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玉堂(满座)》第119章


也是间接为故去的蔡氏和郭氏长了脸,同时也进一步拉拢了杨家。
无双托病不出,没去前面接旨,等到传旨的内侍离开,齐世杰让赵妈妈把懿旨带到无双殿。无双看完后,忍不住冷笑,“一个丧事,她也能见缝插针,搞出这么多名堂,真了不起。”
赵妈妈劝她,“王妃切勿动怒,对小王爷不利。陈孺人已不足为虑,便是占个夫人的位份,倒也没什么。姜氏姐妹倒是对王爷并没多少心思,只是皇命如天,无可奈何罢了,其实也是苦命人。”
“是啊。”无双微微皱眉,“如果王爷真对她们有意,那也轮不到她们推拒,只是王爷对她们并无意思,不但从不让她们侍寝,就连见都不想见。”
“宫里指来的人,王爷不会看在眼里的。”赵妈妈叹了口气,“若是没有位份,等过段日子,就可以变着法子放她们出府,另配良人,如今有了位份,却是走不得了。”
“有什么走不得的?”无双漫不经心地将懿旨往旁边一扔,“大不了让她俩也病故。”
赵妈妈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那得等一等,待王爷回来,王妃生下了小王爷,再来发落她们。”
“嗯,明面儿上还是得动一动,给皇后个面子吧。”无双笑着一挑眉,“让杨氏、陈氏和两位姜氏都按照各自的位份搬院子,让外人都看看,咱们对皇后的懿旨是尊奉的。”
赵妈妈立刻领命,“是。奴婢这就去找荣妈妈,把她们搬的院子分好,然后派人去打理一下,明日就请各位主子搬过去。”
“行,去办吧。”无双淡淡地道,“好好挑选丫鬟婆子给各个院子配齐,虽然如今人手不够,可也不能委屈了各位主子。若是别的地方人手紧,实在挑不出来,就从我的无双殿拨些人过去。”
“奴婢明白。”赵妈妈笑着答应,转身匆匆离开。
无双示意乌兰过来扶她起身,慢慢走去湖边散步。
水面上的船越发密集,里层是亲王府的画舫,外层是皇家的游船,里面却全是兵士。无双看着这场面,不由得有些好笑。皇后为了抢走她的孩子,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要说起来,赵家小姐比我适合当皇后。”无双笑盈盈地说,“她有计谋有成算,也有狠辣的手段,更重要的是,脸皮够厚心够黑,我是远远不及的。”
乌兰谨慎地留意着脚下的路,边走边笑,“咱们草原人哪里有这么些曲里拐弯的心肠?是朋友就两肋插刀,是敌人便战场上见高低,那才痛快。”
“是啊。”无双停下来,看着路边的一丛菊花,愉快地道,“虽然咱们汗国没有燕国富裕强盛,但是当官的却比这里的官有骨气。皇后以为可以用权势压服我,却不知道我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当然,无论她来硬的还是来软的,我都不会让她夺走我的孩子。”
乌兰神情肃然,“不管是谁,都抢不走小主子,咱们便是拼了命,也要保护王妃和小王爷。”
“嗯,我知道……”无双抬起头来,看向急急忙忙向这边跑过来的余妈妈,“丁香,过去问问,是不是母妃那边有事?”
“是。”跟着侍候的丁香连忙迎过去,扶住气喘吁吁的余妈妈,急切地问,“余妈妈,是老王妃那边有什么事吗?”
“不,不……”余妈妈喘息着,一把抓住她,“丁香姑娘,老奴是来向王妃娘娘求情的,还请丁香姑娘帮老婆子美言几句,说说情。”
丁香一头雾水,“余妈妈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老奴的表姐一家……要被发落到庄子上去……”余妈妈急得几乎说不出一句整话。
丁香便明白了,“知道犯了什么事吗?”
“说是知情不报,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余妈妈满脸冤屈,几乎要呼天抢地,“我那表姐夫是个老实人,哪里知道那天杀的狗奴才胆大包大,竟敢夹带私物进出王府。这……这事真不与他相干啊。”
丁香哪里知道其中的首尾,也不愿趟这个浑水,便扶着她走到王妃面前,让她自己说。
余妈妈不管不顾,猛地跪到无双面前,连连磕头,“求王妃看着老奴尽心服侍老王妃这么些年的份上,饶了老奴的表姐一家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躁动
无双看着跪在面前的余妈妈,心里又是遗憾又是恼怒。
曾几何时,这个婆子是她也要努力交好的人物,皇甫潇也对她总是高看一眼。在王府,她和荣妈妈都是比各院主子还要有头有脸,就连赵妈妈都要往后站。可是,她不思主子恩典,竟然越来越猖狂,不但影响老王妃的想法,还把手伸到王爷的后院里,帮着清姐儿那个蠢丫头肖想侧妃的位份,终于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暗害老王妃,因而使她无法王府,与未出世的孩子一起陷入险境。这样的奴才,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恨,本应立时打死,不过是怕老王妃得知她的劣迹后病情恶化,这才暂时放过她,没想到她竟还有脸来求情。
无双心中狂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你是府里的老人儿了,对于王府的规矩应该很清楚,若是你那表姐夫当真犯了错,自然就该受罚。你倒是说说,这些日子服侍母妃是否尽心?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劳,可以用来宽免你那些亲戚的责罚?”
余妈妈心里有鬼,闻言顿时色变。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神情,她连连磕头,也不敢在王妃面前倚老卖老,只能苦苦哀求,“奴婢的表姐夫实是被人瞒骗,并不是有意犯错。他虽是二门的管事,可府中下人进出,他也不能抓着每个人搜身,若是有人偷盗府中财物,企图夹带出门,因衣裳单薄,反容易发现,可是若只有私信或细小物件,委实难以发现。奴婢的表姐一直身子不大爽利,闺女又随王爷去了北边,不能在跟前侍疾,全靠府里认的干女儿侍奉汤药,若是去了庄子上,只怕活不了几天。齐大人明察秋毫,王妃更是宽仁厚德,求娘娘饶了奴婢表姐夫一家,便是不当管事,只在府里干粗活也好啊。”
无双冷淡地道:“府里可不缺粗使婆子、粗使丫鬟、低等奴仆,不管做什么,忠心护主最重要。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你的那些亲戚自然能够保下来。余妈妈在府里侍候了半辈子,可别临到老了,反而连儿孙的福寿都被你一个人给折了。”
余妈妈大吃一惊,蓦然想起了在南方吃香喝辣的儿孙们,不禁忧急如焚,但心里又不知道王妃到底知道了多少,该交代到哪一步,才能既把自己摘出来,又保住子孙亲戚的地位和肥缺。
无双见她仍冥顽不灵,显然还心存侥幸,却也不说破,便绕过她,继续向前走去,态度悠闲地道:“丁香,你派个人去跟花房的管事说,今儿这花开得好,看着很舒心,给花工们一人赏二两银子,管事赏五两,再吩咐大厨房,给花工们加两个肉菜。”
“是。”丁香笑着答应,回头叫来与她关系不错的一个二等丫鬟,细细交代后,便让她去传话。
余妈妈独自跪在那里,没人再去理会。她心乱如麻,仔细回想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做过的事。其实有什么呢?她自认并没有做错事。王爷无比尊贵,身边本来就应该有很多女人侍候。王妃进府后,王爷独宠过一个月,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其后便应该雨露均沾,尤其是王妃有孕后,照规矩就不该再与王爷同寝,必要安排其他女人侍候,她不过是提醒老王妃一下,免得传出去闹笑话,丢了王府的体面。这两个月来,她接了一些谢礼,在老王妃面前帮忙说项,主要也是为主子分忧。王府里向来如此,以前但凡有哪院的主子病故,空出位子,很快就会再抬进一位来补上。清姐儿跟老王妃和王爷是自家人,知根知底,进府来做侧妃,那是多好的事,对王妃也是有好处的,总比皇家指进来的强。想来想去,她觉得也就是这些事让王妃知道了,所以妒火中烧,又不便明着发作,就拿她和与她有关的人出气。
唉,真是无妄之灾。她很懊恼,没想到王妃的醋劲儿这么大,而且不肯忍耐,便是在这种非常时期都要闹腾,如今一把邪火烧到她头上,让她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她不太敢跟老王妃诉苦,若是老王妃急怒攻心,有个什么好歹,那她就真的再没有翻身之日了。
她在这儿苦思冥想,那边有丫鬟匆匆过来,向王妃禀报,“杨侧妃、陈夫人和两位姜孺人都到了无双殿,等着给王妃磕头。”
她们晋了位份,自然就要给王妃磕头敬茶,这是规矩,无双有点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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