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37章


侍卫无动于衷,反而透过皇后看向她身后的沈若华。
沈若华抬手,侍卫将嬷嬷松绑。
嬷嬷立即拿掉布团,老泪纵横道:“娘娘,太子殿下被皇上打板子了,勒令他在东宫反省。”
皇后身形踉跄往后一倒,宫婢手忙脚乱的扶稳。
犯多大的错,皇上动怒打板子,并且将他禁足?
太子此刻禁足,对他们来说并非好事,反而是沉重的打击。
皇上能用的儿子只有楚文王,接下来皇上只能重用他,若是他表现得出色,力压太子……
念及此,皇后顾不上惩处沈若华,匆匆去东宫。
更重要的是沈若华准备万全之策,拖延下去,她怕生变,而结果是她所无法承受。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被这刁奴所害,您不给淑妃一个公道吗?”沈若华高声唤住皇后。
皇后背脊一僵,她看着宛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的翘姑,咬牙道:“来人!将这恶奴杖毙!”
翘姑呼救的机会都没有,被人捂着嘴,拖下去。
沈若华望着皇后匆忙而去的背影,眼底闪过狠唳。当初翘姑在她腰间系上锦囊,她便知道有问题,便派人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果然如她所料,只是出乎意外的是淑妃为了给孩子留一条生路,放弃自己的生命。
只不过,她是个蠢货。宫中沉浮多年,皇后的人性都未曾看透,还敢与虎谋皮,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皇后。
而她暗中与魏毓、君瑕商议,待皇后动手之时,便将姜檀呈递的资料给武帝。
朱玄是太子的钱袋子,而太子给予朱玄方便,朱玄名下的产业涉及金银铜矿,盐矿,甚至漕运。都不是过了明路,而是借由太子的名义行事,赋税全都进了太子的腰包。
太子招揽才华斐然之辈,在多个要职将他们安插进去,这一切都是经朱玄的手办事,太子未曾出面,却也是打着太子的旗号。
这一切事迹败露,魏毓将收集的证据摆出来,打得太子措手不及,甚至连辩解的余地都不曾有。
武帝盛怒,命人杖责六十,面壁思过!
紧接着吩咐君瑕将朱玄名下的产业查封,将城北朱府抄家充公。
这一仗,完胜。
之所以这么顺利,便是出其不意,而后皇后被沈若华拖住,外面的侍卫全都是君瑕安排拦截住皇后的耳目,方才赢得这般漂亮。
沈若华看着已经断气的淑妃,幽幽叹息,而后又看着抱着小皇子不知所措的乳母,她轻轻探脉,无药可救,甚至寿命都极短。
“好生照料小皇子。”沈若华低声交代一句,迈出大殿,无人敢阻拦。
一清上前道:“主母,主子在宫外等候您。”
沈若华颔首,乘坐着小轿到宫门口。庭月打起帘子,搀扶着沈若华下轿。
她抬眼望去,便见君瑕一袭雪白的锦袍,长身玉立,嘴角的笑意柔和了面具的冷硬。沈若华微微浅笑,侧目望去,便见他身侧站立着身姿挺拔的江凛潇。
第137章 喜欢(一更)
清浅笑意凝在眉尖,她脚步停驻,目光幽幽地望着江凛潇。
恢复记忆,她第一次见他。
一如记忆中的冷硬峻冷,似乎这些年不常笑,面部都僵冷住,嘴角那一抹笑仿佛是费力堆砌而出。
即酸又涩。
沈若华目光一寸寸自他脸庞描摹而下,饱含风霜的面容与记忆中的父亲重叠,又有一丝出入,不再眉眼疏阔,明朗带笑。
他深邃眸眼中却渗出复杂的情绪,她从中窥出沉重而克制压抑的感情。
沈若华望着高大挺拔的身影,仿佛看见男人抱着她坐在肩头,带她上山打猎,下河捕鱼,吃遍蜀地美食。她惹事闯祸,他永远站在她身前维护,无论对错。他宽厚高大的背影给她莫大的安全感,像伟岸的大山,为他们遮风挡雨。
从未曾想过,这一座大山会有轰然倒塌的一天。
眼眶中似有水雾弥漫,胸腔里压制沉淀的情感宛如猛兽出闸再难收势,父亲二字在喉间翻滚而出。
幸好。
他还在。
江凛潇浑身一僵,他瞳孔微张,转而背转过身。片刻,他转过身来,望着沈若华良久,方才点头。
沈若华看着他发红的眼尾,手指压了压眼角,提步过去。
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她突然不再怨憎天道不公,纵然予她命运坎坷,使得种种磨难,可却赠她亲情、爱情、友情,他们将毫无保留的爱留给她。
沈若华眸光一暗,她仍然永失君竹与思邈。
江凛潇已然知晓她恢复记忆,望着她眉眼暗淡,便知她定是记起君竹与思邈。
抬手,迟疑着,终究是落在她肩头,沉重地拍了拍。
身处其中,方知失去至亲之痛。而正是明白,更知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
江凛潇背影萧条,翻身上马。
沈若华往前追两步。
他抬手制止,沧桑而沉郁的眸子望着巍峨宫殿,缓缓道:“十年一轮回,破碎的家庭,也终会重聚。”说罢,便策马离去。
沈若华猛地掐住指尖,刺痛令她恢复清明。低喃着重复这句话,十年一个轮回,如今只过了六年,她却是再也等不及了。
回府,沈若华沉默地站在窗前,积雪渐渐消融,露出深檀色的梅枝,冷香随风拂面,她幽幽叹息。
容韶站在她的身后拢袖环住她,五指穿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明年,最迟明年,我必然让你们团聚。”容韶轻吻着她的发丝,许诺。
她回眸看他,秀美的面容白玉无瑕,眉宇间萦绕着化不开的清愁。容韶指尖轻点着她的眉尖,抚平一道道折痕。
沈若华扬眉,她折身,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仰面送上自己的红唇,贴着他的薄凉的唇,舌尖拂过他性感的唇线缓至耳侧轻舔,“我信你。”一只手往下按,压得他几乎溃不成军,气息絮乱。
容韶的沉着淡然瞬间土崩瓦解,眸光暗沉,将她压在墙上。紧紧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低垂着头含住她的唇,温柔不失热烈的亲吻。
他卸下冷漠疏淡的外表,将全部的柔情奉上,极尽温柔与耐心。眸光炙热的盯着她动情的容颜,在他怀中期期艾艾的娇yin,想将她揉进骨血里从此再也不放开。
风平浪静之后,容韶埋在她脖颈间喘息。
极致的欢/愉之后,沈若华酣畅淋漓。双手捧着他的脸庞,红唇印在他额间亲了亲。
“我要沐浴。”
容韶翻身下来,拦腰抱着她去净室。净室里建造了一个浴池,里面供应着温水。
沈若华坐在浴池里,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浑身浸润在热水中,全身毛孔舒展,舒服的喟叹一声。
她阖着眼睛,嗓音尤带着一丝沙哑:“太子如今禁足,武帝除你之外,只有魏毓能为他所用。魏毓若要崭露头角,便要趁这时机。”
容韶拿着澡巾为她搓背,神态十分专注,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一声,仿佛这一场夺嫡之争还未有为她擦澡来得重要。
沈若华趴在池边,享受着他的服侍:“朱玄如今回了本家,他受到重创,不知冷静下来,会不会怀疑到姜檀头上。”毕竟能够亲近他的只有姜檀与姜婵,而今姜婵被刘公公折磨得生不如死,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容韶缄默不语。
“算了,我明日过去看看。”沈若华寻思着说道:“淑妃生下的小皇子,中毒活不长多少日子。可要让伏清去看一看……你干什么?”她看着肩头上的齿痕,瞪他。
“若华。”容韶低声道:“专心点。”别总是提别人的事。
“嗯?”
沈若华疑惑,擦个澡而已,专心做什么?
容韶望着她白璧无瑕的面容,水雾熏染着酡红,眼角眉梢处透着媚态,水光潋滟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眸光深暗,欺近她,双手穿过她的十指将她压在池边。
“魏毓那边早有安排,阴正颍在,姜檀安全。小皇子五觉尽失,毒入骨髓,药石无医。”
他一一回答她的话,在她下一句话问出来时,堵住她的唇,卷土重来。
沈若华半推半就,顺从他。
临近顶点的狂潮涌来,他紧搂着她,呼吸灼热,暗哑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事情一了,若华,你为我生个孩子吧。”
——
没羞没臊的日子,折腾的沈若华要发飙。
她都恨不得立马在肚子里揣个娃。
容韶就不会这般没有节制。
沈若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眼底的青影,重重一叹。
她是脑子朽掉了,前天才会勾引他!
扶着腰站起来,庭月上前搀扶着她,忧心忡忡道:“小姐,您伤着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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