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门之贤妻难为》第229章


,看着徐梓卿说道,“你说,如果当初我不爱她,不缠她,她是不是还能活着?”
“皇帝将她视若珍宝,”徐昭然喃喃自语,“如果不是我横刀夺来,他不会害她的。”
“可跟着皇帝作对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意味着与天下为敌。他掌有着最多的资源,他可以剥夺你所拥有的一切,你跟着他本来就不是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这种不对等的较量只能让你输得一败涂地。”徐昭然看着徐梓卿,沉痛的说道,“所以,收手吧。你的坚持,不但会给你造成痛苦,反倒会将她拖入深渊。”
“他,”徐梓卿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说赵瑾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徐昭然先一步的摇了摇头,“你难道以为,皇帝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吗?不是。每个人起初或许都是好的,但是坐上那个位置,他富有四海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在巨大的权利驱使下,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是谁也无法确定的。”
“没有人能监督皇帝,只有他自己靠着他的良心约束自己,可我们都知道,人心是最易变的。”徐昭然看着徐梓卿摇头,“我知道他与你是兄弟,可那是曾经,如今他贵为君上,你们的关系就只能是君臣,弄不清楚这个的话,你会死的。”
徐梓卿没有说话了,他坐在那里,看着黑压压的天色,默默的发呆。
徐昭然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叹息着将手放到了他背上,“我本不想对你说这些话的,这种事我既然能瞒你那么多年,就可以瞒你一辈子下去。可是我实在是不想你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我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是什么感觉。你可以为她放弃权势,放弃尊严,甚至放弃生命,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这些都救不了她,你可能想着用自己的命去换了她的命,但可惜最后的结果却往往可能是,”
“可能是她拿了自己的命,保全了你的一切。”徐昭然最后黯然的说道,他拍了拍儿子的背苦口婆心的劝道,“就这样吧。放手,让她好好的活着,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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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木婉晴刚想要起身,就被容若按住了脖子,她疼的呲了下牙。
“这会儿倒是知道疼了,那会儿拿刀子往自己脖上划怎么就不见手软啊?”容若看着她这个样子,取笑着说道。
“我,”木婉晴眨巴眨巴了眼,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下抓着容若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他他……”
她急的一时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回来了,没死。”容若拍了拍她,要她别慌,然后慢条斯理的将着话带她说完,“可你嫁了别人,他疑心你变了心,于是你就以死明志。”
“他现在在那里?”木婉晴总算喘匀了气,着急的问道。
“在家里。”容若看着她忽然黯淡下去的目光,坏笑着问道,“他没守在你身边,很失望?”
木婉晴没有说话,拉高了被子遮住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瞧你那出息。”容若撇了撇嘴,拉下她的被子说道,“你把所有人都吓傻了,他要是再守着,我就得一次救两个人了,所以被我赶回家休息去了。”
“他,他没有生我的气了?”木婉晴希冀的看着容若,生怕从他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他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容若弹着她的脑门子,“倒是我,你再敢这样寻死,我可就生你的气了。”
木婉晴吐了吐舌头跟着容若相视一笑,两人笑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收了笑容,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之前,”
“你是不是想问我知不知道他还活着?”容若代她把那疑问说了出来,然后看着她的眼说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信不信?”
“信。”木婉晴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我不信你会害我。”
容若见状,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严肃的点了点头,“我那个时候的确是没有算出他的生还,占卜可以算出大部分事情,但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尤其是跟我自己有关的事情,通常都是不可测算的。”
“就算是天师,一辈子也只能在临死前测准自己的命运,”容若认真的说道,“我很遗憾,或许是你跟我靠得太近的缘故,连他都被附带受了牵连。”
木婉晴点了点头,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法则,所以并不奇怪,她只是有些茫然,“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我不能跟赵瑾在一起啊!”
“可你已经是皇后娘娘了。”容若脸上浮现出了愁苦之色,“我当时只算出你必须要当皇后,可是为什么以及如何,我却也算不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怨不了你,虽然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可最后的决定权是在我手上,我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木婉晴摇了摇头,笑得有些虚弱,“你说,我现在找皇上离和,成功的可能是多大?”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舍
“成功为零容若丝毫不避讳这个事实。
木婉晴苦笑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皇帝皇后离婚的。
不过,她仍然对着赵瑾抱有一丝希望,“我找陛下说说吧,他跟别人不一样,或许会有办法。”
“你可以试试。”容若微微一笑,目光有些古怪,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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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跟着容若商量时信心满满,但是等着真的见到赵瑾时,却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木婉晴是去御书房找的赵瑾,因为赵瑾吩咐的缘故,一路上她畅通无阻,等到门口,看着他一身的明黄坐在那里批阅奏折的时候,忽然就停步了。
看着赵瑾皱眉的样子,她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初可以一起坐在树下说心事的少年了,一怒风云变,他现在已经有了这个能力。
这样的他,还会跟以前一样吗?
木婉晴没有了自信。
“怎么过来了?你身子才刚好,有事叫我过去就好。”赵瑾先看到了她,一下子就笑着站了起来,那笑容灿烂的倒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
“知道你忙,让你过去看我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所以就来看你了”木婉晴有些尴尬的说到,慢慢的走了进来,“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
新婚之夜后,第二天皇后便应该在内门城楼上接受内外命妇朝贺的,可实际那个时候她却处在昏迷中,也不知道赵瑾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没什么,你好起来了就行。”赵瑾拉了她的手到旁边坐下,笑的很是轻松。
“那个,朝贺,你怎么应付的的?”木婉晴过意不去的小声问着他,她醒来之后发现也没有发生什么大变故,应该是赵瑾想办法搪塞过去了。
“反正都离得远,也没有人敢直视看皇后的脸,所以就让着秋屏代着你的样子去了。”赵瑾见她紧张的样子,心情极好的一刮她的鼻子,“所以你得好好去谢谢秋屏才是。”
“我,”这太亲昵的动作让木婉晴觉得颇不自在,她下意识的躲了躲。
赵瑾将耽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微笑的仿佛浑然不觉。
“我,”赵瑾这样子,叫木婉晴实在是没办法张口提起两人和离的事情,只能微笑着坐了会儿,然后再找了个借口离开。
赵瑾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阴翳了许多。
他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了桌案边,想了想拿出手边匣子里的一封信。
这是赵瑜夹在祝贺奏表里的私信,赵瑜说曾经在燕地看到过徐梓卿,并且努力击杀过他,使得徐梓卿掉下了悬崖。不过他仍然不能确定徐梓卿的生死,所以将着徐梓卿随身佩戴的玉佩送来示警,要赵瑾小心。如今半年过去,他问赵瑾处理的怎么样了。
赵瑾看到这封书信后愕然万分,因为赵瑜送来的那批礼物,他因为过于繁忙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后来又转作礼物送到了容若那里,所以他不经意的就错过了赵瑜的示警。
如今,看到这条已经过了时间的警告,他内心五味陈杂,有心想要写信去斥责赵瑜的胡闹,可是当提起笔来,却久久不能下言。
你当真一点都不想他死?赵瑾扪心自问,却无法回答一个是字。
久别不成悲,他曾经为了徐梓卿的死伤心欲绝,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他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如果没有木婉晴,他会十分高兴他回来的。
这两天他已经查出了在这些日子里,徐梓卿为他做过了多少事。那些被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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