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堂尽西宫春(王子道)》第75章


己的人,我是不是过分了。
第六十五章 纯嫔吉祥(二)
入夜的时候,我才回了长生殿。用了膳,梳洗完毕,正准备入睡。魏扶风就赶过来了,没有束发金冠,简便的常服,发丝还是湿润的。他的肤色不是书生那样的白净,而是微微泛出淡金色,跟壮硕男子的黝黑不同,这样的肤色更为好看。应该是时常狩猎奔马在日头下,才会有的吧。
我可没忘记,那日他骑在高大的汗血马上,束发玉冠,一身紫金滚边的铠甲,佩着美玉长剑,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我面前。真的是为威风凛凛,何为帝王霸气,我也是在那一刻明白的。天生的他,就该高傲自负,这是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不需要刻意的膜拜和学习。他天生就该站在权力的顶端,睥睨天下,运用帝王之术,谋算人心,指点江山。所以,利用和牺牲棋子,就是他必须做的事情。
他不会为了利用一个人,甚至杀掉谁,而觉得不妥。只有大魏的疆土,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只有江山在他心中,也许还有一个叫柳无双的女人。其他人的牺牲和痛苦,他可以视而不见,也可以根本就毫不在意,因为这跟江山的安危比之,实在不值一提。
魏扶风厚实的笑声唤回我的思绪,“怎么了,见我这个样子,你就失神了。是不是觉得为夫,也颇有些风姿,怎么说,也配的上你这个小美人吧。”
他凑近来,在我脂粉不施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好香,小美人用的什么花瓣。软香凝末,咬上一口,滋味无穷啊。只是这样,就把为夫给诱惑了。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
看的出,他是特地梳洗了才过来的,往日总是到了这边,脱了衣就躺进褥被。这次,到是他第一次干干净净来见我。没有其他人的味道,只有沐浴后的清爽。
心里微微落下些心思,乖巧的靠进他怀里。他坐在床头,让我枕在他的腿上,长发垂下,他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指轻轻梳理。突然想起他会枕在别人的膝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开口道,“你一贯爱宠我,总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我娇滴滴的倚靠着你。即使在床第间,你也不肯处于下风,不累么,今天你不防枕到我的膝上,让我替你理顺长发。”
魏扶风的手僵在那里,我撑起身子,将手搭在他的,很宽阔很有力的肩头上。迎上他探究的眼神,微微笑着,眼中光华流动,带着情意,丝毫不退缩。他怔在那里,像是忆起了往昔,眸光辉影重重,看来婉言对他的影响也不算小了。又或者,他想到的是另一个人。
“子建,躺下来吧,你的担子已经够多了。不累么,在我面前,便不要在如此了。你说我倔强,难道你就不是这样了么?”我手上使力,他微微挣扎一下,就安静的躺下来。也许,许久没有这样软弱的举动,他的腰挺的笔直,脖子也僵硬着。哪像是放松了,却是比之前更紧张了。
早知他会这样,我抽出一条黑色绸带,蒙上他细长流波的双眼。他不明我的用意,脸侧向一边,笑眯眯的说道,“我的小美人,不要调皮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入夜正是缠绵之时。为夫我心痒难耐,快让我抱你,亲你。”
“不,不急,这个夜晚还很长呢,让我好好的服侍你吧。”我一指轻点在他的唇上,两瓣紧抿的唇,显示着主人的冷酷无情,这样唇舌的人,最是寡情薄义。突然他张开嘴,一口含住抵在他唇上的手指,舌间轻轻的绕上来,整齐洁白的牙齿顺势咬住不放,然后缓缓的磨着,痒痒麻麻的感觉,一下窜了上来。
我空出一只手,将束发的紫绳拉开。他的发丝顺滑,比我的要强韧一些,发色墨黑,木槿花的淡味,闻起来很舒服。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不一会儿,指间却流连着他的挺鼻薄唇上。他松开牙齿,翻身将我压下,邪气的笑道,“醉卧美人膝,果然是英雄黯然消魂的艳事。枕在侬侬的美人膝上,为夫越发是按捺不住。侬侬娘子,你就从了为夫吧。”
他笑的像个登徒子,带点点的邪气,和着浓浓的欲望。一只手就要扯开黑色绸带,我拉住他的手,“你不能自己拿开,除非是我亲自来取,不然,就不许你拿下来。”
“情趣之事,难得你会跟我玩上一次,那好,就依你。不过,你要拉着我,告诉我你的唇在哪里,你的小巧细嫩的耳垂在哪里。脱掉你的小肚兜,然后为我宽衣。”
拉开他的单衣,宽大的胸膛露了出来。第一次这样看着他的身体,我出于好奇的抚摩上去,很结实也很有弹性,带着烫人的温度。魏扶风抓住我搞怪的手,低低的说道,“背过去,我教你一个好玩的姿势,这可是我专门向傅清阳讨教的。是为了你,特意跟他学的。我不希望你有了身子,就把我冷落。我只有抱着你才能入睡,不希望因为这个原因,而去抱其他的人。”
可,可是,背过来?我还呆愣着,他却自己将我翻转过来,感觉他宽大的胸膛将我包围住,身体是赤裸的。他伸手几下扒掉我的单衣,动作又开始野蛮起来,却注意着留点温柔。我觉得怪异,尝试着想挣开,他低声哄我,“嘘,不要怕,我不会骗你的。傅清阳真的这样说的,没错的,不会有事的。以往我从来不碰有孕的妃子,但是一看见你就克制不住。这样下去,叫我怎么挨过后面的时间。不如我学个法子,让我依然能亲密的抱你。”
我还来不及说句话,他就压下来,扣着我的腰,将我拉进他一直惦念的情事里。他的技巧很高,有多高我说不上,只知道所谓欲仙欲死便是如此了。细细的呻吟着,他还不满足,“不要隐忍着,若是欢娱,我想听你的声音,我想听,喜欢吗?喜欢就让我知道。”
床第间,我远不是他的对手。像是我投入进去,他会更开心似的。居然在我耳畔,止不住的低低的喘息,而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两手将我搂的更紧些,汗水从结实的肌肤上滑落下来。
碍着我有了身孕,他不敢过于激狂。后来一把将我翻过身来,摘掉蒙住他的黑色绸带,细长优美的眸子里,呈现出水银一般的颜色,“我要看着你,只有这样看着你,才不会让我觉得孤独。”
我不懂他说的意思,但是喜欢看现在的他。即使是沉醉在情欲的眼睛,流动的色彩,也比别的时候更好看。不再冷静,也没有计算,燃着狂热的火焰。与朝堂上的天子的不同,他在这个时候,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偶尔他会一蹙眉,嘴唇会为这样的快感抿得紧紧的。如果在床第间,总能看到这样的皇帝,那不怪乎有那么多的女子,愿意躺在他的身下。到极致处,他忍不住低吼一声,然后咬住我的肩头。两手抱紧了我,身体颤抖着,将隐忍许久的欲望宣泄出来。
我伸手抚摩着他淌着汗水的肩胛,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一阵,这个人终于冷静下来了,看到肩头被他咬出的痕迹,心疼的吹了吹,“疼吗,我真的是忘情了。你呢,有没有领略到什么叫闺房之乐,已经快当娘亲的人,怎么可以还不了解这个呢?”
这人,我脸上又开始火辣辣,赶紧捂住他的嘴,“半月没有人侍寝,却偏偏来找我,你干什么总是让自己捱到这种地步?是不是,这后宫的女人,都让你觉得不新鲜了。要不,把婉言收了吧。她人不错,又聪慧稳重,我看着就喜欢。”
魏扶风经这一番,精神比刚才还要好,挑着眉问到,“什么地步,我就喜欢找你,那又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我来,还是嫌弃我老了。是啊,我长你足足十四岁,长公主都跟你是同年的。嫌弃我老了,那也没法子,这一生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了。”
我推推他,取笑道,“饥不择食拉,都说有孕的女子,肤黄脸瘦。我可没嫌弃你老了,反而喜欢这样的你,都说这叫王者风范。我跟你说的也不是一档子的事。我是说,要不,你把婉言收了吧。”
“怎么会呢,为夫看你娇腮酡红,美目含春,唇齿留香。哪里是饥不择食,是为夫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不去召幸别人,追究责任的话,那全都赖你。”
他似乎不想谈及婉言,一直在刻意转移话题。他不想说,我也不好再提及,于是换个话说道,“那劳烦子建沐浴净身,夜已经深了,你也该歇着了,明天还要上朝呢。”
婉言在门外守着,听到没有动静了,这才进来收拾一下,换上一床新的被褥。一室的春色浓郁,婉言在只着单衣的魏扶风面前,却是很镇定的神情。我本想着先进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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