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第31章


了她,给她个安身之处又如何?”
赵广源皱眉:“弱女子如何?怪只怪她乃郑承义之女。王爷心善是好,可万万不该被私情所困。王爷若非先帝之子,今日即便有凌云壮志,又有何处可施展?”
他望着慕容檀忽而双眉紧锁,陷入矛盾的模样,立刻趁势又加一把火:“今日京城又有消息传来,王爷可要听?”
慕容檀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何事?”
“郑承义之子郑子文,秋闱乡试甫过,他不过名列榜末,却得齐澄青睐,许嫁了女儿。”
齐澄与皇帝的关系,朝中上下人尽皆知,他将女儿许嫁给一个乡试只排榜末的监生,其提携之意再明确不过,而这背后,任谁都能想到,定有皇帝授意。
皇帝如此厚待,实在令人浮想联翩。
赵广源眼神莫测,紧紧凝着慕容檀:“如此,王爷仍全然信赖王妃吗?”
……
燕王府,西侧院,徐夫人母女皆枯坐灯下。
杜海月已然哭闹了许久,徐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亦是一夜苍老许多。
“母亲怎可如此狠心,就这样将女儿送去蒙古?那处风沙比燕地更甚百倍,听闻牧人们皆居无定所,不时迁徙百里,日常饮食更是粗陋不堪,这让我如何活下去?”自小娇生惯养的杜海月,始终也不愿相信,母亲竟真的愿将她嫁去蒙古。
徐夫人单手支额,憔悴又厌烦道:“闹了这些时候,你也该消停了。身为女子,总得认命,咱们着了那郑女的道,总得割舍,才能保住最要紧的。”
杜海月总疑心母亲偏心,此刻如抓住把病一般,扯着哭哑了的嗓子嚷道:“母亲果然从来只偏心兄长,什么保住最要紧的,我看,母亲只是想保住兄长的前程!”
徐夫人登时怒斥:“休得胡言!我瞧你,事到如今都不懂得,家门荣光有多重要。若我不保你兄长,别说让你嫁给那蒙古鞑子当汗妃,咱们母女统统得被贬为庶人,到时你连命都保不住!”
杜海月被母亲说得呆楞恐惧,登时噤声。
徐夫人这才稍缓了脸色,伸手将女儿搂进怀中,安慰道:“月儿莫怕,只你哥哥能得该有的权势,你即便嫁过去,也定无人敢怠慢你。”她一下一下替女儿顺着发,语调悠长,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放心,此刻咱们母女受的屈辱,日后为娘的定会讨回来……”
……
却说城郊大营中,哈尔楚克等人派兵演练,不过数日,便已悄然出发。原该打道回府的慕容檀,却出乎意料的在军营中又滞留数日,直至五日后,方归去。
这几日,他心中反复思量的,皆是赵广源那日的话。
目下,他实在无法理清,郑氏在自己心中,到底处在何种位置。每每想起那小女子,他眼前总能浮现她或嗔怪,或委屈,或娇笑的种种模样,甜蜜,酸涩,嫉妒,愤怒,心软,种种情绪一一有过,方能渐趋平静。
虽不懂这是何种情感,他却下意识排斥,堂堂燕王,怎可被一女子如此容易,便扰乱心绪?更何况,她身上始终有疑点尚未解开。
他宁愿相信,这怪异的感觉,只是因她总是招惹不同的男人,无论是远在金陵的皇帝,还是刚刚离去的哈尔楚克,但凡惦记他的女人,皆不能容忍。
如今,这二个麻烦皆送得远远的,也许是时候该冷一冷了。
这般想着,他刚刚踏入长春宫,略显急促的脚步,忽然缓了下来,面上神情,也不禁冷淡了下来。
寝殿内,久候的宋之拂依旧温软的笑迎上来,方预备伸手替他更衣净面,却见他微退半步,随意指了一旁的婢子:“你来。”
她双手微滞,笑意亦有些凝固,随即侧开身,乖觉让开,示意那婢子替他宽衣。
“夫君多日未归,阿拂甚念。饭食已备,可否令呈上?”她照旧笑着,一双眼睛却仔细又小心的望着他,似乎在探究方才他突如其来的冷淡与疏远到底是为何。
慕容檀却似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淡淡扔下一句:“我自去书房,王妃自用吧。”
说罢,便大步跨出,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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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杜家世子
宋之拂望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既怅然,又疑惑。
他离府数日,怎再归来时,便性情大变?过去他虽称不上和颜悦色,可也不该这般,一刻也不想同她一处。
这男人的心,海底针一般。
罢罢罢,如今徐夫人母女安生着,暂无人敢作祟,好容易有些安心的日子,他既冷落,她亦不愿再多委屈自己。
若日后二人相安无事,过着相敬如宾,互不干涉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如此,她也不顾孙嬷嬷与柳儿担忧的目光,只管独自用了饭食,在庭中缓行消食,灯下夜读片刻,便照常盥洗安寝。
熄灯时,孙嬷嬷替她仔细掖着被角:“姑娘不等王爷了吗?”
宋之拂望着床顶的绣纹,恍惚想起新婚那夜的红帐。
她日日放低了姿态侍奉他,常常夜间再累,也需待他归来,可他似并未有所觉。
凭什么她得如此小心谨慎,他却可随心所欲的罔顾她的付出?
想起傍晚时,他冷淡的不领情的模样,宋之拂难得倔强的扭过身,背对着孙嬷嬷,赌气似的道:“不等,熄灯,我倦了。”
他要如先前一般,日日宿在书房才好!
实则她猜对了,慕容檀确有宿在书房,同她分房而眠的打算。
可苦读熬至深夜,心里却总时不时想着那小女人,好容易收敛心神,将需递往金陵,禀明出兵蒙古的奏折写完后,却连燕地各事务折本都看不进。
直至夜半,月上中天,他独自脱衣熄灯,仍旧是全无睡意,反反复复无法入眠,尤其想起那小女人曾在屋里苦等他一夜,更是心神不宁,只怕她又犯傻。
片刻后,他终是耐不住心底躁郁,起身披衣,踏入黑暗中。
寂寂庭院中,蝉鸣蛙声皆已停歇,寝宫方向漆黑一片,无半点烛光,门外守夜的婢子正靠在角落睡得昏天黑地,瞧这模样,应当熄灯许久了。
他真是自作多情,她压根儿没苦等,兴许此刻正睡得香!
慕容檀只觉这初秋的夜风格外寒冷,令他狼狈不堪,面色发青。
不甘心就这般灰头土脸的离开,他双手捏拳,冷着脸径自推开屋门,往内室去。
守夜的婢子未惊醒,屋里浅眠的宋之拂却悄然醒来。
她因心中憋着口气,翻来覆去,断断续续许久,好容易才有了睡意,却忽听屋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随即便有脚步声渐进。
有人摸黑入室,她登时便清醒了,双目圆睁,一颗心怦怦直跳,双手紧紧攥着被角,大气不敢出。
眼见黑影渐渐床榻,在纱帐上投下一片阴影,那人倏然伸手掀起纱帐,她正张口欲呼救,却赫然自黑暗中见到慕容檀那张深邃而不满的脸。
惊叫声被生生咽下,寂静中,只余二人四目相对。
宋之拂原本的惊惧渐渐化为愤怒与埋冤,望着他仿如兴师问罪的表情,傍晚时强压下的失落重又升起,瞪的圆溜溜的乌黑眼眸里,竟慢慢渗出一层水雾。
眼见泪水就要溢出,她赶忙别开眼,冷着脸背过身,语气不复温柔:“夜深了,夫君回来时,该记得知会一声。”
慕容檀亦是瞪着眼,不满的望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缩作一团的小丫头,只觉气不打一出来。
原本方才掀起纱帐,见她竟没睡时,他心底有一瞬欣喜,然转眼她便冷落他,倒像他做了亏心事,被人抓个正着一般尴尬不已。
真是不知该不该走,进退两难之际,他心底的火气再度压过尴尬,这不但是她的寝殿,更是他的,他有什么理由不留下!
思及此,他只觉自己该理直气壮,于是也不顾她明显的排斥,自顾脱靴,掀开被子便躺到她身侧。
那一头依旧毫无动静,仿佛不愿理会一般。
他恼羞成怒,伸出手便将她捞进怀中,强硬的将她扭过身,似乎打定主意要教她有所回应。
可指尖触碰到她面颊肌肤,却是一片湿漉。
他吓了一跳,手仿佛被烫到般猛的一缩,接着,才不确定的抬起她面颊,细细端详。
朦胧月光下,她白皙莹润的小脸上,竟泪痕交错,滴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源源不断渗出,最后滑落在枕间发间,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也微微肿起,水光下纵横着红红血丝,瞧得人心疼不已。
怎么哭了?是被他惹哭的吗?
慕容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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