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饲养手册》第106章


这道白月光救他脱苦海,带他出深渊。
眼睛不好小可爱vs白切黑帝王
第九十二章 
夏侯召睡觉也绷着一根弦; 木宛童稍有动静他便清醒了。
木宛童揪着他的衣裳不住的干呕; 半天也没吐出来什么东西; 只脸上呕的红了; 眼里也沁出泪来。
门外侍奉的人听着动静便急忙鱼贯而入; 端痰盂的端痰盂,递水的递水,又灌了热水在铜盆里替她濯洗; 温热的水激在盆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好似对木宛童犯呕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木宛童虽过了孕吐最厉害的时候; 再也不是吃什么吐什么,但早上一醒来还是会折腾一番。
夏侯召急忙替她顺着背,又亲自端了水试过温度后喂给她。
“都是做什么的?夫人不舒服; 大夫请来了?”夏侯召拧眉厉声责骂。
“若是……”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团温软扑进了怀里。
木宛童用额头抵着他心脏的地方,双臂环着他的腰,开始失声痛哭。
夏侯召骂人的话忽然都被噎了回去,心也软了; 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只好抱了妻子在怀里; 一边吻她的额头一边安慰。
“以后都不走了; 不哭,不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夏侯召此刻却红了眼眶。
“你个大混蛋!”木宛童声音闷闷的趴在他怀里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才真正确定他回来了。
自他走后,她总是做梦,不是见着夏侯召满身是血的朝她伸出手,就是在大雾里越走越远,总是一醒来浑身冷汗。
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信传不来,她就担心夏侯召出了什么事儿,没有一天是真正放心的。
“我混蛋,以后你就要天天看见这个混蛋了,只要不生气,不看腻了就好。”
木宛童忽的破涕为笑,用手背擦了擦滴到下颚的眼泪,眼圈通红的像个小孩子。
刘嬷嬷见木宛童情绪好转,便拧了热帕子要给她擦脸,夏侯召将帕子接过去,声音淡淡“你下去,我来。”
刘嬷嬷乖顺的应了,退下去安排人摆饭。
她这一出门让冷风一吹,这才想起来忘了件大事儿,猛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夫人有孕这事儿还没说呢,她转身绕回去。
到了门口又摇头,嘴里喃喃“我这老婆子说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得让夫人亲自说!”
夫人胎稳了,男主子也回来了,这好日子可不就在后头?她越是想就越觉得高兴,未来日子都有了盼头,脸上纵横的褶子堆成了菊花。
木宛童洗漱完,喝了杯温水,才堪堪将胃里的抽搐安抚下来。
夏侯召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当她是染了风寒肠胃不适“大夫来看过了?我不在家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好的很……”木宛童说了一半,复又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只好试探道
“你觉不觉得我有什么不一样?”
她提示性的将手抚向肚子。
夏侯召想也不想的皱眉,替她披了件衣裳“瘦了不少,脸颊都凹下去了,定是那些奴才不尽心,回头都打……赶出去,再换一批。”
他本想说都打杀了,却想起来木宛童不喜他杀戮,便急忙改了口。
木宛童拍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略带嗔怪的转头,有些闹脾气,孕妇本就脾气大又体热,就算秋日也不觉得冷,夏侯召又是给她披衣,又是说她瘦了,还责怪下头的人,她自然就不高兴了。
“你是嫌我瘦了!嫌我不好看了是不是?那谁好看你找谁去!”她将夏侯召披给她的那件厚衣裳解下来扔在床上,换了件秋香色的薄衫。
夏侯召不知她脾气怎么忽然这么大,往常也不见这样,喉咙里干涩,脑袋转的飞快,想着怎么安抚她。
木宛童也觉得自己这脾气发的好没道理,怎么怀孕之后就总是闹脾气?自知理亏心虚,本想扯扯他的衣角,求个和算了。
“哪里瘦了?没瘦,我瞎说的,腰还宽了二尺呢……”
没等木宛童示好,便听着夏侯召这样安慰她,她本要抬起的手陡然转向床上,抓了床上的厚衣裳劈头盖脸的扔在他面上,抬脚噔噔蹬的走了。
木宛童快步走出去,丫鬟婆子都围上来,见她神色不霁,走得又快又急,不免心惊肉跳。
“夫人,夫人,您可慢些走。”
几个婆子挤挤挨挨的走在前头,生怕她摔了。
走了两步,木宛童回头,见夏侯召还没追上来,心里又觉得委屈,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但就是觉得难受,就是委屈,好像谁欠了她的一样。
“谁欠你啊,他一回来就看你撂脸子,能高兴才怪。”木宛童低着头嘟嘟囔囔了一句,咬了咬唇。
夏侯召连头发都未来得及束,便捧着衣裳追了出来,见她落寞的在地上踢着小石子,衣衫又单薄,心尖上就疼,上前将捧出来的衣服搭在她肩上。
“你不生我的气啊?”木宛童眨了眨眼睛,眼泪好像就要掉下来,她这么无理取闹,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夏侯召脾气又差,这么能忍得?
夏侯召将脸伸过去“不高兴打我就是,童童在家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童童做什么都是对的。”
木宛童抬手作势要一巴掌乎在他脸上,他也不避,木宛童临了却只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带着哭腔嫌弃“你长胡子扎手,谁要打你!”
夏侯召不仅长胡子了,还更黑更瘦了,让人心疼。她觉得自己的小脾气闹得实在不应该。
夏侯召牵了她的手过来,方在唇边一吻。
刘嬷嬷没看见温情脉脉,只瞧着木宛童哭了,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满面愁容的上前
“夫人,怀孕的时候可不能哭啊,回头让风吹了,眼睛再疼。”
夏侯召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自动屏蔽了这句话,毫无察觉的替她擦了擦眼泪,牵着她的手去吃早膳。
刘嬷嬷一愣,夫人这是说完自己怀孕了?好像也不对啊?若是知道怀孕了,两个人怎么会吵架?难不成将军不喜欢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啊!将军那么疼爱夫人,怎么会……
夏侯召牵着人去的时候,江氏已经端坐在桌前了,她见夫妻二人过来,赶忙起身,慈爱的看着木宛童,握了她的手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夏侯召客客气气的唤了声舅母。
“今儿一早听下人们说你回来了,我还惊诧呢,当是他们胡诌的,千里之远的地方哪是这么容易就赶回来的。”
江氏笑着道
“既然阿召回来了,那我便回陵阳去了。”
木宛童原本捧着碗的手一抖,眼泪就要下来“舅母我舍不得你。”她复摸了摸眼角“我也不知道怎么最近这么爱哭。”
江氏用帕子慈爱的擦了擦她的眼泪“好孩子,陵阳离得多近啊,若是想了就回去看看,或是传信过来,我来看你也可。
你外祖母年纪大了,身边儿离不开人。你大舅舅又是个诸事不通的,离了我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儿。”
况且夏侯召回来了,人家小夫妻两个好好的过日子,她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儿?她前一阵子是听说阿宛孕吐的厉害,心里又郁结,这才搬来陪着的,既然夏侯召回来了,她也该走了。
待送走了江氏,木宛童又舍不得,偷偷抹了眼泪。
晚上临安寝的时候,夏侯召替她拢了被子,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愣在原地足足半个时辰,才将心里的惊喜压下去,又带了几分不可思议的不确定之感。
“是的吧,是的……”他没头没脑的默念了几句。
房内灯火幽微,浅浅的黄将夏侯召身上雪白的亵衣也染上了几分暖色,就连平日里肃穆的人,也不可思议的多了几分柔软。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同手同脚的爬上了床,旁的什么都听不见,只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剧烈,好似下一刻就能蹦出鲜红的心脏。
木宛童昏昏欲睡,半阖着眼眸。夏侯召凑过来,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小心翼翼的揪住木宛童的一小片衣角,轻轻晃了晃。
木宛童一睁眼就看他眼睛放光,铮亮的盯着她,谁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都会睡意全消“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她扯了扯身上的锦被,缓缓问。
夏侯召不知从什么地方问起来,只先倾身在她额上吧嗒印了一口,方才声音发颤的说
“童童,我是不是……是不是?”
“?”
木宛童不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只有抬头认真的看着他。
夏侯召被她的目光一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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