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第74章


顾澹应了声“嗯”,主动去为小姑娘研磨,“你写下来便是,我们会处理。”
待慕婳将详细的方案写好,顾澹将其收好,扶着她站好,“是先去休息还是先吃点东西?”
“先去休息吧。”
慕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是真的疲惫了,顾澹交代了一下在这里守着的人,便是带她出去了。
因为慕婳幼时时常来太子府,皇后便是让穆淮给她准备了个房间,虽然之后慕婳来的次数少了,但一直有人打扫。
顾澹将人送入房间,嘱咐采竹好生照顾着慕婳,便是转身离去了。
哦,还亲了一下慕婳的额头,让她不要乱跑,在这里乖乖等他。
慕婳乖巧应下了,回了一个歪头杀。
她确实是有些累了,这几天熬夜看书有些晚,她伸了个懒腰,盖了条毛毯便是窝在软塌上浅眠过去了。
意识慵懒间,她听到了琴声。
似是缓缓潺潺的溪流,拂过心头时,一阵清明。
静静的听了会儿,慕婳才缓缓睁开眼,下了软塌,在门前侧耳听了听,继而向着一旁的修竹深处走去。
淙淙的琴音萦绕在耳畔,慕婳走的不疾不徐,在一处石桌前停下。
青衣男子止住了琴音,掌心稳稳地按着琴弦,抬眼看过来,眸底汪开了微澜的暖流,“慕姑娘。”
慕婳眯了眯眼,面色疏淡,“是你。”
作者有话说: 顾澹:(满足)两辈子的初吻,终于送出去了。
撒花~
第47章 
眼前男子笑的温和; 摇曳的簌簌修竹滤下明亮的日光,落在他面上; 为他增添了几分暖色。
是赵隽。
对此; 慕婳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只在另一处石桌旁敛衽坐好; 目光落在赵隽的手上。
骨节分明,衬的琴弦都晶莹了几分; 是一双好看的手。
当然; 慕婳才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手,而是在看他右手上的伤疤; 几乎是横穿了他整个手背; 在那样冷白的手背显得极为突兀。
慕婳记得; 在勇侯府见到赵隽时; 他手背上并没有这道疤。
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赵隽抬手,并没有很在意; “小伤,让姑娘见笑了。”
慕婳移开视线,也没有去多问,只意有所指的开口; “赵公子琴艺甚佳。”
“姑娘谬赞; 赵某琴艺不及同窗。”
指尖细细拂过微凉的琴弦,赵隽的眉眼温柔下来,“不过; 能让姑娘满意,是它的荣幸。”
慕婳细微的蹙眉,只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古怪,但看赵隽那淡笑的模样也看不出来什么。
将这片修竹打量了几眼,慕婳便是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抬脚准备离开这里。
刚踏出一步,赵隽温和的声音便是自身后传来,“姑娘留步。”
慕婳并没有回头,“赵公子可还有事?”
“并无。”
赵隽轻笑一声,抬手拨了一下琴弦发出几个零散的音,“只是想请姑娘听一曲。”
慕婳眯了眯眼,转过身去看他,“今日是淮哥哥生辰,算算时间宾客应当都快到了,赵公子为何不去前面和他们一处,而是来这里独自抚琴?”
闻言,赵隽面上笑意加深,“因为在等你。”
“我?”
慕婳挑眉,定定的看向眼前的青年,“赵公子,今日是太子殿下的主场,你应该去等他而不是等我。”
“无需。”
赵隽摇头,似乎并不在意她那意味深长的话,“那等场合我不善于应付,不如不去。”
说着,赵隽便是伸手示意了一番,“姑娘,请坐。”
见他坚决,慕婳也没有拒绝,又回到桌边坐下来,手掌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这竹林。
耳边有琴音流过时,慕婳眉梢微笑,继而便是弯了弯眉眼。
是熟悉的琴曲———是上一世助她安眠的那一首。
不同的场合听同一首琴曲,会有不同的感觉,比如上一世,那首曲子是温柔的安抚,上次在揽月湖,是熟悉的故音,而现在,则是一个人含笑对自己讲述平生,每一个音都是温暖的。
毫无疑问,赵隽的琴艺确实是甚佳的。
一曲终了后,赵隽并没有按住颤动的琴弦,只任由余音袅袅不绝,有竹叶随着风悠悠落下,停在赵隽手边。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素雅青衣,整个人给慕婳的感觉便是一支独立人间的修竹。
不知为何,慕婳总觉得赵隽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不是白霄那种侵略性的冒犯,亦不是寻常点头之交的疏淡有礼,更没有什么旖旎的意味。
非要让她说些什么感觉,那就是她觉得赵隽似乎在坚持什么,至于是什么她并不知道,也没有想法去知道。
就好比赵隽今日专门在这里等她,一定要让她听他抚琴,反正她也悠闲,听一听也无妨。
“打扰了姑娘时间,是赵某的不是。”
赵隽站起身,对正在出神的慕婳歉意一笑,“多谢姑娘能听赵某一曲。”
“无妨。”
慕婳摇摇头,看了一眼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便是打算离开了,不过还是在转身之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赵公子这般费心,是为了什么呢?”
自从第一次在勇侯府见到他后,赵隽便一直频繁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那次在公主府,她还听到有人说他故意留一手而后惊艳一击,就是为了引得长公主的注意从而平步青云。
但是,赵隽没有。
按理说,他对慕婳有恩,他完全可以借相府这个东风来让自己升迁的便利一些,这并无不妥。
他也没有。
他让慕婳注意到他,今日太子生辰他也专门来等她,却只是为了抚了一曲琴。
不为名不为利,亦不是对她有意,是为了什么呢?
赵隽似乎并不意外慕婳会问这个问题,他在离她不远处站定负手而立,视线定定的落在身前的一杆修竹上。
“为了证明一件事。”
慕婳皱眉,“证明?”
赵隽“嗯”了一声,没有进一步多说,慕婳也没有多问,只简单的做了回应,“那……祝赵公子早日得偿所愿,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赵隽微微一笑,没有再阻拦,“姑娘路上小心。”
“嗯。”
慕婳微微颔首,直接转身离去了,有飘摇的竹叶拂过了她的侧脸,继而又是被秋风卷起,不知去了何处。
回到房间后,前院隐隐约约能听到人们的笑闹声,想必是极为热闹的,穆淮让人送了晚饭过来,皆是她喜欢的口味,她索性没有再去前院。
这边慕婳自顾自吃的正欢,那边白霄借口去随便走走醒醒酒,便离了席,招来自己的贴身护卫。
“在何处?”
护卫压低了声音,声音是罕见的低哑,“方才见顾公子去了一趟暖阁,想必在那里。”
白霄点头,悠悠的展开手中折扇,大步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今日太子生辰,年轻的太子一改常态,邀请了川都众多贵女,就连一些庶女都能出席,是以,刚穿过一道拱门,白霄便是被一阵浓重的脂粉味包围,当即打了个喷嚏。
“啧。”
白霄揉了揉鼻子,折扇在面前扇了扇,避开那边结伴说笑的贵女们,绕到水塘边的青石小路。
暖阁在水廊的尽头处,远离了那些笑闹的贵女们,那边灯火摇曳,有侍女端着饭菜进去又出来,看上去颇为安静。
也确实,听闻相国家那位明珠自小身子不好,走几步就累,若是和那些颇为聒噪的一些姑娘们待在一起,脂粉味又是那么重,想必是受不了的。
白霄摇了摇折扇,向暖阁走过去。
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甚至连侍女都没有,因为在夜间,白霄只能借着暖阁那明亮的灯火看清道路,待到踏上拱桥,看了一眼就在眼前的暖阁,才稍稍舒了口气。
暖阁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人声。
“长公主的人想必已经得手了,你留在这里,我进去。”
说罢,白霄刚踏出一步便是忽的转过头,发现自己身后一个人也没有,方才紧跟着自己的两名侍从不见踪影。
四周安静的可怕,桥上的灯笼微微摇晃着,在湖面上宛若鬼火。
白霄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四周,几息后,当即大步往回走,然而,下了拱桥的那一瞬,所有灯火尽数熄灭。
他回过头,发现方才还灯火通明的暖阁也已经黑下来,四周漆黑一片,只剩下风声与簌簌的枝叶声。
掌心紧了紧,白霄忽的感觉一阵凉意爬上脊背。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按照方才的记忆,踏上小路,还未走两步,身后便是传来明显的风声。
白霄下意识的侧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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