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的小娘子》第60章


“嘘!轻点声。”原来是李长贤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官人这是作甚?快放我下来。”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要不要?”他眼神晶亮地问道。
“去哪儿?”
李长贤不语,直接抱着她走出房门。
天色还没完全黑,夕阳已走,晚霞尚在。大地和天空一片火红色,天际尽头红云漫卷。
“天空变红了。”
“是啊!咱们找处高的看看去。”
言毕,他一手抱紧她的腰身,踩墙跃上了屋顶!
“官人!你好厉害啊!”她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双脚不稳地擦着瓦片,生怕掉下去,但心底又倍觉兴奋。
被这么一夸奖,李长贤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尴尬了一会儿便将她抱了起来,踩了处稳实的地方坐了下来。
秋风惊绿,绿树不在,红枫正火,坐在屋顶俯瞰远景别有一番滋味。秋风正凉,他细心地扯过身上的披风将她包裹住。待坐久之后,闲聊尔尔之后,他从袖下取出一串七彩斑斓的珠串,挂着手指上在她眼前轻晃着,还得意问道:“这么好看的珠子可有人喜欢?”
“这!这是什么啊?”她惊讶地捧住眼前的七彩珠串,“好漂亮啊!”
他将珠项往她头上套下,说道:“我也不知此物叫什么,无意中在方大人家中看到,他硬要送礼给我府中的女眷,我只好收下了。你戴翡翠不好看,戴花儿好看,这珠子色彩斑斓我想,你戴着会好看。”
“谢谢官人。”她又喜又羞地拨弄着脖间的珠子,心里乐坏了。
“娘子客气了。”他趁机含住她娇柔的耳垂,轻轻在皓齿之间啃咬着。
“好痒,别这样。”
“很痒么?我瞧书上都说好舒服来着。”
“官人都看的什么书啊!尽学些下流招儿…”
“你敢说我下流?”他不悦地伸手去掐她的细腰,不想花织夕又羞又闹起来,左手不慎摁在一旁的瓦片上,那瓦片竟然‘卡蹦’一声碎了!碎片还直接掉到下面屋子里去。
吓得她惊魂未定,忙坐直了身子:“官人,这瓦好容易就碎了!好像被人揭开过!我先前就是住这个屋子!”
李长贤定眼一瞧,心底立即明白,只是尴尬地望向别处去了。
“官人!我先前就是住这个屋子,这瓦片被人揭开过,那时我总听到屋顶有动静,还以为是厨房里的猫爬墙!是不是府里有贼?他……他……”花织夕越说越着急起来,难不成自个儿在这房里住了这么多年,一直换衣服裸着身子擦洗的时候,都被人瞧了去?
“没事儿,别急。”李长贤以为瞒不住了,应该告诉她,便抱紧她惊慌的身子,附在她耳边细细道了实情……
他越说内心越尴尬,内心越尴尬,体内便越燥热,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可归根结底便是想起了往常不该看的一幕,勾起今日不该勾的火儿。
“官人!你怎能这样!你……”
“坦白从宽,我都坦白了,你还想怎样?”他抓住她乱挥的小手,亲了一口,“要不,我让你看一次好了?”
“官人无赖……”她忿然地转过身,不曾想李长贤大人也有这样的时候。
原先她总以为他遥不可及,不食人间烟火,活的好似仙人。可原来在他绝尘摒俗的姿态下,也藏着一颗免不了俗的心。
这样是好是坏?花织夕心里有些几分害怕。她害怕若是坏的,这样的李长贤就会跟其他男人一样,免不了俗,经不起诱惑,专不了情,最终不会只属于她一人……
若如此,她宁愿他还是那个清心寡欲的李长贤。
“在想什么?”见她发愣,李长贤再次含住她的耳垂,因想起某些美好画面,精神尤为亢奋。
“官人,我想回去。”
“这儿风景不好么?回屋做什么?” 他没搭理她,直接抱着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压在身下,吓得花织夕连忙惊呼:“官人这是做什么?这、这是外头!无遮无挡的!”
却见他促狭一笑:“无碍,没人看到。”
“不行!”她连忙起身,“这瓦片轻轻一摁就碎了,待会、待会还不塌了?”
李长贤尴尬一笑,抱过她的身子忽然站起身:“娘子所言甚是,那回屋弄吧。”
“你不是说了今日不弄了,你、你不能这样,我腿还酸着!”
他却直接抱起她跳下了屋顶,直奔卧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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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一月后,李氏夫妇将在临都县里的财物,田地等等一番大整理,初定七日后动身举家往京城而去。
一路舟车劳顿,加上三位老人就坐马车经常不舒服,待到京城时,已然是两月之后。

北方气候干燥,所幸这回,他们将王厨子一家也带了过来。做的还是地道的南方菜,过了半月余倒也慢慢适应起来。
御赐大宅比起临都那座宅子要宽阔奢华许多,更是莅临太子府,守卫安全。
只是自从她来到京城,却无法见到妙玉,只能托李长贤带几句话转达到皇宫给她。

半年来,支持七王的朝中大臣相继在半夜被人割去了头颅。老皇帝受惊大病,半年后便驾崩。
七王爷带着三千兵马杀进皇宫,欲逼太子交出皇位。只是那三千兵马未踏出金銮殿半分,便被李长贤单单率领的五百御林军堵在宫门外。长矛枪直接穿过七王爷的腹部,群兵无首,缴械投降。
开年新春,太子顺利登基,封李长贤为尚书令,更封了花织夕为二品诰命夫人。
妙玉无子嗣,便于其他嫔妃一起搬进了皇家寺院。花织夕因此心疼不已,几番想着进宫恳求皇上,可终是不果。
终于这一日,她正要出门,皇宫却来了人。
皇上却召见了花织夕,与她说:“菁菁公主是朕唯一的妹妹,前年驸马身染重疾不治而亡。她…因此思念过度,终日郁郁寡欢。”
花织夕暗暗一忖,猜不透这皇上的意思,便道:“菁菁公主国色天香,定会遇见更好的缘分。”
哪知皇上表情忽然大喜,对她道:“没错!朕找你来便是要商议此事,皇妹的心病已然好了,她遇见了她的缘分。”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要与妾身商量呢?莫非此人妾身认识?”
皇上顿了顿,笑道:“朕知道长贤爱妻心切,尤其对夫人始终如一。若是找他来谈,这事儿恐怕谈不妥。”
花织夕一听,心头一个咯噔!难道……
“皇妹一见到长贤便日思夜想,许是他在容貌上与已逝驸马有几分相似,她一直恳求朕赐婚。朕见过夫人二次,知道夫人贤惠淑德,如今李家尚无子嗣,若皇妹…”
花织夕已然猜到皇上接下来将说什么,脸色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笑意,佯装无事。
“夫人也无须多虑,你是李府正房,朕自然不会因此让长贤降了你的位分。这样吧!你与公主同为正妻,当然朕此次是将公主嫁给他,不是招赘他为驸马。这样做,夫人可还满意?”
她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朕知道夫人一定满意,先帝的妃嫔都已经送去了养心寺,但玉昭仪尚年轻,加上又是夫人的亲戚,朕已经允许她离宫,夫人可以去往养心寺带玉昭仪回家了。”
“多谢皇上……”她愣愣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踉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尾声
☆、终章一
花织夕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中的,脑袋昏昏沉沉,心里头百味杂陈。
李长贤前几日被皇上差了去,去了趟远门,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
她年纪轻,经受事情不多,哪里招架得住皇上亲口赐婚,而且字字句句牵扯到她贤惠,李家子嗣单薄。她纵是不愿意,也不可能拒绝。
一切只好等李长贤回来再说了。
于是,她准备好一切便带人前去养心寺接妙玉回府。哪知到了养心寺才知道,妙玉昨晚上就不见了!花织夕着急不已,派人四处打听。
后来才知道,羊元青也不见了。
这般一想她明白了,妙玉和羊元青一块走了。可羊元青如今废人一个,妙玉怎愿意跟他走呢?
花织夕自然没想到,自入宫后只有羊元青对妙玉是真切,如今侥幸能出宫,她若再辜负羊元青,内心也不得安。
……
多日后,李长贤回来了。
他眼中带着疲惫,眼底泛青。他一办完事儿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生怕家里有什么不妥。毕竟新皇即位前他替其杀了那么多阻路大臣,结下的仇家定然不少。
他一直都不愿踏入朝廷纷争,奈何自己冲动之下杀了许生平,又不想因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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