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浓浓》第57章


元琛嗤笑,眸色转冷:“哪家的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嗯?”
声音冷硬,里有的火气,翁季浓哪里还能听不出来,身子一僵,抬头看他:“哥哥,你生气啦?”
元琛起身,站在塌前看着她,控制胸中的怒气,眸色阴沉:“你要是敢给我弄些莺莺燕燕的回来,你……”
他终究还是说不出狠话,咬着牙:“仔细我打你的屁股。”
翁季浓缩了缩肩膀,松开揪着的手指,拉着他的手掌摇一摇:“我没有想要给你安排姬妾。”
她又不是傻了,不过他方才的意思是……
心里有些雀跃,翁季浓重回信心,脆生生的坚定地说:“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
听到这话,元琛心里的怒气才散了些。
“那刚刚你胡说什么!这么不相信我?”
翁季浓心虚:“没有的事,我只是有一点点不确定。”
元琛沉下气,坐回去:“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翁季浓小脑袋摇得像颗拨浪鼓,抱着他的腰:“没有,哥哥对我很好。”
他对自己特别特别好,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患得患失,才会不愿意把他让给别人。
“少给我想些有的没的,”元琛胸口还鼓着气,“听到没有。”
翁季飞快地点点头,紧紧地抱着他:“你是我一个人的。”
元琛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他方才那般生气,不过是以为她不在乎自己,因此才能够大方的提到纳妾之事。
“这个家,有你,有我,还有他就足够了。”元琛暗示地说道。
翁季浓唇畔的梨涡越陷越深,却道:“不行!”
元琛又要冒火:“嗯?”
翁季浓低头指指自己的小腹:“还有他的弟弟,他的妹妹呀!
元琛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好。”
他这辈子也就栽在她身上了,她轻轻的,软乎乎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消了她惹的气,拿她毫无办法。
两人静静地抱了会儿。
翁季浓忽然委屈地说道:“哥哥也不能怪我胡思乱想,谁让你平时那么热情,嬷嬷说孕期不能同房的……”
说着还瞥了一眼他的大腿间,颇有怪罪的意思。
元琛声音带着笑意:“那你以为我只想和你做那些事?”
他平时虽然要她要得紧,但只是因为那人是她而已,和她成婚后,下面的人也不是没有想给他送姬妾的,只是他都拒了,也瞒着没有让那些消息传到她耳朵里。
他只想守着她一个人,不想看她难过,暗自神伤。
除了他们的孩子,他容不下他们之间存在第三个人。
翁季浓自然知道他的这个问题是不能点头的。
元琛凑过去,勾着唇:“再说不能同房,但还是有旁的法子可以纾解的……”
翁季浓桃花眼震惊地看他,丰润的红唇微张。
门外忽然传膳
“阿郎,夫人该用晚膳了。”
元琛没再说下去,现在不是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
坏笑着一声,没给她穿上绣鞋,横抱起她:“走,用膳去。”
第58章 
宛嬷嬷挂心了一整夜,次日翁季浓一醒过来,她就上前问道:“夫人,怎么样了?”
翁季浓还迷糊着,揉揉眼睛,脑袋放空,看着宛嬷嬷眨眨眼。
宛嬷嬷又催不得,面色焦急地望着她。
翁季浓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她问的是何事,笑开来,甜甜地说道:“嬷嬷放心吧!他也没有这个心思的。”
宛嬷嬷安了心,让出地方给侍女们伺候她洗漱。
翁季浓眯着眼,仰着白嫩嫩的小脸让春芜给她净面,宛嬷嬷也不得不感叹她们娘子的好命。
既然如此,宛嬷嬷想着她也该给下面的小丫头们紧紧皮,以防止她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清楚翁季浓的打算,春芜几个以后是有好前程的,不需她操心,下面那些小侍女们可不一定。
尽量防患于未然,不然万一惹出事情,平白恶心人。
不知不觉中正院换了几日侍女。
一日,用膳时翁季浓看见布膳的侍女是个新面孔随口问了宛嬷嬷,宛嬷嬷只说有几个侍女到了年龄出府嫁人了,翁季浓也就没有再当回事儿。

下了几场春雨,柳枝抽条,嫩芽复苏。
虽已是春日,但西北的早晨还带着微寒。
胎儿满三个月,刚刚坐稳胎的时候,翁季浓就给吴郡去了信。
翁夫人高兴得不得了,要不是几个小郎君顾着她的身体拦下来,她就要过来亲自照顾翁季浓了。
既然她人来不了,东西就不能少了。
这会儿元府的侍仆们正在门口将吴郡送过来的补品卸下马车。
一共四辆马车,那些药材补品和南边的好绸子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价值连城了。
元忠手里托着一只锦盒急匆匆的往内院去了。
翁季浓刚好用完早膳,在院子里遛弯儿,怀胎四月,能看出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元忠把盒子递给翁季浓:“夫人。”
这只锦盒特殊,元忠亲自送过来了。
春芜帮翁季浓接过。
翁季浓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迫不及待地说道:“回屋吧!”
进了屋,翁季浓亲自打开锦盒,红色绸缎中摆了一本册子。
这是元琛托翁季浓父亲翁子晔写的元氏字辈谱,这次一并送过来了。
翁季浓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展开,一共十六字:嘉明月秀,成德芳长,繁茂广裕,国士兴邦。
翁季浓弯弯眼睛,都是好字呢!
这事元琛托了她阿耶好几个月了,中间来往书信多次都没有送过来,想来定费了她阿耶好久的心神。
等着元琛散值回来,翁季浓忙把册子拿给他看。
“怎么样呀?”翁季浓下巴搁在他的手臂上殷切地问道。
“劳烦岳丈费心了。”元琛仔细看了两遍,真是找不出一点儿不妥当的地方。
放下册子,摸着她的小腹,这小崽子比他幸福多了,有那么多人为他操心:“小崽子的姓名已确定了两个字。”
翁季浓已经习惯他叫腹中胎儿小崽子了,笑嘻嘻地说道:“还有一个字就劳烦他阿耶多想想喽。”
翁子晔的字辈谱送过来,也正式从翁季浓腹中的孩子开始排辈。
元姓,嘉字辈。
想到要为未出生的小崽子取名字,元琛真有些头疼。
斜眼瞧见翁季浓幸灾乐祸的样子,元琛挑挑眉:“怀胎十月,多是阿浓你这个做母亲的辛苦,要不然,阿浓来取?”
越想元琛越觉得靠谱,一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二来可以让她有点儿事做,三来她读的书也比自己多。
做母亲虽然很幸福,但也十分受累,元琛能知道体谅她的辛苦,翁季浓心里喜滋滋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见她高兴,元琛心都软了软,:“明日我去一趟钟山把字辈谱送过去。”
翁季浓点点头,元氏宗祠一共建了整整一年,这个月月初才完工,建元帝亲自提字赐了匾额。
想起建元帝的字,翁季浓悄悄说:“圣人的字还没有我阿耶写得好呢!”
元琛轻啧一声:“不许胡说。”
翁季浓讨好地笑了笑:“我就和哥哥你说过。”
元琛也不由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翁子晔和建元帝的书法,顿了顿,的确是他岳丈的书法更好。
甚至在翁子晔来信指导下,他现在的字写得也比建元帝好了。
其实这也不怪建元帝,建元帝启蒙的时候,先帝正忙着征讨各方势力,他也随着四处奔走,自然沉不下心来练字。
后来先帝一统天下,以建元帝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评论他写的字。
元琛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他也被她带歪了。
“虽然……但这也是天下独一份的荣耀呢!”翁季浓昂着小脑袋看他,“还是哥哥有面子。”
建元帝的匾额送来时,惊动了整个武威,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长在富贵乡的翁季浓也难免小小的虚荣了一下。
元琛垂下视线:“小嘴儿这么甜?”
“那哥哥要不要尝一尝?”翁季浓忍着羞,娇声说道。
不知为何,翁季浓怀孕不仅没有损坏她的容貌,反而更娇艳有韵味了,像极了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仿佛轻轻咬一下,就是满口甜腻水润。
元琛深邃的眼眸慢慢暗下来。
这话……
真是大胆,不过元琛很喜欢。
这几个月元琛十分规矩和之前判若两人,但这是在翁季浓安安分分的情况下。
现下她轻轻一撩拨,元琛就忍不住心痒痒,再没心思做旁的事情,抱着翁季浓就上了榻。
元琛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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