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小娘子》第58章


“我说过了!妻妾都是你,此生绝不二娶!”他信誓旦旦。
“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的。”她抬起头,泪眼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旁的绒花树,哽咽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只娶我一人,绒花树作证!”
“是!唯你一人。”李长贤笑着再次将她抱紧,转眼看了看绒花满枝头的大树:“合欢花树作证。”

东风香吐合欢花,落日乌啼相思树。①
两月后的十五,花织夕过了十五岁生辰。
这日,李府一派喜庆,宾客络绎不绝,送礼不断。
方有恩、巩允和邻近几里的地方同僚纷纷上门祝贺。
李长贤一身大红喜服,衬出朗朗笑意更动人。
花织夕由喜婆子亲自梳妆,直接从自个儿的房间一路炸着鞭炮送进了李长贤的卧房。接着,便顶着凤冠盖着红盖头从中午一直坐到了天黑。
前厅处,李长贤还在应付宾客。这时候,梁大柱抱着一个大盒子忽然急急跑来,忙道:“大人!有位客人送了礼过来。”
“哪位客人?让他进来坐坐。”老舅夫人忙道。
“他说姓苏,小的让他进来他却说、却说不了,说咱大人不一定欢迎他,便走了。”
“姓苏?”老舅夫人和其他宾客疑惑着。
李长贤和方有恩却是知道的,送礼之人定是苏约了。
只不过苏约向来替七王爷效命,他们素无往来。加上李长贤如今也站在了皇太子这边,如此一来还真是少正面相见的好。
“礼物且收着,让他去吧。”李长贤挥挥手,有了几分醉意。
然而,过后不久又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跑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人!是罗颂公子的信!”
“罗颂?”李长贤愣了愣,“这厮消息向来灵通,这回定然知道我成亲不告诉他,写了信骂我来了,不看!不看!将来上了京,他自会找我算账。”
言毕,李长贤又进入喜宴中。
只是,天色渐晚,待宾客走得差不多,他也差不多趴下了。
老舅夫人见他一脸醉态,心急焦急不已。想着晚上还得洞房呢,便吩咐梁大柱给他灌了醒酒汤,随后又差人抬进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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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李长贤被人几个下人送进了新房。
听见开门声,花织夕瞬间绷直了身子。李长贤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直接坐下。
喜婆子将花生百合桂圆统统在大红床上,便和下人们领了红包退下。
圆月高悬,琐窗朱户。
花织夕紧张地捏着手里的帕子,李长贤却捏了捏眉心,似乎清醒了不少。
许久见他没有动静,花织夕忍不住开口唤他:“官人?”
只是她方才开口便觉眼前一片光亮,原来是盖头被他揭开了。
“在房里待了一天,可是闷坏了?”他伸手拆掉她头上沉重的凤冠钗饰。
花织夕愕然:“你不是喝醉了么?”
李长贤促狭一笑:“若不装醉,那些宾客非得缠着我喝到天亮不可。怎好错过与娘子的良宵,自然不能真的喝醉。”
一声娘子,叫花织夕心儿都化了,她娇羞地垂下眸子,双颊绯红。
卸下凤冠霞帔,整个人都轻了不少。李长贤牵起她的手走向案桌,开始斟酒。
交杯喝了合卺酒,二人又坐了下来。彼此的手仍旧牵着,顿觉气氛变得火热,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擦擦脸吧。”这时候,李长贤忽然开口。便起身给她拧了湿巾,着手便要擦她的脸。
花织夕忙阻止:“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你就坐着,别动就成!”李长贤按住她的手,开始轻柔地擦去她的脸上的脂粉。
“新婚第一夜,怎好让官人这样待我呢?应该我伺候官人才是。”
李长贤听了,却笑道:“你我既是夫妻便要互相扶持,我伺候娘子也是一样的。”
她羞怯地低下头,低低应了声:“是……”
李长贤默然了会儿,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在她有些经受不住那样灼热的目光时,李长贤忽然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继而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先去床上等着。”
花织夕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吓得她连连惊呼:“官人,再说会儿话吧。天色还早,还早着呢。”
不知为何,她害怕洞房,害怕见到他曾经失控的模样。
“不早了!”李长贤半含着坏笑,将她的鞋袜都脱了去,接着又放下罗帏,将她的视线搁在纱帘之后。
花织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见他站在外头直接脱了喜服,一番洗漱后却不回来,而是走到前屋捧起一个瓷花瓶在掏着什么。掏了许久没动静,他又开始倒。最后不知什么东西从花瓶里掉了出来,只见他连忙拾了起来,特意回头往罗帏这头看了一眼,接着拿着那东西走到大红蜡烛底下看了起来。
花织夕疑惑着:“官人这是在作甚么?大半夜的居然还看书呢。”
许久后,李长贤终于放下东西,走向床榻。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将长发拨到一边,谨慎地候着。
然而,当罗帏掀起,她却见他满脸通红,像是又喝醉了似得。眼神也不定,左右乱转着。
花织夕愣住了,见他呼吸有些重,便轻声问了句:“官人,你怎么了?”
娇嫩娘子的孺嫩嗓音传进耳朵,瞬间将他的耳根也烧红了。
李长贤喉结上下一动,镇定地答了句:“没事儿,睡吧。”
“哦……”花织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侥幸。
既然他说睡那就睡吧,洞房那些事情想想就害怕,自然能避就避。
于是她摊开被褥盖身躺下,任凭长发落满锦枕。
李长贤背对她而坐,沉默许久似在调节呼吸。随后,只见他抽掉发上玉簪,松开腰间衣带,掀开被褥一角钻了进去……
花织夕的被子已经拉到脖间,只留个脑袋在外头。却不想他直接掀开锦被一角从别处钻了进来,她瞬间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了。
这时,被子忽然被一只大手撑了起来,直接盖过她的头顶。锦被之下漆黑一片,花织夕不敢妄动,只是僵僵地躺着,任凭身边人各种动作。
渐渐地,他不动了,侧躺在她身边,呼吸急促。
于是,花织夕试探性地开口:“官、官人、还不睡么?”
“嗯……”李长贤又吸了个一口气,故意压制的嗓音低沉又充满蛊惑,“不想睡。”
她咬了咬唇,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上,尽量不让自己太紧张。
约莫沉静了片刻,花织夕缓缓开口,问道:“官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漆黑的被窝里,谁也看不见谁,红烛火透过被面却似乎像火一样烧着二人的身子。
“官人为何要娶我呢?是、是因为上次那事儿,还是因为你心里其实……其实……有那么一点怜悯我?”
“怜悯?”李长贤一愣,接着,轻笑出声,“若因怜悯而娶你,世间那么多可怜女子我都娶不完了。”
“官人!”她羞恼地娇嗔一声,索性翻过身背对着他。
“好了。”李长贤趁势靠前,搂住她的腰,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身,低声道:“起初是把你当成亲近的人,你乖巧懂事又事事为我周全。先前虽不知你是女儿身,我却依然疼惜你,不舍得你干粗活儿,受别人冷眼。后来……”
“后来呢?”她忙问。
“后来你同我上山,受伤昏迷之时我却知道了你那‘坚硬’胸膛下暗藏的曼妙。”说着,李长贤渐渐愈发靠近了她,下身紧紧抵在她后臀处,不顾她此刻的羞恼,继续说道:“我原想等你自己来坦白,不想你丝毫未觉察我的明示暗示,还白白受了别人的欺负。”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又惊又羞。
“便是因为无意中知道了,才会从此对你另眼相待,每日都留意你在做什么,留意你的言行举止为何如此不同。”
她讶异地想要转过身来,却不想身后贴着火热身躯叫她不敢动弹。
“官、官人别贴着我,动不了……”
李长贤呼吸一紧,直接欺身而上,笑道:“这样动得了么?”
“我、我好闷,官人咱们出去……唔!”她话音未落,樱唇已被身上人封住。
红鸾帐内,愈发火热。
那床就算铺了几层褥子也不牢靠,直到天亮那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也不间断,动作愈大愈发响亮,生怕一个用力床板就会塌了。
起先,他和她还有些羞恼,可情到浓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羞怯了。大不了明日换张牢固点的床便是……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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