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荣宠》第44章


?br /> 在镇北侯府大放厥词一番后,楚钰回到宫里就下旨。免去镇北侯周廷焱的一切官职,勒令他不许再进宫。
一道圣旨,足以让朝野震动,有些人恶意的想着,皇上长大了终于开始清算外戚干政了,镇北侯恐怕从出生那日起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事情发展仿佛在如这些人的愿,周廷焱那日被皇上气的吐血后,身体每况愈下,听每日去诊治的赵太医说,他已经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洛王十分高兴,周廷焱不能再插手朝局,意味着他把小皇帝楚钰赶下皇位的时机到了,不枉他蛰伏了这么多年,大齐江山最后还是落到了他手上。
洛王计划好一切,提前告知顾太傅做好准备,就在小皇帝楚钰又一次出宫厮混的第二日早朝,洛王带领五百名死士悄然进宫包围了勤政殿。
楚钰正坐在龙椅上打哈欠,殿内的大臣有一半都没反应过来,洛王便带着世子和五百名死士控制了局势。
楚钰假装惊讶:“皇叔怎么进来的?”
洛王身后走出一个人,正是皇城军的副指挥使刑浩,杜首辅称病不上朝已有好几日,今日刚来就赶上这么一出,他愤怒的指着刑浩:“你,你们这是蓄意谋反!”
洛王冷笑,振振有词道:“皇上昏庸无道,不配为一国之君,本王身为皇室血脉,有责任肃清朝堂,讨伐昏君,楚钰,你今日便退位吧,念在你叫本王一句皇叔,本王姑且愿意善待你,让你做个潇洒闲王。”
杜首辅受先帝随托,作为辅政大臣,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洛王谋反,对皇上不利,他站出来号召:“诸位,皇上年纪尚轻,他自幼聪慧,只要好好规劝,他能悔改,假以时日定然会是一位英明君主,似洛王这种犯上作乱之辈,一旦登上皇位,我等便是愧对先帝的信任,死后如何面对先帝啊。”
这一番话可谓是发自肺腑,句句真诚,可杜首辅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身旁沉默的顾太傅开了口。
“臣倒是觉得洛王的话有道理,杜大人说皇上会改,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上耽于享乐,毫无进取之心,实难成为一个好皇帝。”
杜首辅震惊不已:“顾大人你这是何意?”
杜首辅是三朝元老,顾遥之曾经也算是他的门生,这些年虽然他屡屡有过,但杜首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都会轻轻放下,他实在想不到,昔日的学生竟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顾遥之不再伪装,态度狂傲:“我的意思是他不配为帝王。”
他伸出手指向楚钰,楚钰眨巴着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夜在花楼外头猫了一宿,他困着呢,周廷焱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他要睡着了。
随着顾太傅的一席话落,殿内的人逐渐分成两派,半数的人认同顾太傅站在了洛王一边。杜首辅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些人,气得面色赤红。
楚钰刚想到周廷焱,就听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赶来的皇城军强势地控制了勤政殿内外的所有死士,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于强光处走进来,众人瞪大眼睛,终于在这人走近时看清了他的脸。
“他配不配为帝王,岂由你说了算?”
那声音冷冽、字字清晰,如同钉在洛王和顾太傅心口上,也令殿内所有人呼吸一滞。
它独属于镇北侯周廷焱。
第39章 
殿内静了一瞬,洛王的眼睛恐惧的睁大,不自觉脚步向前挪动一步,惊愕问道:“你,怎么会是你?”
周廷焱垂眸,施舍一般看向他,说出的话十分讽刺,“你养的狗太不中用,本侯站在这里给你杀,你也奈何不了我。”
洛王又惊又气,年迈的身体经不住打击,虚弱地退后两步,“不可能的,本王的计划怎么会失败。”
他不想承认自己败了,但如今周廷焱带着皇城军出现,他的人已经完全被控制起来了。
眼看翻身无望,洛王情急之下看向顾太傅,心中升起了一丝侥幸,顾遥之可是周廷焱的岳父,难道他真的能不顾自己的妻子大义灭亲?
“本王今日所为皆是依照敬安的计划,是他认为皇上资质愚钝,不堪为帝王,这才让本王出面请皇上退位让贤,镇北侯,你可要仔细查清楚啊。”
敬安是顾太傅的表字,洛王话里话外将这一切的主谋归于顾太傅,甚至还以此威胁周廷焱,此事牵连太广,深究起来,顾太傅的罪责要严重的多,毕竟洛王是皇亲国戚,罪不当诛。
周廷焱忽然笑了,目光越过洛王看向离他不远脸色铁青的顾太傅。
“顾大人后悔吗?你一心为岳父谋划,可惜他并不在乎你的死活。”
顾遥之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末了疲惫说道:“罢了,是我棋差一招。”
此时站在洛王那一边的人心惊胆战,有人甚至想趁机偷偷挪回去,可周廷焱绕了这么一大圈,装病演戏,为的就是把这些人揪出来,彻底肃清朝堂,怎会轻易放过他们。
周顺从殿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名册,请示周廷焱后,开始照着名册念起来。
“丁有为,通州府人士,进士出身,外放瀛洲府,二十八年治理河道有功,升入帝都,任正五品工部郎中。”
“任景忠,徐州府人士……”
一本名册将倒向洛王的官员生平说的清清楚楚,那些人不由打起了寒颤,他们中有的深受洛王恩惠,一步步打点提携才成了京官,因此对洛王十分忠心。
但也有一部分只是贪图利益,从洛王那里得了银钱,便给予一些便宜,因而此时当起了墙头草,纷纷与洛王撇清关系。
“侯爷,下官冤枉,洛王谋反之事,下官根本不知情,何来参与一说。”
“下官都是被逼的,洛王以身家性命相威胁,下官实在不敢有违其意。”
周廷焱淡淡扫过这些人的脸,眼神中透着轻蔑。
“是吗?你的意思是本侯冤枉你们了?”
镇北侯的语气太过冰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回答,畏缩地站在原地,小皇帝这时来了精神,坐在龙椅上,手指着这群人,向周廷焱告状。
“方才说自己冤枉那个,你是第一个站到洛王身后的,朕记得清清楚楚,你休想糊弄过去。”
“还有你,你前日写了一篇文章骂朕,朕还让高福当着朕的面大声读出来,你的名字特地读了三遍!”
被楚钰指着鼻子揪出来的两个人神色萎靡,颓然地瘫在地上,一失足成千古恨,谁知镇北侯竟然没有受伤,也没有性命垂危,他还活得好好的,连皇上与他的争吵决裂也是假的。
事到如今,洛王已经放弃了,他实在难以与周廷焱抗衡,所能做的不过是保住自己和世子的性命。
“镇北侯,你赢了,本王错就错在没有在你初入朝堂时解决了你,任你成就今日的势力。”
他似乎早有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卷圣旨,“这是先帝留给本王的,无论本王犯了什么错,都可以从轻发落,更不能伤本王性命。”
洛王最后的底气来源于先帝留下的圣旨,他知道周廷焱可以抓他,但却杀不了他,只要留得一条性命,不愁他日不能东山再起。
周廷焱望着洛王拿过来的圣旨,双眸微微眯起,眼中划过一抹冷讽。
他嘲弄地笑了声,从腰间拿下一块御赐令牌。
“世人皆知本侯这块令牌可随意出入皇宫,但你可知它背后还刻着一行字。”
洛王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颤抖的手接过令牌,翻到背面看到那行字当即面色大变。
犯上作乱者、惑乱君心者、作奸犯科者,罪无可恕,皆可杀。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皇兄,你竟然从一开始就防着我。”
“天家无父子,更无骨肉兄弟,果真如此。”
周廷焱没耐心再听他的感叹,对皇城军命令道:“拿下。”
皇城军指挥使听到命令带人进来把殿内半数的大臣和洛王父子一起绑了,用绳子串成一串押下去,顾太傅走到周廷焱身边时,脚步顿住,道:“我想见顾澜一面。”
周廷焱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审视,顾遥之迎上这目光,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与那些人一起被皇城军押出大殿。
尘埃落定,小皇帝楚钰好不容易赶跑的困意又回来了,他揉揉眼睛,慢腾腾起身,对殿内的人摆摆手。
“唉,散了散了,回家用早饭去吧。”楚钰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摇摇晃晃带着高福一起走了。
杜首辅脸上有些挂不住,等群臣走了,才缓缓挪动脚步走到周廷焱面前。
“是老夫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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