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姬本无良》第58章


“郎君是真的觉得他有大才,能帮到您?”
才华什么的庸肯定是有的,而且周梁时的他心数也没有大恶表现出,但识人一事除了时间或故意的算计外,旁的是再没有捷径了的。绵姜可以自己留意庸,但她也需要竹隰做她的眼睛,因为她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留意庸的一切的。
为了让竹隰能尽力去做事,绵姜点了下头,“是,他有才华,只是不知道心术究竟如何!所以!”
“郎君放心,我一定留意着些!”竹隰满口应下来。
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众人食过就各自散去了,公子西即便想多陪着绵姜一会,但夜色起来,绵姜很是直接的让燕姬送他,公子西自然也不好脸皮厚的赖着不走。
送走公子西,燕姬就知趣的走到案几边上焚上香,然后开始弹琴。绵姜就坐在窗子边上,边享受着徐徐清风,边认真的看着木简书籍。为了很多的吸收她想吸收的知识,绵姜几乎是有什么就看什么。公子西也发现了她这一点爱好,如今她手上的书都是公子西想了办法去弄来的。
月上树梢的时候,琴声静下来,屋子里的油等被吹灭,绵姜拥了燕姬的腰肢上床歇息。明月朗朗,照着院子,院子里安静一片,除了徐徐清风,幽幽虫鸣。
就在大家都应当进到梦想里的时候,有四名黑衣人悄悄的翻墙摸进了院中来,他们的脸都被蒙出,只露出凶煞贼兮的眉眼。
四人一进到院中就迅速的分散了开来。
这一夜,院子里出奇的宁静,翻墙进到院中的人只见进去,却不见出来。
第二天,公子西一听说绵姜已经起了收拾妥当,就急急的过来了。
“果然你出去一趟后就又人盯上我们来了!”公子西神色居然有些激动,想来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是很刺激的。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事情闹出来对你进到禹氏更有利,为什么你反而要将一切都搞的静悄悄的?昨晚上只要闹出动静,将人扭送了平阳城主治安官那,一切就都闹开了啊!”公子西又变的一脸的困惑神色。
绵姜优雅的用双手碰着陶碗喝光了里头的豆饮,等放下陶碗后,斜飞了公子西一眼,语气淡淡的道,“事情闹出来固然对我有用,但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有用!我要的是,是大效果!如今我身边只有燕姬、竹隰和庸,并没有护卫,那么这些人自然是公子您的人出的手。这件事情现在禹似还不知道,但是等他们知道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以为?”
公子西确实也不是笨的,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可一想明白他也就更紧张了,“可是如此一来,那些要对你动手的人知道你没有自保的能力,就会更加的疯狂的动手对付你了啊!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事情都有二面,这在我看来,却未必不是大好事!你瞧,我还什么都不事的时候就被人刺杀了,那么到我是什么的时候,我请求要几个帖身的护卫,岂不是很有理由开口?而且我也更有理由去用我自己信任的人,你说是不是好事?”绵姜的神色上没有半反的担忧,她说着站起身来,边向屋外走,边道,“最多再呆上三日,我们就起行吧!是时候去暨城了!”
第058节:借上风光(1)
这三日里,自然还是有刺杀的人到来,只是有公子西身边的护卫在,所有进到院子里的人就都再没有一人出去过。至于来行刺她的人是死是活,绵姜没有开口问过。
三日后,绵姜一行人包下了前往暨城的客船。如此做一来也是为了配合公子西的身份,二来是为了避免在船上再遇到对绵姜下手的人。
当然于离开平阳的这所院子之前,绵姜与庸单独的谈了一次很长时间的话。绵姜丝毫没有保留的将她可能在禹氏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也将庸如果在这个时候跟着她那么到时可能会遇到的种种刁难也推测了一遍。绵姜告诉庸,他可以选择暂时的离去,等时间合适,等她控制住了一切局面,庸再考虑是不是来投靠她。她说,他现在走,她是不会对他有任何的责怪意的。
但庸却是选择留下来的,庸的话并不多,但却说了很是真诚的一句,“庸既然已是郎君食客,此时便更应在郎君身边。危不再侧,安方相近,可不是一名好的食客!”
绵姜听得庸的话,心里很是高兴,她对庸的感激也真真实实的显露在脸上。
二天后的傍晚,暨城的西码头进到了众人的视线里。
绵姜站在船头,眺望着不远处的一切:弧形的巨大港口,停靠了满满当当船只,豪华的客船,运载货物的商船,以及人货双带的大船。那一杆一杆或收或展的风帆密密麻麻到数之不清的地步。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人涌动着,因为距离还远,分不清衣着光鲜和奴隶,只看到一潮一潮。
绵姜的心里是为她所看到的景象所惊撼的,一如上一世,只是惊撼的感觉已经没有上一世那么大了!
公子西慢慢的走近绵姜,并肩与她站在一起。这些日子来,公子西努力的想要绵姜明白他的心意,但是他的努力却再没有了进展。她淡淡的对他笑,淡淡的跟她说话,他问什么,她都淡淡的答,就是他送她东西,她也淡淡的表示喜欢却不会多看一眼。
她的情绪似乎都是淡淡的!可这样的淡,让公子西很难受,不疼不痛,却比这样强烈的感觉难受很多倍!
眼见着目的地就要到了,公子西实在忍不住,他不想她对自己是这样淡的态度,哪怕她对自己发脾气,那也比这不死不活的态度要强啊!
“母亲使人给我送了消息来,到码头后,她会令人来接我!阿武,你呢,你到了以后怎么安排,直接去禹氏么?”公子西过来之前想了很多开头的话,真的过来了以后,却跟他之前准备的话都不一样了。
绵姜淡淡的回望了公子西一眼,欠了下身算是礼过,她的目光继续看向码头处,语气干巴巴的道,“再说吧,我也还没有想好!”
公子西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点什么了,他觉得自己不是笨嘴笨舌的人,可是跟绵姜说话的时候,他老是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想了又想,想了还想,他在挤出一句话来,“到了暨地要是遇着什么麻烦,你可以来找我的。”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这几乎不怎么可能。
“谢公子!”绵姜又是干巴巴的一句就住了口。
公子西又是一翻绞尽脑汁,却还是找不到要说什么,他的手摸到自己腰侧的玉,忽的心一动,将玉摘下,咬了咬唇后,公子西终于在那么一瞬间大起胆子一把抓起绵姜的手,将玉硬按进绵姜的手心里,“阿,阿武,这……这个送给你吧!”公子西的一张脸已是涨红,话说完手飞快的缩了回来,但绵姜手上的凉意和细腻却一直留在了他的手心里,令年少的他心加速的跳动。
绵姜淡淡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晶莹剔透,纯净无暇,一如少年初动的爱恋之心。
“谢公子!”绵姜没有拒绝,而是转过身淡淡的、客气而疏远的谢过了公子西。就是这一句谢,就是这淡淡的客气和疏远,另公子西的脸由红转白。
就在公子西鼓起了勇气想把把心迹说出来时,绵姜却是淡淡的一礼后转身走开了去。公子西的一个“我”字还没有出口,刚鼓起的勇气立刻的泄了去。他怕他说出来,她还是淡淡的!
船接近了岸,光着膀子为苦力的奴隶跳到水里来将船往岸上拉了一程,使得船很深入的进到岸地。船一停下,船上的船奴就开始铺设下船的木板。
可就在木板就将架好之时,忽的人流里窜出几人来,二名身子魁梧的如铁搭一般男子抬起脚狠狠的三脚将架木板的四名船奴踢开,然后其中一人一把扯住慌慌下船的船主,野蛮的抬手就是几巴掌耍在船主的脸上,在船主被打的七昏八颠的时候,走出来一个三角眼、厚嘴唇的矮个子男子。那男子昂起头看一眼大船,目光在甲板上扫了扫,在戴了纱帽的绵姜与公子西的身上多留意了几眼,而后他收回目光看向嘴角流出血来的船主,厉声道,“看你脸生的很,不知道规矩么,赶紧的将船开走,这位置可不是你能停的,快走快走!”
船主是四十好几的男子,跑船有些年头了,这一行的规矩他哪里有不懂的。所以他立刻的也就明白过来,不是他坏了规矩,是眼前这二人故意的要找他船行主家的麻烦,不过他惹不起眼前的主,他们说要他把船开走,那开走就是,空船回去的损失是大,但也比不得得罪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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