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第42章


当然不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许宸绝不是那种软弱好拿捏的君主。他明白齐行简的心思,绝对不会手软。
许如是道:“只要你辞去节度使之职,将兵权交于朝廷……”
“你是要我束手就擒?”齐行简玩味道,“兵权易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废去爪牙,下场如何,端看君王如何处置。
“……”许如是是倾向于相信以许宸的性子,不会对他如何。但生死操诸他人之手,齐行简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了?
“你真要把这封信送出去?”许如是并不希望双方剑拔弩张,一点余地都不留。一面是许宸,一面是齐行简。
许如是看向齐行简。
齐行简忽然笑了起来,一把把她圈在怀里:“你在担心什么?最想把这信送出去的人,不该是你么?”
齐行简看到她的耳垂霎时变得通红,比外边冰天雪地里的红梅还要娇艳。他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许如是浑身一颤。
他的小娘子心软了。
担心什么许如是扯了扯嘴角:“我才不担心呢。”有什么好担心的,信送出去了,她才不会被困在这儿。
信最终还是送出去了。
许宸看了信相当生气。
他怎么可能会不生气?齐行简竟敢公然用他的女儿威胁起他来了。
一个外臣,妄图拿捏太子。
贺兰梵境还从没有见过他对相熟之人还没有发过这样大的脾气。阴着一张脸,并不说话。似乎随时都能拔剑杀人。
上回江陵郡王身死,殿下便恨不得提剑砍了皇后。最终却也被劝阻了下来。
这回看起来竟比那回还要生气。
许宸把信件拍在案几上,贺兰梵境隐约瞥见了“齐行简敬上”几个字,着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才能叫他气成这样。
贺兰梵境眉头一锁:“殿下和齐公之间可是闹了什么误会”
“误会”许宸冷笑,“他不仅扣下了菩提心,还敢找我讨了她去。”他是期望齐行简加入朝局里,帮他对付皇后宋王一党,但齐行简捏着手里的筹码就敢对他讨价还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菩提心起的龌龊心思。
“殿下……”贺兰梵境惊讶了一会儿,她都不知道齐行简和菩提心之间有什么交集。斟酌着用词,“咱们如今勒令他送菩提心回来,一纸公文能够管束住他么”
许宸怒气稍歇,脑子稍冷静了些:“……不能。”齐行简如今在外边,朝廷的政令对陇西有没有用处,端看齐行简愿不愿意接受罢了。他手里还有数十万的精兵,甚至有实力左右朝局。
贺兰梵境对许如是多少还带几分怜惜,但她却也没有关心则乱,比许宸要清醒得多:“那妾以为,殿下便不该做无用功,至少不能将他往皇后那边推。”
许宸目光一寒,冷眼盯着她。贺兰梵境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皇后近来找鲍妩找得颇为频繁。
皇后对这个媳妇谈不上喜欢,却也时常通过她来了解一些他们这圈子里的事情。而近来,皇帝病重,皇后除了拉拢了几个在内廷、外朝都颇有势力宦官以外,还时常借着鲍妩,同在外开府的宋王通气。
鲍妩最近又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表兄和太子最近闹得颇为不睦,生了好些龃龉。”
“阿兄求了太子殿下什么事儿,殿下近来对阿兄甚是不满,一口就回绝了他的请求,阿兄有些恼火。”
皇后一听便来了兴致,太子一向跟齐行简关系不错,主动树敌这还是头一遭,何况齐行简如今在朝中还是举足轻重。
“究竟是求了什么事儿?”
鲍妩小心翼翼地看了这位君姑一眼:“妾也只是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是与寿春公主有那么几分关系。”鲍妩赶紧补充了一句,“只是一些风声,做不得准的。”
皇后凝眉,脑海里浮现出那丫头的情状,冷哼了一句,才细细咀嚼起鲍妩话里的意思。跟那丫头有几分关系……
能跟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心中忽有几分明悟。在大周朝,这种事情也不鲜见。该是许北辰素来重情义,不愿意把女儿嫁给齐行简,这股执拗劲儿倒是与当年不差分毫。
才闹得两边关系都僵了。
皇后冷笑:“他倒是个好父亲。”
说完,犹自不大放心鲍妩,又派了好几批人去查,却也只听说两边关系闹僵了,注意到许如是在回纥可汗死后滞留陇西未归,皇后才对鲍妩的说法又信了几分。
这才开始谋划怎么拉拢齐行简去对付许宸。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一波。
第41章 交代
听说陇西的**已经解决了,只是在最后,乱民还作困兽之斗,内外交困之下,匪首还自立为皇帝,大肆封官,士气还高昂了一阵,只是最终也不敌官军,还是被剿灭了。
许如是对这个结局没有丝毫意外。虽说百姓苦于苛捐杂税,不堪负荷才揭竿而起,但其人心不稳、组织松散,大周也没到气数已尽的时候,不过是给齐行简的履历上再添上轻描淡写的一笔——某年某月剿灭伪帝。
近来齐行简因此心情颇为不错,或许也是因为这事。许如是叹息了一阵,就把事情丢在了脑后,她更关心的是齐行简那封信的后续影响,按照驿站的速度,许宸的回信怎么着也该到了。
她到齐行简书室门口的时候,听见李长庚在跟齐行简说话:“叛军突然称帝,士气高昂,因而主动出城。城破之时,几个匪首都想拿那东西来换自个儿身家性命,还因为抢那东西,反而还死了些人。如今乞以那东西换得一条性命。”
这游侠的语气颇有几分唏嘘。
许如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引得叛军末路之际还争争抢抢。
“首恶勿除。给他们一个痛快,”齐行简淡淡道,“消息传出去了吗”
“那倒没有……”李长庚一愣,其实不大明白齐行简为什么要封锁消息一般。却还是领命退下了。
李长庚出来,看见许如是,有些诧异地行礼。齐行简面上线条柔和了下来,招许如是过去。
许如是只见他掌中把玩着一方白玉,白玉无瑕,柔如凝脂,温润而有光。
难得的好玉。
“喜欢?”他笑着张开手掌,将东西递给许如是。
许如是伸手接过来,端详了片刻才发现,正对齐行简那一面色泽暗红。
这是一枚印玺。
用篆文刻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玺印的一角有缺,却被人以黄金镶起,金玉之间严丝合缝,宛如天成一般。
“玉玺?”
许如是手一哆嗦,差点没拿稳,她看向齐行简的目光颇为震惊。
在本朝开国之前,这枚传国玉玺便已经失去了。
相传玉玺乃是秦始皇命人所制,用的是奇珍和氏璧,字是丞相李斯所书。西汉末王莽专权,遣人前去索要玉玺,王太后怒掷于地,因而真品有一角缺失。
齐行简竟然找到了玉玺?玉玺是真是假?他为什么隐而不发?
许如是自己对玉玺并没有太多敬畏,也不把它当回事。但大周朝的人不一样啊,绝大多数的人都把玉玺敬若神明,哪怕乱世枭雄多少也多玉玺抱有那么一丝幻想——玉玺受命于天,得到玉玺的人是不是就掌握了天命呢
齐行简把玉玺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他胆子也太大了。
许如是心中猛跳,忐忑地看向齐行简,把那块烫手的玉递回去,她突然意识到话不该这样就说出来,干巴巴地给自己圆场:“做得还挺真的。听说真的那枚在突厥,不然真叫人误会……”
“如娘。”齐行简随手放在案上,“你知道叛军匪首为什么会突然称帝”
“就因为这个玩意儿,”他点了点那枚印玺,似笑非笑,“蠢到自以为能承袭天命。”
显然是说这是真的印玺了。
“那你呢?”许如是脱口而出把。
“嗯?”齐行简抬头,眸中带了几分笑意,“我怎么?”
许如是沉默了片刻。
“你迎回玉玺,自然是莫大功勋。怎么竟秘而不宣?”
齐行简这厮自视甚高,既然说了叛军匪首愚蠢,自不会相信拿了玉玺就受天所钟这种鬼话。
然而众口铄黄金,即便他不信,也有的是人信。如今不把玉玺交出去,将来消息走露,这功勋就得变成悬在头上的利刃。
齐行简道:“你念过的书原来竟不过脑子么?”
许如是难得跟他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被他这般奚落,顿时气上心头,不咸不淡道:“妾哪里及得上定国公英明神武、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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