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有美夫郎》第122章


不能坚持下去。
“是什么?”皇帝叹了一口气; 有些认命的问。
大概不外乎又是什么星晦暗,当政者无德。她不知道她有什么错。
当皇帝这么多年; 一直兢兢业业; 一心为百姓着想。不过是想做一个青史留名的好皇帝; 死的时候有一张脸面见祖宗罢了。
但是,百姓顺康是天命,百姓有事; 就是她的错。
呵呵,若不是对这天下的百姓还有一份责任在,这皇帝不当也罢。
“龙脉有损,怕是要断了; 所以才引起民间四兽暴乱。南方,起的不是病,是有人在造反啊!陛下。”占星术师匍匐在地上; 将所有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绷感没了,却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皇帝站在案桌后边; 向后边退了又退,退到了壁画前,还是难掩脸上的震惊之色。
龙脉有损,什么是龙脉有损……
“你是说,朕……”皇帝面上渐渐灰暗,人命哪能大于天,该来的是要来了吗?
“你是说朕,时日不多了。”
占星术师猛地抬起头,琢磨着,最终摇了摇头:“陛下身体康健。龙脉有损,损在继承人。”
“什么?”继承人?!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王朝的盛衰,命运自是掌握在继承人身上。继承人出现了问题,这将带来的是什么,皇帝简直不敢想下去。
“当年华儿去的时候,你的师父可是保证过龙脉不会有事。这么多年了,宫里的孩子是越来越多,却出不来一位皇女。所以,现在轮到你跟朕说,龙脉有损了吗?你们师徒,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息怒,臣不敢有半句妄言。且,且是……”占星术师突然磕磕巴巴起来。
皇帝怒火中烧,斥了一句:“且是什么?在朕面前,你是要隐瞒什么?”
占星术师闭了眼,认命道:“龙脉有损,且是凤命过于强盛所致。此事,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的。”
皇帝面上慢慢平静下来,茹茹道:“凤命……凤命?”
“对,此事并不是没有解决方法的。”
……
皇帝自下朝后,于内殿待到了正午时分。主司宫人过来问过在哪里用饭,皇帝突然对夏仁赞关心了起来。
主司懵了一瞬:“夏公子自进宫,一直与皇贵夫在一个宫中住着。”
“那晌午,在皇贵夫宫中用饭吧。”
主司看了皇帝一眼,琢磨着意思,出去了。
皇贵夫殿中听说皇帝要来用饭,自是高兴。若不是时间不够,恨不能把阖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翻新一遍,等陛下人来。
皇贵夫更是拉着夏仁赞的手,一直不舍得放下来。夏仁赞笑笑,却是在神游。
他被皇帝扣在宫中,也将近有一个月了。那边,还没有华思的消息。听说与契丹的战事,快结束了。听说,华思她领了大功。听说……为什么就没有听说她回来的消息呢?
“自上次你那不懂事的三弟一闹,皇帝这就有一两个月不曾进来后宫了。每日都是与年轻的公子,在前殿里胡闹。哎。”皇贵夫与夏仁赞一直是当自家孩子在养,尤其是自己孩子长大嫁了出去后,与夏仁赞更是格外的亲。爷俩拉着手,皇贵夫这心里有什么话,也愿意在夏仁赞面前唠叨。
“自我进宫,这二十多年前,已经看透了。宠没什么好争的,后宫里边年轻人不断,一波一波的。更稀罕新鲜的这是人之常情。”
夏仁赞看着脸上淡淡的皇贵夫,不知道这话该如何接起。
皇贵夫保养得益,虽然已经不年轻,但面上雍容华贵并不见岁月的痕迹。如果硬要说,怕是那一双眼睛,已经提不起属于年轻人的朝气了。
他老吗?不老。但是心已经老了。正像他说的那样,宫里一波一波的新人,在不断的提示着,他已经老了。就算不老的人,慢慢地也就接受了他已经老了的事实。何其悲哀……
他又能说什么?夏仁赞埋着头,低声叹气道:“是我夏家的过错。”
皇贵夫十分无奈的笑了一声:“后宫里边,哪个不是和我一样在自欺欺人呢?罢了,不说这些了。倒是,皇帝来用饭,多半是为了你来的。你也要好好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该回答什么吧。切记,一定要顺着陛下的意思。”
“是。”
“你也是披着最华丽外衣的可怜孩子罢了,可惜我没有那能力,帮的了你什么。”
“皇贵夫,已经对我足够好了。”
“你一向看的明白,也不知这是你的福气还是孽。有时候活的糊涂一点儿,没什么不好的。”
“皇贵夫的教训,仁赞铭记在心。”
皇贵夫拍了拍夏仁赞的手,没再说什么。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宫人殿门外去迎皇帝的圣驾了。
三个人一张桌子,二十八道菜的标准。皇帝未开口说话,几个人默默吃着。每一道只吃一口,差不多也饱了。
皇帝放下筷子,宣了茶。皇贵夫吩咐了几句,上来的茶水,依旧是皇帝最喜欢的明前白露。而夏仁赞茶碗里清香的味道,却是盖过了这白露。
皇帝不由向着夏仁赞那里看了一眼。皇贵夫在一边笑道:“仁赞他身子不好,太医署给开的药。”
“怎生的突然病了?不习惯吗?”
“陛下,仁赞都是宫里长大的,哪有孩子回了家能不习惯的。”皇贵夫嗔怪道,“还不是您让他昨年上南方去,染上了毛病,辛苦了这孩子。”
“那是要好生看看。这喝的什么?”皇帝回头,向夏仁赞关心道。
夏仁赞搁下茶水,默了默,低头小声回了句:“雪莲花。”
“雪莲花?”皇帝本是淡淡的脸上,起了褶子,脸色沉重道,“怎么回事?”
雪莲花生自极寒之地,大补元气。这东西是极品,只有宫里有为数不多的贡品。皇帝当然不是不舍得给夏仁赞用这雪莲花。而是夏仁赞,他为何用上了雪莲花?这身子到底是伤了,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夏仁赞突然起身,跪在了大殿中间,却是埋着头,一句话不说。
皇帝见此,面色就更深了,唤了身边的总司,去请太医。
只不过一顿午饭的时间,皇贵夫的宫里,闹出大事了。
皇帝砸了杯子,碎瓷和茶水溅了夏仁赞一身。不过还好,幸亏是没有砸到身上去。皇贵夫跟着跪了下去:“陛下息怒。这事,最伤心的莫过于仁赞他。”
“这就是朕宫中养大的孩子。”皇帝大怒不已,“如此不知廉耻的,朕宫中出去的。”
夏仁赞在下边埋着头,却不说话。让人可笑的演技罢了。
他的事,哪一件逃得过皇帝的眼睛了。他不相信皇帝是今天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把他软禁在皇宫中了。
只不过,皇帝突然将这件事提到明面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一个月消息闭塞,看来外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果然,一场生气的戏码完了。皇帝平静的坐了下去,揉着眉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且起来吧。”
夏仁赞站了起来,晃了一下,旁边皇贵夫扶了一把,将他安置在一旁坐下,给了个安慰的眼神。
“这伤了根本,还能不能好?”皇帝目光投向一边战战兢兢的太医。
这场闹戏,由太医的诊断结果而起。她说,夏公子是孕下时伤了根本,恐再难有孕。诊断结果是准没有错的,待她说出来后,才突然意识到,她手下的病人,还是个未出阁的公子啊!
太医此时已经吓得哆嗦的一句话都说不顺了。听皇帝再问起,却是再也不敢顺口就说,而是求救的看向一旁的皇贵夫。
“陛下息怒。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上天会眷顾到仁赞,让他好起来的。”
“笑话,如此瞒天过海,还精诚所至呢?”
“如果好不了,仁赞也认了。”
“罢了。”皇帝看来也是放弃了,只是问道,“夏将军可是知道?”
“母亲她知道。”
“此事虽是你夏家家事,朕却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自是因为和你亲近些,才会生了脾气。希望你能理解朕对你的一片苦心。”
“仁赞知道。”夏仁赞看起来是颇为感动。
“以你的身份,断然不可以这样不明不白的。朕这就昭告天下,明了你的身份。还有,你的第一胎,可好?是个女娃?”
“男孩子。”夏仁赞简单的三个字,仿佛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皇帝眼皮子跟着跳了跳,看向了一边的太医。太医已经吓傻,甭指望她能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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