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不啼》第186章


“咱们回家吃。”苏小蛮搂住她的肩膀上了车。
“为什么,我可是懒得动啊,而且一刻也不想等。”她被他惯得不成样子,有时候甚至都自己担心,要是有天回到真实的自己,还习不习惯。
苏小蛮柔和的摸摸她的脑袋,就像在摸一只狮子狗,“放心吧,我早让张力办妥了,一刻也不用等,我喂你,对了,今晚还有一位客人。”
“客人?”吉天佑从他怀里直起身,“谁啊?”
家里好久都没有客人了,她甚至怀疑从前都是一场梦,从夏天等到了深冬。这个客人一定跟那边有关系,她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是谁啊,快说。”她又是撒娇又是要挟,却始终没有换出答案。
失望的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院门口的那辆车,是他的,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江义含,就是你的客人?”再三掩饰了情绪,她一脸不高兴的说。
苏小蛮哈哈大笑着,拦腰抱起她就往屋里飞奔。
“放我下来!”她又急又恼。
可是没几步就到了客厅,他们打闹着闯进去的时候,江义含正朝这边看着。
“义含兄,你来了。”苏小蛮满脸笑容的说,依然没有放下吉天佑的意思。
“放我下来。”吉天佑迅速看一眼,便将头埋到苏小蛮的怀里去,真的不想让江义含看到现在的样子,只能低低在他怀里祈求着。
江义含看着那二人,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自顾坐到椅子上,低头去看面前的报纸。
“放我下来。”吉天佑又一次挣扎,真的生气了,“有人看着呢,你收敛点儿。”
“我偏不。”苏小蛮还在坚持,玩味的笑挂在嘴边,又看一眼对面的人,故意说道,“新婚燕尔,义含兄不介意吧。“
江义含拿着报纸的手抖了一下,挡住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到平淡的嗓音说,“怎么会呢,年轻人嘛。”
吉天佑趁他不注意,狠狠拧了下他的胳膊内侧,只听到苏小蛮“啊”的一声,吉天佑咯咯笑着逃走了。
“小松鼠,你……“苏小蛮很是郁闷的在江义含对面坐下,还依依不舍得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又转眼看着江义含,拿起面前早就摆好的酒,“义含兄,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吉天佑躲在自己的房里,紧张的坐立不安,她不知道江义含为什么忽然就来了,没有任何预兆,她盼了好久,天天盼天天等,可是好像大家都将她遗忘了一般,她处在一座古城中,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江义含的到来,将她的梦敲醒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觉得如此陌生,23岁,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褪去了稚嫩却依然爱幻想,她幻想有个人等带她走,也幻想这一切都是个梦。
她将自己身上的大小首饰一一摘下,又换了素净的衣裙,整理好心情,往客厅走去。
苏小蛮这边已是酒过三巡,到底是江义含酒量大些,他沉稳的看着苏小蛮豪饮,不动声色的抿一口酒,听他胡乱的说着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然后就看到了款款走来的吉天佑,江义含将端在嘴边的酒一饮而尽。
“前些日子,我们去了……”苏小蛮兴致勃勃的说着,天南海北的乱砍一通,也不管被人爱不爱听,直到吉天佑坐在他身边,“你来了,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吧。”他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身子揣进怀里,“小松鼠,这次跑不掉了吧?”
他用下巴在她的脸上来回蹭,却被无情地推开了,她狠狠瞪他一眼说道,“咱们让江老板久等了,你难道没有自罚三杯吗?”边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连干三下。
江义含微微笑着,“苏队长并没有自罚。”
“来来来,”吉天佑把倒满的酒杯摆在苏小蛮面前,“补上补上。”她起哄的笑着。
苏小蛮哀怨的看她,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嘴里嘟囔着,“小松鼠,你到底是向谁的啊,把我灌醉了你有什么好处?”
话虽这么说,依然端起酒杯全干了,这么几轮下来,很快,苏小蛮便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瞧他,”吉天佑喝的脸色绯红,在微黄的灯光下,格外神秘诱人,“我还没开始喝呢,他先倒下了,喂,你起来,起来啊。”
她也有些醉了,站立不是很稳,去拽苏小蛮的胳膊,太过用力,一下子被他甩在地上。
江义含急忙跑过去扶她,看到她坐在地上昂起的笑脸时,忽然觉得自己也醉了。
“天佑,我们走吧。”他的脑子里忽然又冒出这句话,他知道这是一句多么自私自利的话,终是没敢再开口,却也坐在地上,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吉天佑笑的花枝乱颤,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眸。
“牙崽死了。”江义含忽然止住笑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哪有那么容易
吉天佑的笑慢慢隐去,随之而来的是惘然。她看着面前不停在旋转的人,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发了很久的呆,她才这样问。
“一个月前吧。”江义含异常平静。
“哦。”她努力想了想,小牙崽好像就是一个月前收养的,原来冥冥之中牙崽已经来过了,它也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注视,要不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会想养一只狗,然后出门就发现了现在的牙崽,“它”她想问它是怎么死的,还未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它走得很安详,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江义含伸手摸摸她的眼角,“傻瓜,为一条狗你要哭成什么样子。”
吉天佑摇了摇头,转身看看还在大睡的苏小蛮才说道,“我只是遗憾,没能陪在它身边,你一定更难过吧。”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他,她想这世上没人能比他更难受了,可他偏偏没事一样。
“不提它,”江义含躲过了她的眼,“来,咱们站起来说话。”
他扶着吉天佑起身,二人又回到桌前坐定。
“这些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麻木了。”他喝一口酒,苦涩的笑,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沧桑,“有时候我很庆幸把你放在这里,他把你保护的很好,让你没有机会看到城外满目的苍凉,看多了悲伤,人的心是会跟着老的,我觉得我老了,你看呢?”
吉天佑认真地看着他,短短两个月,她处在被放逐的象牙塔里,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她本来就是苏小蛮的爱人一样,纸醉金迷,不知人生几何,直到此时,见到江义含才有些清醒,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忍不住问。
江义含又干一杯酒,转头看向趴在桌子上的苏小蛮,用无法遏制的仇恨压低了声音说道,“有时候,我常在问自己,明明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就是他,”他指着昏睡不醒的苏小蛮,额头的青筋暴跳,咬牙说道,“他领着鬼子和汉奸屠了一个又一个村子,就在柳镇的附近,牙崽就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吉天佑的手在桌子上不停地抖动,她看着不知情的苏小蛮,他睡着的样子还和小时候一样恬静,那时候不说太平,却相安无事,如今,他倒成了这混世魔王,“我一定会杀了他的,只要你们需要。”她声音尽量平静,身子却还在发抖,她看着他的手,想象着他拿枪扫射的样子,一定特别冷静,就像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嘴角还带着释怀的笑。
“不。”江义含握住她颤抖的手,摇着头,“我们都想杀他,可是不行,要接近松井窃取情报还得通过他,等到我们胜利吧,或者等我们杀了松井战一。”
“你们要杀松井?”吉天佑来了兴致,想要自己能帮上忙而兴奋起来。
江义含又摇摇头,微微一笑,“岂止是松井,所有鬼子都该死,包括汉奸。”
“有计划?”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发挥作用了,完全忘了她与江义含的处境,又恢复了多年前调皮的样子,她凑到他的面前,清波流盼,“说来听听,打算怎么做?”
江义含微微发怔,轻轻推开了她,微调一下神色才说道,“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主动进攻和反扫荡的阶段,虽然敌人反扑的更加疯狂,可是,我们已经逐渐形成一个成熟的包围圈,神出鬼没,打得他们不敢轻易出城了。”他得意地炫耀着这两个月来的成绩,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怪不得这阵子,苏小蛮都缩在家里呢,松井战一也没什么动静。”吉天佑焕然大悟,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说,“对了,二姨太,”她顿了一下,心情复杂的看着他继续说道,“她是日本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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