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点横》第66章


焦柳氏道了谢,便起身立在一旁。她这些日子虽常出入齐王府,齐王又日日都陪着王妃,但天家威严,又岂是她区区妇人可以观瞻的?
是以到了今日也不知萧远到底什么模样。
“本王听嬷嬷说你是京城里有名的接生婆,你可记得这么些年一共接生了多少婴孩吗?”良久之后萧远才沉声问了一句。
焦柳氏福身回道:“草民年纪大了,具体的数目是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虽未到上千个,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哦?”萧远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那不知是否每个婴孩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的?”
焦柳氏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有瞬间的失神,加上外头传言齐王乃是个桀骜不驯的混不吝,更是吓的双腿发软,直冒冷汗。
萧远走到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重又跪在地上的焦柳氏,“不知那人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竟让你敢铤而走险来谋害本王的家人。”
焦柳氏被踹了一脚,整个人跟滚地葫芦似的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只重新跪好给萧远磕头。
许是知道自己小命不保了,磕头磕的很用力,咚咚的不出几下,额头上就沁出了血。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萧远冷哼一声,“饶命?狗胆包天的东西,居然还敢求本王饶命,本王觉得诛你九族,犹嫌不能解恨呢。”
说着又俯下身子,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本王听说你小儿子昨夜被人给打了,眼下连床都下不了呢。兴许打他的人手轻了些,要是下一次一个手重,只怕你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豆大的汗珠落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焦柳氏被吓的死死发抖。
“本王还听说你一共育有三子二女,除了最小的儿子没成亲外,其他的都已成家立业,你大儿子在东街那边做点小生意。。。。。。。”
“都是草民该死,都是草民被猪油蒙了心,王爷要怪罪就怪罪草民一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啊。。。。。。”
焦柳氏不停的磕头求饶,萧远也不是那等阴狠毒辣之人,只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既知心疼自己的家人,怎的还忍心来伤害他的青儿?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本王便放了你的家人,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替你护住他们的性命。”
萧远的条件让她无可拒绝,只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前些日子,晋王妃叫了草民过去,赏了草民不少的金银,说是感激草民昔日照顾她生产之事,又说。。。。。。”
焦柳氏抬头看了一眼萧远,见他目沉如水,又道:“又说要拜托草民好生照顾她的弟妹,也就是齐王妃的胎。”
“就为了点银钱,你就要干这等有伤阴德的事?”萧远沉声问道。
“王爷明鉴啊,草民接了一辈子的生,从未害过一个人,可是晋王妃说了,若是草民不答应便杀了草民和草民的家人,草民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下,可是草民这些日子,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夜夜都梦到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对着我啼哭不已。”
焦柳氏说的情真意切,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萧远命人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管了起来,又走向帷幔的后头,“娘,此事您怎么看?”
薛寒清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道:“我们不害人,但也不能让人白白害了咱们。既然他们不仁,就休得怪我不义了。”
萧远沉思了片刻道:“娘,此事还需得从长计议,那接生婆只说了是晋王妃,就算闹到了父皇那儿,依着晋王的性子定能安然脱身,加上端贵妃这些年圣宠不断,再吹上些枕头风,只怕。。。。。。”
“也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只是不能一举将他们铲除,为娘的又怎会轻举妄动,搭上你跟青儿的前程呢?”薛寒清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女婿,这张脸,这双跟阿蕴相似的眼睛,就是扳倒晋王一脉最重要的利器。
。。。。。。
景宣帝这几日忙着接待北漠使团,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萧止舜便是他的大舅子,可是为着他禁足齐王一事,这个萧止舜时不时的便给他来点冷嘲热讽,偏偏他还不能拿人家怎样,毕竟就算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且那个萧止舜精的跟狐狸似的,前面夹枪带棒的骂一句,后面就补上一句,大夏朝乃是礼仪之邦云云。
这会子正生着闷气呢,赵德安却进来道:“皇上,外头齐王妃的母亲求见,说是有要事要当面跟您说。”
薛家妹妹?她怎么来了?
又想起薛寒清乃是个懂事的,若非真的有事,定不会独身前来宫里的,挥手道:“让她进来吧!”
薛寒清特意挑了一件浅绿色绣合欢花的宫装,她原本长的就漂亮,虽说眼下有了些年纪,但也难掩姿色,似乎岁月对美人都格外优待些。
景宣帝只觉眼前一亮,“齐王妃如今怀有身孕,又身子不适,你怎么得空进宫来了?”
复又疑惑的皱起眉来,问道:“你这身衣裳。。。。。。”
“皇上好记性啊,这是阿蕴初次进府的时候穿的衣服,亏得皇上还得,想必阿蕴在泉下也会高兴的。”薛寒清微微福身回道,更加肯定了景宣帝对萧远并非无情,对阿蕴更是心有愧疚。
先前苗正能从刑部大牢逃出去,她便起了疑心,如今看来倒是眼前这位的手笔了。
且刚才一见着她,就突口而出知道青儿身体不好,定是日日派人悄悄关注着齐王府的。
景宣帝一时陷入了沉思,薛寒清倒也不急着说话,只静静的立在一旁。
待反应过来后,才问道:“你今日进宫,有何事要找朕啊?”
薛寒清恭敬的跪下行礼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上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请听我说完,再做论断。”
景宣帝眉头紧皱,点了点头。
“青儿这些日子总是身子不适,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无奈只得找了城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焦柳氏,这一瞧才发现青儿是因为月份大了,且胎位不正,是以才引起了身体不适。”薛寒清絮絮的说着家常。
说完便定定的看着景宣帝,景宣帝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眼神闪躲之间,瞧见了薛寒清衣裳上的合欢花,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朕记得阿蕴当年有孕的时候,也是百般的不适,你的意思是?”
薛寒清轻声道:“皇上且细想想,当年阿蕴身强体健的,又怎会因为怀了阿远,就。。。。。。”
景宣帝想起那个时候他还是亲王,整日里忙着前朝的事,鲜少管后宅里的事,一应的事务都交给了皇后打理。
可是府里的那些侍妾都因他偏疼阿蕴多些,鲜少跟阿蕴来往,唯独阿月跟阿蕴跟亲姐妹似的。
端贵妃?
他的贵妃这么多年来侍奉尽心,柔情似水,又常年吃斋念佛,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遑论去害阿蕴和她腹中的孩子呢?
薛寒清见景宣帝面露犹疑之色,也一早就料到不会凭她几句话就能将晋王的生母,宠冠后宫的端贵妃给扳倒。
只哽咽着道:“若不是有实证,我抵死也不愿相信,昔日里要好的姐妹,竟也有如此恶毒的时候。”
薛寒清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缓缓的自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交给了赵德安。
赵德安将帕子呈给了景宣帝。
“当年阿蕴生产之时,亦是我们薛家内乱的时候,我娘那个时候正计划着将我送到外头去避避,匆忙间才错过了阿蕴交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薛寒清伸手指了指那方帕子。
又道:“这次青儿有孕,我再次回到京城,原想着从前的薛府定早已变了样了,可是谁知却成了薛显功的府府邸了。”
说着又顿了一下,含羞道:“我与薛显功的事,想必皇上也听过几句,他也是实心的人,竟将我昔年所住的院子保存至今,那一夜他约我出去,先去了我当年所住的院子。”
薛寒清深深的叹了口气,“许是阿蕴在天有灵,时隔多年之后引着我找到了这个证据。”
景宣帝气的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拿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素色的帕子上,鲜血写的字迹早已淡了许多,但却可以看的清楚。
颜秋月害我!
第六十章 赐死
整个宫里; 若论奢华的地儿非端贵妃的启祥宫莫属,端的是雕梁画栋; 描金绘银; 装饰的宛如仙宫一般。
宫女将新采回来的迎春舂碎,正拿着花汁子涂在端贵妃的寸许的指甲上,均匀的涂抹完之后; 又用了叶子缠好。
“咱们启祥宫可是整个宫里最钟灵毓秀的地儿; 连开的花都是最好的,等明儿皇上瞧见了,定喜欢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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