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子之后[重生]》第85章


太多平日里的冷漠,隐隐沁着些许笑意,柔了神情。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了上,在空中交汇了一瞬,江琬槐眨了眨眼,朝着陆昭谨抿了一个淡淡的笑来,眼梢眉角都跟着带上了欢喜。
殿前站立着的赞者正读着手中的诏书,声音响亮大声,传到了殿内的每一个人耳中。
只是这般朗朗的声音传到江琬槐耳中时,却是被蒙住了一般的朦朦胧胧,她也并不想分散心思去听清赞者口中所念的倒底的是什么。
周遭的一切都便的不明晰了起来,江琬槐的满心满眼里直有殿前穿着明黄朝服的俊朗男子。
眼中耳中,视线所及,皆只余下了他。
这天底下最优秀的人,她的夫君,就站在那儿等着她,目视她册封成后。
是陆昭谨将她从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拉了出来,护她宠她,让她享了上一世从未感受过的耀眼瞩目。她何德何能,有朝一日竟能够站在这太和殿之中,陪同他君临天下。
江琬槐想着,心里忍不住泛出了些许酸涩来,眼眶也跟着晕了粉色,她睁大了眸子,才勉强压下了强烈的泪意,让泪水不至于夺眶而出。
诏书很快便念到了最后一个字,赞者的嗓音也随之停了下来,将诏书重新卷回了原本的模样,双手奉着,等待江琬槐跪领诏书。
江琬槐跪下之后,站了两排的官员也一道全部跪了下来,在她领完诏书之后,齐声开口祝贺。旋即殿外早先便候着的礼乐鸣鞭便响了起来。
众人的注意力被分散之后,江琬槐便再也抑不住鼻尖的酸涩感,泪水盈了眼眶,随着她一眨眼,便一颗颗纷纷夺眶滴落。
泪眼朦胧之中,江琬槐看见陆昭谨从主位走了下来,缓缓地朝她走了过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见到江琬槐眼下的泪痕,眉头旋即便皱了起来,陆昭谨抬手轻轻在江琬槐脸侧拭过,力道放得极轻,生怕自己会将她精心准备了一早上的妆容擦花了去。他落了眸子,低声问道:“怎得哭了?”
江琬槐的小手因紧张一直沁出冷汗来,导致冰冰凉凉没甚么温度,此时被陆昭谨温热干燥的大掌牵了住,才方觉得好了许多。提着就放不下来的一颗心,在被这只大掌牵着后,也顿时安了不少。
虽然她从进殿开始就端得一幅大气的模样,但心里其实紧张得都发了颤,若不是先前练习了足够多次,江琬槐想自己怕是会在这立后大典上出个丑。
立后大典结束之后,夜里还有宫宴。一直忙到了戌时才彻底结束。
天色暮沉沉的,夜里星子都瞧不见几颗。江琬槐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了殿内,倚靠在床沿旁边,意识朦胧得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中,仍由宫人替她小心地卸去了头上的簪子冠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到头上一轻,江琬槐身子往旁边,便想倒在床上睡过去。
却一下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清冽的木质香气一下子便充斥满了江琬槐的鼻尖。江琬槐费力地睁了睁眼,喃喃地唤道:“陛下。”
声音因困倦沾上了软糯,只轻轻地喊了一声,便唤的陆昭谨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他眉眼间满是柔软,话语也放得又轻又柔,应了声:“朕在。”
只是他话音落下之后,才发觉怀中的人儿早已因为困倦得睡了过去。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了一层羽扇般的阴影,脸颊因这些日子的调养长了不少的肉,白皙中透着粉嫩。
陆昭谨的视线便一直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细细地描摹着她的五官。知晓江琬槐的眠浅,怕自己惊扰了她,陆昭谨抱着她的姿势也一直未变过。
夜里寂静得极,殿内的红烛还未灭去,火光跳跃灿烂。明明只是小簇的星点火光,却似乎笼罩得整个殿内都暖和了起来。
陆昭谨放轻了动作,似蜻蜓点水一般在江琬槐的眉间落下了一个吻。
停住了许久,才缓缓地离了开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陆昭谨薄唇轻启,似自言自语般的轻道了一声什么,在这沉寂的夜里也听得不大明晰。
江琬槐本就没有睡熟,陆昭谨吻落下的时候她便意识恢复了几许清醒来。只是仍旧乏力,便懒得睁开眼来。
陆昭谨在她耳侧道的话语,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中。他的话语明明轻柔,道出的却是有千斤重的责任感一般,让人轻易便信服了他的话。
陆昭谨道的是:“朕一直在。”
朕一直都在,无论前世亦是今生。
前世你所遗憾的,这一世,朕会替你圆满。
予你万丈荣光,偕你一道看这盛世太平。
阖着眼的江琬槐睫毛轻轻颤了颤,眼角跟着蕴出了些许湿意来,心里胀满了酸酸甜甜的幸福感。
谢谢你,一直都在。
红烛渐渐地燃到了尽头,火光尽数熄灭了去,只余下烛台下方滴落的一摊烛泪,殿内也随之陷入了黑暗之中。
新帝和衣拥着皇后,一夜未眠。
正文完。
第90章 番外(一)
天气逐渐转热; 又从盛夏转至初秋。坤宁宫外头养着的几棵海棠花开花谢; 最终归于尘泥。
江琬槐已经到了快要临盆的日子; 大抵是因为体质本就不好的原因; 这段时日里; 将孕期所有能受的罪都受了一通。
初期的害喜阶段好不容易过去了; 慢慢的显怀之后,又开始整夜的睡不着,被腹痛和水肿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怀胎时期日日痛苦着,陆昭谨看着她这样; 也跟着整日整日的担忧,恨不得自己替她全部扛下这些罪来。孩子还未能成功出世,他便已经对江琬槐肚中的孩子充满了不满。
好不容易挨到了临盆那日; 江琬槐夜里便被一阵难忍的腹痛疼醒; 疼得身子都发起了颤来,窝在陆昭谨的坏里; 将他一道惊醒了起来。
陆昭谨睁开眼时; 便看见了平日里就娇气得不行的小姑娘微微蜷起了身子; 想捂住肚子,却又怕压到了胎儿,疼得眼眶都红了起来。
陆昭谨哪见过她这副模样; 一下子便失去了方寸,脸上再也寻不到惯常的淡然,颤着手轻轻地将江琬槐揽在了怀中,朝外头吼了一声“宣太医!”。

夜里的寂静一下子便被打破; 路道上的宫灯被尽数点亮了起来,不少宫人步履匆匆。
从屋里不断地端出一盆盆血水来,又有宫人立马端了干净的水换进去。
陆昭谨不得进去,站在门口等候的心都要焦了起来,在门口来来回回地徘徊,一刻都停不下来。听着里头传来的痛呼声,简直似刀子一般剐在他的心间,让他恨不得此时此刻能够替江琬槐盛下所有的痛来。
江琬槐的痛呼声愈发的弱了起来,听起来气力不足,陆昭谨生怕她是出了什么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直接朝屋子走去,想要朝里面行去。
才刚到门口,屋门便被接生嬷嬷的从里头打了开来。看见陆昭谨站在门口,被吓得后退了一小步,行礼道:“皇上。”
陆昭谨略过她,抬脚便直接往里头走了进去。
屋里的血。腥味浓郁得很,甫一进来就充斥满了鼻尖,陆昭谨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江琬槐时,眉头死死得拧了起来。陆昭谨脑子一下子便空了,顿时没了任何理智可言,直接快步走到了床榻边上。
江琬槐的气息微弱,眼睛因为方才哭过透着一股湿漉漉的雾气,下唇被咬出了一圈深深的齿印,上头尚且残留着几许血迹。
发丝被泪水打湿,胡乱的贴在了脸侧,模样瞧着狼狈的很。陆昭谨见她这副样子,心尖都跟着疼了起来,他微微偏了偏头,移开了视线,眼眶竟是已经微微泛了红。
江琬槐这会儿觉得身上已经完全没了气力,软瘫瘫的躺着,看见陆昭谨走过来之后,才费力的睁开了眸子,垂放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
陆昭谨见状,立马伸手将她的手握了住,又将她脸侧乱糟糟的碎发往后头理了理。哑着声音沉声道:“朕在这儿,你先好好休息。”
江琬槐此时难受得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听到陆昭谨说这话,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动了动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刮了刮,这才安心的阖上了眼睡了过去。
接生嬷嬷正将方才出生的婴儿清洗干净,抱着他揍了过来。怀里的婴儿正哇哇的啼哭着,见江琬槐歇了过去,接生嬷嬷过来的时候,稍微压低了声音祝贺说道:“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陆昭谨这才将目光从江琬槐身上移了开来,投向了接生嬷嬷怀中的婴儿。小脸蛋儿皱皱巴巴的,被嬷嬷带过来的时候,已经停下了啼哭。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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