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建华那边就两个怀上的,玉华也紧跟着有了,可结果呢?建华那媳妇竟然小产了,泽华媳妇吧。又生了个丫头。我就是想看个重孙子,可到底这个望月还是生了个丫头……这都连着三个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谁生谁不生,生男生女,跟瑄华媳妇有什么关系?”老侯爷再困也睡不下去了,不痛快的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看瑄华那媳妇不顺眼,一有点儿什么事就爱往人家身上推。行了,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赶紧睡觉!”
见老侯爷不高兴了,老夫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只是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停回转。
她就纳了闷了,府里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老大好好的辞了官回来。回来就回来呗,可跟老三明明是至亲的兄弟。怎么就能吵起来呢?媛儿那丫头明明是个懂事孩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坏了呢?建华媳妇小产,媛儿小产。泽华媳妇生个丫头,望月又跟着生了个丫头。这不是明摆着家宅不宁么。
“这事儿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到底是去求个仙儿算一算,开解开解,没事儿最好。万一真有什么,也好早作防备。”这是老夫人一个老姐妹听过老夫人的话后给出的建议。
老夫人也是心里不舒坦。看着天气好,让人备了车去一个老姐妹家逛逛。
她发现,这一趟出来的值,到底有人给她指了条明路了。
“要说这个,我认得一个胡道姑,灵验的很,什么都懂得,她又是个妇道人家,进内宅也方便,若是你信得过的话,那就下个帖子请她到府里瞧瞧去。”
看吧,连人都现成的,这一趟真是出来对了。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个矮墩墩的,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的婆子被人引着进了荣景侯府。
对于这样的官宦人家高门大户,胡道姑也不知进过多少了,自然不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妇人那般四下张望,只气定神闲的跟在丫鬟身后,一步不急一步不慢。这气度倒是让瞧见她的人有些肃然起敬,果然这是有道的出家人,不是打着出家人名头到处骗钱的骗子呢。
老夫人点头,一直不怎么高兴的脸上也露出了点笑容。关于请胡道姑上门的事儿,她还没跟老侯爷讲,还是等到了府里安稳下来了再告诉老侯爷吧,省得老侯爷总不听她的话。
“无量天尊,老婆子这里有礼了。”一进门,胡道姑就先双手合十向老夫人躬身行礼,嘴里说道,“瞧老夫人这气色神态,这辈子是个有福的。”
“嗐,我哪有什么福气,倒是个操心的命。”老夫人笑得更深了,忙命丫鬟为胡道姑奉茶。
在椅子上坐定,胡道姑也不急着开口,接过茶来抿了几口,这才笑道:“老夫人合该一生无忧,岂会是操心的命?”说着,她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掐算了几下,那眉头就皱了起来。
见状,老夫人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么……倒也谈不上,不过是一时的乌云,终究还是要雨过天晴。”胡道姑笑得浑不在意,摆着手道,“瞧老夫人这神色,似乎这一两年里头有些个烦心事,不过,那都不妨事,老夫人的福气是极深的,有一点半点的不如意,只要及时施为,也都能平安度过了。”
听胡道姑这么说,老夫人心里略安,又急忙问:“这一两年里头都有些什么麻烦,我这该怎么应对?”
胡道姑却是捏着手指又掐算起来,半晌也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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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鸡的粉红票~~~流风出去了一整天,抱歉回来更晚了,现在还有一章,争取十二点之前更上。再次抱歉!
☆、364 天花乱坠
老夫人不敢惊动,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原来如此。”
终于,胡道姑缓缓睁开了眼睛,轻轻点着头沉思不语。
见这样,老夫人有点按捺不住了,小心地问:“怎么,难道算着什么了?”
“这个么……”胡道姑的眉头皱起,有些谨慎的看了眼四周,小声道,“我瞧贵府上,有些个……家宅不利的情形。”
可不就是家宅不利么!老夫人眼睛一亮,忙追问:“怎么个不利法儿?”
“我算来算去,贵府上连着去年和今年,都见过血光的样子,不知是也不是?”
“怎么不是!”没想到从来没进过府的胡道姑竟然连这个都算得到,老夫人只觉得自己真是找对人了,连忙点头道,“你果然是个有道行的,还请指点指点,若是能解了这灾,我定重重的谢你。”
胡道姑笑着摇了摇头:“老夫人言重了,我一个出家人,哪里用的着那么多东西?这么些年来给人指点指点,也不过是为了积个善缘阴德,来世里少受些苦罢了。”说着,她又压低了声音道,“要说这轮回报应,那可是灵的很,你知道那唐大人家吧?就是那个儿子去年被砍了头的唐大人。”
老夫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而且,她还知道,那小子被砍头跟她那孙媳妇脱不了关系呢。
“啧啧,你说他烧什么不好。非要烧菩萨的庙,那是能随便烧的么?结果怎么着,连命都没了吧。”说完。胡道姑不住的摇头感慨。
“你这话说的是,他也真是忒大胆了,竟然跑到那里去做恶。”老夫人也跟着摇头,“那可是佛寺,有神灵保佑着呢。”
感慨了一阵子,胡道姑又冷笑一声说道:“不过,也合该唐府有此一劫。”
这话顿时勾起了老夫人的好奇心。
“唐大人娶的那个二房姨娘。老夫人也有所耳闻吧?想当初,唐大人外出打猎。曾猎到过一只狐狸,后来就遇见了那个女人。你瞧着吧,那女人不把这整个唐府都折腾的没了生气,她不算完呢。都说狐狸有九条尾巴。那被砍了脑袋的不过是条尾巴罢了。”
老夫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左右看看,才小心翼翼的问:“你那意思是……那女人她……”
胡道姑默默点头,半垂着眼帘道:“那狐狸是随便打的么?万一伤了个有道行的,它岂能不记恨你?”
一时之间,连屋里伺候的丫鬟都觉得自己背后凉凉的,想想自己并没有得过狐狸皮做的衣裳,又都松了口气。
怪不得主子们事儿多,不是这个吵起来了。就是那个小产了,敢情都是因为总穿狐皮衣裳的缘故。你穿着人家的皮,人家岂能不报复你呢。
说了一阵子话。胡道姑才终于转到了老夫人最关心的事情上:“我刚来时,就先望了望贵府上的气,瞧那气色也还不错,只是隐隐透着些红光。”
丫鬟们疑惑的悄悄看向外头,可外头的天空蓝蓝一片,哪里就有红色了?
“要知道。那还没降生就走了的小人儿,怨气最重了。况且又是有血缘的,自然是会盘踞着不肯走了。”端过茶杯喝了一口,胡道姑这才觉得说起话来舒服了些,继续说下去,“这叫血光煞,尤其是两年相连,又是至亲之人的,就叫双煞。这双煞可比血光煞又凶险了不止一倍,若是化解不好,整个家门因此败了的也不是没有……”
老夫人急了,顾不得别的,打断胡道姑的话道:“你方才不是说纵有一点半点的烦心事,也都是不妨事的么,怎么就凶险到这地步了?”
“老夫人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胡道姑摆摆手,不紧不慢的说,“这双煞是凶险了些,可要是过了这一关,今后再有什么煞气,也都被解了。这就叫以煞挡煞,连双煞都克不着的人家,那别的凶煞也会躲着的,毕竟它们自个儿也有自知之明不是?所以,关键就在这双煞上头,只要这个化解掉,自然就是一生平安无忧了。”
“真的?”老夫人心里一喜,可又有些不放心,犹豫着打量胡道姑。
胡道姑也不催老夫人,只含笑端坐在那里,不急不躁。
静静的寻思了半晌,老夫人终于下定了决心,问:“不知这双煞要怎么解?”
“这个么,一家有一家解煞的法子,毕竟家家的情形都不一样,总要对症下药。”胡道姑微微笑,手里的念珠转个不停,“我一看到老夫人就觉得面善可亲,定要结老夫人这个善缘的。罢罢,我且耗费些精神,好好地掐算掐算吧。”
一时间,屋里静得出奇,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唯一的声音只有胡道姑不断转动念珠的动静。
也不知道她到底掐算了多久,是怎么掐算的,在老夫人都要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小心问道:“我算来算去,似乎这两个小人儿的怨气还都挺重的……咳,恕我冒昧,不像是哪位少奶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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