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商女不服输》第203章


殷若就苦笑着,在鲁氏和丫头们的陪同下接见。好在地位尊贵的人,并不需要怎么说话。而需要说话的时候,鲁氏和丫头们会说。殷若只要轻轻的微笑就可以,如果她不愿意笑,不笑也是可以的。
女眷们成车的话奉承她,殷若不免常常走神,想到金丝对着尧王殿下宝座行礼的事情。果然,尊卑之间的距离不可逾越。
送礼。
也是司空见惯。
鲁氏做主,该收谁的,不收谁的。该收哪些,不收哪些。上路没有十天,殷若凭空多出十几箱的衣料首饰,为殿下的急行程总添上负担,殷若又哭笑不得。
还有送丫头的。
上路半个月,尊贵的殷姑娘已有十几车的侍候人。青鸾的身后,也至少跟着四个。鲁氏等人更不用说。
鲁氏还是那么着想,王妃么,这些侍候人还不够呢。鲁氏一面收礼一面收人,一面对殷若道:“上路的事情,只好将就。”
每天说起话来,莺声燕语的,倒也热闹。行程并不寂寥,还只是个新奇。
就这么新奇着,这一天到京门。
“姑娘请看,咱们要到家了。”
鲁氏笑吟吟的打开一些车帘,指给殷若看。殷若头回进京,说不期待是假的。她往车外找了找,二叔殷力跟来,在马上也是满面春风。
殷力笑道:“小若,你进京了。”
进京,本是少东家的重要行程。此时殷力说起来,却别有喻意。
冷眼旁观看得清楚,殷力就是那冷眼旁观者。
他看到地方官往殷若面前露脸面,他看到鲁氏等人把殷若侍候的金镶玉贵。
殷力大约已清楚,亲事么,只怕退不成。
他却不再担心,不是离家前,和父亲殷刀一起忧虑过的,皇上不答应,会不会要小若性命。
小若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要说殿下对她没有心思,不打主意,又看轻小若的商人身份,殷力是怎么也不会相信。
他恭喜着侄女儿,脑海里想的却是答案即将揭开。殿下执意要娶的话,自己怎么劝小若才好。
有人打前站,城门内已有人迎出来。德被帝给足皇弟面子,派百官出迎。
太后喜不自胜,派出宫中大太监出迎。
清一色的官袍,看得殷力眼花缭乱,胆怯汹涌。殷若老实坐在车里,倒没有殷力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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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入住王府
秋末的日光带着寒冷,官道上的风微透冬天的狰狞。这不是个出汗的天气,但是殷力在层层叠叠对殿下的问候声里,汗水浸透里衣,往厚夹衣外套漫延。
如果一个人的出汗,可以把秋衣也薰染,应该生的是大病。殷力一定不是生病,这只是他的感觉。
自从跟随侄女儿上路以后,从没有过的害怕之感,在这种时候,先是小心翼翼的出来,再就大泄大露,点燃殷力的每一寸恐惧。
他总算明白,他的所谓“护送”有多可笑。面前的这些人,争先恐后的对着殿下展露最好的笑容,但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都具有生杀大权。
巍峨的京城不再让殷力欣喜,而是如一只张开大口吞噬的怪兽,仿佛随时把叔侄二人吞出去,并且不吐骨头。
丹城的殷家虽然是商人中的翘楚,但在真正的权势之处,或许称不上一点儿小小的尘沙。
殷二掌柜的也尚年青,比殷若大不了几岁的年纪,二掌柜的也没有见过太大的世面。
他的头已晕,握着缰绳的手臂已软,怔怔望着那一群官袍,不知道应该下去一一参拜呢,还是再撑一把,坚持着殷若说过的话“殿下答应帮忙”,而在原地不动。
他好怕。
他见礼的晚,触怒哪怕一个小小的杂役。
他的内心又苦苦挣扎。
殿下对侄女儿看待的好,殿下不会负她。
在这种心情之下,殷力面色一会儿如土色,一会儿又无血色。汗水,不分冷汗和焦急出来的暴汗,把内衣又一回浸湿。
照这样下去,殷力只怕要大病一场。但正在接受人恭维的尧王梁未,在这个时候轻轻抬了抬手。
他没有回身,既看不到殷力,也看不到马车。这手势,是打给跟随回京的贵族少年们。
梁未回京的时候,在与卫国对峙的新边城留下两个贵族少年。在北市留下两个,反把一直维持北市治安的曲瑜调回。
车阳、柏风,这些殷若相对熟悉的少年们,都在这里。
见到殿下的手势,车阳、柏风带着马车徐徐绕过百官,先一步对着京门而去。
百官们看到,还以为是殿下的行车之物,没有人怀疑。殷力跟着马车,直到进入城门,见不到官袍,不再受到压制,深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恢复自如。
但不等殷力懊恼自己的失态,他的心再次紧绷。
第一个街口上,几个鲜衣怒马的男子迎上来:“鲁妈妈在哪里,殿下在哪里?”
鲁氏让打开车帘,随口的姿态吩咐道:“殿下还在城外,接下来就去宫里,嚷嚷什么?还不赶快接着我们回家去。”
这几个男子虽没有挺胸腆肚,但隐隐也给殷力傲慢的感觉。殷力对马车望一眼,眸中一片的担心。
进京以前,殷家本想让殷若单独居住,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但尧王梁未只说一句话,“本王得为你的安然着想,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坏人”,就是殷刀也不再固执,反而称赞殿下,想一想吧,还是殿下身边住着最安全不是。
此时,一波波的气派袭来,殷力忧愁满怀,觉得这王府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第二个街口到了,又是一拨欢天喜地的人……直到尧王府出现在眼前,黑压压一片迎接的仆从。
殷力紧紧闭上嘴,不做不错,不说不错。他时刻提醒自己,这不是生意场上,多多的结交人才叫好。
好在有车阳和柏风,又有鲁氏主持,殷力虽忧愁,却还算能坚持,没再失态,直到马车停下。
这一处的宅院不用说飞檐红墙,秋风轻送,说不出的无名花草香沁人心脾。
墙根下芝兰秀树无数,大片的菊花红灿灿黄明明绿兮兮,自玉盆中拔地而起。
这景致里理当心旷神怡,但威严的肃杀惊天动地而来。每一片绿叶,每一点琉璃瓦,都仿佛在肃杀中铸成。
但是仔细一看,花还是浓艳,秀树挺拔身姿,都在诉说殷力的错觉。
殷若下车的时候,就见到殷力呆若木鸡。
殷若一路谨守不问少言,免得惹得鲁氏等人笑话。她虽没有和权势之家打过很深的交道,却猜得出来,在京里住下的日子,鲁氏和这几个丫头是重要的人。
否则,殿下不会大老远的让她们前往边城。
好在,鲁氏带着慈爱,丫头们并不作威作福,自从相处还算融洽,在路上也受到她们很好的照顾。
殷力对王府的惧怕,殷若并没有。本想悄悄住下来,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打破她保持的沉默。
“二叔。”
殷若含笑:“一路辛苦。”
殷力如当头一棒喝,浑身的呆滞开始解开。是啊,这一路的辛苦为的是什么?
不是往京里看威势,为的是……侄女儿全身而退。
哪有功夫犯呆犯怯?
殷力重抖起精神,稳稳的回一个笑容:“你先进去吧。”他转身认准大管家,大管家很好认,就像殿下在人堆里鹤立鸡群一样。殷力见礼:“蒙殿下不弃,容我叔侄在王府中居住,有劳。”
管他眼前是什么权势之家呢?还不就是个人。只要是个人,就可以打交道。
殷若见到放下心,在丫头们的簇拥之下,对着院内走去。凭她的判断,这里不是内宅。
没住过王府,总听说官宅。这里进进出出的大把成年男子,哪个官员的内宅肯这样随便。
这是哪里呢?
气派十足,分寸中周旋不尽的压抑,让殷若不由自主的好奇。
背后传来说话声,在路上收下的姑娘们叽叽喳喳:“我们是殷姑娘的丫头,殷姑娘进去了,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
鲁氏冷声:“姑娘们,这里是正殿,非几代的老人,或是精心捡选过的不能入内侍候,你们?哪有资格!”
殷若恍然大悟,这里是银安殿。这就清楚了,她进的是后门。殷若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不能怪二叔让吓倒。实在是这后门,已是殷若见过的,最好的大门。
不能怪殷若把后门当成正门。
殷姑娘的身份,如今还不能从正门大摇大摆而进。
鲁氏继续在说话:“管家,这些是丫头,送去跨院里,让管教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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