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为妻[重生]》第61章


沈淮道:“我以前也没有发现你这么有耐心来哄过我。”
“好好好,我哄你,我好好哄一哄我家的小美人。”
慕玖松开揽在他腰上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荷包迟疑的递给他扭捏道:“我针线活不太好,只能做成这个模样了。”
沈淮垂首看着手中的荷包,歪歪扭扭的针脚隐约可以辨认出是两朵花的缠枝纹样,并蒂莲?络子打得也不甚整齐,看不出是什么结扣,他哑声问道:“你……你绣给我的?”
慕玖盯着他身上的锦衣华服怎么看那枚荷包都别别扭扭不太搭,那也就是她勉强把布缝在了一块,真算不上什么荷包:“嗯……你不喜欢就丢了吧……我没有做过不太会……”
沈淮小心翼翼的系在了腰间:“我很喜欢,我喜欢你这样哄我。”
“我学会了之后再给你做个好看的。”
他忽然牵起她的手,她食指和中指之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针眼,她往回收了收偏被他死死攥住了:“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伤成这样你怎么也不知道上药。”
“没事,我皮厚,绣花针扎一下不疼不痒的。”慕玖望着不远处门口的月纱灯笼回头看了看长长的院墙岔开话题道,“这是谁家的府邸?真是有气派又有钱。”
“我们家。”
☆、第五十三章
淮阳侯府比之沈府更添秀丽雅致; 触目所及繁花似锦,慕玖并不是一个爱花之人; 但就在这么一瞬她还是被这样姹紫嫣红看不到尽头的明媚给震撼了。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低垂的花骨朵扫过衣摆,沈淮用折扇拂开她眼前的紫薇花道:“可还喜欢?”
慕玖瞥了一眼九曲长廊下面一溜的月纱宫灯道:“你……你真是养尊处优的小侯爷; 灯笼是用来照路的纸糊的就可以了,为何偏偏要用月纱?你知道这一盏宫灯的月纱能够换多少粮食吗?奢靡!”
沈淮忍笑:“将军训戒的是。”
她摸了摸汉白玉的雕花栏杆无奈道:“这得花多少钱?”
“这所府邸是皇上所赐,我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即便回到京都也甚少安置在此。”
慕玖环臂依靠着栏杆:“这么贵你还不住?暴殄天物。”
“小婶婶。”
慕玖回头便看到侯府管家朱廷带着沈琅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件赤红箭袖的衣袍衬得容貌更为好看:“小叔叔; 爹说宫中设宴让你和小婶婶一道入宫。”
沈淮看向朱廷:“怎么回事?”
朱廷道:“太后设的家宴,酉时三刻开席。”
沈淮笑着对沈琅道:“这还早呢; 怎么这会子跑过来了?”
沈琅小声道:“爹要我背书,我不想背书,我想练剑骑马; 以后向小叔叔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慕玖俯身压低声音煞有其事道:“你小叔叔不仅武艺超群; 而且学富五车; 即便参加科考也是状元之才。”
“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你小叔叔是文武全才,谋略无双; 容貌俊美……”她的小哥哥自然哪里都是好的,文采一般的慕玖几乎用尽毕生所学把所有好的形容词都堆砌在了沈淮身上。
对视上沈琅乌黑的眼珠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干咳两声道:“总之像你小叔叔这样的姑娘都会追着喜欢。”
沈琅道:“那你也是因为喜欢我小叔叔才从南诏追到北晋的?”
沈淮笑得乐不可支,慕玖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扬着下巴道:“我怎么能一样,喜欢我的姑娘……不对; 是男子,可以从北晋排到南诏,是你小叔叔死缠烂打非要娶我,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他的。”
朱廷对着沈淮耳语了几句,他还未开口慕玖便摆手道:“你去忙,我去换件女装,一会陪着阿琅去摘莲蓬。”
沈淮对婢女吩咐道:“带姑娘去脂梅斋,好好伺候。”
婢女施了一礼道:“是。”
沈淮去前厅接见了兵部的几位大人,商议军务之事,待他们告辞之后他便去藕香亭寻慕玖、沈琅二人。
未行几步,爽朗轻快的笑声风送入耳,荷花池尽头是一湾浅溪,两岸花木繁盛,落花浮荡。
慕玖一身水色纱衣,银蓝色缠枝通心草腰带愈发显得纤腰不盈一握,用一支白玉簪挽了很低的发髻,裙裾微湿,依照着沈琅的指示摘着荷花莲蓬,手中亦是抱着大把的荷花荷苞,如此装扮让沈淮有些回不过神来。
沈琅坐在一块平整洁净的大青石上,手边的荷叶包着剔好的新鲜莲子,胖乎乎的小手很认真的挑拣好一粒,塞入口中,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
他抬头时眼尖的看到不远处的沈淮,唯恐受到责备急急从青石上往下滑,眼见一个不稳便要落入水中,慕玖侧转身子赶忙把他捞入怀中。
因着骤然受力,右臂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连带着自己身子不稳整个人也朝前倒去,怀中的荷花荷苞横七竖八坠入浅溪,她左手下意识紧紧护着沈琅,自嘲的想这也能摔倒?慕玖认为一定是束手束脚的衣裙限制了她的武功发挥余地。
沈淮长袍湿了大半眼疾手快的把两个人环在了怀中,慕玖抬头正好对视上他的目光长长舒了一口气,索性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侯爷,我头晕没有力气,好像也走不了路了。”
沈琅怯怯的看着沈淮:“小叔叔。”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一个用力直接把两人从浅溪中转了一个圈抱上了临近的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慕玖把沈琅放到地上眼睛亮亮的夸张道:“小哥哥,你好厉害哦。”
“嗯。”沈淮啼笑皆非抽出她腰间系的帕子,上前擦拭着慕玖额间被荷苞落水溅起的污渍,柔和的目光像夏日竹林一缕清风让人身心舒爽。
“你笑什么?”慕玖用袖口随意拭了拭被水浸湿的发。
“小婶婶和我一样也成小花猫了。”
“是吗?”
沈淮轻笑着附和的点了点头,她有些窘迫,抬起衣袖胡乱擦了擦脸颊额头。
他俯下身子把她卷起的裤脚放了下来,慕玖未料他会有此举动,裸"露在外的玉足缩了缩,羞怯的蹲下身子用湿漉漉的裙角遮了遮,身体都被他看到了,也不知道现在他只不过看看她的脚有什么可害羞的。
“池水寒凉,别着了风寒,先去换身干爽的衣服。”
沈淮接过她手中的莲蓬荷花,慕玖唉声叹气道:“我刚刚才换了新衣服,梳头累得我脖子都酸了,当姑娘可真麻烦。”
“现在装扮好,晚上去宫里便无需再费心了。”
“好。”
黑脊乌瓦,大片紫薇花累累低垂,碎玉雕花格窗半开,软榻上铺着柔软的毯子,离入宫觐见还早慕玖只能百无聊赖的陪沈淮下棋,可她的心思自打看到棋子就飘飞了,紫田暖玉!
说他奢靡都是抬举他了,这完完全全是败家!纨绔!下棋而已又不经常下,有必要用比黄金还要贵十倍的紫田暖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慕玖另换了一套衣裙,蓝色宽袖襟子领口一朵淡紫色折枝兰花,同色留仙百褶裙,腰间系着紫罗兰宫绦,同心梅花结,用一支紫玉兰花钗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大把青丝垂于身侧,懒懒的趴在榻上手执黑子苦思冥想。
沈琅坐在她旁侧专心致志的解九连环,她本来沓着绣鞋,然不拘小节的习性让她一时之间忘乎所以,不知何时已经踢了绣花鞋只着白绢罗袜蜷跪在榻上,手指夹着一枚黑子思索良久迟迟不肯落下。
沈淮倒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剥着莲蓬,她眸光一亮,执棋的手托着腮,左手敲打着棋案坏笑道:“一局定输赢,你若是输了可要……”
她话锋适时打住眉宇间的算计带着孩童般奸计得逞的坏心思,他放下茶盏淡笑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好好好,你说的,输了可不许耍赖,阿琅做旁证呢。”
慕玖唯恐他反悔执棋正欲落子,沈淮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手背问道:“你若输了又当如何?”
“帮你抄录古籍?”诱敌而入,直击软肋,慕玖自认为算好了所有白子十步以内的走法,此局必然稳操胜券,洋洋自得的落下一子。
黑子落下,白子紧随其后,接连又落了十子,她执棋的手缩了缩,不可置信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沈淮笃定道:“你使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请君入瓮。”
明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偏偏说的义正言辞理所应当,她把黑子丢入棋盒漫不经心的问道:“可否请教侯爷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若我想赢淮阳侯,此局可有破解之法。”慕玖摆弄着腰间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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