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读人家[科举]》第115章


搅四鞘保鲜擂涂梢远隙ǎ暗囊磺卸际钦飧鐾蝗幻俺隼吹淖丛愕墓砹耍?br /> 严嵩见严世蕃嘴角扬起,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他心中知道,严世蕃肯定想出了什么办法。果然,严世蕃转过身来,对严嵩道:“爹,皇上登基已经六年了,他如今也二十一了,当年他登基不久就立了皇后,还纳了不少妃嫔,可这几年过去,后宫却俱无所出,这朝臣们对此难道私下里就没有什么议论吗?”
严嵩一听这话,低头皱眉思索了起来,他和严世蕃不同,严世蕃对嘉靖皇帝的记忆来自前世,而且他有资格进宫面圣的时候已经是嘉靖中后期的事情了,严世蕃心目中的嘉靖总是那个身穿道袍,阴晴不定,面色不是苍白就是铁青,经常额头冒着虚汗的中年人。他动不动就勃然大怒,因他一气之下被丢进昭狱而丧命的官员可不在少数。严世蕃有足够的理由认为,皇子的事,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引爆朱厚熜这个爆竹的□□。
可是严嵩却未必和他想的一样,严世蕃说完之后,严嵩心里也打起了算盘:如今的朱厚熜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少年时就登上皇位的他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平日里虽然一眼看去举止斯文,优雅高贵,但老练如严嵩这般的那些臣子心里头都清楚得很,这位皇上内心果敢刚毅,甚至可以说有点倔强,绝对比起上一任甚至上几任都更难伺候。
皇上如今确实还并无子女,他过了二十之后,正如严世蕃所说,有些臣子私下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但是,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在朝堂上公然发表意见。
严嵩担忧的看着严世蕃,对他说道:“庆儿,依为父之见,你最好不要打这件事的主意,皇上英明神武,你敢在他面前,搬弄这样的事情,我怕咱们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严世蕃道:“爹,这个办法到底行不行,你何不听我说了之后再做论断?我的意思,是找一个替死鬼上疏,此人必须和夏言关系紧密,这样,到时候我们就能把幕后主使的罪名栽到夏言身上。若是顺利的话能让夏言和张敬孚两败俱伤,即使差些倒霉的也是张敬孚,这火绝对不会烧着我们!”
严嵩听了心里明白,这其中的关键都在那个上疏的官员身上。他刚想问严世蕃觉得谁最合适,只听严世蕃道:“我问您,您知不知道如今行人司的司正是谁?”
严嵩不假思索地道:“自然知道,此人姓薛名侃,他是夏言的同年,和夏言十分亲近。他……好像还是维岳的同乡呢。他中进士之后就辞官回潮州讲学去了,今年才起补故官,怎么,他身上难道有什么文章可做吗?”
第101章 
严世蕃喜道:“如此正好!薛侃刚回到京城; 他肯定对朝局和皇上的喜恶一无所知,且空有一腔热血,不知道趋利避害。爹,我记得和夏言、薛侃同年的还有一人,名叫彭泽。此人已经投到张敬孚门下了;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虽然一再见证严世蕃的未卜先知,严嵩还是有点惊讶,他低声道:“庆儿; 这是前几天的事情;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彭泽乃是太常寺卿; 先前还不曾与我等交好,近来方才流露出要结交张大人的意思; 还想让我代为引荐呢。难道你想让他去劝说薛侃上疏?”
严世蕃微微把头一点; 凑到严嵩耳边低语几句,严嵩脸上仍有些犹豫; 严世蕃却道:“爹; 你怕什么,你不也让我防着林维岳吗?虽然冤枉了薛侃一人,却能为您除掉三个祸患; 何乐而不为呀?!”
严嵩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道:“好……好吧!那为父马上就去和彭泽商议; 让他从现在起; 找机会劝说薛侃上疏!”
严世蕃在京城苦心谋划; 林蓁在宁波也没闲着; 他在假装要推销自己家里生产的生丝,在街市上转悠了几日,最大的体会就是宁波比先前更加繁华富饶了,原先整个宁波城中就商铺林立,而如今从百年的老字号到新开张的酒楼茶坊,无一处不是热热闹闹,客人来往不绝,简直让林蓁和林柱儿这在寒冷而萧索的京城里待了一年的主仆俩看得眼花缭乱,林柱儿甚至说道:“公子,想不到您领的是这么好的差事,若是我能选呐,我宁愿就住在这儿,再不回北边去了!”
这时已经到了午膳时分,林蓁带着林柱儿找了间酒楼进去坐了,等着伙计上菜的功夫,小声对他说道:“宁波这地方确实不错,想住在这儿的,从古到今到往后,绝对不止你一个人。”
林柱儿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小心翼翼的道:“公子,您是说,那些倭人也想赖在这儿不走了?可是我这一路上,没有见着一个倭人啊!”
林蓁道:“这也是我所疑惑的,这里看起来平安富庶,不像是常常被倭人侵扰的地方。再说咱们到几家铺子里头跟那些掌柜聊的时候,他们也都说现在没人敢做倭人的生意。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林柱儿想了一想,道:“这,这要么就是他们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是有人不让他们说呗!”
林蓁点点头,道:“没错,而且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沈大哥曾经冒着生命危险登上双屿岛,亲眼看到倭人在那里修筑堡垒城墙,还有许许多多从海外运来的货物在那儿堆积着。若是不能和我们做买卖,你说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排场?而且最令人不安的是,这次沈大哥回来之后告诉我,岛上不禁有倭人,还来了不少佛郎机人!这就更麻烦了。至于你说没见着倭人,柱儿我问你,你见过倭人吗?”
林柱儿道:“小的哪里见过?公子,您说他们是不是跟那些佛、佛郎机人一样人高马大,高鼻深眼的呀?”
林蓁笑道:“怪不得,就算见了倭人你也不认识,倭人和咱们长得一样,都是黑头发黑眼珠,唯一的区别是他们之中的那些武士为了方便搏杀,就会把额前往后的这一块头发剃掉……”林蓁用手一比划,林柱儿就咧着嘴道:“啊呀,那多难看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林蓁见了他那样子,又是一笑,答道:“他们那里土地狭窄,百姓贫穷,如今政局纷乱,因此许多人崇尚武力,喜好杀戮,你可别觉得难看,在他们心目中,做一个武士,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林柱儿还是满脸不解,正在这时,饭菜端上来了,他们便不再说话,埋头用膳,这时候,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似乎是方才那伙计在训斥一个孩子:“你怎么又来了,赶紧走,我告诉你,我们掌柜的说了,这两日听说新上任的柯知府在抓捕通倭的人,你若是再在我们这附近转悠,下次有官兵来盘查的时候,我就把你通报上去,让他们把你抓到牢里吃牢饭去!”
那小孩子一点也不胆怯,回嘴道:“你告啊,真是贼喊捉贼,反咬一口,是谁先前见了那些剃光头的就满脸堆笑,见了自己乡亲反倒横眉竖眼的,你这就叫做耗子钻到米仓里,吃里扒外呀!”
林蓁对林柱儿使个眼色,两人站起身来,走到楼下,看见一个十岁上下的小孩穿的一身破烂,挎着个破褡裢,叉着腰站在门口。那伙计听见小孩的话,一张脸急的通红,上去先是一脚把这孩子踹在了地上,还不等他爬起来,就捉住了他的前襟直往外拖。林蓁对林柱儿小声说了几句,林柱儿便上前道:“伙计,你和个叫花子在这里置什么气,我们还要结账赶路,你快把饭钱算一算吧。”
趁着伙计扭头的功夫,那孩子转身跑了,林柱儿拉着伙计算饭钱,林蓁便走到酒楼外面,紧追几步,把那孩子赶上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方才吃剩的点心,递给他道:“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充饥?”
那孩子警惕的盯着林蓁看了一会儿,最终一把抓过林蓁手里的点心,三下两下塞进了嘴里。林蓁耐心的等在一旁,又对他道:“你别着急,我这里还有些铜钱,你拿着,一会儿去买身干净衣服,吃饱肚子,找个地方做工,总比在街上要饭强啊!”
那孩子不屑的把嘴一撇,道:“哼,做工?做什么工?瞧你这样子,是外乡来的读书人吧,你不知道,如今宁波大大小小的商铺,都被倭人和跟倭人勾结的那几家有钱人把持着,给他们做工,就是为虎作伥、与虎谋皮,我不干,我还是要饭来的自在!”
林蓁见这孩子双眸闪亮,目光澄澈,绝不像是在胡说八道,便和他一起在街角的泥地上并肩坐下,问他道:“没错,我是外乡来的,我来这儿之前,与我相熟的人都劝我道:‘那地方倭寇横行,很不太平,你去那里?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