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瑄华和姚建华这兄弟两个,恐怕是算着三老爷手里的钱放出去差不多了,这才联手出了这么个声明。
恐怕,全京城的百姓都在后悔呢,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多借点钱来——反正现在一笔勾销,大家都不用还啊。
将掌家之权交出去的时候,三老爷咬牙但并没有吐血,被大哥当面清算账目的时候,三老爷咬牙,也没有吐血,但这次,他是真的吐血了。
因为,他手里那些钱,已经完全长了小翅膀跟他告别了啊。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三太太当场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寻那弟兄两个要个说法。
已经是心烦意乱的三老爷扬手就赏了老婆一个大嘴巴:“要什么说法?要他们把话收回去,还是要他们自己把钱给你补上?”
很显然,这两样都不可能。
“以为这么做,就能摆我一道么?”三老爷眼神阴狠,冷笑道,“去,让润华他媳妇过来,我有事要与她谈。”
一场秋雨一场寒,三两场秋雨后,天气渐渐冷下来了,而安菁,似乎一天比一天舒坦,舒坦到老天爷都看不惯了。
这天一早,她才刚喂饱女儿,正戳着女儿的小脸蛋玩,就有宫里的两位嬷嬷上门拜访了。
人家恭恭敬敬的递了帖子到老侯爷那里,然后恭恭敬敬的到了瑄华院,恭恭敬敬的请姚家三少奶奶进宫一趟。
面对两位笑得慈眉善目,不住夸自己女儿可爱的老太太,安菁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换衣服出门去了。
喵的,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又是谁在搞鬼,不然,她指定会派一群彪形大汉去爆了那人的菊。
仍旧是七拐八拐的好长一段路,随后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小小的花园。
这样的秋天,一盆盆菊花盛放的好像在求人去戳戳戳一样。
安菁低头,因为她忽然很想在来年,在同样位置,给种上无数向日葵。
花园的正中央是个小巧精致的亭子。
亭子里有张石桌,上头摆着茶点。
石桌旁有两个绣墩,上面坐着两位雍容华贵的美人。
很显然,没预备安菁的座位。
“见过祺贵妃娘娘,见过温妃娘娘,两位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菁磨着牙齿跪了下去。
喵的,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受我这一跪,你们千千岁的王八嫁给万万岁的龟。
“哟,真是个小美人呢,怪不得老四他当初就日思夜想的。”
安菁没抬头去看也知道,先开口的这个指定是祺贵妃,也就是当今太子的生母。原因很简单,有哪个当娘的会这么阴阳怪气的嘲讽自己儿子?尤其是这么敏感的时候,有哪个当娘的会拆自己儿子的台?
当然,祺贵妃就很乐意这么做一做了。
“祺姐姐说笑了,洛儿他不过是因为安家那老三是他的伴读,自幼熟识些,所以被人误会罢了。”
这个说话的自然是温妃了。
安菁没吭声,她正努力调动着自己的脑浆分析这一切。
距离桂花指认她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一个来月了,因为没有证据,证人又临阵倒戈,所以,事情本应以齐芸失宠落魄告终才对,怎么会又突然被提起了呢?
还是说,太子又有了别的什么招?
不给安菁更多思考的余地,祺贵妃直接问道:“安氏,我且问你,你与四殿下可是熟识?”
安菁忙摇头道:“回娘娘的话,我与四殿下不熟悉,我三哥是做过他的伴读,可我一介女流,岂能随兄长一同伴读皇子?也不过是偶然间遇见过罢了。”
“偶然间遇见?”祺贵妃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白嫩纤长的手指轻拈了片果脯入口,片刻后才开口道,“只怕不是这样吧?”
☆、403 证人死了
现在局势很明朗了,这祺贵妃指定是要拿她做攻击范洛的击打点——
堂堂皇子,与臣子之女私通,甚至在该女子嫁做人妇后仍有来往,致使皇室血脉混杂,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不过,你特么就不能再找个别的女人,难道说这京城里头就没有别的能跟范洛来往的女人了?实在不行,你搞几个女人当街状告范洛强暴她们行不行?
可这些念头也不过只是在安菁脑海里闪了一闪。
身份不够的女子,拿出来也没什么效果啊,别说皇子了,那些富贵之家的公子哥儿欺男霸女的事情多了去了。再说了,人家范洛的好名声这么多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捧出来的。算起来,跟范洛真正传出过绯闻的女子,好像……真的就只有她了。
安菁再次无声的叹气,她这是何德何能啊。
不过,明白归明白,话还是要说的。不敢抬头,安菁仍旧低着头说:“贵妃娘娘明鉴,我与四殿下并无私情,不知为何会传出这样古怪谣言来。”顿了顿,她抿了抿唇,很小心的说了句,“只怕,是有人刻意借此陷害四殿下吧。”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咱能不装了么。
旁边的温妃闻言,目光在安菁身上停留了片刻,点头笑道:“这孩子是个实在人儿,想来是不会撒谎的。”
“那谁知道呢,就是有那种装得老实,可内里却阴险狡诈的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祺贵妃语带笑意,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温妃。“妹妹你就是心太软了,容易被人蒙蔽呢。”
安菁低着头,认真的数自己身下的石板上有几条纹路。
只是,在她心里,穿越大神已经被骂爆了全身的毛孔。
特么这就是说好的享福么,卷入这种蛋疼的事情中去,只怕性命都要被享丢了啊。
“安氏。我且问你。你可认得夏雨荷?”
夏雨荷?安菁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说“那不是大明湖畔的妹纸么”,但立刻就反应过来。忙说道:“娘娘说的可是曾经被我父亲收为义女的夏雨荷?”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那个女人当初在范洛那里坑了她一把,结果没想到却把她和姚瑄华推到了一张床上。事后,她有打听过夏雨荷的去向。却发现那女人已经在皇子府里消失了,她想来想去。恐怕是被范洛给收拾了。喵的,本以为那女人是彻底从她的人生中消失了呢,怎么这会儿又出现了。
“没错,正是她。”见安菁承认。祺贵妃笑吟吟的点头说道,“说起来,你们还是好姐妹呢。”
喵的。谁跟那女人姐妹啊,我娘就生我一个闺女!安菁磨牙。但语气仍旧平和:“回娘娘的话,这里还有些事情要与娘娘解释。当初夏家与我家有旧,我父亲后来打听得夏家伯父伯母不在人世,只余一名独女,唏嘘不已,特地将那女子带回府中收做义女。哪想到,其实真正的夏雨荷已经不在人世,带回来的不过是个冒充的族女而已。先前那冒充的夏雨荷纠缠四殿下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向四殿下解释清楚了的。”
温妃在旁点头道:“恩,此事我亦有耳闻。”
“没想到还有这样曲折的故事,真是令人感慨。”祺贵妃眉头微皱,但很快便松开了,仍旧是笑意盈盈,“不过,她当初在你们安府时,与你确实是姐妹相称,同息同止,没错吧?”
“这……确有此事。”安菁紧紧皱起了眉,这种事情她没办法否认,那么,接下来祺贵妃打算拿夏雨荷攻击她哪里?
“姐妹相称呢,你也太狠心了些。”祺贵妃冷笑起来,目光灼灼的盯住安菁,呵斥道,“只因她撞破你与老四的私情,你便将她卖入青楼,令她清白不保,这是何等恶毒!”
……这是什么剧情?安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她现在真的很想去找下太子殿下,问问那哥们究竟是怎么写的剧本。
温妃沉下了脸,两眼瞪向祺贵妃:“祺姐姐,没凭没据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但温妃的不快与紧张,已经让祺贵妃心情大好,她看也不温妃,只冷冷的看着安菁,仿佛安菁如那些曾经跪在她脚下苦苦求饶的蝼蚁一般,并无其他区别。
享受了一阵子后,祺贵妃才再次开口:“谁说我没凭没据的?”说着,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会意,欠身后便悄悄的离去了。
喵的,难不成是范洛当时一气之下把夏雨荷给卖去了青楼,然后被太子殿下的人给找着了?安菁两眼转个不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夏雨荷是无比乐意指认她的。
而且,她几次遇见范洛时,夏雨荷都在场,真的算是个不错的证人。
话说,她是不是该感谢自己出身还算不错,所以,就算是真要收拾她,也还要讲究个证据证人呢?安菁确信,如果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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