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绝色夫君请上榻》第333章


饷补给向后推延,说什么临近年关,天气日冷,恐大皇子和陈将军剿匪艰难,应该先给他们补给,好尽快将山匪剿灭,回京城来。
陈章当时说的诚恳,也不知道是真的为大皇子考虑,还有另有私心。
三喜觉得林永动怒是非常正常的,陈章是国丈,但是也是臣子,就算他心疼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外孙,皇上更是心疼,出去的那个可是他唯一成年的皇子。
可是皇上自己都没说什么,陈章先跳出来表白一通,这话要是传出去,难道要让别人说皇上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
三喜觉得陈章最近的态度有些不妥,着实越俎代庖了一些。
“陛下,席大人与何大人求见。”外面内侍跑进来,传话道。
三喜笑着对林永道:“陛下您看,您想着什么就来什么,这不,席大人给您复命来了。”
林永心里等着结果,可面上还是严肃道:“这么多天都没有个声音,朕倒要看看,他们查出什么来了。”
随后宣了席阳和何大人觐见。
外面下了雪,席阳与何大人进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寒气,两个人给林永请了安行礼。
林永见他们两个的披风上都沾着雪,连忙着人将他们的披风去了,又让下面的内侍在承明殿里再添两个火盆。
“谢陛下/体恤。”
“两位爱卿多日辛劳,朕也略有耳闻,不知道卫闲庭和步三昧的案子,可有什么结果了?”林永问道。
席阳与何大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林永见他们沉默了,皱着眉道:“怎么,难道是两个人都有罪?”
其实林永是不相信步三昧会出问题的,步三昧自幼跟随于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等杀害无辜百姓,还要掩藏真相的事情的,他心里其实是想要席阳去调查卫闲庭私藏传国玉玺的事情,可是这两个人都沉默了,林永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何大人想抢着说话,可是被席阳先了一步,席阳道:“并不是,臣等已经调查的非常清楚了,此案略有些复杂,言语说不清楚都在这份口供里了,还请陛下过目。”
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将口供直接呈给林永,先看看林永的反应。
“呈上来吧。”林永知道他们两个是不会再说什么了,先让三喜将口供呈上来。
席阳从袖中拿出那份口供,交给三喜,让三喜拿给林永。
口供说不上有多厚,也就是几张纸,很快就可以看完,其实整个案情并不复杂,因为这上面只牵扯到了一个人。
林永刚开始的表情很平静,可是看到后来,已经明显能看到他面上的怒气,席阳与何大人对视一眼,知道林永现在已经怒到了极点。
“逆子!逆子!”林永看完那份口供,直接将口供拂到了地上,怒喝道。
“陛下息怒。”承明殿里的人全部跪了下来。
林永急喘几口气,感觉眼前都是黑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简直就是禽兽!
林思明在林永面前一直都是听话的,甚至林永觉得他有些懦弱,他想过以后如果把皇位传给林思明,林思明是这么个软弱的性子,会不会朝政逐渐被外戚把持,从而祸乱朝纲,这才是他一直没有立太子的原因。
却原来,他的儿子并不软弱,甚至还很残忍,原来是他看走了眼!
更可恨的是,林永目前只有这么一个成年的儿子!
林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席阳和何大人,问道:“此事可是千真万确,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席阳隐晦的与何大人对视一眼,他们都从林永快速冷静下来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其他意思,知道他们预想的最坏的结果,可能要出现了。
林永只有这么一个成年的皇子,而且陈家现在掌着兵权,他很可能不会治林思明的重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么对于他们这些知情人来说,这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等待他们的最好结果,可能就是外放为官,甚至于,很可能永远不可能再活着回京城了。
☆、446。第446章 火烤
席阳与何大人瞬间就做了决定。
席阳道:“回禀陛下,此事臣等多方查证,发现不止有一户受害人,臣调查了近年来宫内失踪宫女的名单,按着上面登记的住址挨个找过去,又找到了许多,臣为了不惊动宫内的贵人,也没有得到陛下的圣命,没有在宫内寻找这些枉死宫女的尸骨。”
林永听到这些话,面色微微和缓,他知道,这件事还有缓和的语气。
然而席阳话锋一转,道:“但是臣此番调查,让受害人得知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于非命,他们不求其他,只求可以带回女儿的尸骨,臣等阻拦不住,得知臣等进宫面圣,他们已经跪在了宫门外,只求陛下开恩,帮他们找回女儿的尸骨,带回家乡安葬。”
林永刚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僵住了,他艰难的说:“到底有多少人在宫门外?”
席阳的表情很沉痛,压抑道:“启禀陛下,少说也有二十户人家。”
林永刚才还坐的笔直的后背一下子弯了下去,像是突然之间被重物压垮,口供上记录的并不详细,他不知道原来已经有这么多宫女死去。
“传卫闲庭、步三昧!”林永嗓音干涩的说道。
“卫夫人,皇上真的会顺利放了卫闲庭,不会再想到什么杀人灭口的招儿吗?”温锦若得知席阳进宫,立刻来到卫府,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的不安。
裴音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指着棋盘对面道:“温公子还是坐下来与我对弈一局吧,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
她屋子里的暖炕烧的很热,可是即使如此,裴音依然盖着一个毯子,像是非常惧冷似的,可是温锦若分明记得去年也是这种季节,裴音可是一身单薄的襦裙就敢在外面冰天雪地里行走。
不远处的一个小炉子上温着酒,兰心极有眼力的拿来一个新杯子放到温锦若那边。
裴音拿起温好的酒给两只酒杯斟满。
温锦若执黑子,先行。
可是他心中还有困惑,下棋只是难免就有积分浮躁。没有多大一会功夫,已经被裴音吃掉半壁江山了。
裴音端起酒杯慢慢喝了一口,下棋只是她的一种消遣方式,她看着温锦若那惨淡的局面,轻声道:“温公子若再不认真一些,这一局可就要输了。”
温锦若苦笑道:“在下心中有困惑,难免不专心,怠慢夫人了。”
裴音很理解,“温公子有疑惑是正常的,您与卫七是好友,所以您才会担心他。”
“夫人虽然这么说,可是夫人一点都不担心,倒好像您不关心卫闲庭似的。”温锦若略沉了沉情绪,落下一子。
裴音笑笑,她今日已经比昨日有了一点人气儿,至少脸上的表情又丰富了一些,只眼睛里依然没有温度,她说:“温公子只是心里没底罢了,毕竟人心难测。”
“可是我观夫人面相,夫人镇定非常,莫非不担心人心有变吗?毕竟那可是皇上的亲子。”温锦若的担忧就是这点,对于亲生儿子,又是生于皇家,林永真的能一点都不偏颇吗?
“人心难测,但也不是不好测,皇上的心更是好猜测一点。”裴音也不卖关子,解释道:“皇上是个好面子的人,而且也好名声,尤其是好名声,从他多年打仗但是一直压着户部的折子不增赋税就能看出来。”
温锦若倒是奇怪,裴音是怎么知道户部给林永上过增加赋税的折子被扣下的,但是他知道,裴音说的有道理。
“席阳将口供呈上去的时候,皇上一定会非常愤怒,可是愤怒之后,他又会快速冷静下来,因为目前他只有这一个成年的皇子,小皇子才刚刚回走路,变数大着呢,而且,林思明的外家,陈家是有兵权的。”
裴音就像亲眼看到承明殿里发生的一切似的,慢慢的说:“皇上会忌惮陈家的兵权,其实兵权已经是皇上多年的心病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机会收回来,只有陈熙哲能够与宫言知一较高下,去年陈熙哲取回平州也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也正因此让皇上更加忌惮。”
“所以他把陈熙哲从边关调回来,宁可派他去剿匪都不让他再上战场。”温锦若接口道。
裴音点头,复又落下一子,“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出林思明残害宫女的事,其实皇上此刻冷静下来一定会想到,能在后宫中保密这么好的,除了陈皇后,没有别人。”
“林永一定会在兵权没有收回的时候,压下此事。”裴音的一双眼睛好像是透过了棋盘看到皇宫里的一举一动,她道:“但是席阳与何大人可不能就这么被牺牲掉,于是他们找来受害人的父母亲人,让他们在皇宫外喊冤,不求其他,只求收回尸骨。”
“恕我直言,夫人,这样确实可以激起民愤,但是也是在逼迫皇上,皇上不是一个软弱的性子,如此逼迫于他,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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