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魔鬼的美人》第61章


她所有阴暗的、隐秘的、肮脏的欲。望都来源于白兰芝。白兰芝离开了,她这一生岂不是孤独又滑稽?
她将白兰芝视为自己的劲敌,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毁掉自己原本的人生,也要彻底地超越她、打败她,最后却变成了只有白兰芝才能证明她的存在和意义。
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抽泣了一下,声音阴鸷地说道:“你不能走。”
“奥黛尔,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了。”白兰芝蹙眉,“上次你在埃里克那里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想起上次的经历,奥黛尔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上次是你救的我,对吗?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白兰芝轻轻地打断她:“我不是救你,是在救埃里克,我不希望他的双手重新沾上血腥。”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这会是我在巴黎待的最后一个夏天。祝你好运,还有,再也不见。”
话落,她扣住奥黛尔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推。奥黛尔没想到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被她推到一旁的树干上,撞得后背生疼。她抬起头,只见白兰芝看也没看她一眼,冷淡地下令道:“不用理她,回家吧。”站在前方的车夫答应了一声,甩了甩长鞭,马蹄声响起,车轮应声滚动,压出一道道新鲜的轮胎痕迹。整辆马车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此时,正值黄昏,晚霞是橘红色的火焰,坠落在浪涛一般的树叶上。整片树林都披上夕阳火红的余辉。
奥黛尔怔怔地望着马车,半晌,一股没由来的惶恐填满了她的胸腔。她撑着树干站起身,脚步蹒跚地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大喊:“你停下……白兰芝,你停下!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停下啊!”
这一刻,她回想起很多,想起在现代的时光,想起刚来异世的惶恐,想起抄袭成名的不安与喜悦,想起对白兰芝的怨恨和嫉妒。不知不觉间,眼泪已顺着面颊,流进了她的嘴里,她却浑然不觉,还在大喊着:“你别走……我求你了,你别走,只要你不走……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我帮你对付克里斯蒂娜,给埃里克一副正常的容貌……只要你不走……”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害怕白兰芝离去。
可能是因为本能地知道,白兰芝一旦离开,她的一生就将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的执念和欲。望,都将像孤魂野鬼一样无处寄放。
奥黛尔追着马车跑了很久很久,但她的体力终究是不能和两匹马相比,一直到夜幕降临,她都没能追上白兰芝的马车。趴在地上喘。息了很久,奥黛尔面色苍白地站起身,咽下喉头的腥甜,戴上兜帽,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
午夜之前,白兰芝回到了郊外的别墅。
她虽然在奥黛尔面前表现得那么自信,心里却还是有点忐忑,再加上确实梦见了一些奇怪的情景,进入家门之前,脚步不免犹豫了一下。
埃里克会跟她一样做梦吗?
奥黛尔说他前世曾疯狂地爱过克里斯蒂娜,那他看见克里斯蒂娜会是什么感觉呢?他这人对音乐一向严苛,克里斯蒂娜却成为了他的音乐天使。想起当初,她在他那里连一句夸奖都没听到,心情不由低落了起来。
推开黑栅栏,走上人工湖的木桥,两岸的路灯发出幽暗而昏黄的光亮。月光在湖面粼粼闪动,看着灯火通明的对岸,白兰芝脚步一顿,突然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湖面上圆月的倒影。
和埃里克相处了那么久,她已经十分了解他的性格,但正是因为了解,才明白他的爱有多么深沉和炽热。这样的爱曾赋予另一个人……哪怕是上辈子,她还是有些吃醋。
可能是她的占有欲太强,又可能是她思虑得太多。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双腿都有些发麻,白兰芝才在夜风里回过神,打算进屋,却在木桥的尽头,看见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埃里克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双手插着裤兜,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却没有上前打扰她,只是在原地静静地望着她。他的目光不管看什么都冰冷毫无温度,唯独在看向她时,会露出一抹温柔的包容。
白兰芝忽然就释然了。
不管他的前世是真是假,不管那时的他爱过谁,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这一世都是不存在的事情。这一世他只属于她,他的思维和情绪早已布满了她的痕迹,不是一个玄而又玄的前世,就能轻易抹除的。
他是她的。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白兰芝笑了一下,朝他走过去,踮脚亲了亲他的面颊:“站了多久?怎么不叫我。”
他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揽住她的腰。在她的爱意和循循善诱下,他也学会了尊重爱人,给爱人独处的时间,已经能够像一个普通的丈夫那样处理问题:“我在等你发现我。”
白兰芝靠在他的胸膛上,好奇地望向别墅的落地窗:“克里斯蒂娜呢?”
“我叫人送她回去了。”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呀?”
他回答得很直接:“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说不知道。”
“是奥黛尔送过来的。我觉得她已经……算了。”白兰芝蹙起眉,不想多提这个人,“我有点饿了,能吃夜宵吗?”
“不能,现在是睡觉时间。”他对她亮了亮腕表的表面,“已经十二点一刻了。”
“可是我好饿……”
“明早再吃,听话。”他想了想,“你听话的话,过两天告诉你一个惊喜。”
第53章 
两日后; 白兰芝没有等到埃里克的惊喜; 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奥黛尔买下邻近的一栋别墅,成为了他们的邻居。当然; 两栋别墅之间还是相距了不少距离,大概有七八公里; 马车来回要一个小时左右。若不是奥黛尔主动写信告诉她,白兰芝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她看着这封信,重重地叹了口气,头疼极了。对于奥黛尔,她已经无话可说。
她看得出来,奥黛尔对她有种莫名且强烈的敌意;她对奥黛尔也没什么好感。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奥黛尔要在彼此都厌恶对方的情况下; 主动凑上前找不痛快。上上次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次更夸张,直接成为了她的邻居。这么有钱做什么不好呢?
算了; 信中也没写什么过分的内容。白兰芝看完后; 揉成一团扔到了纸篓里。
傍晚,埃里克到家。这几日天气燥热,他穿得相当随性; 轻薄的黑色外套; 立领白衬衫,没有打领带,手腕上是镀金的链状袖扣。一进家门; 他就将袖扣摘了下来,搁在桌子上,正想叫白兰芝出门,目光却被一捧价值不菲的白玫瑰吸引。
这捧白玫瑰目测有九十多朵,占据了大半张桌面,花蕊还凝着几颗露珠,看样子刚送来没多久。
埃里克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按了一下电铃,倚靠在屋内的石柱上,静静地等着白兰芝下楼。
一会儿,白兰芝走了下来。她看见桌上的白玫瑰,第一反应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看书看得太入神,忘记把这东西扔掉了。
“这谁送的。”埃里克扫了一眼白玫瑰,若无其事地开口。
“奥黛尔……”白兰芝说出这个名字都感到荒谬。她抱起白玫瑰,抽出里面的精致小卡片,上面是优雅的手写法文:
致最亲爱的白兰芝
奥黛尔
花和卡片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她名字的前缀——“最亲爱的”?确定不是“最憎恨的”?
看了看这捧鲜丽的白玫瑰,白兰芝觉得,奥黛尔可能疯了。
“不管她,我的惊喜呢。”
埃里克看了看金怀表:“时间刚好,跟我过去吧。”停顿一下,他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衣领,在锁骨那里试了一下衣料的薄厚,摇摇头,“太薄,去带件斗篷,等会儿可能会很冷。”
白兰芝脸颊微热。
这个人……一开始连跟她亲。近耳根都会泛红,现在却能这么平静地耍流。氓。
也不知是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太正经的人。
——
马车在巴黎歌剧院前停下,白兰芝走下来,一眼就看到一幅色彩鲜明的海报。
海报的正中间,画着一位金发的年轻男人,湛蓝眼眸,一道伤疤从左边眉骨贯穿到右边嘴角,却丝毫不可怖,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而强悍的男性魅力。他双手高举着粗绳索,对着一头怒气勃发的狮子做出备战的姿态。
下方是一行大写加粗的法文:
亚伯传奇
白兰芝找了半天,才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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