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第44章


李芳灏望着妹妹眼神一亮,赞道:“吾妹论品貌出身皆不比那位王妃逊色,自是配得上燕王,只是还需些助力罢了。”
二人相视,不约而同道:“天意。”
若能令人相信,燕王纳朝鲜公主乃天意,此事自然水到渠成。
……
王府中,慕容檀步出长春宫,独自往外朝而去,于承运殿高台上迎风而立,举目远望。
他是猪油蒙了心,才凡事只想着那个小女人,连娶亲纳妾这等事,也处处只紧着她。想当年,父皇御极时,后宫也嫔妃甚众,这原该是天家的常态。
想来他是因独来独往惯了,近三十年时才得一美妻,不惯有女子伺候吧。
他这般安慰自己,心底却越发觉刺痛,方才那小女子孱弱的背影,凄楚的泪珠皆一一浮现在眼前。
她待他有情,他知晓得一清二楚。可日后若娶了李氏,她眼里的情意便会淡一些,若再娶二个三个,那双美丽眼眸里的珍贵情意,一日淡似一日,直至全然消散之时,他又该如何面对?
如此,他实难抉择,却听一旁传来脚步声,原是应当离开的赵广源。
“王爷何故深夜不归?”
慕容檀一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又听他明知故问,越发恼火,冷笑道:“全拜先生所赐。”
赵广源佯装不明,惊讶道:“难道王爷所指,方才殿上劝娶公主一事?此非赵某一人所为,群臣皆附议,可见人心所向。”
慕容檀素敬他,却也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自己的婚姻之事,遂彻底冷下脸,暗含警告肃然道:“群臣为何附议,你我心知肚明。此乃我家世,先生只管外朝事,旁的莫要逾越。”
赵广源叹道:“非赵某插手王爷家事,王爷不愿娶杜氏,遂多费周折方得今日之天时地利人和,今日若不愿娶李氏,往后又需费心力安朝鲜国君之心。此等事,分明一桩联姻便可化解,为何偏要再走弯路?”
慕容檀被他说得心烦意乱,头疼不已,只蹙眉摆手示意他退下:“此事你勿再插手,容我思量。”
他迎风独立又是大半个时辰,未得头绪,方踏星光往书房独宿。
……
却说接连数日,慕容檀只在外朝忙于军政之事,再未回长春宫,李氏兄妹也安分的居驿馆,并无动静。
宋之拂在长春宫中,原等着慕容檀下定决心纳李芳姬,却迟迟不见动静,一时也拿不准他心意,只当他为给朝鲜一个下马威,方如此拖延。
这日午后,她正斜倚在榻上读书,却听柳儿急匆匆入内,不满道:“姑娘,方才婢随几个嬷嬷外出采买,可听到了些了不得的流言!”
她话音方落,孙嬷嬷便气喘吁吁追上来,一把攥住她胳膊,狠狠瞪她一眼,方转向宋之拂道:“姑娘别听这小蹄子胡说。”
宋之拂却起了意,拦住要将人拉出去的孙嬷嬷:“且让她说说,到底听到了什么?”
柳儿愤愤道:“婢听外头大街小巷,百姓间皆传,姑娘是克夫的命相,必终生无子!还道王爷同那李氏才是绝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作者太寂寞了
第40章 幕后之人
宋之拂捧著书卷的手微顿,随即笑道:“百姓戏言,何须挂怀。”
王府之事,平头百姓如何知晓?此谣言出自何处,他们皆心知肚明。
柳儿急道:“如何不挂怀?姑娘,您没到外头去瞧,茶楼酒肆里的都这么说,实不堪入耳!”
话已说开,原本拦着怕她伤心的孙嬷嬷也担忧起来:“这话若是传入王爷耳中可如何是好?姑娘今日能容那李氏造谣生事,入门为妃,日后,兴许她便得寸进尺,肖想起正妃之位呢?”
此言在理,可她几番请大夫诊脉,皆言她身体康健,而那李氏兄妹,又如何这般笃定她不会有孕?
她只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二人发现了旁的端倪?
这般想着,她遂嘱咐孙嬷嬷,暗寻精通医理者入府,细细查探是否何处不妥。
……
谣言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甚嚣尘上,不多时,连北平大臣们也皆听说,最后自然也得传入慕容檀耳中。
他初时只觉荒谬,然这谣言愈演愈烈,竟是一味的贬低燕王妃而捧高李芳姬,甚至有人离谱的将燕王妃编造成克夫的灾星。
原来那李氏兄妹生在小国寡民的朝鲜,虽同受儒学熏陶,却不解中原风情,更不知从前在金陵的种种传闻,原本欲借此番声势令慕容檀改变心意,却不料弄巧成拙。
慕容檀此人从不愿任人摆布,即便是最信任的赵广源,亦不容许随意插手王府事务,更何况是手下败将的质子!眼下,不论他能从中得到多少益处,与李芳姬的联姻,他是断断不会同意了。
须知他从前可是背克妻之名近十年,还不是好好的有了家室?
那李氏既如此行事,就休怪他不留情面!
数日后,他自大张旗鼓请北平名医入府,专程替王妃请脉。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仍是王妃身体康健,更值大好年华,悉心调养便可。
自始至终,宋之拂皆未发一言,直至孙嬷嬷等将大夫送出,屋里只剩二人,她方望着他,欲言又止。
他已数日不曾宿在长春宫,此刻竟觉有些尴尬,横眉道:“你可瞧见了?大夫可没说你不能生,你休再说出一辈子生不出孩子的话!”
宋之拂想起夜里孙嬷嬷的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细声嘟囔道:“生子之事,岂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慕容檀眼睛一亮,欣喜不已,只当她是想通了,也顾不上面子,三两步上前将她搂住,压抑许久的心绪顿时高涨:“自然不是你一人,咱们一同来——”
岂知宋之拂咬着唇,俏脸越发红,纤细双臂撑着他胸膛,挡住他凑近的唇,闪躲道:“你——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揉一把她粉脸,促狭笑道:“那是何意?”
她眸中露出心虚,眼神游移:“大夫给我瞧过了,是否……也替夫君瞧一瞧……”
慕容檀脸色倏然一僵,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青着脸道:“你——这是怀疑我吗?”
宋之拂越发不敢看他,却又不得不实话实说:“阿拂不敢!只是……昨日,我查出了些东西……”
她遂小心翼翼将昨日孙嬷嬷所述之事和盘托出。
原是孙嬷嬷按她吩咐,特偷偷寻了懂医理的女子扮作婢女,在府中四下查探,尤以饮食起居之物为重。查遍她周遭毫无蛛丝马迹,这才将视线转至慕容檀身上,却不料这一查,真查出了些什么。
原来慕容檀每日所饮之茶水羹汤中,皆被人偷偷加了不少秘药,其性寒,长期服用或致男子不育。
慕容檀听罢,双唇紧抿,脸色生冷,紧握双拳,胸膛起伏许久,仍不能平静。
想不到妻子多时不孕,根源竟在他自己身上!更想不到,他府上还有这样的奸人,竟能一直暗中给他下药!不论是何居心,必得揪出,好生处罚才是!
“可有寻出何人为之?”
宋之拂摇头:“昨日才好容易知晓此事,尚未揪出。只是此乃先时宫中禁药,寻常大夫绝对瞧不出分毫,若非孙嬷嬷寻的那位医女祖上曾在宫中行医,着实是瞧不出端倪的。幸而此药非至毒之物,只停用数月,身子便可恢复。否则……”她再说不下去,初闻时,着实惊恐不已,生怕因着自己这一重生改命,却害了慕容檀,得知可恢复,才渐渐安心。
“宫中禁药?”慕容檀眉头一跳,倏然想起一人,同她对视一眼,方知二人猜到一处去了。
“陈嬷嬷。”
没错,燕王府中,除原由先皇后指派的于嬷嬷等老人,再无旁人曾同宫廷有所牵连,更遑论知晓这等下作手段。只陈嬷嬷,身为徐夫人的陪嫁侍女,伺候多年,自然对宫闱秘事知之甚多。当初徐夫人新丧,杜景奔走蒙古,独留陈嬷嬷等一众仆婢,无处可去,遂仍留燕王府。
慕容檀一拳击在桌案上,怒道:“杜氏一门,皆是这等寡信无义之辈,主家如此,下人更是如此!”他当即唤来于嬷嬷,命她暗将人拿下,严加审问。
陈嬷嬷起先并不承认,只作不知,甚而大骂于嬷嬷污蔑,直至于嬷嬷以毁新城侯家祠祖庙相挟,方逼她承认。
狭小空寂的屋中,只听她狼狈又癫狂的连哭带笑嚎道:“没错,是我做的,我替夫人,替世子与姑娘讨个公道,有何错?”她苍老的面容狰狞可怖,浑浊的眼中满是憎恨,“燕王害死了夫人,逼走世子与姑娘,我便要令他断子绝孙!你们都不知晓?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