放各种兵器,离门的地方放了两张桌子,上面已放好了笔墨纸砚。苏榕、狄公子也不用人招呼,各人选了一张桌子坐下。
随后有两个三十五岁上下的镖师走了上去,站在正中,对两人一抱拳道:“请了。”说罢,分别站到离两人一丈开外演练起武来。
两个镖师练得招式并不一样。不用人明说,苏榕他们也知道自己该画谁。
厅上安静极了,除了镖师挥拳的声响,青儿、红儿研墨的声音,就没别的响动了。
苏榕、狄公子提笔作画,半个时辰后镖师会停下喝茶休息,顺便查看二人所画可有遗误,所幸他二人所画甚得镖师之心。
就这样停停画画一上午,苏榕有些头昏脑涨。用罢午饭,狄公子回房歇着,苏榕在院子里走了一会透了透气才回去。
未时又到练武厅开始作画,直到掌灯时分。如此一天下来,苏榕大拇指和食指都是木的,手腕也有些发酸。
次日一早又重复昨日之事。如此过了一月,两套武功招式总算画完,两人也能轻松几日。
“二位辛苦了,这些日子劳累了,所幸如期完成了,余镖头知道两位累得很,所以给二位放了几天假,这几日苏姑娘、狄公子好好歇着,可以做些自己的事,也可出门游玩,等六日后再开始作画。”
“对了,这是两位的月俸,还有总镖头赏二位的。”杨管家让人捧上两红色托盘,上面分别是两锭十两银子。
“望不要嫌弃。”
“总镖头客气,这是在下分内之事。”狄公子道。
苏榕没有开口,微笑看着他们。
“狄公子客气,总镖头的心意,两位收下就是。”
“恭敬不如从命。”狄公子又道。
“多谢。”苏榕笑道。
“两位随意,我先行一步。”杨管家说罢要走,苏榕忙叫住他。
“杨管家,等一下,我有事相询。”
杨管家停了脚步,回身笑问:“苏姑娘有何事尽管吩咐。”
“是这样,不知镖局是否能学骑马?我想学学。”苏榕笑问。
杨管家怔了一下,有些疑惑问:“苏姑娘不会骑马?”不怪如此发问,一看苏榕模样就是惯于行走江湖的,怎么连马也不会骑。
苏榕似有些不好意思道:“从前有些害怕,因此没学,近日想学,所以……”
杨管家笑道:“这只是小事,午后我让人来找姑娘,由他领着你去就是。”
“多谢。”
“苏姑娘客气。”杨管家走了。
那位狄公子在他们说话时就离开了。苏榕回到住所用了饭,歇息了片刻就有一个四十上下的镖师来找她,带着她到马厩选了一匹棕红色的老马,之后两人出城学马。
第25章 发现
苏榕回来时已过了晚饭时分,幸好青儿为她留了饭; 匆匆吃罢略坐了坐就躺倒在床了。
不怪如此。实在是骑马远没她想象那么美好; 过了起初的兴奋劲后,两侧大腿隐隐发酸作痛,随着骑得时间越长却麻木起来; 过了麻劲又开始发痛了。
青儿在旁见她疼得咧嘴张牙; 心内暗暗好笑; 却不多话; 转身出了门,过了半会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白瓷瓶递给她道:“苏姑娘,上些药罢。”
苏榕起身接过笑道:“多谢了。”
青儿抿嘴微笑不语。
苏榕在幔帐后退下裤子上了药,顿觉一阵清凉。
“此药一日三次,等姑娘学会骑马后便不会觉得痛了。”青儿笑道。
“多谢。”
“姑娘早些歇息罢,明日还要学呢。”青儿掩好房门去了隔壁房。
次日一早和昨日一般,用毕饭那位镖师也来找她; 一起到城郊骑马。午饭时分回来用饭; 因镖师有事,下午便在院中歇息。到了次日上午; 镖师依旧有事,只午后出去练至掌灯时分。
是夜,因连日苦练,苏榕两条大腿疼得受不了,半夜便醒了过来。她找出青儿给的药擦了擦; 坐了一会正想接着睡,忽听见几声奇异之音,且这声音极近似就在周遭。
她起身来到窗户前掀开窗棂,往外一瞧,不由大吃一惊。只见隔壁院子,有个身穿夜行衣之人正攀墙而入,黑暗之中看那身形有些像狄公子。
正待大喊,不知从哪儿飞出个黑影来,与翻墙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两人手中并无兵刃俱是拳脚上阵,除了‘砰砰’的击打声,二人并未开口。过了片刻,缠斗在一起的二人倏地分开,分站两边盯着对方。虽然周围是安静的,但两人之间的汹汹气势让人感受到了紧张。
过了片刻黑影纵身一跃,跳上墙头便不见了。再看疑似狄公子之人也不见了。
她惊疑不定,正犹豫要不要高声呼喊给镖局中人警示,忽又听见隔壁房门一响,青儿探头出来,眼瞅旁边院子,神色凝重和平日热心爱笑的模样大不一样。但见她面上冷笑了一下,又瞧了瞧苏榕的屋子,随后关上了门。
苏榕一嘴话咽了下去,神色不定地回到床边,心下暗道:看来青儿不是一般丫鬟,也对,自小在镖局长大怎么可能是常人。还有,那位狄公子……算了,此间之事不是自己能够管得了,安稳过了这些日子离开就是。
当下全身一松,倒头入睡。次日一早,用罢早饭像往常一般出城学马。如此过了六日已会骑马,只还不熟稔。
过了休沐又恢复作画,只没有前些日子那般繁忙,每天早上画,下午休息。
这日,作画回去的路上经过前厅,正要拐进自己小院,忽见杨管家一脸笑意地领着一个人径直往花厅而去。
她定睛一瞧,猛然呆住,随后低着头过了角门,快步回到自己小院。
方才她瞧见的不是别人,正是逃跑那晚意图挟持自己,身子似铁塔一般的壮汉。这人怎会到了此处?莫非他是追踪而来?
正巧青儿来送饭,苏榕笑着道谢,一面用饭一面状似无意说起。
“镖局有生意上门了?”
青儿笑道:“苏姑娘怎么会如此问?”
苏榕道:“刚才我从角门经过,见杨管家领了个眼生面孔进来,所以就猜测是有生意了。”边说边夹菜,似真的无心。
青儿想了想回道:“那不是客人,不过……也是客人。”
苏榕奇怪道:“咦?这怎么说?”
青儿见她用好饭,上来收拾碗筷,侧头笑道:“不是来托我们走镖的客人,他是秦庄主的护卫。”
“秦庄主?莫非是无刃山庄的庄主?”
“是,姑娘认识?”
苏榕摇头笑着说:“大名鼎鼎无刃山庄的庄主自然人人皆闻了。”
青儿莞尔一笑。
“如此说来,总镖头认识秦庄主?他们是朋友?”
说话间青儿已收好了碗筷,跨出房门之前回了一句:“算是朋友。”说着话人已走远。
这下有些难办了。也不知那人到镖局来是为了别事还是发现了自己?应该是为别事,若是后者早就将自己抓走了。还有他要在镖局停留多久?要是一两日还能遮掩过去,时日一长难免被发现,不如……先装病,瞧瞧情形再说。
于是次日一早青儿来送饭时,发现苏榕还未起身,仍躺在床上,轻声哼痛。青儿忙上前询问,苏榕按着太阳穴虚弱回道:“昨夜熟睡中被子滑落,受了些凉,头颇疼,今日恐不能前去作画了,烦你帮我跟杨管家告个假。”
青儿一面给她掖好被子,一面道:“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一声的,待会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苏榕躺在床头,回道:“不必了,也不是甚么大病,劳你帮我去厨房熬些姜汤来驱驱寒就行了。”
青儿似不赞同,正要劝劝,又听她道:“我刚来没多久,不想因为些小事惊扰别人。”
青儿听了想了一想,道:“那你随意用些东西,我去去就来。”说着出了门。
“多谢了。”
因为要装病,也不能同平日一般吃得多,只稍稍用了些。过了半个时辰,青儿端了一小碗姜汤来,苏榕一口气喝完,捂着被子闭目睡去。
青儿替她放下床幔,便掩门出去了。
次日,苏榕依旧在卧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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