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第23章


贺兰氏错以为她担忧许铄,安抚道:“你阿兄要上前线,忧心了你莫听那些个演义传奇胡诌,什么两军对垒就是将领单打独斗,那要大军做什么阿铄是将领,被大军护着,很安全。”
许如是刚想说不是,转念一想,算了算日子,明日十五,正是休息的日子。便道:“阿姨,儿明日想去相国寺替阿兄祈福。”
祈福只是顺带的,十五正是相国寺春日讲法的时候,十分热闹。
几件事堆在一起,暂时也解决不了,她好不容易放个假,出去散散心再说。
贺兰氏很开明,点头应了,想了想道:“月例还够使么?”
许如是自然说够使,贺兰氏想了想,又给她添了一些钱。
许如是还没说什么,贺兰氏又叹了一声:“你阿姨毕竟不在,我也不同你住一处,平日要照顾三郎,总有顾不着你的地方。菩提心,你是个有主意的,若真有难处,闷在心里我也不知道,只有吃穿用度能照应一二了。”
许如是心中忽然对她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她出外求学那段日子,也有人总忧心她,每隔三五日便问上一回,唯恐她短了吃穿。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了。
她心中一酸,又想起陈氏,便将柳氏和韦乾的事情告与贺兰氏,直言因他们的事想起了母亲。贺兰氏听了也颇是同情,说待寻了空,必然要求殿下做主。
八十一声钟鼓响彻,长安三百坊里坊门大开,相国寺中渐渐人声鼎沸。殿前各色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胡饼、饮子、槐叶冷淘!烧梨、李子、番石榴!”
还有相扑、击剑、跳舞、讲俗经的,丝竹声和人声交织,显得非常热闹。
许如是嫌步障挡着视线,早早叫人收了,然而她一身锦绣,身边又有健婢、昆仑奴跟随,显然是富贵人家出身,寻常人胆气不足,也不敢往旁边凑。
她不喜欢看杂技,只好叫人买了些烧梨点心,一面逛着寺院,一面听着些闲话。
不仅有某家新妇才进门就和夫婿互殴,不事翁姑这样的市井逸事,朝中的八卦也颇多。譬如鱼相公怕极了家中老妻,今天又因为踏进平康里被揪下一缕胡须之类。
被关在家里的许如是总觉得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因挑起叛乱的是胡人,自长安离乱后,便少了许多胡人面孔。许如是却在庙会上又见着了些高鼻褐眼,五官立体的人,穿戴不俗,似乎身份还颇为不凡。
她还没做什么,陈妈妈突然低低问她:“您真要找机会与太子殿下说连大郎都劝不了他。”
许如是无奈道:“我不去劝,难道要阿兄去他快要出征了,这时候闹出什么,阿兄会干出什么事——况且,那也是我的母亲,一直叫他冲锋在前,我就什么事儿也不做么”
陈妈妈讪讪,似乎还有些忧虑。转而介绍起找哪一位大和尚求签求符最灵验。许如是本人是不信这个,但她出来的借口便是给许铄祈福,自然也要去。
许如是要找的本是慧能和尚,谁知道他今日将经去了,小沙弥又引着去找旁人,许如是去更个衣的功夫,出来就又见着自家男装打扮的健婢与对方争执起来。
“……是我家娘子先至此地,做什么要让尔等先去。”
听起来……似乎是等待的排位出了问题。
“真是笑话,你一的主家都不在此,哪有你个青衣婢女说话的份儿”
“奴婢虽卑贱,却也知道,主辱臣死的道理。”
“贱婢强词夺理!”
许如是刚一回来,这边仆妇气势大盛,许如是皱眉看过去,对面簇拥的是个梳着高髻,头戴赤金花簪的美貌妇人。
许如是定睛一看,这女郎皮肤白皙,眉眼间瞧着竟极为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本来一言不发,看见许如是过来,稍一怔,才冲她略一点头,制止了家仆:“小娘子怎么看”
许如是懒得和她争执,便道:“既然夫人先到,我也不和夫人争了,一个平安符能耽误得了多少功夫。”
妇人反而笑了:“巧了,我也是来乞平安符的,也是不急的。”
许如是笑了笑,对她释放出的善意保持了些警惕。
妇人又说:“其实我与小娘子素不相识,见了你却觉得有些熟悉,竟是一见如故,想来也是缘法。不如同去。”
许如是笑着应承了。
说来也奇怪,刚刚两边还斗的跟乌眼鸡似的,转眼间竟似要握手言和了。
妇人拉着她进去,一路上跟个话匣子似的:“……如今又是打西域,又是要打叛军,动荡得很。朝中许多人都在此求一道平安符,你也是为此来的吧”
许如是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拿了平安符出门正想跟这妇人分道扬镳,却又听她落寞地说:“其实我**富有四海,又人才济济,男儿百战不过一死。却总要找回纥去借兵借粮,也不知道这次是拿什么去还……”
许如是一听她讲,顷刻间便想起适见到的几个欧式的面孔,想来正是回纥来长安的使节。
她默不作声地听了,与她分开,刚走了没多远,便听见那个与她家健仆对骂的那位,她嗓音高亢:“大胆狂徒,我家夫人乃是宋王王妃!岂容尔冒犯”
第25章 旧事
宋王王妃?
宋王是……许宥。
许如是突然反应过来,那富贵女郎分明就是鲍妩。
书里鲍妩温柔贤淑,处处留情,因而人见人爱,迷倒的人包括但不限于炮灰男配表兄齐行简、齐行简的路人甲从兄、宋王许宥、许铄、叛军将领若干、回鹘将领若干,但现在剧情都改成这样了,她也没有经历离乱,养在深闺里,看起来也没有变成书里那样黑化,一定要爬上皇后之位。一路平平安安地嫁人了,还能惹出事情?
“阿妩……我,你别误会。”为首的那个似乎后退了好几步,嗓音干涩,一口洛阳雅音说得不怎么纯正,但语气有一种百转千回。
他并不算高,仰起头,隔着一众簇拥着鲍妩的仆妇,与她遥遥对望,“我此来长安,正是要向大周国主求亲的。就算你……”
他这话,显然没把健婢大喊的那句宋王王妃听进耳朵里。那健婢更是气得脸都青了。
许如是听起来就知道里边有八卦,一面觉得心痒,一面又有点怕被鲍妩影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鲍妩倒显得比较冷静,直接打断他没说完的:“勿要吵嚷,覆罗兄是我故人。——覆罗兄,上次陇西一别,别来无恙。你此来长安,也不知妩本该款待,只是如今已为人妇,多有不便,还请覆罗兄见谅。我家郎君最喜欢结交覆罗兄这般豪杰,若蒙郎君不弃,来府中也可与我家大王把酒言欢。”
她这句话一出,可比婢女硬邦邦的一句宋王王妃扎心。一口一个已为人妇、还请见谅、我家郎君,这话说的……许如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软刀子割肉才叫疼。
有点意思。
覆罗怀义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似乎有些受伤:“阿妩——你从前……”从前他与齐行简共事的时候,她分明还对他青睐有加,虽然没有挑明,但他以为她该明白——帮助大周平叛以后,他便会回去,按周人的礼俗,三书六礼娶她。
她怎么就嫁人了呢
鲍妩不胜其烦,几乎都不想跟他寒暄下去。自战乱以后,回纥人总要挟着朝廷要金帛财宝,又在攻下洛阳后烧杀抢掠,她是不太喜欢回纥人的,但当时朝廷马放南山安乐多年,又恐惧叛军兵锋,借了回纥的兵马。表兄要与他们共事,她也不好得罪他们带累表兄。
“三婶,我
第一回 过来,也不知道这边哪里的傀儡戏最好,您先前不是说要带我去瞧一瞧么”
鲍妩抬头一看,小娘子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她心中生出些感激,道:“就来。”
又对覆罗怀义福身:“——失陪了,覆罗兄。”
“不妨事的。你忙,你忙。”覆罗怀义讪讪一笑,眼含不悦地看了许如是一眼,许如是却看也没看他,挽着鲍妩头也不回地走了。
操/持傀儡戏的艺人十指翻飞如风,无数的细丝牵引着精致的傀儡进退作揖,灵活犹如真人。戏文咿咿呀呀地唱:“父修正道驾鹤走,为娘偏叫阎君收。儿呀儿,地狱苦寒不胜住,何年才将为娘救……”
唱词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反而说的通俗,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佛门讲俗经正是给那些目不识丁的百姓听的,倒也正合宜。
鲍妩摆脱了覆罗怀义,才问明白了许如是的身份。知道她亲娘身陷,又添几分怜惜。见得这幕目连救母的戏码,怕勾的许如是伤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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