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厢的女宁》第62章


两条细直长腿交叠在一处,一眼望去只看得见一片雪白肌肤,沈一白不禁喉头一阵滚热。心跳骤然加速间赶紧就迅速别开眼去,却就瞥见了美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调笑之态。
“若是不闲,你怎么还天天跑回来吃饭?没结婚的那会儿,我看你不是大小应酬不断,一直都是忙的很吗?怎么现在倒是很少见你出去,一天到晚都在我面前不停的晃荡?”
被蔓宁这话一梗,胸中瞬时就是一阵苦涩气闷涌起。被自己妻子这般赤。裸。裸的嫌弃了,沈一白满心尽是愤懑不满加怨念。
堂堂沈家顶梁柱一般的沈一白怎么可能无事可做,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多看上蔓宁几眼,故意推了不少的酒局应酬;其他时候又争分夺秒,才努力挤出了点工夫早点回来陪她。
然而即便这心里头再委屈憋闷,为了这仅存的一点夫妻相处的“福利时间”,沈一白只能打落牙齿肚里咽。这脸上还得继续云淡风轻般故作淡定,千万不能让蔓宁识破了他这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机。
于是乎,沈先生闻言只是微垂下眼来继续读起了摊在腿上的新闻报纸,状似不经意间才随口接了一句:“以前是以前,最近生意不好没有什么饭局应酬,自然也就闲一些下来了。”
见沈一白一脸的坦然,蔓宁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眼神在他身上微微逗留了一瞬,便就作势准备转过身去继续看书。
见蔓宁没有质疑,已是心如擂鼓般的沈一白这才暗暗缓下口气。才刚开始庆幸自己成功蒙混过关,那边美人婉转悦耳的话语声就朝他幽幽飘了过来。
“沈先生啊,这张报纸你都看了一个多礼拜了,每次都还是同一个版面,你好歹也翻个面换换内容吧!”
沈一白闻言瞬时如遭雷劈一般,赶紧把报纸拉到眼前再仔细瞅了一眼,上头印着的铅字报头居然还真是十来天前的日期!
被蔓宁当场揭穿,沈一白的一张俊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后就从耳根一路涨红到额前。
尴尬万分之时,一个人直接就从椅子上头弹起身来对着蔓宁尴尬说道:“蔓蔓,今天我有点累就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别看太晚了。”
话音刚落,沈一白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书房。一出门就听见走道里这男人逃也似的仓皇脚步声响。这般火急火燎的狂奔气势,哪里看得出半点疲惫之感?
沈一白这一路狼狈到落荒而逃,待到钻回阁楼之后,躺在逼仄的矮榻之上却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难以入眠。
一会儿兀自后悔自己刚刚极不淡定的各种窘态,一会儿又在暗暗担心,生怕和蔓宁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又要重回冰点。
从来都只被女人主动倒贴的沈先生如今终于轮到了现世报应。心中各种郁闷沮丧层出不穷,这一下子就纠结到了凌晨时候,却还是清醒无比、全然没有一丝睡意。
就在沈一白无比惆怅之时,外头原本墨黑如洗的平静夜空中忽然就呼声大作,片刻间便刮起了一阵骇人大风。
阁楼间里的几扇窗户没有完全关严,立马就被狂卷的风浪猛然吹了开来,开阖间发出一阵“噼啪吧啦”的恼人响声。
本就没睡着的沈一白被这噪音惹得更是心烦,焦躁了片刻实在被吵的不行,便坐起身子,借着窗口透出的斑驳光线摸索了过去。
手才刚触到冰凉的窗户边沿,外头刚好一阵刺目雷电在夜空中骤然闪过,耳边跟着就是一阵地裂山崩般的惊天巨雷轰鸣作响。
沈一白被这猛然炸响的雷声给惊愣了一瞬,手还没来得及把窗户完全推上,又有几个闪电霹雳接连在半空中猛烈袭来。
刹那间,眼前便如天火炸裂一般,耀眼的雷电光亮闪射的阁楼里头一下子变得如白昼一般通亮,半空中传来阵阵“轰隆隆”震耳欲聋般的巨响雷声。
“啊——啊——”
还没从惊雷声中回过神来,沈一白又被楼下传来的一声尖声惊叫给骇出了一身冷汗,几乎瞬时间就辨认出来,那声撕裂般的尖叫竟是蔓宁的声音!
恍若心跳骤停般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先行冲了出去。
满脸惨白的沈一白此时已经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响,耳边只剩一颗心失去控制般的“嘭嗵”狂跳之声,抬起长腿就朝卧房那边发疯了似的一路狂奔了过去。
伸出手来猛推开房门,又是一个惊天霹雳划破长空瞬时照亮整个房间。
满目刺眼白光中,沈一白一眼就看到了正蜷缩在角落里只着了一身单薄睡裙的蔓宁。一张小脸上毫无血色、满是惊慌恐惧,整个人还在不断地颤颤发抖。
这卧室里头的落地大窗敞了个大开,纷涌而至的泠冽冷风穿堂而过,将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吹成鼓鼓囊囊的两团。
片刻后又“呼啦”一下骤然飞起,形如暗夜游魂一般不断飘扬晃荡,如此雷雨交加之时更显幽森可怖。
耳边不断响起窗子击打墙壁的“噼啪”噪声,冷白的雷鸣闪电此起彼伏,在窗外天空中纷纷炸裂闪现,将整间屋子映照成一滩冰池般,浮起阵阵彻骨寒凉之意。
沈一白见状心中猛然一颤,赶紧冲上前去把窗户全部关严,拉好窗帘后又迅速回过身去。
看着躲在墙角处的小小单薄身影,眼眸骤缩心中一阵抽痛袭来。沈一白赶紧弯下身子,一把就将缩在暗处的蔓宁打横抱起,紧紧拥到了自己怀中。
☆、大号取暖器。
蔓宁的身材很是高挑; 抱在怀里却像个纸片人似的轻飘飘的一片; 比起结婚时候明显消瘦了不少; 沈一白的脸色瞬时又暗沉了几分。
“冷,好冷!”
意识迷糊间蔓宁哑着声呢喃了一句,沈一白心中猛然一颤; 赶紧将怀中的女人牢牢抱紧,带着她几大步就径直冲到了大床边上。
将蔓宁小心翼翼地轻轻放在床上,又抱来几床厚被把人给裹了个严严实实。可即便如此; 蔓宁还是浑身不停发颤,双唇也是冻僵了般一片乌青发紫。
沈一白见状心中惊恐不已,此时再也顾及不上其他,直接就伸手探进了被中; 这才发现蔓宁的身子竟已经僵冷的如同冰块一般!
看着蔓宁满脸惨白面无血色; 缩在被褥间一个人只剩小小的一团,沈一白瞬时便心如刀割般胸口处一阵钝痛不已。
强忍住满心痛楚,俯在蔓宁耳边轻声安抚了几句,沈一白便准备出去叫佣人烧壶开水过来,先倒杯热茶; 再冲几个暖水袋好让蔓宁暖暖身子。
才刚刚站起身来,蔓宁立马就伸出胳膊紧紧拉住沈一白。
迷迷糊糊间带着点哭腔,对着他不停喃喃念道“别走”; 说什么也不肯让沈一白离开她身边,更不许他起身离开这间屋子。
从没被蔓宁如此依赖哀求过,沈一白胸口猛然涌起一股暖流; 一颗心不合时宜的一阵狂乱悸动,顺势就回握住蔓宁又坐回到她身边,不想也不愿再离开她一步。
明明已经盖了好几层被子,可蔓宁身上还是越来越凉。体温骤降的太快,一个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却还是紧抓着沈一白一刻也不肯松手。
既舍不得放手离开,也不能让蔓宁这么继续冷下去,沈一白此时已是心急如焚。
突然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心口跟着沉沉一怔,便凑到蔓宁耳边颤声轻轻问了一句:“蔓蔓,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满脸苍白的蔓宁微微抬起眸子,一汪泪眼中尽是恐惧无助。
迷满雾气的眼眸中映出沈一白小小的身影,脸上闪过一丝无力茫然,便对着他很是疲惫地哑声回道:“沈一白,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他们把我肚里的孩子拿走了,醒来就感觉身子空空荡荡的。胸口好像缺了一块似的处处窜风,一个人就好冷好冷,却是怎么捂也捂不热呐!”
猛然听到蔓宁念着自己的名字,沈一白眼角瞬时就是一阵酸涩涌起。
再听到后面一句的喃喃自语,心中更是各种滋味纷杂,想到监牢之中蔓宁曾经受过的委屈磨难,眼眸中猝然就燃起一团愤愤火光。
强忍着即将汹涌而出的澎湃泪意,沈一白温柔地亲吻了下握在掌中的冰凉纤手,沙哑着声音对着蔓宁柔声安抚道:“蔓蔓不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了。”
说话间,沈一白已经慢慢褪下身上的单薄睡衣露出了精瘦结实的上身。抿着双唇紧紧盯着蔓宁的眼睛,见她并没有排斥发怒,便撑着胳膊动作轻柔地爬上床去。
伸手掀开几层被子,露出里头正在瑟瑟发抖的僵硬身体。沈一白眉头蹙然一紧,伸出长臂将蔓宁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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