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在上我在下》第353章


觉得什么?
觉得他阴险?
安离想了想,猜测席白川这样说,大概是指他对王军下药那件事吧?应该是,他又没在他面前露什么马脚。这样想着,他松了口气,笑着退下。
席白川一双凤眸半眯着,神色意味不明。
午后时分,席白川在廊下思索,身后走过一个人,他看了一下,是两个侍女,她们手里端着托盘,但托盘上摆着不是美味佳肴,而是被掀翻打碎的碟碗和食物。
毫无疑问,又是玉珥。
侍女果然说:“主子,长熙帝还是什么都不肯吃……”
席白川闭了闭眼睛看,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玉珥不能不吃饭,且不说她自己身体不好,就说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和一条蛊虫,如若她不吃饱,有怎么经得起他们折腾?
想着,席白川揣着手,去了厨房。
木门叽吱一声被人推开,玉珥以为又是那些送吃的下人,刚想呵斥一声,却见门口那人,一身浅青色锦袍,轻衣缓带,只是静静站在那儿,走廊上的灯笼橙红色光便都落在他身上,映出几分多情色彩。
席白川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一碟藤萝饼,还有一碗无糖的莲子羹,他柔声喊:“晏晏。
一看又是他,玉珥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排斥,直接错开头看向别处。
席白川也不介意她的冷漠,他知道她心中有气,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消的,他在床头坐下,将盘子往她跟前凑了凑:“我做了藤萝饼,还加了蜂蜜,应当会比之前的好吃。”
那藤萝饼还是那个模样,还能若有若无闻到香味,玉珥倏地捏紧了手,抬手又要直接掀翻,但这次他显然早有准备,在她动手之前,他快速将盘子一移,躲开了她的手。
一击不中,玉珥侧开头,不理他了。
席白川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背对着她,看不出喜怒,只听见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地问:“你就这么……恨我吗?”
玉珥讥笑:“你不是说你不会出现在朕面前?自从做了反贼,你越来越言而无信了。”
席白川垂眸视看着手里的莲子羹,用勺子慢慢搅了搅:“你若愿意吃饭,不见我便不见我,但我不能由着你绝食,所以只能到你跟前到讨你烦了。”
“你……”一句话未说出口,他已利落抬手封了她的穴道。
玉珥瞪圆了眼睛。
席白川端起莲子羹喝了一口,然后捏着她的双颊让她的嘴微张,随后覆了上去,玉珥眼睛瞪得更圆了,觉得不可思议又荒唐至极,她用舌头抵抗着他,他眉心一皱,也用舌头和她你来我往地争斗起来。
同样是舌头,他的舌头灵巧,除了能控制着她,还能将莲子羹都推入她的喉咙里,而她的舌头却笨得打结,被制住完全动不了。
他就用这样的办法,将一碗莲子羹都喂她吃下去,到了最后一口,他末了还深入吻了吻她。
等到分开,玉珥的眼眶已经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
他轻轻吻上她发红的眼眶,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惜,玉珥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冷漠和厌恶。
席白川不忍去看她的眼,抬手盖了上去,然后将她的身体拥抱住,她的身体紧绷着,但他的怀抱却很温暖,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的藤萝花香,曾是她最痴爱的味道。
他抱了一会儿,才抬手松了她的穴道,玉珥重获自由的第一瞬间,抬手就往他的脸上狠狠扇去,他白皙的颊侧,瞬间出现了一个红印。
玉珥眼神仇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滚出去!”
席白川眼神一暗,那双素来光彩的凤眸像被人铲了一勺雪,掩盖住了光芒,他看着她充满仇恨的眼眸半响,终是叹了口气,起身出门了。
门才合上,门内便又是一阵碟碗被打碎的声音。
席白川静静在门外站了半响,直到紧握的拳头可以松开,他才神色自若地迈开脚步走了。
玉珥在屋内,看着被自己一气之下掀翻的藤萝饼,那一地狼藉,刺眼至极。
她慢慢在床边脚踏上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将脸埋在膝盖里。
此时距离玉珥被劫走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王军在岁山里里外外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反军人影,不得不派出一支小队潜入闽河道去探查,正等得心急如焚,孟潇漱拿着一封信大步进了正厅,此时军队里的几位将军都在这里。
见她急匆匆进门,所有人都站起来问:“有陛下消息了吗?”
孟潇漱脸色凝重道:“这是他们送来的书信。”
长孙云旗首先拿过去看,这是安离用羽箭射来的书信,上面近乎羞辱的语气狠狠嘲讽了他们一顿,末了还提出了一大堆要求,诸如金银珠宝,国土城池,总之他们将玉珥当成了打开大顺国库的钥匙,有了玉珥在手,他们便是如此肆无忌惮。
长孙云旗看完将书信给其他人,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其他人看完,无不咬牙切齿:“一半国土?放肆!”
第五百零五章 你眼里只有仇恨了
“真是岂有此理!席贼竟然猖獗至此!”
“假意议和,掳走我皇,他就算得了这一半国土,就算真做了皇帝,那也是个贻笑五洲的卑鄙无耻小人!”
“他堪为帝王吗?”曾毅怒骂,“反贼之后同样是反贼!以为自己姓孟这天下便有他的一份,真真可笑,有本事真刀真枪来打过,靠耍些阴谋诡计简直小人行径!”
他们骂得起劲,长孙云旗听得头疼,抬手按了按眉心,冷声打断:“众位大人还是将怒火都收一收吧,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出陛下。”
“陛下落入那贼子之手,都不知道要受怎样的折辱,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长孙云旗放弃和这些只会打仗的武夫交流了,转而看向还在看书信的付望舒:“付大人,你与席白川交道打得较多,你且和他周旋拖延时间,我们这边再筹划如何救出陛下。”
付望舒才一点头,那边老将就拧着眉心说:“如今陛下在他们手里,他们的一切要求都要尽可能满足才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陛下。”
另一个将军道:“可他们要的可是大顺一半国土,这种要求难道我们也要满足吗?”
听到这里,付望舒冷声呵道:“陛下说过,大顺国土,被抢走的,有生之年一定要抢回来,但拱手相让,绝不可能!”
道理他们都懂,可是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他们连皇帝都被人抓了,守着这国土有什么用?老将道:“但是现在不同从前,陛下在他们手里,我们必须保证陛下安全,否则……”
其他人似乎也是这种意思,他们觉得,皇帝只有一个,不能失去,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把人赎回来,但国土不一样,只要皇帝回来,他们可以再筹划,届时再收复回来就是。
所以很多人都赞同先尽量满足对方要求,付望舒却看出他们态度中有些敷衍,他心里有些不安,常言道,兵不久战,数月东征西战却没取得什么特别出色的战绩,他们都疲惫了,此时一国之主还落入敌手,他们便产生了自暴自弃的想法,这才会身为武将却说出同意割地赔款这种话。
付望舒皱眉,忽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正厅首座,从怀里摸出一份明黄色布昂,那绣着龙纹的布昂正是圣旨,众人皆是一愣,他已经打开圣旨,面容严肃道:“圣旨在此,众将接旨。”
众人的怔愣也只是一瞬,连忙都跪倒下来,高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付望舒抿了抿唇,沉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顺朝自从高祖皇帝开国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上国之威震慑五洲,吾等后辈不敢与先祖相提并论,但也绝不能做出辱没他们在天之灵之事,犯我大顺者,虽远必诛,我大顺国土,分寸不让!”
底下的大臣们都是一愣。
“如若朕有朝一日落入敌手,你等尽管上前杀敌,无需忌惮,朕只葬在大顺国土上!”
“钦此。”
皇帝这般置生死于度外,一心只要大顺国土完整,如此大义凛然,如当头一棒,震得刚才想要割地赔款的将军们都是一阵羞愧,皇帝乃女儿之身尚且能做到如此地步,他们这些平日里战功赫赫的将军们,怎么到了真正需要他们的关头,反而未战先灭自己威风呢?
将军们肃然跪得笔直,一个个杀气毕露,像是恨不得此时就领兵出去,和盘踞在闽河道的反贼大战一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付望舒收了圣旨,让众位大臣都起来:“陛下既然已有圣旨在此,想必诸位将军多心中有数,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么歇息一个时辰后,我们再来商议,如何营救陛下。”
众位将军拱手出去了。
长孙云旗出门前,意味深长地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付望舒。
孟潇漱要走,但却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忍不住回头问:“陛下何时写下这倒圣旨……”
付望舒道:“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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