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越袭人》第51章


“东西就算再贵重,难道还能贵过你的安危吗?”韩宁看袭人神色坚定,不由摇头失笑道,“这把匕首是我打赌赢来的,没花一文钱,你拿着就是。”
“打赌赢来的?”袭人将信将疑。
“当然。”韩宁将后半句吞在肚里,一脸真诚地看向袭人。
这匕首是他要送给心上人的,怎么可能是胡乱打赌赢来的东西。
匕首是他亲自寻了匠人打造而成,外鞘的式样还是他亲手设计,就连刀柄上的穗子都是他亲自动手编坏了十好几个,才终于编出来的一条尚能入目的同心结。
袭人经韩宁提醒,也想着出门在外,手边有个防身的利器才好。不过现在商队马上就要启程了,袭人哪有时间去买。而且这匕首简单朴拙的样式,还真合了她的眼缘……
这东西确实合手,袭人犹豫了一下,也就没再矫情推辞,大不了日后奉上回礼就是。
“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你的好意。”袭人笑了笑,福身道谢。
“你喜欢就好。”韩宁脸上一派正色,却在袭人将匕首纳入袖中时,悄悄弯起了唇角。
牛伯从人群中挤过来,说已经办好了手续,只等一会儿领队下令出发。韩宁总算想起自己名下有一小队人马等着,向袭人告辞,准备履行一下自己的职责。
因这里聚集的人多,韩宁索性没骑马,只牵着马,朝自家人停的地方而去。但韩宁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乌篷马车,车厢门半开,露出许久未见的黄丞来。
这一年来,黄丞再未上过花家的门。
一个青州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当两人刻意回避,就算是隔着一条街,短短几里路,也可以自此相隔天涯,再不相见。
不过,就算是黄丞刻意避开,但花家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耳朵里。
譬如花自芳回乡赶考,寡母生病,只好母女二人留在青州养病;譬如花自芳不负戴先生重望,在童生试中考了一个小三元,就连秋闱乡试,也是名列前茅。
譬如花家寡母弱女准备赴京,与即将参加次年春闱的花自芳一家团圆。
以前的消息都是过耳即罢,但这一次黄丞却鬼使神差将他赴京赶考的日子,也定在了花家母女离青州的这一天。
可是当黄丞看到一年未见,却没觉得一点陌生的袭人时,原本以为早被埋葬的思念,却瞬间死灰复燃,几乎燎原!可是韩宁守在旁边,两人对视时的默契亲密,让黄丞嫉妒得几乎疯了。
趁虚而入,何其卑鄙!
然而当韩宁和袭人转过来视线时,黄丞却只是冷静克制地点了一下头,就关上车厢门。
一年前失败的告白,让从小顺风顺水的黄丞终于稳重下来,起码他不会再有一点点高兴或不快就写在脸上,如今他终于能冷静行事,凡事三思而后行。
如果说他之前还在想着今日此行,是为跟过去做个了断。但现在,他再不会自欺欺人。
就算一年未见,他对她的思念不但分毫未减,反而更加炙热执着。他根本无法容忍别的男人与她并肩而立、拥她入怀。除了他,任何人都不配当她的丈夫!
好在一路北上,乃至定居京城,时间充裕地很,足够他小心筹划。
另一头袭人看到黄丞一副冷淡的样子,虽有些意外,但想来也是人之常情。那时黄丞一腔热情就冲动表白,如今时过境迁,只怕会深恨当年幼稚莽撞,也会看她这个目睹者碍眼。
袭人低头笑了笑,回身上了马车。
韩宁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黄丞愈行愈远的马车,随后轻嘲一笑,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摸了摸棕马的鼻子,牵着马,朝自家伙计停的地方去了。
没过多久,商队正式启程。
因为商队规模甚大,为防有人掉队,只要出行时定下顺序,以后行走都按这个来,这样前后间有个照应。若有哪个马车溜号了,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因着这规矩,韩宁也不好在行进中,到袭人马车外来陪她解闷儿。于是韩宁只好在每次客栈停歇时,抓紧时间到袭人跟前嘘长问短,倒是让白氏更觉韩宁懂事周全。
由于邻近的平安州有匪患肆虐,所以整个商队都是尽量不休息,日夜兼程地赶路。
白氏本就坐马车晕车,再加上这种颠簸程度,她很快撑不住了。其实也不止白氏一个人撑不住,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这种强度的赶路下,也都有些身心俱疲。
在这种日夜兼程的行程下,商队很快离开了平安州的范围。一路平安无事,众人绷了好几天的弦儿总算松了下来,眼看着邻近中午,下一个驿站还没到,领队吩咐下来,就地歇息。
镖师们分了几队去周围巡视,有人自动捡了干枯树枝,烧了火,架起锅,煮起饭来。
赶了一上午的路,能坐下来就着热汤,吃口热饭,众人脸上都露出不少笑容来。一顿饱饭下来,众人懒洋洋地坐在一起,有聊天唱曲儿的,有骨头痒了下场比划两下的……
白氏也下了马车,袭人掺着她呼吸新鲜空气,顺便走动走动,松松筋骨。
“袭人,”白氏突然停下脚步,捂住肚子,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她凑到袭人耳边,“刚才汤不小心喝多了,娘想去旁边林子解个手。”
“这有什么,我陪着您去吧。”袭人拍了拍白氏的手,宽慰一笑。
“姑娘这是要去哪?”牛伯靠在马车上,正一脸惬意地抽着烟袋,看袭人回了一趟车厢,又转身往外走去,忙抽出烟斗,出声问道。
“去旁边的林子,一会儿就回来。”袭人解释道,“若是韩大哥过来,还请牛伯跟他说一声。”
牛伯心中纳罕,当娘的都快满脸褶子了,还羞赧得跟个刚出嫁的小妇人,这当女儿的才十七八,反倒顶门立户大大方方,这家人家实在稀奇。
不过牛伯心中虽这么想着,但面上却只当不知道,“姑娘去吧,老头子在这儿盯着呢!”
袭人笑了笑,扶着白氏往林子里走去,但也不敢走远。约莫着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两人停了下来,袭人道,“娘,我就在这儿等着,您去那棵树后头吧。”
因在外头,白氏不敢耽搁时间,匆匆解决完,赶紧系好汗巾子。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突然袭人隐隐觉得地面在震动,她忙一把拉住白氏,侧耳去听,不过几息功夫,地面被马队踏过的隆隆声越来越响,最后终于在林子外商队停歇的地方停下。
风吹过林子,树叶簌簌作响。
一声刺耳惊悚的尖叫,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划破了整片幽暗的密林。高大的乔木上空有一群鸟儿被惊起,惊慌失措地,扑扇着翅膀向密林深处飞去。
白氏惊恐地握紧袭人的手,嘴唇颤抖,一眨眼,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
袭人只觉心头狂跳,耳膜几乎要被疯狂鼓动的血液冲破,她狠狠咬住下唇,嘴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白色咬痕,她死死捂住白氏的嘴,眼神凶神恶煞,几乎要吃人一样做了个嘴型,“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重要道具——定情信物兼防狼利器
第五十四章
袭人不及细想;刚拉着白氏往灌木丛中躲好;就见一个仓皇奔逃的商人出现在视野里;那人没跑两步;就被后面膀大腰圆、轮着长刀的红脸壮汉砍到在地。
那商人后背被砍出一道深可见骨的长血口子,手足颤抖;却尤不甘心向前爬去。
红脸壮汉张狂大笑,一脚踩在商人背上,“龟儿子;你跑呀;有本事你跑呀!”话音未落,壮汉弯下腰,左手一把揪住商人的头发;对准脖颈砍了下去。
一瞬间;身首分离,血流如注,商人的手犹在抓着草根,不住抽搐。
红脸壮汉拎起商人的头颅,得意地怪叫一声,叫来另一个同样黑衣装扮的瘦高汉子,那瘦高汉子不耐烦地催促一声,“人都死了,还磨蹭什么,快点过来!”
“来了!”红脸壮汉怪笑一声,把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往外一扔,准备出林子。
那沾血的头颅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落在数丈外的灌木丛里,白氏一睁眼就对上那商人目眦崩裂的沾血双眼,顿时失声尖叫。
袭人忙捂住白氏的嘴,但声音已经传了过去。
两个歹人被突如其来一声惨叫吓了一跳,但两人很快反应下来,林子里有人!
袭人看到这儿,就知道再瞒不过去,她双手紧紧握住白氏的肩膀,紧盯着对方双眼,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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