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娇宠》第434章


知道她不看好,他还去招惹!招惹了又小心翼翼地说怎么办?怎么这么想把这货塞回他娘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太子突然急了,跪在地上抗声道:“我连一个能碰的女人都找不到,哪里来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姑姑,你把她给我吧!姑姑,你让我试试!你让我试试!”
百里芸怒道:“她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你姑姑的一件东西!停停停!让我先缓一缓。都给我出去,出去!”
又扶额疲惫地道:“苮清,你留下。”
太子只得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临出去时,脸色变幻了下,沉声对苮清道:“你我之事在你我之间,勿迁怒姑母。她怀着身孕,你照看些。”
说完也不等苮清回话,转身就出去了。
苮清忍不住扶了扶额。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下百里芸和苮清两人,却是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许久,百里芸叹息一声,起身往屋内走:“心跳得慌,来,给我搭个脉。”
苮清忙上前扶住百里芸,低头跟着进了屋。
等搭完脉,苮清的心绪也镇定下来了,冷静地道:“殿下,您心绪有些不稳,虽目前尚无大碍,但还请静心。”
百里芸点点头,又沉默了片刻,忽道:“你也看到了,那孩子视我如母。我的话,他是约略会听的。”
苮清知道她说的是太子,垂眸敛目,“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百里芸叹息一声道:“之前的事,是他失礼,我会让他亲自给你道歉,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之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放心。”
苮清起身行了一个福礼,不知道该说什么。
百里芸也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太子一直跟石公公和采蘩采苹一起等在院外。见百里芸出来,忙亲自上前相搀。百里芸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由他搀着。
等到了百里芸自己院里,百里芸才挥退了人,让他坐下,语重心长道:“你之前的举动太过无礼,要好好地去给人家道歉。人家要有什么要求,能应下的都应下。以后也万不可再如此了!姑娘家的心都是柔软的,你贴着她的心,她就能给你温柔体贴。你若总去伤她,再柔软的心肠也能变得坚硬如铁。”
太子紧张的心情陡然惊喜:“姑姑?”
百里芸抬手怜惜地抚了抚他的头,叹息一声,没说话。
太子是尊重她这个姑姑没错。可再尊重她,哪怕视她如母,也不是她强行管控他的人生的借口。他已经长大了,是个有自己独立意志的成年人。
他明白自己的缺憾,清楚自己的毛病。他不是糊糊涂涂地做错事,他是在清醒地看清一切的基础上,选择跟这个姑娘试一试。
就算是亲妈,也不能强行阻止儿子去追求自己看中的姑娘。
更何况,苮清同样也是一个独立、成熟的女子。太子若是追求,她也有接受或拒绝的权力。
除非,太子逼迫人家姑娘,人家姑娘求上她的门来。否则百里芸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干涉呢?
就好比今日,其实人家苮清都没有去找她主持公道。毕竟在这个年代里,君为上,民为下。其实苮清也许还比她更认同太子的思想。而姑娘本人即使是被轻薄了,看那反应,也没有百里芸担心的那么脆弱。
这何尝不是苮清的独特之处?
唉,说到底,年轻男女的情感经历,谁也插手不得。也不该随便插手。
且看吧。
太子果然之后便郑重地上门给苮清道歉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赶巧,他上门道歉时,恰逢老神仙回来,提了一篮子荔枝,捏了一捧给苮清拿过来。
见着太子,老神仙很惊诧。再一听太子是给他家小门徒道歉来的,更惊诧。
“你跟她致的什么歉?”老神仙好奇地问。
太子对老人家行礼,坦然答曰:“孤心悦苮清,前日情难自禁,冒犯了她,姑姑训斥了我。”
苮清恨不能扑上去堵了太子的嘴!
老神仙却是个奇葩的,瞪圆了眼睛道:“你想娶我家小清?”
太子道:“然!”
老神仙抚掌:“可!”
苮清侍立一旁,怒:“不可!”
☆、第757章 除非自愿
老神仙诧异地看她一眼,扭头又看太子:“你还没搞定她?”
太子微微含笑,拱手恭谦道:“还请老祖暂避,容孤跟苮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老神仙立马起身:“善。”不顾徒孙阻拦,麻溜地就避出去了。
石公公极有眼色地立刻出门合上了门扇,亲自在外头守着。
苮清下意识地后退。
太子坐着没动,神态坦然:“前日吓着你,是孤不对。以后除非你自愿,否则不会了。”
苮清盯着他,不觉得自己有自愿的那一日。所以,以后不会了,甚好。
太子又道:“冒犯了你,理当致歉。你可有要求?尽管提来。”
苮清沉着脸,离得远远地福了一福,冷清道:“不必。”
“那就算了。那件事便就此揭过。”太子竟就道。然后起身,缓缓朝她走来,再次立定在她身前咫尺处:“你宫中那位师兄,境遇堪忧。”
苮清退无可退,强忍着紧张与他对视:“太子何意?”
太子背着手,并不再点她穴道,也不钳制她,脸上一抹笑意却更加地志在必得:“宫中太医,动辄得咎,死于非命者无数。历来如此,不是么?”
苮清胸中涌起怒意,冷寒道:“长公主殿下容你如此威胁我么?”
太子微微躬腰,含笑看着她的眼睛,薄唇距离她后仰的脸不过半尺:“孤要一个人死,多的是让人看不出任何把柄的死法。况且,你觉得你与孤之间,姑姑是疼你多些?还是疼孤多些?”
说完,却又忽然后退,重又回到座位上坐下,优哉游哉地饮茶。
苮清气得胸膛起伏,却不得不承认太子说的是实情。堂堂太子若要逼迫一个小小的医女,纵然她的师门再厉害,背后再有谁可以依靠,也无人可以救得。
“太子想要如何?”
“不如何。只不过让你了解一点孤的现状。毕竟,以后这些都与你有关。”太子一点一点抿着茶,悠悠地道,“如你之前所诊断,孤多疑。小公子来陪伴孤之前,孤夜间睡觉轻,极难安枕。日常不能容人碰触孤的身体。夜间更不能。”
苮清咬牙忍道:“民女可以为太子殿下配置一些调节身体和睡眠的药物,应可以……”
太子轻笑一声,直勾勾看向她:“可孤需要女人纾解,这个也要靠药物么?还是你想直接让孤不举,让大周分崩离析,让孤的铁骑血洗了你神农氏的山门?”
“你……”苮清气结!
太子悠然道:“要么,你跟孤走,医好孤的心疾,让孤能娶旁的女人。要么,你留下来,让姑姑操办你的婚事,你嫁给我做太子妃,为孤诞育子嗣。这两条,只要孤有了皇嗣,便放你走。还有第三条,你现在就拒绝我。等我回宫之后,你师兄第一个死,你门中的噩耗会一个接一个地传出来,直至灭门。你自己选。”
苮清心情灰败,知道此人之能,绝非自己所能抗衡。但到底不甘就此认输。遂最终咬牙道:“我跟你走。”
不就是治病?心疾难医,但是病就总有办法。她一个医者,总不能不靠医术救自己,却要靠身体免除师门的祸端?
太子笑了。
若干年后,苮皇后想起当年自己一腔孤勇的单纯就忍不住捂脸。那时候,她实在是太不了解孩儿他爹,太不了解什么是变态了……
次日就是中秋,百里芸请了老神仙和苮清跟自己一家一起拜月、吃团圆饭。百里老将军的伤势已经大有起色,能撑着在桌边坐一顿饭的功夫了。
人少,大家都坐一张大桌,不论身份尊卑,只序齿龄。老神仙最年长,当仁不让坐了首位。稍下的右手坐了百里敬。往下两边,左手依序坐了百里芸、苮清、拓拔元蔚。右手依次坐了百里止、太子、拓拔元贞。
八个人里两个可爱的孩子,大人们也都是洒脱的,一顿饭倒是吃得其乐融融。
百里芸注意到太子和苮清之前的气氛有点儿奇怪,但是也没心思多管。谁有谁的心思想头。正如这中秋之夜,便是再开心,她心里也翻涌着揪心的思念。
也不知拓跋猎如今可知她怀孕的消息了?可曾也对着月亮在挂念她?
莫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吧?
太子是借着督查南境之事悄悄绕路过来的。过完中秋,便不得不离开了。走时以伤势尚需照料为由,带走了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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