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17章


女官道:“殿下要进宫。”
两位少年便搀着她走进内室,一人宽衣解带,一人准备衣物热水,伺候她沐浴更衣。
其中一位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眼细长,四肢骨肉匀称,腰肢纤细,自有一股风流体态。他展开宽大细棉布,包裹住长公主的身躯,细细擦拭水珠,眼尾流露出一丝媚态:“殿下,您许久不曾来陶然居,奴婢新近学了一首小曲,改日唱给您听听?”
长公主抬手,少年仰着脸凑过来,长公主在他脸上拍了拍,看着他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又凑过来另一半的脸,奴颜婢膝的模样,想起江凛潇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地模样,眉宇间盘亘着阴郁之色,瞬间兴味索然。
“再说罢。”
长公主入宫,刘公公站在勤政殿门口,恭敬地说道:“殿下,皇上已经歇下。”
“你去通传皇兄,本宫有要事禀告。”
“殿下……”
“本宫让你通传你照做便是,本宫做事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教?”
长公主忽然发作,带着凌然傲气,浑身的气势震住刘公公,陡然梦醒一般,这才发觉自己面对的是尊贵无双的长公主殿下,皇上十分疼爱地胞妹。
“奴才这便进去。”刘公公连忙去通传,片刻,便将长公主请进去。
长公主一眼看着背着药箱窮身站在一旁的太医,迈入大殿,一股淡淡地药香拂入鼻端,便见武帝一手撑着龙案,一手拿着锦帕捂嘴低咳,面临她的打量,不动声色将帕子收入袖中。
“你来了。”武帝端着温水压住喉间的干痒。
“皇兄身体不适?怎得不遣人告知皇妹?”长公主雍容端庄地坐在椅子里,眼底带着关切之意。
“老毛病,并无大碍。”武帝低咳一声,又问她的来意:“你如今已经还俗,偌大地长公主府,只有你一个人。平素无事,可以让阮丫头多陪一陪你。”
长公主眸光微变,她垂着眼帘,摆弄着指套道:“阮儿如今在府中养伤,腹中又有了小的,本宫就不操劳她了。这些年在国寺里,习惯了清净。”
“你啊,就是性子太要强,好与歹都自己受着。”武帝满眼无奈:“旬王倒是个好孩子,近来去看望你好几回。”
长公主抚弄着裙摆精美绣纹地手指一顿,她抬眼看向武帝老怀甚慰地模样,唇角微微动了动,她笑道:“旬王来问本宫拿主意,皇兄寿辰将至,他该准备什么礼物。”提到这里,长公主忽而问道:“旬王还说你最近不曾召见他,也未让他替你鞍前马后,想着哪里没有做好。我寻思着,他如今老大不小,能力并不见得多出众,京中有太子与楚文王,皇兄何不将他放到封地为你分忧,也能够磨炼磨炼他。”
武帝笑道:“倒是一个孝顺孩子,诸多皇子中,独他得朕欢心。这几个孩子中,他性子最温和谦卑,办事也极有章法,将他送去封地朕心中十分不舍。日后太子登基,他便是太子的左右手。”
长公主眸光微闪,不再提旬王,寒暄了一番,便出宫了。
她一走,君瑕便从内殿缓步行来。
武帝揉着眉心道:“君瑕,你说琳琅此次进宫是为何事?”
“皇上与长公主兄妹情深,自然是为关怀皇上病体而来。”君瑕语气淡漠,毫无波澜起伏,听不出他是平铺直述,还是暗含讽刺。
武帝靠在龙椅中,无论长公主此次进宫是因为何事,但是无可厚非,她试探他对旬王的态度。
“你说说旬王为人如何?”
君瑕薄唇微启道:“中庸。”
武帝哼笑:“你啊你,你只管直言,若有不当言辞,朕恕你无罪。”
君瑕不答反问:“皇上预备废太子,意在旬王?”
武帝面色沉郁,摆了摆手,已然失去交谈的兴致。
君瑕也便从他的态度中得知,旬王并未入武帝的眼。
武帝陷入思绪当中,君瑕便告退,方才走到门口,便听武帝道:“朕若将永安候之女与朱府嫡女赐给旬王为侧妃,你以为如何?”
君瑕脚步一顿,永安候乃皇后娘家,嫡出之女是皇后的侄女,朱府乃是太子党派。皇上这是彻底断了旬王的路,将他与太子捆绑在一起。
君瑕折身,窮身行一礼:“皇上英明。”
武帝便着刘公公拟旨。
——
长公主试探武帝,见他并未有流放旬王去封地之意,便知旬王府失窃的东西,并未捅出去,她的心思稍稍落定。
立即派人告诉旬王,武帝龙体欠安之事属实,督促他尽快处理好姜檀一事。
旬王得知事情属实,立即备厚礼去往姜府。
姜檀听闻旬王登门拜访,脸上表情冷然,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经过下药一事,她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身子也受到亏损。屋子里烧着地龙,她裹着白色裘皮,映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蛋儿苍白如雪。
“请王爷去前厅。”姜檀再不喜旬王这伪君子,却不得不见。
采儿连忙将手炉递给姜檀,扶着她去前厅,旬王府下人将几箱厚礼按摆放在大厅正中央。
旬王目光在姜檀脸上打个转,见她神色恹恹,满脸愧色道:“本王今日登门拜访,是为那一日荒唐举止道歉。”
姜檀惊讶道:“此事与王爷有何关系?”
旬王一怔,莫不是她不知是给他为妾?
“父亲只说为我寻一户显贵人家做妾,谁知竟是王爷。”姜檀有些失笑,几分难以置信,几分荒唐,一分难以言喻的复杂,却并没有喜悦:“姜檀不过蒲柳之姿,为旁人养儿育女过,配不上王爷。”
旬王被当面拒绝,心中不悦,却不得不忍耐下,含笑道:“你何必妄自菲薄?此事错不在你,而是朱玄有眼不识珠……”
他话音未落,便见灵儿快步走来道:“小姐,阴家舅舅来了!”
第117章 讨公道
姜檀眼睫狠狠一颤,仰着脸看向喜鹊,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终于接收到喜鹊的消息,倏然站起来往门走去,却又猛地驻足,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巨大的喜悦泡沫破碎,她布满神采的眼眸稍显暗淡。
当年她那种情况她不愿意跟舅舅回琅琊,他眼中虽带着疼惜之色,却也有失望。
母亲过世,执意要回故土,而她身为母亲的女儿,却‘认贼做母’,即便她从未将王氏当做她的继母,可到底伤透舅舅的心。
他那时候为着争夺她,与陈伯府僵持起来,最后她选择同姜士渊回陈伯府,只因舅舅对她再好,可那也不是她的家,陈伯府再不堪,打断骨头连着筋。而她也不愿舅舅与陈伯府闹到白日化,阴家在琅琊是顶级世家,说一不二。可那个时候上京根基尚浅,姜士渊搭上长公主那一条线,即便最后能够成功带走她,必然要剐下一块肉。
不值得。
她这些年十分想念舅舅,如今即将要见面,她有些怯弱。
害怕见到舅舅疼宠,又恨铁不成钢地眼神。
她与朱玄成亲,舅母带着舅舅的口信来上京,依然是问她愿不愿回琅琊。
可那时候她深爱朱玄,腹中已经有了骨肉,朱玄的态度她心知会面临的是怎样地水深火热,她却但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壮举,毅然决然嫁给他。或许,朱玄对她只是有着误解,终归有一日朱玄会回心转意,那一颗心被她给焐热。
四年,即便一颗冰冷地石头也该热了,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恶劣。
她才恍然醒悟,他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而是给了别的女人,没有能够容纳她的余地。
“小姐,舅老爷来了,那些个不长眼的人想欺负您,也得掂量掂量!”喜鹊即激动又兴奋。
姜檀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着喜鹊从未见过的寥落,悔恨,她微微怔愣住,脸上的表情被冻结住。
旬王眉头紧锁,阴正颍算起来还有一日才会进京,此刻突然回来,他怕是要败兴而归。
他心知此时不是与姜檀交谈最好的时机,便风度翩翩道:“姜小姐有客人,本王便不打搅了,改日邀你游湖赔罪。”
姜檀望着那一道略发福地阴正颍,穿着墨色袍子,并无华丽纹饰,十分素净,唯有腰带正中间金线绣着一锭金元宝。
姜檀见到阴正颍酸胀地眼眶,视线被突兀的一锭金元宝锁住,泪腺被刺得泪水倒回去。
而后听到旬王的话,她抽空瞥他一眼:“不必了,我收下王爷的道歉。”但是不表示要原谅!
她迈出屋子,朝阴正颍走去。
“唉哟,娇娇,屋外冷,你别出来给风吹出伤寒,赶紧回屋里去。”阴正颍瞧着外甥女红着眼眶出来迎接,担心她的身体,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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