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都是神经病》第32章


“哦?从前?何时?”秦恒紧追不舍。
瞥见秦恒的目光,苏榕才省悟过来方才她的话错漏百出:霍晅是近半年来才声名鹊起,从前江湖中人根本无人知晓,而自己昏睡了几个月,又从何处得知的呢?不是从前与他认识,就是在说谎。
“我……听婢女们闲聊时提过一句,就记下了,听说此人年纪轻轻就做了庄主,所以好奇。”苏榕镇定道。
秦恒不知信了没信,却也不再纠结此事,只对她道:“好生歇息。”说罢,带着孙杰去了花厅。
苏榕有些不安回了屋内。
一路过去的秦恒心底有一丝不悦,苏榕没有说真话,她明显识得霍晅,却不愿据实以告,是在隐瞒甚么?她与霍晅又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且霍晅忽然上门又是何故?
带着一肚子疑问,秦恒到了花厅,见到了霍晅,身后立着三人,见他进来霍晅起身抱拳道:“秦庄主。”
“霍庄主。”秦恒笑道:“不想霍庄主大驾光临,弊庄真是荣幸。”
“秦庄主客气。”
两人分宾主坐下,秦恒笑问:“不知霍庄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霍晅也不客套,直接道:“确有一事,烦秦庄主解答。”
“哦,不知何事?”
霍晅眼神示意身后的钱堂主。
钱堂主忙抱拳向秦恒一礼道:“秦庄主,事情是这样的……”便将石轩与江一耀半路拦截冯婉一事讲了出来,又将之后玄夜等人赶到,石轩不战而退与江一耀离开,但随后冯婉中毒而死一一说明。
秦恒愈听愈皱眉,石轩与江一耀拦截之事是他授意,但一再吩咐务必要活得,怎么冯婉会中毒而死?莫非……
“他们二人在路上偶然遇见冯姑娘同一个陌生男子,原以为她是被劫持,后来贵护法出来说明,二人就回来了,至于冯姑娘中毒之事,这……”秦恒慢慢道。
霍晅却截过话道:“不管是偶遇也好,有心也罢,今日我们来不是追究此事,而是想知道冯婉是谁毒死的。”
“哦?那依霍庄主之见,凶手是谁呢?”
“江一耀。”
第32章 住下
江一耀与冯婉之间的恩怨,秦恒是知道的; 也因如此; 对方提出要跟着石轩阻挡冯婉去路时犹豫了片刻,但其一口答应不会因私误公,会将冯婉活着带回来; 谁想……
当下心中微怒; 面上却一点也不显; 随意道:“哦; 何以见得?”
霍晅放下茶杯,缓缓道:“秦庄主,石轩的目的是甚么,你我心知肚明,他不会杀冯婉,但江一耀就不一样,当日在场的众多人中,只有他最想杀冯婉而后快。”面对秦恒的明知故问; 他也不急不恼。
秦恒听了微微一笑; 道:“霍庄主真是误会石轩了,他只是偶然看见冯婉; 想带她回鄙庄,之后再飞书传信给贵庄。”
霍晅不可置否。
秦恒又道:“至于江一耀,不如传他来问个清楚,如何?”反正江一耀不是山庄之人,而是最近搭着顺威镖局依附过来; 且此次又违背他的命令,已让秦恒心生不满。
“好。”霍晅也不委婉。
“来人,请江公子过来一趟。”
“是。”
等待的空隙,厅上只有茶杯碰撞的响动,霍晅不开口沉默以待,秦恒只微笑以对,其余人等更无说话的资格。
厅上静得让人难受。幸好如此难耐的时候不长,江一耀很快就来了,见到霍晅微微诧异,向两人作揖问好后,道:“不知庄主叫我有甚么吩咐?”
“是霍庄主有些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才好。”秦恒话里有话。
江一耀心里咯噔一声,已猜到对方为何事而来,面上镇定道:“霍庄主,有何指教?”
霍晅上下瞥了他一回,才道:“是你毒死了冯婉。”不是质疑,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江一耀心内紧张,面上仍强自从容道:“不知霍庄主为何如此说,我与石轩离去是冯婉还安然无恙,之后她的生死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霍晅神色淡淡瞥向他,一旁的狄宬冷笑道:“是么?那这么说冯婉之死与你毫无关系了?”
江一耀面不改色道:“自然。”
狄宬冷哼一声,纵身向他袭去,速度极快又出乎众人意料,江一耀反应过来时,已被他搜了一遍身,从腰带间找出一根乌黑的银针。
狄宬举着银针,向秦恒问:“秦庄主,你看这是何物?”
秦恒笑意一收,道:“何物?”
“冯婉死于此毒,噬心散。”
“哦,孙杰接来看看。”
孙杰答应一声,上前小心接过递给秦恒。秦恒眉头一皱,抬首问江一耀:“江公子,你怎么说?”
江一耀脸色铁青,深恨狄宬。一来揭穿他的谎言;二来当众从他身上搜走银针,这下众人皆知自己武功不及狄宬。当下暗暗记下,来日再报。
“庄主,此物的确是我所有,也确实是噬心散……”江一耀道。
“终于承认了?”狄宬嘲讽道。
江一耀盯了他一眼,继续说:“不过,噬心散不是独门绝毒,江湖中人并不只我一人所有,冯婉死于此毒,也许是旁人所下也未可知。”
“你!江公子好口才,一句不是你所有,就能推脱么?”狄宬步步紧逼。
江一耀也毫不退缩,道:“是在下做的,在下自会承认;若不是如何能认?再说当时有谁瞧见是我下得毒,无凭无据就想让我认下此事,江某虽无能,也不受这平白之冤!”
狄宬气得牙痒,讽刺道:“江公子不愧与裘总镖头是一家人,连抵赖的口吻也是如出一辙。”
江一耀一听,仔细看了他两眼,恍然道:“原来是你。”怪不得,处处与他作对。
“怪不得要诬陷我了,虽说你与姑父有些旧怨,可不该就此事乱说。庄主,此刻我怀疑是狄公子对在下怀恨在心,所以下毒害死冯小姐,污蔑我!”江一耀笑道。
狄宬性子颇急,一听此言,大喊:“放屁!”就要冲上去揍江一耀,幸好钱堂主眼疾手快拉住他,劝道:“你想做甚么?庄主还未发话呢,别冲动。”
狄宬只能忍下,望向霍晅。
霍晅平静地瞥向江一耀,见其一副胜券在握,笑吟吟地回望着他。
“此事确实如江公子所说,无凭无据难以说清。”霍晅淡淡道。
除秦恒外,众人愕然,狄宬更是紧握拳头,却又听他道:“既然江公子一口否认没有杀死冯婉,那么,就请将那本秘笈归还鄙庄,霍某感激不尽。”
厅上之人嚯嚯转头望向一脸懵了的江一耀,他还未应答,又听霍晅道:“冯婉临死之前亲口说过,你逼她交出了秘笈,秘笈就在你身上。”
此话一出,狄宬一改方才丧气之色,高兴起来。而秦恒则是有些怀疑地望向他。
江一耀忙道:“庄主你听我说,冯婉根本没有将秘笈交出来……”
“江公子,我们到庙中之时,你已早到多时了,同冯婉说了甚么无人知晓,她临时前又坚定地说是你拿了秘笈,我们不得不信。”玄夜在旁适时开口。
江一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杀死冯婉,秦恒也许会生气,但不至于怪他;可私下夺走秘笈,那可就犯了大忌。想到这顿时冷汗直流,急忙解释道:“庄主,当时的确只有我和冯婉,可我并没有……”
秦恒面上如平日一般温和,但江一耀的话他一句也不信,若不是夺得了秘笈,为何转身就毒死冯婉?且石轩回来禀告说,是江一耀先一步去追冯婉,先一步找到她,时候还不短,这期间发生了何事,有谁知道。
“庄主,我确实没有……”
秦恒抬手制止了他,道:“不必再说,你带上霍庄主的人去搜搜你的屋子,有没有就知道了。”
江一耀听了欣喜起来,以为秦恒相信他了,道:“好。”说罢,看向玄夜等。
玄夜也不等霍晅吩咐,直接道:“又谁会这么傻,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房内?肯定是另藏在一处隐秘之所了。”
江一耀脸色难看,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秦恒眼神闪烁地瞅着他,心思百转,最后笑着对霍晅道:“还是去瞧一瞧好,也别冤枉了他。”说罢,也不管霍晅答不答应,让孙杰派人去搜。
孙杰答应一声,赶忙去了,过了两刻钟后来回禀:“庄主,没有发现。”
秦恒颔首,江一耀暂松了口气。
“霍庄主你看,此事……”秦恒道。
“秦庄主,你待如何?”霍晅反问。
秦恒笑道:“搜也搜过了,并没有发现甚么秘笈,我想一切皆是误会,也有可能冯小姐暗恨江公子,所以临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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