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虐渣本纪》第81章


薛逸问她:“你还好吗?”
李持玉沉默片刻,听闻梅神医蹉跎的脚步跟了出来,便转回身道:“要怎么样才能解开他的蛊毒,还要多长时间他才能好?”
梅神医低头瞥向一处,摇摇头叹息:“这蛊毒,非巫蛊之人,无解,因此老夫没法解。而且看他这几日症状有加深趋势,他刚来之时老夫见他还能呻/吟咳嗽,如今连发出一声叹息也没法了,可见不能再拖,须得赶快医治,拖得太久,还不知引发什么无法挽回的症状。”
“那……那怎么办?”珠儿焦急地问。
梅神医复又朝太子和李持玉拱手:“就看两位……能不能找到解开蛊毒的法子,但这样的话,只能深入南越险地了。”
李持玉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我自会深入南越,还请先生代我照顾好他,十日之内,我会想法子找回解药。”
薛逸一怔,李持玉便转身走了。
珠儿追上去,“小姐,你不看崔公子了吗?”
“不看了,我只想看他完好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而非如此!”
薛逸跟随她回太守府,入门即问:“你要去南越?”
“我要想办法会一会赵显庆,蛊毒是他派人下的,他应该有法子。并且要找一找那老妪!”
“那老妪恐怕不在南越国中,她……要是她还在永安城呢?”
“那也得想着法子见她吧,她出身女巫族,本部即在南越国,她的属下应当有法子联系到她,我要找她问清楚,当年毓琉宫那番话何意!”
薛逸忽然把李持玉拽住:“玉儿,是不是我对你狠一些才能把你的心拉回来?”顿了一下,他道,“我可以帮你救崔景,我不想看着你为他涉险,还有,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我不甘心你的心皆向着他!”
李持玉清冷一笑,拧开他的手:“随你的便!”于是便走了。珠儿跟随她,徒留薛逸与侍卫站在庭中。
李持玉最终还是入越国探险,随行的只有薛逸之前配给她的两名大内高手,她走时薛逸并不知晓,等她入了越国境内薛逸才得知消息。
李持玉乔装入昭阖城,做越民打扮,入坐酒楼吃酒探听一番,才知赵显庆已经勉强起身,入宫请罪,并且尊越王之意开始主持大局。时间不等人啊,赵显庆哪怕重伤未愈也不可能一直卧榻坐以待毙。
越王手下无人,对这位隐忍的三王子倒是器重,他甫一出来就让他着手处理内乱,赵显庆不负所望,如今的昭阖城已经比二十日之前的混乱井然有序许多。
绥军太令李持玉失望了,援军迟迟不到,白白错过了南越国内乱这等大好时机,大绥的皇帝到底打什么主意,李持玉至今琢磨不透。
出了酒楼,李持玉等人先找落脚处,如今京内对往来过客及客栈住房排查森严,李持玉令侍卫花了一笔钱收买京城一户土著,入住寻常百姓人家,对外只称亲戚,如此倒也避免一番凶险。如今关键之处便是如何联络赵显庆而不被抓,李持玉派人打听赵显庆踪迹,待寻时机。
她在昭阖城中等了几日,听闻背叛越王的那两个江湖兄弟皆被抓获并处斩了,赵显庆手段非凡,平息了这场祸乱。按规矩,每当祸乱一过,国师必要做法感激上天怜悯,并祈祷日后平顺。祭天仪式定在两天后,在天台举行,由阿德亲自主持,越国王室及百官皆出行,昭阖城百姓可围观,这倒是一个机会。
天台就在之前赵显庆带她去见阿祖的那一片竹林之中,虽在郊区,必也戒备森严,李持玉想着如何趁着当日/逼赵显庆给出解药。
两天后,李持玉混在百姓中围观在天台外层,这里当真是人山人海,外层与内层之间隔了一圈禁卫,内层近天台之处是文武百官及赵越国王室。
那阿德祭拜中途,王室礼完毕,赵显庆忽然走开了,他独自一人走入竹林里,身后一个守卫也没有。
李持玉觉得十分奇怪,想了想,还是悄悄跟在他身后。
赵显庆到了一座亭台内,入座,那里已经煮好了茶水,他坐下之后,摆开两只杯盏,斟茶等候,似乎有什么人即将到来。
李持玉等了好一会儿见四周毫无动静,倒是赵显庆护忽然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李持玉一惊,她身后的两名守卫直接面面相觑。
“你不是要崔景的解药么,那就出来,本王给你机会。”顿了一下,赵显庆道,“全国上下都在通缉你,若抓到必定处死,可你对本王还有用处,本王并不想你死,因此本王不会蠢到在此地大兴兵戈抓了你!”
李持玉低头迟疑,赵显庆又道:“出来吧!”
李持玉最终还是决定走出去。那两个侍卫拦她,一人以口型低声道:“林小姐,我们先代你出去探探情况?”
李持玉打开他的手,还是坦然走出去了。面对赵显庆,她还是有这个胆量!
赵显庆见她出来,笑了笑,带病而洁白的脸比往日更清俊文雅,掌握杯盏的手修长莹润,姿态端方,即便身穿越袍,梳着不伦不类的发髻,他还是称得上翩翩佳公子。
李持玉随着他的手势入座,“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赵显庆打量她一身越国妇人的打扮,心底徒增好笑,“崔景的蛊毒是我下的,你要救他必然回来寻我,而祭祀大典,万民朝拜是你见我的唯一有力机会。”
李持玉心想,这人倒也料事如神,心下提防,脸上却笑道:“看来还有得商量,那这解药你给还是不给?”
赵显庆捂拳请咳两声,语气幽怨道:“你刺我一刀,害我九死一生,难道就不先关心我?”
李持玉扯起嘴角,情绪不明,眼波流转:“三王子若当真记那一刃之仇如今也不会见我了吧?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崔景的解药?”
赵显庆手举杯盏,低头兀自一笑,“其实本王肯见你只是想问问,林小姐心中爱过任何人么?尝过被所爱之人伤害的感觉么?”
李持玉又是一笑,“三王子又何必拿这些话酸我,你我心中皆明白,感情在你的霸业面前一文不值。”
赵显庆终是哈哈大笑,灿然双眸却又几分酸涩凄苦,笑罢他点头,“也对,林小姐爽快,我也不跟你说暗话了。你不愿嫁给我赵某可以,但,你需得助我完成大业,当初娶灵女便是希望灵女助我一臂之力,如今你若肯助我,我便给崔景解药。”
“哦?”李持玉挑眉,“你打算得倒是极好,那我也不跟你说暗话了,可惜越王室种种作为令人齿冷。”
“林小姐这是不答应?”赵显庆顿了一下,幽幽转动着茶杯,看里头浮光掠影,水波荡漾,微笑道,“本王不明白,林小姐一向厌恶大绥王室,这回怎么宁可弃本王而逃归入镇南军麾下?你说越王室令人齿冷,难道当年薛家夺大权,驱赶燕皇室便是正义行为?”
李持玉伸手取杯,试了试茶水温度之后,眼帘抬起,又盯着赵显庆:“小女子不敢说胸怀天下,但也有慈悲闵怀之心,南越与大绥,是是非非无法计量,我看的不过是……谁能让百姓过得更舒坦些。”
“林小姐这胸襟,还不算心怀天下?既然林小姐作此计较,那为何不想一想,将来绥国太子薛廷昭继位,与本王继任越国王位,谁更有能力主持天下?还有,林小姐要为了这番胸襟弃崔景病情不顾?”
“你恐怕也不晓得,我生平最痛恨他人威胁?”
赵显庆忽然起身到李持玉身后,长指穿/插于她的发间,继而双手搭到她的肩上,低头凑近她耳迹:“玉儿你也不了解我,我想要的东西不论用了什么手段都要得到,你若是不听话,我只能按我的方式夺取了。玉儿,你刺我一刀,我却更喜欢你!”
李持玉毛骨悚然,感觉被她触碰的地方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待回应,忽然听到一声呵斥:“三弟你在此私会灵女,偷藏逃犯,可对得起父王?来人啊,把他们都抓了!”
李持玉回头,便见那彪壮的越国太子领兵走来,而四处还冲出一拨人,可见埋伏已久,她未来得及看到赵显庆的表情,便已经被冲出来的薛逸的护卫救驾,企图拉着她逃走,可惜战乱纷纷无法寻找出路。也不知谁放了烟雾弹,一声惊雷起,浓烟滚滚,李持玉只感觉被一人拉了手往外跑,她正待挣扎,那人道:“跟我来!”
李持玉瞧清楚了那一身祭祀礼服,缁衣绶带,章纹是太极图,长袍宽袖隆重地裹在那一个小身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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