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第229章


归离继续说着:“这世上相似之人多不胜数,可要找到各种客观条件都与你相符,却是难上加难。大燕没有,他只能在其他国家寻找,总算找到合适的躯壳供你重生。只是这样一来,就耽搁了时间,错过了移魂的最佳时机。所以,你才会落下心悸的毛病。”
秦鸢抿着唇,手指死死的紧握成拳。
“而媒介,便是你的头发。”
秦鸢身体僵直,熟悉的记忆接踵而来。
那一夜迷乱之后,她曾亲手断一截头发,与他黑发相缠,结成同心结,寓意夫妻恩爱,白头不离。他放在她亲手给他绣的荷包里,贴身佩戴着。却没想到,竟然成了她复活的重要条件。
“那么,你又是怎么把我的心悸之症治好的?”
“他的血。”归离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以及,你的骨灰。”
啪——
秦鸢手中的笔悠然断裂。
“当初你自焚以后,他扑进去救你,可你存心寻死,整个紫宸宫大火冲天,你怎么可能有生还之机?。你应该还记得,当时你刺了他一剑,差一点就正中心脏。他流血过多差点丧命,知道你很可能已经被烧死,再加上重伤无力支撑,很快就晕倒了。如果不是尽天去得及时,他就和你一样葬身火海了。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就要去找你。可是…”他叹息一声,神色遥远而悲鸣,“那么大的火,你早已被烧毁了尸身。尽天找到了你的骨灰,他日夜都带在身上…”
“别说了。”
秦鸢突然开口打断他。
归离默了默,沉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真相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包括你的皇兄——”
秦鸢霍然抬头看着他,目光震惊。
容昭眼神微动,却显得比较平静。
“玉绮罗,是巫族人。”
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是。”
归离似乎有些讶异,还是点头承认。
“她…是族长的亲妹妹。”
秦鸢双手紧握,努力克制心中翻涌的情绪。
“所以,容祯一出生身上就留着巫族的血。身为族长一系,即便是旁支,血液里也含有我巫族的族长一脉特有的感知力。所以,当他的血成为你移魂渡命的关键,容祯便能感知到你的存在。”
“所以他说…”秦鸢艰难道:“你们的目的,是一统天下?若没有皇兄的重生,容祯就成为了你们掌握北齐的棋子?”
归离点点头。
秦鸢颓然的坐着,心中震撼可想而知。然后她回头看向容昭,出乎意料的,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仿佛早已由此猜测一般。
明白这一切的真相以后,秦鸢难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如何的复杂?他的父亲因为玉绮罗而冷落他的母亲甚至不惜痛下杀手,更为了助玉绮罗的儿子登上皇位不惜利用隐瞒自己的儿子做踏脚石。甚至最后还用自己的命来阻止儿子去完成他筹谋多年的大业。
他成功了,容祯最终登基为皇。
或许那一刻泉下有知的他会以为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是今日血粼粼的真相曝露于人前,他才是那颗最大的棋子。一颗,以爱情为名义束缚绑架的棋子。
此刻他若泉下有知,可否会悔恨?用自己亲生儿子的半生,来做了别人精心布局的踏脚石?
二十多年前他们布了那样一场局,精心安排好了每一颗棋子,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操棋人,到头来都不过任人把玩的工具。
谁都不是胜利者,谁也不比谁可怜。
因为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题外话------
真相还没完,大家表忘记皇兄的锦囊,嗯哒,明天继续~
第十七章 宫变背后的真相(必看)
凉风徐徐吹来,束帐金钩琳琅作响,室内檀香寥寥,沉沉如梦。
容昭忽然低笑一声,三分嘲讽七分冷淡。
“所以你们只是打着复仇的旗号,实际上是想夺天下。”他语气平稳而平静,字字清晰冷然,“苏陌尘潜伏在大燕伺机谋权,而容祯作为北齐真正的皇储,借助我父王的力量以及你们在北齐埋下的势力登基。北齐和大燕都落入你们手中,要统一天下,不过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归离没说话。
容昭又道:“三年前后夏之乱,也是你们的安排。利用恪靖迷惑后夏主君,一来制造叛乱为苏陌尘的逼宫夺位争取有利的时机,而来更是想趁此机会彻底收复后夏,威慑其他小国。等你们彻底掌控了大燕,掌控了北齐,就是天下之争的开端。只是,你们万万没想到出了个意外。”
他冷声道:“那就是,容祯不再是从前的容祯,而是秦曦。从我们离开北齐开始,你们族长就察觉他有问题,可是已经来不及,他在北齐布局三年,早已将你们那些势力一一清空殆尽。所以你们改变计划,想干脆杀了我和鸢儿。那次在稷城郊外遇到了黑衣人,就是你们族长安排的。”
归离叹息一声,苦笑点头。
“没错。”他看着秦鸢,目光复杂,“十年前从云灵村回来后,他就决定为你放弃仇恨。只是…”
秦鸢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他。
“他的父亲,利欲熏心,不肯放过。便用他母亲的尸骸作为要挟,逼迫于他。”
秦鸢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归离长长一叹,“他母亲死了,可是他一直不知道他母亲的尸骨埋葬在何处。身为人子,理应找出母亲尸骸寄居之地。这,便成为了他父亲威胁他的把柄。”
秦鸢怔怔的坐着,显然这样的真相出乎她的意料。
世界上怎会有这样残忍的父亲?当初她亲眼看见得知被亲生父亲利用的容昭有多痛苦多痛心。而如今,苏陌尘的父亲比起当初的晋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昭从军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希望能成为让他父亲骄傲的儿子,但最起码那也是他自己喜欢做的事。可苏陌尘呢?巫族灭族的时候他才多大?两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就被亲生父亲灌输仇恨的思想,甚至不惜用他母亲的尸骸作为要挟。
作为子女,谁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生母的尸骸下落不明。
这不仅仅是道义和责任,而是良知。
一个人若连良知都没有,何谈重情重义?
所以,他没有错。
只能说,命运太过残忍。
秦鸢闭了闭眼,“所以…你想让我放了他?”
归离没说话,眼神却有淡淡祈求。
秦鸢呵的一声轻笑,“或许你说得对,他做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可我父皇母后,又何其无辜?”
归离哑然,沉默半晌后转身离去。
秦鸢回过头来看着容昭,“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容昭抿唇,沉声道:“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疑惑,后来北齐宫变,你皇兄的离奇重生,以及他做的那些事,由不得我不怀疑。再加上后面发生的那些事,加起来,足够推算出整个事情的真相,只是一直不敢确信罢了。”
他悠然话音一转,“不过,我觉得你皇兄应该还隐瞒了什么事。”
秦鸢蹙眉,而后眼神一亮。
“流渊,锦囊给我。”
拆开锦囊,取出信件,一字一句跃然纸上。
“凝儿,想必你已经知晓了所有真相。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重生后才知道苏陌尘的身世,而是在三年前。不,或者说在很久以前,我就在怀疑他的来历。”
秦鸢目光微缩。
“只是他太过小心翼翼,况且自从二十几年前那一战过后,巫族就已经彻底消失,未曾留下任何踪迹。我根据皇叔战死的时间以及当年种种来推算,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你还记得有一次你无意中说起的赤罗殇吗?当时我就觉得熟悉,后来在藏书阁里翻越到一本蒙尘已久的上古典籍才知道,原来赤罗殇是巫族人信奉的神圣之花。只因巫族的始祖,乃上天所降的一朵奇花。状似睡莲,体型若盆,没有花蕊,颜色赤红,枝干乃是黑色。传说,赤罗殇只开在泥淖之处,且三年才开一朵,十分珍贵,向来作为巫族族长迎娶圣女最高贵圣洁的聘礼。”
秦鸢死死的抿着唇瓣,努力克制着脑海里翻滚的那些记忆。
“正是因为赤罗殇,我才敢肯定苏陌尘的身份。那天早上我去找你,便是要将此事告知于你。谁知道——”
宣纸上落下重重一个印记,显然秦曦在写这一段话的时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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