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40章


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动,他错开眼,嘴角上扬道:“本王已经收到姜小姐的谢礼,不必再言谢。”阴正颍之所以愿意向着他,便是少不得她们母女的功劳。
姜檀手指收拢锦囊,转眸看向沈若华。
沈若华亦是不可思议看着魏毓,他竟还有如此君子的时候。
瞥他一眼,“别墨迹,这是她们的一片心意。”
姜檀微笑道:“你给喜宝欢乐的时光,是任何情义都无法回馈。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是喜宝特地为你准备的临别赠礼。”
话说到这份上,魏毓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伸出手,姜檀将锦囊放在他的掌心,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的手心,泛起一股酥痒,魏毓不由得收拢手指,触碰到她的指尖。
姜檀愣了一下,见他神色如常,指尖似乎残留着他触碰后的余温,微微发烫一般,她收拢手指在掌心挠了挠。
颇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去寻喜宝,看她那边可还有物件要收拾。”
“好。”沈若华颔首。
姜檀笑了一下,款步离开。
魏毓微微蹙眉,将锦囊放进袖中,垂眸注视着手心,眸光幽邃。
抬眸望向站在廊下的女子,低眉凝目,笑意柔柔同奔来的喜宝低语,而后侧目望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腮边几缕青丝平添几分昳丽风情。
魏毓神情恍惚,便见她抱着喜宝,折身面向他们。喜宝并未闹着要魏毓抱,只是乖巧的挥手:“魏爹爹,明天你要记得给我送行哦。”
“好。”魏毓拉回思绪,应了一声。
二人离开姜府,魏毓站在马车旁,伸出扶沈若华上马车,便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有问题?”魏毓抬眉。
沈若华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趁着刚刚冒出苗头,你赶紧收起心思。”
魏毓是她最好的朋友,能够交出性命的那种。
姜檀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他们两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魏毓处处留情,能够潇洒抽身。
姜檀不动情也罢,动心便是用情至深。而她又是为情所伤过,魏毓若不能全心相待,并不适合她。
回顾前世他所找的女人,各个姿容艳丽,倒好像有那么一个清秀可人,气质如莲,令他动起想安定下来。只是他们这些个刀口舔血的人,魏毓不能给她稳定的生活,两人分手没多久,她穿了。
这一世,他们未相认之前并不知道他的私生活,相认后身边倒是干干净净。
魏毓仰头望着青灰色天空,握紧了手心,他觉得可能是太久没有女人,竟被人无心之举给撩到了。
“你想太多了,我对她只有欣赏。”魏毓并非是嫌弃姜檀离异单亲母亲的身份,而是讨厌麻烦。以他的身份要娶姜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会起波折。
沈若华摊手道:“你这是要栽的节奏。”
“顺其自然。”
他从来便不是自生烦恼的人,一切事情皆是顺心而为,不会为没影儿的事刻意回避。
沈若华轻叹一声,劝告的话全都咽回去,感情一事,由心而生,而人心最是不由自己把控。
反正,姜檀是要回琅琊。
可能,真的是她想太多。
掀帘上车,撞进一双笑意涟涟的眸子里,还未回神,便被拢进温暖的怀中。
她撑着软垫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膀上,“周姨娘都跑了,你怎得不去处理,跑这来接我?”
“顺路接你去赵府。”容韶抬高她的下巴,在她嘴角轻啄,“几日未见你了。”
沈若华拍开他的手,“正经点,说正事呢。”
“赵明铮囚禁周冷棠便已经是做好撕破脸的准备,而今给她逃走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底细她一清二楚,我担心你君瑕的身份,被她揭露会对你有影响。”沈若华不敢想象后果,容韶身份本就敏感,而重要的是他伪装身份救皇上,之后又制造出毁容的假象,这是欺君之罪。
皇上断然不会轻饶!
沈若华想到此,神情凝重,她翻身坐起身来,掀开帘子对坐在外头的魏毓道:“滚进来。”
魏毓凉凉地瞥她一眼,“虐狗呢?”
“乖,喂你吃粮呢。”沈若华勾唇道。
魏毓受到暴击。
他挪进马车,慵懒的靠在车厢边,嗓音低哑,漫不经心道:“办法只有一个,等周冷棠联系容韶,按照她的命令行事,缓兵之计,拖延她,然后解决她。还有一个法子,便是在她揭发容韶前,解决她。”
第二种基本是不可能。
周冷棠如今防备着他们,只怕愈发谨慎,隐藏极深,不会轻易露面。
沈若华陷入沉思。
容韶缄默寡言。
魏毓眸光转动间流光溢彩,唇角的笑容带着一丝邪魅,“还有一个办法,碧瑶是武帝最疼爱的女儿,君瑕娶她,事发之后,有她护着,武帝至多褫夺他的功名。”
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碧瑶公主,沈若华并无多少好感,那是她的情敌!
“若是如此,你为何不收拢她,联手夺位?”沈若华说完竟觉得此计当真可用,并非是与碧瑶合作,而是利用她对付太子。
魏毓见状便知她在想什么,连忙制止她:“不可。”
沈若华疑惑的看着他。
魏毓道:“碧瑶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妙真师太曾言她活不过二十五岁,那也是在精心照料下。忌讳大喜大悲,她却是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之人。武帝有意为她与君瑕赐婚,君瑕那一日逃走,她自觉受辱,当夜便病了,反复不好。若是拿她去对付太子,只怕会引火烧身。”
沈若华吃惊的看向魏毓,她并未调查碧瑶,在赐婚的传言出来之前,她都不知还有这么一位公主。
病弱,伤春悲秋,这不是另一个林妹妹?
“武帝不是最疼爱她?这副身子骨,将她嫁给君瑕,不是怕她活太长久了?只怕刚进门不出半年,便会被气死了。”沈若华看了容韶一眼,当初隐瞒身份,可把她气坏了!碧瑶一颗玻璃心,哪里受得住?
容韶清浅一笑:“碧瑶,可以一用。”
沈若华与魏毓齐齐看向他。
容韶但笑不语,只吩咐车夫驱车进宫。
见碧瑶。
——
碧瑶宫。
华丽的楼阁被碧瑶池池水环绕,浮莲满池,碧绿而明净。
宫婢领着他们去往拂雪阁,这是碧瑶打发辰光的暖阁。
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绒毯,摆设精致风雅,十分讲究。
沈若华一眼便望见躺在美人榻上的少女,一袭白色牡丹烟罗轻纱裙,长发垂腰,玉簪轻挽,螓首蛾眉,气若幽兰。其素若春梅绽雪,其神若月射寒江。
听到动静,她侧头望来,见到容韶浅浅一笑,两颊梨涡若隐若现。宫婢搀扶着她坐起身,站着未动,淡声道:“你们来啦。”
她起身沈若华这才发现太过单薄,或许是因天生病体,苍白纤瘦,弱不胜衣,通身的气质却衬得她清丽胜仙。
沈若华细细打量一番,并未在她眼中看见对容韶的恋慕。苍白的脸上显露病态,偶尔掩嘴轻咳,观其面向确实是病了有一些时日。
却并不似魏毓说的那般。
她瞪魏毓一眼。
骗子!
魏毓妖孽般魅惑众生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那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容愈发的阴柔妩媚。
他展开折扇,半遮面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可没有骗你,她确实是那一夜病倒的。”
沈若华冷哼一声,被容韶牵着在一旁落座,这才惊觉容韶没有戴面具,而碧瑶却认识他!
思绪翻转,沈若华心底隐隐有了猜测。那一夜容韶逃走,武帝却并未追究,难道是碧瑶在其中周旋?
果然,碧瑶压抑的轻咳几声,“今日怎得来见我了?是来还人情的吗?”她目光在沈若华脸上扫过,“好漂亮的姑娘,莫怪旁人入不得你的眼。”
容韶眉眼舒展,扶着沈若华入座,在她身侧坐下,“我来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何事?”
她坐在软榻上,宫婢在她身后塞大迎枕,拿着狐皮盖在她膝上。碧瑶靠在迎枕上,站着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是微微喘气。宫婢服侍她喝一杯参茶,方才好受一些。
“虚不受补。”沈若华忍不住多嘴,她太虚弱,参茶于她并无裨益。
碧瑶举着自己的手,眉眼间带着清愁,苦笑道:“我若不喝,便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于她来说,多活几年,与多活几天没有多大的区别。
沈若华便不再多言。
“我的身份。”容韶开门见山。
碧瑶蹙眉,“此事太棘手,我这副身子骨,你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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