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24章


她捂着眼睛,听到一声哀嚎,睁开眼,便见到少年一张含笑的脸。
双手撑地跳起来,他扭头朝屋子兴奋地喊道:“我刚才是飞起来了?魏哥哥,你再扔我一回?丢高一点,飞远一点……”
沈若华看着少年颠颠跑进去,魏毓压抑着怒火一声吼:“滚!”
她啧了一声,魏毓脾气算得上很好,不轻易发怒,伤身。
这少年能惹怒他,真心不容易。
魏毓青黑着脸大步迈出来,见到沈若华,也没给好脸,切齿道:“他最好是你的师侄,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沈若华又啧了一声:“你脾气什么时候这般差了?人家扔也给你扔了,还跪求你扔他出气,你自个没本事修理他,可别拿我的面子情做借口。你啥时候谦让过我?”
这个锅,她不背!
魏毓气噎。
沈若华拍了拍他的肩头:“魏兄,你连一个奶娃娃都收拾不了,还不赶紧的娶妃子。再等上几年,你还操劳得动吗?”
“沈若华!”
沈若华小指掏了掏耳朵:“没聋呢!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都是骗人的。兄弟,多吃点小海马,补补!”
“就是,我爹四十顺手能将我从屋里扔出这堵围墙。魏哥哥,你太菜鸡了。”凤玉琢见到沈若华,眼睛瞬间亮了,“师叔,我应该说魏哥哥菜鸡,还是辣鸡?”
沈若华看着眼前的陌生少年,眉心微动,眼见着魏毓要爆发了,她拍着少年的脑袋:“……你该说魏哥哥,你雄壮如牛!”
“嘭”地一声,厚重地铆钉大门在二人面前关上。
沈若华和凤玉琢被轰出来,两人大眼瞪小眼。
唉!
沈若华叹息,多少年了,她没有被魏毓轰出门外了?
凤玉琢挠挠头:“魏哥哥生气了?”
沈若华想了想:“他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易怒。
沈若华看着手里拿着包袱,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的魏毓,只见他将包袱罩着她的脸砸过来,阴沉地转身要进府。
沈若华接住包袱,“诶!等等啊!凤玉琢能给我治病,你当真不陪着我治病?若是忘了你咋办?”
魏毓脚步一顿。
凤玉琢小声道:“师叔,你曾说过能忘的都没往心里记,不是重要的人。
魏毓冷眼瞥向凤玉琢,冷笑一声,指着他道:“他是你什么人?”
“陌生人。”
魏毓冷哼一声,脸色总算是缓和下来。
凤玉琢眨了眨眼,扳着手指头算日子,喃声道:“我和师叔认识半年,算不得重要的人,忘了也属常事。”
“……”
魏毓觉得凤玉琢有毒,和他在一起短短一天时间,智商就被拉低了。
沈若华看一眼缺心眼的少年,低叹一声,她实在想不起他来,或许是连同那一段记忆全给忘了。
又生怕魏毓被气昏头做出不理智的事,便将从容韶口中得来的消息告诉他。
“凤玉琢是郾城城主的独子,凤殷已经失踪,他此次进京是向我寻求帮助。我失去过一段记忆,眼下只有他能解。”沈若华蹙紧眉头,凤玉琢这呆头傻脑的样儿,怀疑他的能力。
魏毓面色凝重,郾城一事,他也听到风声。
凤玉琢道:“此事父亲有交代,出不了差错。”
一路上,三人沉默。
容韶这几日在新宅,并未去相府,沈若华要解开记忆,不能出任何的差池,他不会离开她的身边。》
三人进府之后,都缺失交谈的兴致。
凤玉琢也不胡闹,沉静地交代容韶准备事宜,吩咐沈若华躺在软榻上,站在门口,对着容韶与魏毓道:“你们得相信我的实力,我一定会解开封印,不会出任何的差错。”顿了顿,又有一点没底气道:“就算真的出了差错,也不会妨碍性命。至多……”再忘了你们。
最后一句话,在二人充满凛然杀气地眸光下,闭了嘴。
门一关,容韶与魏毓站在门外等候了一天一夜。
两个人仿若雕塑般,一动不动,注视着屋内动静。
容韶裹着大氅,浑身依旧冻得僵硬,面容苍白,眸光依旧炯然有神,拢在袖中的手,用力地紧握,极力克制着闯入屋中的冲动。
可又怕因他的冲动,酿造成他难以接受地结果。
良久,容韶动了动,四肢僵冷,仿若凝结的血液缓缓流动,他往前踏一步。
‘吱呀’一声,门扉打开。
凤玉琢虚脱般倚着门,打着哈欠道:“好了,等她醒来,你们再试探试探,她可记起来了。”
第123章 释怀
头痛欲裂。
无数画面宛如碎片一股脑涌进脑海中,拼凑出一场青春史诗般的影剧。
沈若华仿似旁观者,又像是身临其境,从头至尾经历一遍。如此清晰的画面,映照出她的喜怒哀乐,平淡而温馨。亲情、友情、爱情,贯穿她的前半生,太过浓墨重彩,几乎能够灼伤她的心脏。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就是沈若华,没有前世今生,两个世界都是她。
初始穿越过来,听闻这具身体所遭受的人间惨剧,她的动容是根据这具身体给出的悲伤反应,而她始终如同局外人一般难以融入。
父亲、兄长、幼弟相继离世,毁天灭地的悲伤几乎能够将她摧毁。
容韶站在床边,看着沈若华眼尾落下两行泪水,难以抑制地悲伤弥漫满室,他心口抽搐着疼痛,俯身将她拥入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那些记忆太过沉痛,解开记忆不亚于重新撕裂她结痂的伤口撒上椒盐。
沈若华辗转过身,蜷缩在他的怀中,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
容韶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微微地颤抖,只能无声地,静静地陪伴在她的身旁。
时隔五年,有的伤痛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有的伤痛只会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沉淀,只增不减。
她恰恰是后者。
他不赞同沈氏安排凤殷封印住她的记忆,可如今却是庆幸的,她与沈父,兄弟之间感情十分深厚,听闻噩耗如何挺得过去?
那时候,他在何处?
他赶去蜀地时遇埋伏,周氏为救他双腿致残,因此而留在上京。
天色昏暗,万籁俱寂。
怀中细小的抽噎声,渐渐变成均匀地呼吸声,他垂眸低凝,她卷翘地眼睫沾着细碎的泪珠,陷入沉睡。
“如何了?”魏毓十分担心,忍不住踏入内室。之前以为沈若华要与容韶叙旧,方才在外候着,内室却毫无声响。
“睡了。”容韶将她放在床榻上,掖好被子:“出去再谈。”
容韶嗓音十分沙哑,魏毓斜睨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出内室。随意坐在杌子上,端着白瓷杯,喝一口冷茶稍作冷静。
“她与亲人之间相处很和睦?”魏毓斟酌道。
他与沈若华都是孤儿出身,枪林弹雨中走出来,对亲情十分陌生又隐秘地期待,只是他们的身份注定不能体验家人的温情。
再坚硬如铁的心,仍是留着一小方柔软的地方。
重情重义。
容韶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他们……令人羡慕的一家。”
魏毓懂了。
屋中气氛沉闷,二人相顾无言,沉浸在各自思绪中。
“郾城一事,你会让她去处理?”魏毓打破沉静,颇为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他放在心上的只有沈若华一个,前世今生,都只有她一个人。她若有个万一,他定也难以承受失去之痛。
容韶语气寡淡:“不必,武成王已经去了。”
魏毓心知容韶一心牵系着沈若华,别无心思谈论其他,他也并无多少兴致。仰身往后一躺,扯过一旁的绒毯盖在身上,睡了。
他闭上眼睛道:“你若有事便去忙,这边有我照看着。”
闻言,容韶冷笑一声,给他在此献殷勤?
吱呀——
门被推开,冷风灌进来,二人齐齐望向门口。
凤玉琢一手拿着热乎地面饼,咬一口,含糊道:“你们不吃吗?”
容韶与魏毓裹挟着冰锥的目光直射而去,凤玉琢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你们不吃,师叔一天一夜未进食,她也饿了要吃。你们准备丰盛些,她待会便要醒了。”
两个人同时收回目光,仿若未闻。
凤玉琢:“……”
容韶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吩咐人去给他准备饭菜。
凤玉琢喜笑颜开:“叔公,你最好了!我已经四五天没有吃饭,快要饿死了!”
魏毓:“……”在他那里吃的都是shi吗?
——
沈若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梅香,淡薄地阳光自窗棂倾洒进来,令她身心放松下来。
然而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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