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醋坛子又翻了》第79章


温热的掌心笼上小姑娘软绵的脸蛋,顾澹温和了眉眼,明明是一身冰凉甲胄,慕婳却只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川都最近也不太平静,你要小心,绝对不要单独出门。”
慕婳连连点头,歪头轻笑,微凉的手掌覆上顾澹的手背,“我会的,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顾澹“嗯”了一声,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侧脸,还是倾身过去,在她眉心落下轻轻一吻,“等我回来。”
“好。”
慕婳长睫微颤,红着耳垂,凑过去在他侧脸亲了一下,“我等你。”
二人并没有话别太久顾澹便是离去了,深秋肃杀的风吹在侧脸,他却是感受不到多少寒意,只觉得方才被小姑娘那柔软的唇瓣碰过的地方很是灼热。
他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能够隐约感觉到轻微的压迫感,是慕婳当日送给他的丝帕。
回到川都城门时,众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他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又是变成了众人口中那冷峻寡言的小将军。
穆淮在百官的簇拥下走到他面前,与冷峻的青年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言,只微微颔首,“一路小心。”
顾澹抱拳,郑重行礼,“是。”
说罢,他便是跨上马,扫了一眼准备就绪的将士,勒紧了缰绳,在一声“出发”中,策马率领众人出了川都。
穆淮没有过多的交代和嘱咐,顾澹也没有什么迟疑和顾虑,于他们而言,对方是值得自己托付的人,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说明。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将大军送出城,穆淮回宫,将三皇子白霄软禁,派了禁军看守,除了太子本人,其余人一律不可前去看望。
同时,他又以“失仪”为由,将婧文长公主禁足在公主府,同样派了他的亲卫看守,不允许人前去打扰。
圣人没有什么意见,明显是默许了,这让被困在公主府的婧文长公主直接折断了护甲。
“岂有此理!”
“公主息怒。”
侍女画月当即跪下来,小心的拾起地上被婧文长公主扔的零乱的东西,声音低低的去安慰她,“太子殿下只是一时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公主莫要气坏了身子啊。”
“一时气头上?”
婧文长公主冷笑,心头怒火更甚,直接将手中的玉质雕花茶盏重重砸在画月脚边,滚烫的茶水有的落在画月手背上,顿时被烫出了水泡。
画月却是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去收拾茶盏的碎片,“公主息怒。”
“息怒有什么用?”
婧文长公主重重的的拍了一下桌案,震得茶壶微微一颤,“穆淮那小子,就是存心跟本宫作对!”
“当年本宫远嫁震州,嫁给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莽夫,本宫可曾说过半句怨言!这次不过是个短命的臭丫头,倒是一个两个的都不愿意!”
“因为你谋私欲!”
冰冷的怒喝陡然响起,门扉被人大力的一脚踹开,木屑乱飞间,门板半挂着,摇摇欲坠。
婧文长公主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手上一滑,茶盏又是掉落,在脚边化为碎片。
来人是一名蓝衫的女子,面色冰冷的踏入殿内,直直的向着婧文长公主大步走过来,侧脸紧绷,可见她的怒火。
她的身侧是一个同样蓝袍的男子,剑眉入鬓,小心的护着她。
这样明显的特征,婧文自然很快认出了他们。
茯苓和谢时。
这是一对让众多人惊羡的夫妻,二人为众多人尊敬,如今避世而居,算是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茯苓是名医,行踪不定,不为权贵束缚,谢时又是个一切听从妻子的,自然是跟着她。
如今,能让他们发这么大火气的,便只有一人———
茯苓唯一的小弟子,慕婳。
“你当初帮助何允等叛逆,差点给朝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你以为众人都不知道?”
茯苓冷笑,一脚踢翻了挡在身前的矮凳,径自大步走过去,“让你远嫁震州,不过是你的好皇兄想要让你远离川都,也能赢得一个为国牺牲的好名声,如若不然,你协助叛逆,早就该入大理寺!”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徒弟身上。”
见婧文长公主不断后退,茯苓勾唇,毫不留情的踢开档上来的画月,不断向着婧文长公主靠近,“长公主可真是好算计。”
“本宫算计什么了?”
婧文长公主这才站稳了,重重冷笑,“为国联姻,还委屈她了?”
茯苓眯眼,大步上前,再度踢开想要来阻止她的画月,猛地给了婧文长公主一耳光。
婧文长公主被打的直接偏过头去,面上很快出现明显的指印,茯苓揉了揉手掌,可见她用的力道之大。
“此次明显是越国早有预谋来进犯朝国,已经有三万将士埋骨泗城,朝国明明有实力击退他们让其偿还,你还要巴巴的凑上去修好?”
茯苓冷笑,上前一步,婧文长公主下意识的后退,呼吸都紧了些。
见状,茯苓却是没有停下来,直到将人逼到无可再退,“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朝国,难道想要让他国都觉得朝国是好欺负的?”
“你将那三万牺牲的将士置于何地?将一心为国的相国和顾将军置于何地?将朝国置于何地?”
话落,婧文长公主像是失了力般,直接顺着墙壁缓缓滑下,尽管如何,她面上还是没有半分的歉意。
“我的徒弟,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茯苓眯起眼,陡然提高了声音,“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女人来算计?”
说罢,她便是蹲下来,猛地攥住了婧文长公主金丝绣纹的衣襟,拽着她稍稍直起身,迫使她看着自己。
茯苓忽然温柔了声音,面上露出她平常那温雅的笑,像是在谈论今日院子里的花开的如何,却是听得婧文长公主打了个寒颤。
“听好了,慕婳,我护定了,懂?”
说罢,茯苓也不和她多废话,指间夹着的长针迅速没入婧文长公主肩头和手臂。
婧文长公主疼的哀叫了一声,无力的靠着墙壁颤抖着,想要去阻止茯苓的动作,却是刚伸手便是被茯苓扣住了手腕,随着她一用力,钻心的疼便是袭来,让她瞬间没了力气。
捻了捻手下的长针,茯苓动作不紧不慢的,看着婧文长公主面色迅速苍白下去,甚至额前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她笑的更温柔了。
“我家晏晏啊,娇气的不行,一不高兴了就哭,我和夫君只好事事顺着她。”
茯苓轻笑出声,面色温柔的说起自己的小弟子,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半点迟疑,长针深入了几分,“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长公主,当年你派人来暗杀我,我都懒得理你,不过如今我徒弟身在川都,将来也是要在这里生活的,我这个做师父的必须多加关照她。”
说着,茯苓缓缓俯下身,在婧文长公主惊恐的目光中含笑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好吗?”
婧文长公主已经疼的面色惨白,只能无力的点头,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茯苓这才满意了,猛地收回长针,以丝帕包着收好,走回谢时身边,深深的看了婧文长公主一眼,便是转身离去了。
画月被茯苓踹了几脚,也不知道伤到了哪里,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膝行到婧文长公主身边,“公主恕罪,奴婢没能拦住她。”
婧文长公主吸了口凉气,无力的靠着,“你也拦不住。”
就算是拦住了茯苓,那她身边还有一个谢时呢,再说了,按照谢时那性子,他怎么可能让人碰到茯苓?
见画月面上已经溢出了泪,婧文长公主很是烦躁的摆摆手,“好了,别哭哭啼啼的,扶本宫起来。”
公主府可不是人人都能随意进出的,方才茯苓和谢时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院子里的守卫并没有赶来,那只有一种可能———
这件事,是太子殿下默许的。
或者,就是太子将茯苓和谢时叫过来的。
婧文长公主咬牙,面色阴沉下去。
此时,正在处理事务的穆淮猛地打了个喷嚏,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情况,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出了公主府后,茯苓直接去了相府,慕婳正在看书,见了来人当即欢喜的扑过去,“师父!”
“是为师。”
茯苓抱过小姑娘揉了揉,“来,给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慕婳提着自己的裙摆转了一圈,笑嘻嘻的凑过去问她,“我还胖了点呢。”
“你最会闹腾,为师还不知道你?”
见小姑娘撅起嘴,茯苓又是去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么大了,还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