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小娘子》第39章


“什么道理?我知道!你是因为罗颂,你是顾及兄弟情义才没法接受我是不是?”苏婉急问。
在一旁的罗颂,脸色十分难看。
“不是。”李长贤摇头,“在我为官之后曾向黄大人借兵剿了那伙山贼,那山贼的头目名为郑刚,他说自己有个养女叫郑婉,那日原本路过的应该是七王爷殿下,奈何我比七王爷先到了。郑刚行刑前曾要求见你一面,你却矢口否认与他是父女关系。像苏姑娘如此薄情之人,我李长贤当真深交不起。”
苏婉低着头,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连声道:“不!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儿,什么郑刚郑婉?我是苏家之女,我是苏婉!”
李长贤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道:“苏家长子苏约曾来找过我核实你的身份,李某对苏姑娘的来历便也略知一些了。”
“长贤!婉婉身世曲折!可这些并不是她自愿的!”罗颂听不下去了,连忙上前辩解,“一个人遭受那么多变故难免需要保护自己,婉婉的内心是善良的,她的善良你根本没见过就不能妄下定论!”
“罗颂,别说了!”苏婉拉住罗颂的手,一行清泪闭眼落下,“既然长贤如此看待我,解释又有何用呢?我苏婉这辈子无愧于人无愧于心就够了。”
“婉婉!我们走!”罗颂扶过她的手转身忿然离去。
苏婉侧头看了李长贤一眼,看着他那张淡然从容的脸,苏婉心底暗暗发誓:今日之耻,他日,我一定倍数讨回!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哪~~~后续更精彩
☆、风起风又止
李长贤言出必行,当夜便命陈伯赶去宝霄楼订了三个月的客房。
一次生辰宴弄的不欢而散,待他静下心后,也觉察自己方才的情绪貌似有些过激了。他几番斟酌后还是决定亲自前去罗颂那儿,一是商量明日苏婉搬离,二是向罗颂赔礼道歉。
罗颂也没多计较,毕竟朋友一场。且方才宴席间的所有闹剧确实是苏婉和她身边两个丫鬟惹起,这般也不能全怪李长贤偏袒什么的。于是便道:“也罢!我方才也是气你欲伤害苏婉,所以语气冲了些,还望贤弟莫要往心里去。”
李长贤拍拍他的肩,笑道:“哪的话!是我的不对,原本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都怪我情绪失控。”
“当真是情绪失控?”罗颂狐疑地看着他,“你我相识多年,共同历经多少磨难?我可记得你一向冷静自持。怎的这次好好的因为一个小…小姑娘?就不冷静了?”
李长贤定了定,少顷无谓笑道:“最近衙门琐事繁多,尤其是鸡皮蒜皮的小案子数不胜数,所以这心里便有些急躁了。”
罗颂挑眉一笑:“是吗?虽然很想问你那个男变女的小家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儿,但仔细想想苏婉的话不无道理,也许她藏在你身边是有目的的?不过你这厮既然早就知道她是女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贤弟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女人好好生活,如今你开窍了,为兄我也就放心了!哈哈哈!”
李长贤窘迫地轻咳一声,淡定道:“她…就是我一个随从,伺候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是男是女我也不计较了。至于其他的,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
罗颂惊诧了一把:“既然如此,那你对待自己的随从还真是与其他人不一样啊。”
李长贤噎了噎,默然。

经罗颂那么一说,李长贤也开始怀疑花织夕靠近自己的目的。他没有回房,而是独自站在屋顶望着疏星寒夜深思。
经过许久的回忆和猜测,李长贤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是个天大的乌龙,还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大乌龙。
花织夕九岁起就跟在他身边,初见她时他也便认定她是个男孩儿,更从未问过她真正的性别。甚至回府之后,自己多次三番地在她面前传授师父生前的教诲——女人是毒物。
原来便是这样,才导致了花织夕将错就错藏起了身份。
疑团自我解开,李长贤心里的石头也算卸下了。
步似轻风跳下了屋顶,他看了看自己的卧房,里头居然还亮着灯火。
看来,她还在屋里候着。
思及此,李长贤最近浮起一抹淡笑。
开门进屋,便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跪在床边,头低低的,看不见表情。
李长贤沉默着,关上门走近床榻。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花织夕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如今东窗事发,自己除了认错还能做什么?眼下她别无所求,只求他、别赶自己走。
然而,他却直接往床边一坐,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一双漆黑眸子左右转着,似乎在寻思着如何开口。
花织夕没敢抬头,没敢吱声。许是他进门时把风儿也带了进来,于是她此刻又开始发起抖来了。
沉默犹顷刻,李长贤终于说了句:“更衣。”
她闻言一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轻轻抬起头却见他已经展开双臂,于是连忙爬了起来,颤抖着手替他解开衣袍扣和腰带。
李长贤见她已经害怕地不行,小嘴也抿地紧紧的。便再次开口,轻声道:“今后不会有人威胁你了,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
花织夕赫然抬头,惊愕地看着他那淡然从容的脸。
他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知道她被人威胁。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露过,没有…提醒过。
思及此,花织夕再次跪了下来:“求官人责罚。”
李长贤皱眉,语气稍微严肃:“你确实该罚!”
她心头一颤,暗暗吸了口气,眼眶也莫名湿润起来。
她凝噎着,欲语不出。看着李长贤严肃的脸色,自知事到如今她也不能抱有妄想了,心底那份不该产生的情意本就个该斩断了却。可一想起今后不能伺候在他身边,不能时刻见到他,花织夕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哭什么?”这反倒叫李长贤有些措手不及了。
他这么一问,花织夕却哭得更凶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地道:“不管、不管什么惩罚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你自己不主动向我坦白!如今反倒先哭上了?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怎么重罚你了。”李长贤没好气地看着她。
“我、我不敢告诉你……”眼泪还是不停地掉,哭得李长贤心里莫名腾起一丝焦躁。
“怎么不敢告诉我了?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你以为我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就对你怎么样?”他反问。
诚然,李长贤的心底也有几分责怪,多年来自己如此护她宠她,甚至一些私事也会告诉她。可她却时刻提防着,该坦白的不坦白,被妙玉威胁也不敢来找自己出头。如今又哭成这个样子,叫他又想生气又没法生气。
她抬起袖口不停地抹着泪,抽噎道:“我不敢告诉你、我、我怕你赶我走、我怕、我怕你不要我……”
李长贤身子一震,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便要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安慰一番。
岂料,他手还没触碰到她,她便忽然挪着膝盖扑了上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小腿!
花织夕已然是豁出去了,紧紧地抱着他的腿,不停地胡言乱语着:“我只有你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喜欢你的,我知道不可以,我知道自己没资格…那个吻是我乱了分寸,是我抱有不该有的心思。小夕以后不会了,你就留我下来吧!”
李长贤整个人都僵住了,原本想要掰开她身子的手也悬在空中,脸上表情惊愕,眸色一片复杂。
她方才说什么?喜欢?
李长贤皱着眉看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腿,眼泪还弄湿了自己的裤子。
“成了,该收收了。”方才那些话他佯装没听见,连忙扶起她颤抖的双肩,轻声道:“别哭了。”
“我、我……”花织夕居然还没玩没了了,明明都不想哭了,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下来,鼻头也不停地抽噎着。
李长贤无奈了,忽然松开她的双肩,反之捧住她的脸,低头凑近她,很是认真地道:“一切如往昔,你照常在我身边伺候,听明白了?”
当他的脸凑近她,当他的气息再次熟悉地靠近,花织夕瞬间停止了抽噎,愣愣答道:“明、明白了。”
李长贤如释重负,连忙松开她的脸,坐直了身子,垂眸看着她:“明白了就松手吧。”
她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他的腿,退到一旁。
李长贤看了看她狼狈的模样,又摸了摸自己被她胸前木板压得难受的腿肚子,一番思忖之后忽然道:“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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