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娇贵[重生]》第87章


苏语怜站在殿门外,遥遥相望某个方向,心道:楚琅,我替你守住了皇城,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皇宫内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这日,苏语怜把楚云廷抱在腿上轻声细语地和他说话,便听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声,沈怀卿面色凝重地出现在了殿内。
一见他的面色,苏语怜便打了个冷颤,放下了楚云廷,让他去一边玩儿。
“何事?”她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正常,但仅仅是两个字,便含着说不出来的颤抖。
“……前线传来密报……”沈怀卿的声音很低,说得也很是艰难,“摄政王不慎被重伤……”
苏语怜的心瞬间便掉入了深渊,抓紧了椅子的扶手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片刻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开口嗓子便哑了:“军中有军医对吧,军医可以治好他的对吧?”
她猛地站起了身子,像一只困兽一样来回焦躁地打转,“不行,军中条件简陋,肯定治不好他,他走之前的伤还没有痊愈,让他回来!”她顿住了脚步,冲沈怀卿大吼道:“快马加鞭,命人把他接回宫中!”
“苏语怜,你冷静点!”沈怀卿也提高了声音,跟她对喊道:“摄政王受伤这件事,传出来完了!玄武军离不开他的坐镇,前线战事白热化,如今这局势,他怎么可能现在回宫来养伤?”
苏语怜被他喊得怔住了,像一座木偶人一样一动不动。好半晌,她的眼眸中突然闪现了一丝奇异的光芒,“好,他不能回来,我去。”
“你疯了?”沈怀卿惊诧地看着她,“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就要去?”
“我没疯。”她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冷静,身子也不再发抖,“你不知道他走之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若是他当真回不来了,她至少要让他知道,不是喜欢,是爱。她爱他,这份爱自私又浓烈,不容许任何人分享。
她应该早一点说出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回来了!!!
但是众所周知的,可怜的清水文作者西楼被锁了三章……从昨晚开始一直在试图解锁然而因为某些新规定,一直解锁不能,心被伤透了……
虽然暴更是不能暴更的,加更还是可以的,晚些还有二更三更哈!
爱你萌,虽然不知道还有几个小天使在呜呜呜~
第77章 二更
金水以北常年干旱; 几月不见一滴雨水乃是常事,土地皴裂; 草木枯败,漫天风沙迷的人睁不开眼。
赤风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一把掀开军帐; 走了进去,“殿下!”
靠坐在行军榻上闭目养神的人; 睁开了一双凤眸,抬头看了他一眼; “敌军有无异动?”
“暂无。”赤风的目光在殿下腰间依旧渗血的纱布上停留了片刻,走近,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您先喝碗汤。”
“哪来的肉?”
“……属下去打的野味。”
“你……咳咳咳……”楚琅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伤口被牵动了; 便钻心地疼,吓得赤风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汤碗上前去查看。
楚琅一把拂开了他的手,骂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将领竟然敢擅离职守; 就为了给我打一个野味,你脑子被驴踢了?”
“我……”赤风下意识想反驳,最终也只是单膝跪了下来; 认错道:“属下知错,请殿下责罚。”
楚琅缓过劲来,重新靠回了床头; 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木梳子,缓缓在手中摩挲着:“宫中,一切可好?”
赤风不敢说几日前宫中生的剧变,又不敢撒谎,只能含含糊糊回道:“目前一切都好。”
“她……怎么样?”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赤风知道自家殿下真正想问的恐怕就是这位主儿,不敢耽搁,沉声回道:“也挺好的。”
楚琅闻言浅浅地笑了一下,随后又眉心微蹙,似怒非怒地自言自语道:“真是个狠心的小东西……”
他离宫已有二十余日,前线捷报一直不间断地往宫中传,他却从未收到过她的哪怕一封来信。
他捏紧了那把木梳子,放到胸口处,微微阖上了眼眸,脑子中浮现的是最后见她的那一面,她看着他的眼睛,替他选妃。
他自嘲地扬了扬唇角,或许,他的离开对于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再也没有人缠着她逼着她做一些她不甘不愿的事。
只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生出了胆怯之心。他怕,他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殿下,您趁热喝了……”
“报——”营帐外传来一声通报声,“殿下,将军,皇宫中派人来了!”
楚琅霎那间睁开了眼眸,“传。”
营帐被掀开,一前一后走进了两个身穿禁卫军服的禁卫军。
楚琅盯住了前面的那个高个子禁卫军,“可是宫中出了事?”
“回摄政王殿下的话,属下只是奉命将宫中最好的上药送过来。”
他不易察觉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稍稍放松了些,转而看了一眼赤风:“我记得我说过,我受伤这件事不许传到宫中,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
“报喜不报忧吗?”一道清亮脆生生的嗓音在帐中响起,打断了他的责骂。
霎那间,楚琅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僵硬到一根手指都不能动。
一直站在后面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小侍卫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的美貌小脸,语气说不上是赞扬还是嘲讽,“从前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摄政王竟是如此大公无私奉献自我之人,捷报能报得,受伤便报不得?”
他终于确定了自己不是幻听,目光缓慢地转到了说话之人脸上,只一眼,那双浓如永夜的眸子便钉死在了她脸上,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为何来不得?”苏语怜又呛了他一句,眼神从他脸上往下,落到了腰间,瞬间一股难以控制的酸涩自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鼻尖,眼眶。
“别,别哭——阿怜。”楚琅生平最见不得她的眼泪,那珍珠似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落,仿佛落在他心上,烫得他发抖。他立刻便想下床去替她擦掉眼泪,可身子一动,超疼得冒冷汗。
苏语怜虽然在哭,同时却也在一错不错地盯着久不见之人,发现他脸上的痛色,当下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去,不敢扑进他怀里,只敢扑在床榻边,哽着声音紧张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叫军医过来?”
她的眼泪一时还未能收起,但眼眸睁得又圆又大,眼泪还挂在长而细密的眼睫毛上,显得又可怜又可爱。
楚琅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捏过了,又放进热烫的醋水里煮过,酸麻肿胀到不知所措。
难得识趣的赤风早就带着禁卫军退下了,此刻军帐中只剩他们二人相望。好半晌,他向她伸出了手,嗓音低哑不堪:“过来,阿怜,让我抱抱你。”
苏语怜犹豫地看着他的伤口,在他坚持的姿势下,最终起身,半跪在他身前,伏身过去,抱住了他。
隔了千山万水,他们终于再次拥抱到一起。
这一刻,楚琅觉得他此生什么都不求了,他满足地闭上了凤眸,大掌握住了她的后脖颈,将她死死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片刻后,他感觉到自己胸前有滚烫的液体,透过了衣衫,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这眼泪来的汹涌,不一会儿便湿透了他的前衫。
楚琅心疼到不知如何是好,手心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她的脖颈和后脑勺,试图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了……阿怜乖,不哭了,哥哥的心要被你哭疼了……”
“我没哭哇——”苏语怜埋在他胸前,刚准备开口反驳,声音一出来便控制不住了,无声无息的流泪转而变成嚎啕大哭,哭得像个丢失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他走后每一天她都在担惊受怕,夜里总是从噩梦中惊醒,脑海中他浑身是血地朝她走过来的记忆挥之不去,后半夜便是彻夜不眠。
所以当她听到他受了重伤的消息,她的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噩梦要成真了。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呜呜……我都担心得快要死了你怎么能问我……问我为什么来这里呃……”她边哭边指责他,甚至打了个哭嗝。
“我的错我的错,是哥哥的错。”楚琅干燥的薄唇不断地落在她的头顶和耳畔,低低沉沉地道歉:“是哥哥不好,害阿怜伤心难过。”
苏语怜哭的止不住,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他怀中抬起了头,尖尖小小的下巴磕在他胸膛上,泪眼模糊,鼻头通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