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不啼》第193章


众人捂着嘴巴笑了,可是当老徐让他们出来讲讲的时候,大家纷纷向后退,都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啥是人民?”老徐含笑的看着大家,“这个问题我已经讲了无数遍,但是今天我依然还想兴致勃勃的讲一次。”
“人民就是……”老徐语重心长的拍着王世彪的肩膀坐下来,他们两个便陷入了求知的过程中。
其他人都散了,上决思灰陪着夏风清往外走,吉天佑看着他们俩,温柔的笑一声,正好被江义含逮到。
“你笑什么?”他问她。
“没什么。”还是笑着也走出门外。
江义含跟了出来,给她披一件外套,“天冷了,小心着凉。”
她还是笑着,伸手用力抻了抻,将身体的力量又重新聚拢回来,“明天就是小娣的大婚日子,咱们往回赶吧。”
“我正有这意思,只是,你不累吗?”江义含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其实他还有另一番考量,他看得出吉天佑有多想念这个地方,他想她至少会在这里住一晚,才肯罢休,如今她自己提出来,倒真觉得她成熟了不少。
“有什么累不累的,”她抬头看看清冷的月亮,用力嗅一口山里的夜色,“走吧,明早回去,被人看到不好。”
一一道了别,二人跨上马走出寨门去。
吉天佑潇洒的挥挥手,毫不留恋的快马加鞭朝着远处飞驰而去,将身后送行的人群甩在原地,变成越来越小的阴影。
拐了一个弯,她忽然勒住了马绳,再也不走了。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她哭了。
“舍不得了?”江义含翻下马走过来,安抚她,“要不再回去看他们一眼,我敢肯定王世彪一定还守在门口呢。”
本来是想逗她笑,没想到哭的更凶了,有点手足无措的拍拍她的腿,“这样吧,你要是不想走,咱们就在这儿住一晚,明早再赶路,如何?”
吉天佑终于破涕为笑,“不行,还是得走。”
“那你笑什么,又哭什么?”他牵着她的马,慢悠悠往前走,回头一眼,那姑娘正深情地向后张望着,他想她的心里一定装满了思念,也装满了愧疚,就如同他对她一样。
“大叔?”不知道过了多久,吉天佑终于恢复了正常,她让马停下来,趴在马背上傻呵呵朝着他笑,“大叔?”
“在呢,说,什么事儿。”他宠溺的拍拍她的头,无限温柔。
“没事儿,我就是叫叫你。”她咯咯笑起来,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去。
“你小心点儿。”还好他即使扶住了她,又忍不住嗔责几句。
“好了好了,别跟个老和尚似的念经了,这样吧,”她迅速翻身下马,脚落地的一瞬间,也牵起他的手,装作没事儿人一般,“这样够小心了吧。”
他的心里一暖,微笑着跟在她身后,任凭她拽着自己,故意揶揄道,“是够小心了,可是照这个速度,回到柳镇可就天亮了。”
“那怎么办……”她的话刚说一半,忽的被人拦腰抱起又放在了马背上,紧接着江义含也上了马,坐在她身后,紧紧环抱着她。
“这下又安全速度又快,还有异议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在冬天里纷飞的雪花,霎时间填满了大片的荒芜。
一路无语,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这个清冷的夜晚,深深刻在吉天佑的心里,许多年后想起,心中总是被温暖包围,后来有人问她做过最浪漫的事儿,她总是会想起这天,这条路上,哒哒的马蹄声,还有他呼在她耳边的气息。
第二天一大早,小翠来敲门,咚咚咚,恨不能将门砸开,带了几分怒火在门外吼道,“我们小姐说了,你要是再不起床,她就派人将你连人带床抬了去,就当做是给她的新婚大礼。”
“来了来了。”吉天佑哈欠连天,她真的很想告诉小翠,她不过是才沾床一个多小时而已,真不是惯出来赖床的毛病。
可是小翠是江义若的得力干将,怎么会轻易绕过她呢,几番折腾后,将吉天佑收拾的服服帖帖,利索的跟着去了新娘子的房间。
“吉天佑!”她一进门便听到江义若扯着嗓子的嚎叫声,这一嗓子,把所有的睡意都喊光了。
吉天佑赶紧赔上笑脸,“嘿嘿,我,有事儿耽搁了一会儿。”
“你明明是睡懒觉了。”江义若一点儿都不留情面的拆穿道,“小翠要是再不叫醒你,我就直接自己杀过去,你信不信。”
“信,信,当然信,你是姑奶奶行了吧,我错了,赔礼道歉。”她恭恭敬敬弯着腰赔不是,又快速瞥一眼她的妆容,不仅有了拍马屁的主意,“呀,你这个眼睛上弄得是什么,可真漂亮,江子离看了还不得被迷的……”
“七荤八素”还在嘴里没有说出来,一个硕大的苹果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你本来就不是拍马屁的料,就别鹦鹉学舌了。”江义若今日对她特别苛刻,好像将自己的恐慌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只有看到吉天佑在,她才能稍稍安几分心,“吉天佑,你说,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她吐掉嘴中的苹果,一把将江义若按在椅子上,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一番,“口红画的不太好,我给你描一描。”
“我以前老骂别人矫情,”江义若的手在发抖,嘴巴却在不停地说话,“觉得成个亲哭什么,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哭是对的,哭就对了,可是你说,每个人都是咱们这情况吗,就没有嫁的心甘情愿的?”
“谁跟你咱啊,”吉天佑摆正她的脑袋,轻轻描一下,“老早就有人说过了,嫁娶不啼提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炫耀
江义若的婚事,轰轰烈烈进行着,所有程序走一遍,安然祥和,像极了所有平常百姓的婚事。
吉天佑在下面静静看着,倒看出几分感动来,她努力回想着第一次成亲的情景,虽然简陋与小娣的气势不能比,可是新郎却是同一个人,她在心里努力做着比较,想着时光这是个奇妙的东西,物在,人在,事变了。一个人究竟能承受多少变迁呢?她想着这个问题,想了一整个宴席的时间。
婚事进行到下午,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仿佛所有能表达喜悦的东西都跟就沾边,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笑着问坐在身旁的二姨太,“你怎么不喝呢?”
二姨太象征性的笑了笑,“酒是醉生梦死的人喝的,我从来不喜欢,戒了好长时间了。”
“哦?是吗,”吉天佑若有所思的看看她,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要假装,两个人都演得很累,她垂眸再抬眼,还是在笑,“这府里我最佩服的便是二姨太您了,不争不抢,知道自己要什么,再看看其他人的下场,才明白您是极聪明的一个,你瞧,”她晃晃悠悠站起身,“我以水代酒敬您,”一杯水稳稳当当洒了二姨太一身。
“啊呀,这……”吉天佑借着酒劲儿拿了手帕就给二姨太去擦,被二姨太身旁的丫头费力的支开,二人气哄哄的走了。
吉天佑这边朝着黑狗使了个眼色,黑狗便悄悄跟在二姨太身后,进了她的院门。
“这吉天佑怎么搞的?”那小丫头搀扶缠着二姨太愤愤不平,“当着众人的面儿对您不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怪她,”二姨太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往前走着,“她喝多了嘛。”语气虽然平和,眼神中却含着狠戾。
二姨太在整个将府中的存在,本来就形同虚设,即便她没有缺席任何形式的聚会,可是极少开口说话,于是江府的人也习惯了,没有她并不觉得奇怪,而她也乐得这样,掩人耳目的活动就进展的很是舒心。
“香云,去,拿着衣服洗了,”她随手解了衣扣,扔在地上,“记住,要洗的干净仔细些,我可不想闻见一丝不洁的气味。”
小丫头香云走了,乐颠颠认真的去洗她主子的衣服去了,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二姨太后脚便换了衣服翻墙而出了。
好在黑狗紧追不舍,二姨太闯进的是老太太的院子,她翻遍了老太太的首饰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无果,随后又悄悄去了江义含的院子,找到一堆无关紧要的报纸,不知道想从上面探寻出什么秘密。
最终,她闯进了多年未有人住的五姨太的院子,拿走了曾是赵烟素头上戴着的簪子。
黑狗将这一切汇报给吉天佑的时候,昏昏欲睡的吉天佑一下子便觉得酒醒了,赵烟素的簪子,对啊,她怎么就偏偏忘了赵烟素的呢,可是又一想,赵烟素的簪子是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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