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奸臣之女》第170章


她吃?等等,容他捋捋,怎么好像两人谈论的不是一回事呢?
他一见这药,又听说是严真珏给的。下意识的就当成是他要谋害自己的证据,可这会儿看周芷清一副义愤填膺,恨不能剥了严真珏的皮骨的架势,也不像是替自己打报不平啊?
严真瑞试探的问:“你说这药,是让你吃的?”
周芷清咬牙道:“休想,我才不吃,黄鼠儿狼给鸡拜年。他压根没安什么好心。”
等她巴拉巴拉骂完了。严真瑞神色变幻,倒露出点笑模样来:不是她成心要害自己就好,至于太子殿下这多管闲事之举。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哈?
他一副关心周芷清的模样:“既是说了是事后服用,如果不那啥的话是不是不但没有药效反倒对身体有害啊?”
周芷清一扬手,药包朝着严真瑞脑袋就砸了过来。
严真瑞随手一接,药包完好无损的落到他手里。他大惊小怪的道:“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啊?太子赏赐的药。定然不是凡品,毁了多可惜,你就算不领情,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他也是一番好意。说到底也是替你着想。啧啧,我这当弟弟的都没被他这么照顾体谅,倒是你一面之下就入了他的眼……”
周芷清也不说话。连着用三只杯子招呼他。
他领情就自己领去吧,什么东西。他们兄弟斗法,牵扯她这无辜的路人做什么?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扮脆弱无害状,简直是讨打。
因着上次生产,几乎拼掉一条小命,周芷清现在是谈孕色变,偏严真瑞从前冷漠,现在是事不关己,更让她委屈和愤怒。
严真瑞一一接住,小心的放到桌上,道:“你可别摔啊,摔碎了咱们可没那么多磁器填补。太子一向小气,把他逼急了,咱俩喝水可就没得用了。”
看他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周芷清就知道他是装的,恨声道:“王爷不是一向大手笔的吗?几时变得这么吝啬了?”
严真瑞故意叹气,颓然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谁还拿我当个人看?也就只有你,不离不弃,不改初衷,还肯叫我一声王爷。我现在,真的是一文钱都没有了。”
他也发现了,周芷清说好听了是吃软不吃硬,说不好听了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想压她,她越反弹的厉害,可要是在她跟前装出一副软弱的模样来,她虽然气恨你没出息,可到底心是软的。
周芷清果然脸色变了变,认认真真的盯着他不放松。严真瑞越发低眉顺眼,一脸郁色,尽是不得志的郁闷和压抑。
周芷清把手里的茶壶放下,一转脸道:“王爷有自知之明就好,既然身无长物,别无余财,就别整天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和事。”
周芷清甩门走了,严真瑞抹了抹脸,真的叹了口气:这是……被嫌弃了?不仅被嫌弃,还丢了一回脸,丢了一回自尊,连别觊觎她的话都说出来了,还真是……可恶啊可恶。
等到周芷清真的把银子放到严真瑞跟前时,他脸都绿了:“哪儿来的银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芷清道:“不是王爷说你一文钱都没有的吗?正好我有,我可不比王爷,最是怜贫惜弱,横竖我现在用不着,若王爷有急用,只管拿去便是。”
你,你……你怜贫惜弱是几个意思?他居然又贫又弱?她怜她的,她惜她的,怎么还非得抬她自己,贬损他啊。
严真瑞待要发作,可看周芷清做足了挑衅之态,似乎就等着自己生气呢,他又把火气压下去了,将银子收拢了,道:“我现在有银子也没地儿花,不过既然是你一片善心,我也不能糟蹋,那行,我先替你收着吧。”
周芷清只给她一个哼。
严真瑞把银子收起来,脸色也不好,她的小脸上直白的写着“吃软饭”三个字。突然他想起来,他问:“这银子哪儿来的?”
周芷清洋洋得意的一笑,道:“你猜!”
我……我猜个屁。
严真瑞没敢爆粗话,只小心的道:“我也是替你想,你看,你现在身份没露,想怎么就怎么,可你得为以后计,万一太子查出你的底细,你这会儿蹦跶的有多欢,将来就得有多惨。”
周芷清瞬即变色:“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巴不得我和你一样倒霉呢是吧?”
严真瑞嘴上嘻嘻哈哈的道:“哪里,哪里,我是替你想,不过你倒霉也不过是和我圈在一处罢了。”倒霉不到哪儿去。
周芷清呵笑一声,道:“你想得美。”随即又有几分得意的道:“我把你卖了,一晚上十两银子。”
严真瑞:啊?啥?卖了,你把我卖给谁了?(未完待续)
☆、第213章、刺你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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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严真瑞现在身份落魄,可他生得人模人样,又多年养尊处优,把戾气隐藏,倒越发显得儒雅温和,只要他不瞪眼,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把他误会成浊世排翩翩佳公子。
这回和周芷清一起被送进来的十几个美人,身份都不高,良莠不齐,却家世俱都寒酸,猛的进了这里,虽说是废弃府第,比不得京城富贵人家豪奢,可相较她们的从前来说,实在是天上地下,相差悬殊。
因为被耳提面命,要服侍的人就一个严真瑞。不知他的身份,但光凭他的相貌,众女都芳心涌动。
见他只肯接纳一个周芷清,人性使然,大多数人都想巴结周芷清,妄想从她这儿套点内幕消息,看怎么更容易接近严真瑞。
周芷清卖过严真瑞,现下再卖一次是驾轻就熟,假模假样的放出消息,谁想跟他睡一晚,只需交十两银子。
这些女子听后一片哗然。十两银子?她们有的人中一辈子都赚不到十两,甚至连真正的银子都没见过,虽说送到这也算锦衣玉食,可不过是一群笼中鸟,上哪儿去抢十两银子来。
不过人总是有办法的,周芷清并不威逼,也不利诱,仿佛她们怎么想怎么做,真和她没关系似的。几天过去,还真被这些人想出个法子来。
当然,人是分两派的,就像人性中有善有恶,善的一派虽然一样春心涌动——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不过是尽本份罢了——但她们想的是用自己辛苦所得。换来银子。有的和这里的管事便请求,看能不能做点别的增加自己的收入。
这府里侍女少,这十几个花一样的美人是给严真瑞一个人用的,众人虽然不服,却也没法儿,不能明着占便宜,便暗着占便宜。管事不敢妄动。便叫她们绣花、缝洗衣裳,按件计费。
恶的一面呢,便几个人合伙凑了十两银子。推举了一个身形高挑,相貌最出众的做代表,先去试探试探。如果这男人是个好相与的,这十两银子花了也不亏。众人也好有个奋斗目标。
当然,周芷清丑话在先。你们怎么赚银子我不管,可你们要是敢把这事泄露出去,我可不敢保证那男人会不会允许你们亲近。
众人都知道枕头风的厉害,也怕周芷清在严真瑞耳边嘀嘀咕咕。他只听她一个人的话,那旁人的心思便都白费了,是以各个咬紧牙关:不说。不说,不管谁问。打死也不说。
周芷清收了银子,今晚便安排那高挑的女子过来。
她还说风凉话:“按说我该抽成的,可我体恤王爷头一次办这样的事,难免自尊心大受打击,索性把这酬劳都给了王爷,还怕王爷自尊心受损,特地把我那一两银子都给了王爷,权当王爷的安慰费了。”
严真瑞瞪着她,心道: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他当然说死说活都不同意:“我好歹也是堂堂王爷,现在居然沦落到以身侍人的地步,周芷清,你得有多恨我啊,这么挫磨我。你就不怕我发起狠来,把这女人弄得有进气没出气,断了你的财路?”
周芷清凑近他低声道:“路是王爷自己选的,你也说了,再倒霉也不过如此,要是你一意孤行,断了我的财路是小,断了王爷的生路才是真。”她丢下一句“王爷好自为之”便走了。
严真瑞气的跳脚,压低声音道:“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你就不吃醋?”
周芷清在门外嗤一声,算是回答。
她吃哪门子醋?她算他什么人呢?不说现在,就说从前,说得好像他从前多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似的。她现在也想明白了,从前不是他挑花了眼,而是他压根没的选择,说什么这一生只有旭哥儿一个儿子,也不过是众女畏他如蛇蝎,惊悸之下,小命都保不久,怎么给他生儿育女?
倒是有个不怕他的楚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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