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开微臣》第62章


小军官跪地禀道:“小人昨夜奉简相与木统领之命,暗中跟随刺客,后来见那刺客于屋檐下同一个人会面,且口称主上……昨夜月光尚足,小人见那人身形模样,竟是何驸马……”
“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何解忧一掌拍案,面色甚冷……
我淡然瞧他一眼,再问地上跪着的小军官,“昨夜,你可看清楚了?”
“小人看清楚了!”
“你且退下……”我挥了挥手……
我再淡淡看向被指认的罪人……何解忧在我目光扫视下,及其非常地不配合,“既然如此,公主就将我下狱移交大理寺呗!”
简拾遗进屋来,正听见这话,慈师人格附体,立即劝谏:“此案有待商榷!”
我目光徐徐将何解忧打量,若有所思,“拾遗,你说解忧这身形是不是挺标致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听见我如此世所罕见的夸赞,被夸奖者毫不买账,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依然一副“你负我有能耐就负到底”的神情……简拾遗未随我的打量而打量,却抬眼掠过我,停顿片刻,回道:“殿下所言甚是,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我正欲点头,忽然味道不太对,这《登徒子好色赋》我引用前句在驸马身上尚说得过去,简拾遗加的这句有点不太合语境呐……原来太傅也有引用不当之处,不过讲究为尊者讳,我就不点明他的错误了……
“本宫的意思是……”我将简拾遗一望,“这样年轻标致的身量,不独他一个……”
浑身低气压的何解忧此时更是“先扬后抑,明褒实贬,你果然要负我到底”的形容,已彻底将我无视……
姜还是老的辣……我如此一点,简拾遗立即会意,“殿下是说圣上身边那位?”
我欣然点头,“本宫这便去兴庆宫走走,你们一同去吧……”
起身往外走,走过他身边时,我鬼使神差极小声极小声蚊子语了一句:“太傅忘了数上自己呢……”
他随之侧身,视线从我面上拂过……
我轻袖翩翩,已然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又让你们久等了,且这章口粮少了点,勿怪勿恼哈?
不要霸王呀,不要沉默呀,我会勤奋起来的,真的(⊙o⊙)……
这几章过渡可能有些纠结,到公主大婚会有狗血淋漓的大戏,咬键盘,我也想快些写到那里的说~
53
53、千里姻缘一线牵(一)……
兴庆宫素来门前冷落鞍马稀,今日一改往常,本宫带着宰相与驸马兼一干御林军莅临,声势浩荡,宫人们均措手不及……
我问讯兴庆宫大总管,“囚禁的那位公子,近来做些什么?”
大总管恭恭敬敬据实禀报:“回殿下,迦南公子一直在禁宫内莳花种草,早间饮茶,午后钓鱼,晚间赏花……”
我拂袖而过,“他倒好闲情雅致……”
宫人带着我们去寻迦南,兴庆宫内寂寥的气氛一扫而空……宫女太监们见着我们一行,来不及回避,一个挨一个,连绵不绝跪了一地,均惶恐垂首不敢多看一眼……
大总管一路陪行,很是如履薄冰,谨小慎微……道旁分花拂柳,我再问他:“迦南可曾离开过兴庆宫?”
“不曾!”大总管大汗淋漓,生怕我带着人是来找茬的,“殿下吩咐禁锢迦南公子,臣等不敢有丝毫违逆……哪怕之前圣上曾派人过来,试图接走迦南公子,也被臣等冒死拒了……殿下之令,令行禁止,臣等奉若天旨!”
这马屁拍得过了点,好像在说本宫凌驾于圣令之上,可与天齐,这般,本宫绝对就是奸佞了……我叹了口气,对左边简拾遗道:“本宫真的很霸道?”
宰相很体贴:“殿下过虑了……”
右边何解忧淡然一笑,“当着天下人的面,把圣上都给骂了,这时候虚怀若谷作甚……”
我瞟他一眼,不予搭话,决定冷化处理……这男人计较起来,心思也是跟针一样……
本宫带着浩荡的人马,往兴庆宫愈行愈深,愈深便愈是心情微妙,有种“与其见那妖人,不如掉头走人”的冲动……察觉我的迟疑,简拾遗伸手替我拂开面前一枝垂柳,“随便问他几句话便是,无需烦恼……”
我点点头,一马当先闯入一幅田园画中……
高墙琉璃瓦,殿阁亭台,长桥画廊,垂柳依依,波心潋滟,金菊丛丛,灿若云锦……那妖人便是一身素白缎衣,立于菊花丛中,挽着袖子修剪花枝……整个静态图,只在微风过时,柳拂湖波秋水皱,菊瓣飞花落袖间……妖人之所以为妖,便是无论如何都能成为画中点睛之笔,意态闲雅,一颦一笑,都要将众生拉入颠倒之轮回……
一张扇面遮到我面前……
“公主一见他就得发痴,屡试不爽……”何解忧一展数落之能事,不毒舌会死……
简拾遗淡然瞥我一眼……
我合上扇子摔到何解忧脸上,“明明是你目不转睛……”
众人瞬间将视线从迦南身上转移到何解忧身上……
这边动静引得菊丛中人抬了头,望过来,展眉一笑……
“咣当”,御林军掉落一地武器装备……
看来,人多势众也未必然……我将袖子往身后一甩,大步走出,走向那边菊丛……
“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迦南隔着菊花丛,眉目含笑,遥施一礼……
“数月不见,迦南公子过得可还逍遥?”
他淡淡地笑,垂下眼睑,“迦南以为公主会来探望,可没想到,公主竟是这般狠心的人……今日公主屈尊,可是来兴师问罪?”
我无视他前半句暧昧不明的话,既然他开了口,那我也不用拐弯抹角了,“迦南!本宫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然,本宫禁你终身!”
他抬眉,丹凤眼一挑,“公主是在威胁恐吓?”
“显然如此!”仗着人多,我亦挑眉,睥睨向他,“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老实交代,你出过几次兴庆宫?”
他颇有兴味的目光逡巡到我面上,“禁宫幽深,万人把守,一个小小的迦南如何能未得公主谕令而走出禁宫?”
妖人!我在心内狠狠腹诽……
“那个小禁卫,你过来……”我转身搜寻御林军的证人,那个声称见到“刺客与驸马会晤”的小军官,“面前这人,可是你那夜所见之人?”
小军官唯唯诺诺行过来,小心打量迦南,眉头皱得很深,神情似乎拿不定,“这个……”
何解忧啪地合上折扇,往迦南身边一站,众人顿时失语……
一个妖魅,一个风流,身形仿佛,身量齐高……啧啧,之前我竟不曾注意……
我皱眉深思,“有没有这种可能,你们本是孪生兄弟,还未长大便各自被领养,其中一个被改头换面易了容,当然修习媚术也会潜移默化长脱了型,然后你们这对绝代双骄便被仇人训导得相爱相杀……”
众人同时将我望住……
何解忧幽幽地挂几缕薄笑,“公主果然是看了不少话本子,这烂俗狗血桥段张口便来……”
简拾遗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似乎在悔恨当年没有将我的话本小说全部没收……
我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那个小禁卫,就是你,别往后躲,你再好生看看,那晚见的究竟是谁?”
小禁卫军左看看右看看,手指终究落不到哪一个身上,“这个……那晚雾比较大……”
“本宫记得,你明明说的是,月光尚足……”
“殿下恕罪!小的昨夜觉得是驸马,可今日今时实在拿不定!也许是那位迦南公子也未可知……”
何解忧似乎多一刻也不愿在迦南身边呆,几步走开,一扇子重重敲到小禁卫军头上,“诬陷本侯,饶不了你!”
小禁卫军跪地哀求……
“又是什么事要算到我头上?”迦南一副超然的样子,脸上是习惯了背黑锅的神情……
“行刺本宫!”我冷然以对,“迦南,虽然本宫不知你来历,但你惑主乱国,妄图窃夺本宫监国之权,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命人来将本宫行刺,可惜未能如你所愿……”
听完后,他转身准备继续侍弄花草,“多一罪也不多……”
在死不认罪这一点上,两人倒真有孪生兄弟的气场……我只好使出杀手锏,一步跨前,抓住迦南碰向花叶的手指,“你种这么多菊花做什么呢?”
由于两人靠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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